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被一陣嘰喳聲吵醒,南鳶睜開疲倦的雙眼,昨晚她又夢見了楚兒和父王了。
“你聽說了嗎?新大王還在丞相府的時候就已經是才華出衆,比起瀾家大公子反而更深得瀾丞相的喜愛呢!”門外一個待女如是說,可以想象出她現在一定兩頰緋紅,想象着瀾焱卿英氣的模樣。
另一個待女也崇拜道,“那是當然,你看新王登基纔多久,就將南氏兩位大王遺留下來的難題統統解決了,南夏百姓都誇咱們大王是拯救萬民的救世主呢!”似乎用了“咱們”這個詞,她們口中的新王就會離自己更近一些。
“可不是嗎!我之前也服待過那兩位大王,可他們一個太無能,一個又只是還沒斷奶的孩子,把南夏交在他們手中,簡直是暴殄天物嘛!”
另一個嗯了一聲,表示贊同,隨後又似鬆了口氣一般,“不過啊,幸好他們已經死了,南夏終於安寧了。”
呵呵呵……接着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可在南鳶耳中聽着卻如同魔鬼的嘲笑。
撐在牀邊的手掌緊緊握住,一把牀單被她捏得滿是褶皺,發出細微的響聲。
愚蠢的奴才!他們懂什麼!楚兒和父王是多麼努力,難道他們都不知道嗎!若不是被奸賊所害,他們一定都會是明君!
他們還說楚兒死得好?不如讓她們去死吧。
紅色的血絲布滿了雙眼,一個瘋狂的計劃在心中迅速滋長開來,既然他們不喜歡南氏的王朝,那她爲何還要救他們?
“來人,把本公主的衣服拿來!”
日落西沉,皓月光空,月明星稀,深冬的寒意怒壓枝頭,雖然未下
雪,可這溫度卻低得駭人,才幾個時辰,湖裡的水便結冰了,只看見細細的暗流在下面涌動着。
珊瑚殿外出現了幾個身影,瀾焱卿今日的步子明顯急了許多,嘴邊雖不斷的呵着氣,腳下了步子卻未見放慢半步,他想早點見到自己的心上人,因爲今日是她主動發出了邀請。
等待他的是一個驚喜,推開門,雖然屋子裡依然是蒼白的一片,卻有一個紅影點綴其中。
鮮紅的長裙,精緻的髮髻,粉嫩的胭脂,硃紅的薄脣,盈盈閃動的目光,溫柔可人的笑容,一顰一笑牽動其心,這是他心愛之人,南夏國的第一公主——南鳶。
看着他愣在門外,臉上一抹嬌嗔的笑容,走到門前,輕輕拉着他的衣袖,“愣着幹什麼?外面冷,快進來。”
任由她牽着,瀾焱卿徐作走進,盯着她,一臉不相信的模樣。
兩人走到內堂,桌子上已擺好了豐盛酒席,南鳶倒了杯酒遞給他,又將自己手中那杯一飲而盡。
瀾焱卿沒有任何懷疑,也將手中酒杯喝得一滴不剩。
“你不怕本公主在酒裡下毒?”南鳶側臉含笑道。
瀾焱卿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若是你給的,即使是毒藥,孤也會喝。”說着又將手中那杯一口飲下。
陰影之中南鳶面色有些難看,卻在瀾焱卿下一刻看到她時恢復了溫婉動人。
“你忙了一天了,也累了,多吃些吧。”說着,將一塊牛肉夾到了他碗裡。
瀾焱卿以爲她想通了,冰山似的臉上也終於融出一絲輕鬆的笑容。
上一次兩人一起吃飯已記
不清是什麼時候了,只是這一次的機會實屬來之不易。
不消片刻功夫,桌上的菜餚已吃了一大半,瀾焱卿放下筷子,抿了口茶,侍女們陸續進來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拾了。
“今晚的菜可還可口?”
“嗯,只是有一樣,孤今晚還未吃到。”瀾焱卿故作眉頭。
南鳶當真,關切問道,“是什麼?我讓御廚給你做來。”
他搖搖頭,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孤度,斜眼瞟向她,“你。”
說着,不等南鳶反應,溫熱薄脣已輕輕覆上,短暫的分離時,低低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飄起,“今晚還要嗎?”
騰地一下,兩頰緋紅,輕吟的“嗯”了一聲,聲音極小,可瀾焱卿聽到了。
身子裡頓時有什麼東西像要涌出來,突然就將南鳶橫抱起來,她在懷裡縮着,像只聽話的小貓,他徑直就朝軟蹋走去,隨便吹熄了沿路的燈火。
瀾焱卿輕輕將她放至蹋上,靈活地只用一隻手寬衣解帶,屋外的溫度冰冷至極,而屋內卻是春光四溢,一片軟玉溫香,嬌柔旖旎。
心中壓抑的情感盡情的釋放,牀弟間交錯嘶響,嬌喘呻吟不絕於耳,殷紅的指甲深深刻入皮膚,這是愛的印記,糾纏的證明。
第一次,兩人一起投入到這世界最美妙的事情中去,緊貼的身軀,就好像兩心之間是最近的距離,聽得到彼此的心跳,聽得到彼此的呼吸。
如果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便是永恆,只有一浪高過一浪的歡愉,沒有互相欺騙的背叛與詭計。
一次又一次的索取……這是第七夜,他們愛了七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