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面飛了兩天,別說流觴紫和拓拔天寧,就是靈獸天狐也受不了了。所有的食物和水都付之東流,現在要如何是好。
海神獸吃過了崑崙島上的回神草,那麼他們一定離崑崙島不是很遙遠。然而,在茫茫的大海上,饒你方向感再好也會迷失,何況現在他們根本沒有方向可言。
“你不是號稱博學多聞的天公子嗎?現在該怎麼走啊?”流觴紫兩天沒吃飯,心情煩躁的很,她斜眼十分輕蔑的看着拓拔天寧。
“傳說,大小姐,你知道什麼叫傳說嗎?就是莫須有的東西,這個誰能猜得準。”
流觴紫生氣的哼了一聲:“你幹嘛老是挨我這麼近啊,金金背上好擠,你明明有血魄珠可以飛好不好?”
拓拔天寧沒有做聲,一動不動的扒在流觴紫的身後。他心裡想着,照着血魄珠的飛法,不知要耗他多少靈力,當然是搭順風車比較省力。
“你下去啦,討厭。”流觴紫伸腳踹他。
“你居然踹我?”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怎麼,你以爲我不敢踹你嗎?”
“你踹啊,你踹啊……”饒是修養再好,拓拔也惱了。
“好啊,我踹給你看!”
“啪!”一聲,一襲黑衣從狐狸背上飛出,“噗通”一聲掉進了海里。
拓拔天寧從海里露出一個溼漉漉的腦袋,對着流觴紫吼道:“你這個臭丫頭居然真的踹我?!”
她煩躁的心情在把拓拔天寧踹下狐狸以後豁然轉好了,看到他狼狽的樣子,她仰頭大笑:“哈哈……就踹你,怎麼樣?”
拓拔天寧怒了,他從海中飛躍而起,轉眼之間就到了流觴紫的身後,他伸出手臂緊緊的從後面抱着她,在她耳邊冷笑:“哼,我看這次你還怎麼踹我?”
就在兩人糾纏之間,遠處出現了一抹黑色。
大陸?島嶼?
就好像看到了彼岸一樣,兩人欣喜若狂,也不爭吵了。
“金金,快點!”天狐已經疲乏,看到陸地立即振奮了,展翅飛翔,轉眼間就到達了小島的沙灘。
小島之上,花草繁茂、綠樹成蔭,清風襲來,空氣中瀰漫着陣陣芬芳的氣息。
這麼美麗的小島,彷彿傳說中的夢幻之島一般。
島上有新鮮的水果,流觴紫和拓拔餓了兩天,立即採了一堆大快朵頤,好歹算是先墊了個底。
島上也有溪流,神奇的是,那溪流裡所流着的竟然是淡水,兩人抓了海魚放在火上烤熟,就連小狐狸也吃了個大飽。
不管這裡是不是崑崙島,他們準備先探查一遍再說。在島上走着,隱隱聽到不遠處的人聲。
那聲音怎麼有點耳熟?
“公子,這是崑崙島嗎?”一人問。
“不知道,我也不能十分確定。”另外一人回答。
流觴紫探頭看了一眼,吃了一驚,那不是左丘玉明嗎?他怎麼也來這裡了?
拓拔天寧不高興,這左丘玉明怎麼陰魂不散啊,好容易他和流觴紫單獨在一起這個左丘就來湊熱鬧。
人聲往左邊去了,流觴紫急忙往右邊走,得趕緊找到崑崙鏡,不能讓他們給搶走了。
“公子?我方纔好像聽到有腳步聲?”同文撓頭望着左丘。
左丘玉明回頭,哪裡有人影,他擔心的說:“路上看到南州的船骸,希望不是阿紫他們的。”
同文嘆息:“公子爲流觴小姐歷經千辛萬苦尋找崑崙鏡,流觴小姐卻一點都不領情。上次她那一劍真夠狠的,要是再碰到怕是要糟糕。”
左丘看了他一眼,冷聲道:“夠了,快找,我們不能逗留太久。過一日就是往南的風向,我們必須要趕得上。”
往裡走是上坡,小島的中央是一個山丘,山丘上有一座破舊的廟宇。
當流觴紫和拓拔天寧到達廟宇的時候,這下和左丘玉明碰個正着。
“阿紫!”左丘玉明激動的叫了一聲,此時相見,竟已是隔了三個月整,如果沒有發生血蓮的事情,她現在已經是他的新娘子了。
但是他這次學聰明瞭,並沒有立即到她的跟前。
流觴紫淡淡看了他一眼,目光立即轉向了廟宇。
廟宇中間供着一座泥佛,日子久了,泥佛幾乎坍塌了。
她走進了廟裡,眼前陡然一亮,這牆壁上的壁畫不但不舊,反而象新的一樣。那裡有種種各色的神獸,鳥形的、象型的、狗狀的、豹子模樣的,不知多少。
“這些壁畫是做什麼呢?”拓拔和左丘也先後進了廟宇,觀賞着牆上的壁畫。
流觴紫瞥了左丘一眼:“怎麼?你也有閒情來搶崑崙神鏡?還是閒來無事打怪獸?”
“我……”左丘有空難言,有些話對着流觴紫能說,但是對着拓拔卻不能開口。
餘光掃了拓拔一眼,他昂頭道:“你儘管放心,我並不是爲了來同你搶崑崙神鏡的。”
“你看這裡!”拓拔天寧指向了壁畫一處。
那裡單獨畫了一面很大的鏡子,鏡子花紋繁複,篆刻着不知名的文字,不過看那形狀,卻很像是傳說中的崑崙寶鏡。
流觴紫心中一喜,大喝一聲:“就是拆了你這座廟宇,我也要把鏡子找出來!”揚手,紫靈蕭發出一道亮麗的紫光,“嗖”的一聲直擊佛像。
登時,聽到“嘩啦!”一聲,佛像的身子炸開,濺得到處都是泥點。
然而,與此同時,他們都發現不妙了。
就在佛像坍塌的同一時間,整個大地也開始搖晃了。
“轟隆隆……”房頂的灰塵“唰唰唰”的往下,落得幾人滿頭滿臉。
“快點出去!”左丘玉明大喝。
“不,我要掀開這泥佛,看看下面究竟有什麼東西!”流觴紫揚手,又是狠狠一擊,直向佛基打去。
這一次,不只是地震那麼簡單,只聽的,高亢而刺耳的嘶叫在耳邊響起,腳下地動山搖……
“神獸!真的有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