“行了,都別說了。楚羿,我說過的話,自然有效。你要參加考覈,當然可以。接下來,就開始第一環節的考覈!”
張林目光有些不善地俯瞰着楚羿,高聲道。
他的面色,同樣不甚好看。張林原本想直接把這個礙事的廢柴趕走了事,卻沒想到楚羿竟然巧舌如簧,讓他沒法言而無信。對於這個不順遂自己心意的“刺頭”,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張林都已經發話了,衆人自然不敢再多鬧事,只得作罷。
楚淼的嘴角微微抽動着,還是安靜地坐了回去。一對銳利的鷹目中,滿是濃濃的陰毒與憤恨之色,死死地盯着楚羿,心裡恨不得衝下去將他剝皮抽筋。
“你這該死的小畜生,嘴上倒是挺利索,利用張林大人來當擋箭牌。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在天極宗考覈這樣的頭等大事上,擅自鬧這一出,等到考覈結束以後,就等着家族嚴懲你吧!到時候,判你多大的罪,都不會有任何問題!”
陰沉如水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冷酷、殘忍的笑意,楚淼的心裡,已經開始期待起怎麼折磨楚羿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怒視了一眼楚羿,林婉清不屑地冷笑着,陰沉的俏臉上,彷彿密佈着一層寒霜。
“哼,耍嘴皮子混上了這個擂臺又怎樣?就讓你再跳一會,反正第一環節,你這個廢物馬上就會被刷下去!你就趕緊滾到擂臺下面去,看着恆遠和我在考覈上大展身手吧!”
張林和雪涵從高臺上一躍而下,身形如同葉子般輕盈,穩穩地飄落在了擂臺上。旋即,張林在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上輕輕一抹,光芒一閃,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塊有着許多格子的靈器。
須彌戒!
見此情形,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大爲驚駭,瞪得渾圓的雙眼中,閃動着震驚之色。
一顆介子中,可以容下一座須彌山。一枚小小的須彌戒中,也能夠擁有極爲寬闊的空間。這種空間系的神奇靈器,價值極爲珍貴,動輒便是上萬的高價。
更重要的是,因爲空間系的煉器師非常稀少的緣故,須彌戒十分稀有、難得,往往是有價無市。在滄浪城這種小地方,甚至根本得不到這樣一枚須彌戒。
因此,能夠擁有須彌戒的,都是身份和財力,都極爲不凡的人。衆人看到張林手上的這枚須彌戒,自然都是震驚不已,大開眼界。
天極宗的弟子,果然地位超然,遠非他們這些生活在彈丸之地的平民所能相比!
雪涵目光柔和地看着來參加考覈的衆人,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悅耳動人,微笑着道:“你們將手放在這個靈器的凹槽中,注入靈力,上面的這些格子就會亮起。你們的修爲越高,亮起的格子也就越多。憑此,我們就能判斷出你們的修爲。誰先來?”
話音落下,楚恆遠立刻自信滿滿地道:“我先來!”
在全場無數人的矚目下,楚恆遠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走上前,將手放進了凹槽中。
嗡——
一道道炫目的光芒紛紛亮起。張林手中的靈器,頓時綻放出了極爲璀璨的光彩,令衆人無不驚異萬分。
眼眸中閃動着驚喜的神采,張林的臉上,洋溢着無法掩飾的笑意,滿意地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通脈一重。真沒想到,滄浪城也會有這樣不俗的天才。”
聽到張林的誇讚,楚恆遠俊朗的臉龐上,滿是驕傲與欣喜之色。林婉清、楚家的高層,以及平日在楚恆遠和林婉清左右阿臾、諂媚的狗腿子們,也都掩飾不住自己的興奮。
得到了天極宗弟子的親口讚賞,意味着楚恆遠必然是前途無量,大道寬敞啊!日後,他們必然都能沾楚恆遠的光,飛黃騰達,地位超然,在滄浪城,甚至青州範圍內的許多城市,都能橫着走!
走回參加考覈的人當中,楚恆遠高昂着頭顱,用一種極爲不屑、高傲的目光,睥睨着楚羿,嘴角輕蔑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彷彿一個高貴、顯赫的王子,俯瞰着一個卑賤、可憐的乞丐。
面對楚恆遠對自己明晃晃的挑釁,楚羿卻依然是古井無波,平靜地站在那裡,根本沒有將楚恆遠放在眼裡。
接下來,又有一名又一名參與者,上前測試自己的修爲。他們測試的時候,靈器亮起的光芒,都不如楚恆遠。
畢竟,楚恆遠已經是修爲高達通脈一重的強大天驕。而他們的修爲,大多都只是煉體七、八重的層次,和楚恆遠相比,還是遜色了許多。
這時,一道窈窕的倩影,在臺上一閃,帶起一陣迷人的香風,來到了張林的面前。人們一陣恍惚,定睛看去,正是楚家第一美,楚靈珊!
動人的美眸中,眼波流轉,彷彿一汪微涼的清泉,澄澈、空靈,卻並不讓人覺得冰冷。長長的睫毛,美到令人窒息的五官,雪白的皮膚溫潤如玉。淡雅的長裙下,修長玉腿的誘人輪廓,若隱若現,圓潤的胸脯,挺翹的圓臀,都散發出婀娜少女那含苞待放的美,當真是傾國傾城,沉魚落雁。
在場的人羣,都有些看呆了。平日裡,楚靈珊深居簡出,很少有人能親眼見到她。今日仔細打量之下,人們倒覺得她比林家千金,林婉清都要更美幾分,尤其是那空靈清麗的氣質,更是林婉清所不能比的。
連張林看到了緩步走來的楚靈珊,都禁不住眼睛一亮,對楚靈珊笑道:“好俊俏的妮子!來測測看你的修爲如何。”
莞爾一笑,楚靈珊將一隻彷彿一塵不染一般的纖纖玉手,放入了凹槽中。頓時之間,一道道光芒紛紛亮起,達到了九格之多!
雙眼之中閃動着興奮的精光,張林連連點頭,道:“這一趟沒白來滄浪城。一個通脈一重的,一個煉體九重的。不錯,不錯。沒想到這個小地方,竟然也能出這麼多個不俗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