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愛的女人在自己的懷中說着好怕,瀾焱卿的心都要碎了,緊緊抱住她,恨自己明明要給她好的生活,卻讓她又一次陷入迫害之中。
“是孤對不起你。”
南鳶很想說不是,可是她已哽咽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她說怕,只是怕茹兒離開她,絲毫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所以聽到他這麼說,她只能拼命得搖着頭。
“但是,孤可以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們母子,因爲你將要成爲我南夏國的王后,而孤的後宮中也不會再娶第二人。”
聽到這裡,南鳶停止了哭泣,神色複雜地看着他。
他低頭看着她,笑了笑,“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和你爭寵了,這個後宮你說了算,等我們百年之後,昔兒繼承了王位,那麼孤這撿來的王座也算是還給你們南氏了。”
他竟想得如些深遠,雖然這王座是誰的她已不在乎,可如果是昔兒,是流有南氏血統的昔兒,那是不是就能說明南氏王朝的歷史還可以延續呢?
不過,她當然知道,他能想到如此地步全因他愛她,所以她也必定不會辜負他,將用自己的下半輩子來好好償還!
萬老的神藥果然奇效,第三日早晨,茹兒就醒了,這丫頭一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喊餓,讓南鳶哭笑不得,只能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招呼煙兒趕快去御膳房給她弄點吃的。
這下子,終於一切都好了,經過這麼一鬧,大家都知道珊瑚殿住着的是個惹不起的主了,方大人的女兒要入主長樂宮的事也越傳越真實,直到傳到大殿上,由大王親口說出來,這已經是板上釘釘子的事了。
當然,這故事流傳到民間也成了一段佳話,大家在唾罵前王后心腸歹毒的同時,也在猜測新王
後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過必竟這位準王后還未進宮就已爲大王誕下了一子一女,這對久無皇嗣的南夏國來說,便已是天大的喜事了!
國婚訂於正月十五元宵節,寓意雙喜臨門,團團圓圓,今日臘月十五,離國婚僅差整整一個月了。
珊瑚殿內,南鳶正在與瀾焱卿就到底要不要請拓跋晟昱一事起了爭執。
“爲什麼要請他?若是他看你嫁給了孤,心含怨恨,跑來砸場子怎麼辦?”雖然他是不怕的,但他要給她一個完美的婚禮,完美!
南鳶揪着眉瞪着他,“小氣鬼,晟昱是你的弟弟,怎麼能不請他來?而且不止晟昱,還有你有三個哥哥,都要請,這也是我們南夏國對外展現實力的時候,你怎麼連這個都不懂呢!”
廢話!這點道理還需要她個小女子來教訓他這個一國之君?可是請拓跋晟昱來參加大婚這事是她先提出來的就不行!
他用紅筆在面前的賓客名單上,拓跋晟昱那四個字上畫了個大大的紅叉,接着又在緊挨着的那個名字上也畫了個紅叉。
這,這個男人真是的!自己都要嫁給他了,他還在吃哪門子的飛醋啊!好吧,拓跋晟昱就算了,怎麼把尉遲賦的名字也畫了!
“阿賦過兩天就要到宮裡來了,這可是你同意了的,怎麼把他的名字也給畫了!”南鳶突然覺得面前這個男人不是一國之君,完全就是個鬧脾氣的小孩!
瀾焱卿假裝低頭看了一眼,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哦,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不過既然已經畫了,就乾脆也不要請了吧。”
看着他一副笑容可掬的樣子,南鳶真想一把捏死他,一把搶過賓客名單,在那兩個醒目的名字旁邊重新寫上了兩人的名字。
瀾焱卿一看
,二話不說也搶了過去又畫了兩個紅叉,南鳶不服,又重新搶過去來,接着又被瀾焱卿搶了去。
這麼一來二搶的幾回合,好好的一本賓客名單全被畫得亂七八糟,只看得清拓跋晟昱和尉遲賦這兩個名字,還有一堆紅叉……
“啊——你這個大醋罈子!人家晟昱都已經成親了,你還吃哪門子醋嘛!”最後南鳶乾脆將這賓客名單揉成了一團扔到一邊,這下子好了,一乾二淨,誰也鬧不了了。
只是南鳶這一激動,竟沒發現自己說錯話了,還是瀾焱卿耳朵尖,腦子轉得快,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問題的所在。
金眸一橫,一副醋罈子打翻了的表情,“哦?他可是上個月剛成的親,孤都是前幾日才知道,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怎麼知道的呢?”
“這……這……”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南鳶終於心虛了起來,“前……前幾日我孃親給我的信裡說的。”
臉上滿是狐疑,他眯着眼,像在拷問獵物一樣,“是嗎?那你怎麼心虛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是不是你和那小子一直還有聯繫呀?”
“哪有!”確實沒有,這次也是在母親的來信中,拓跋晟昱硬塞了一封他的親筆信來,向她炫耀自己成親了。
不過這個瀾焱卿當然知道,可他就是喜歡看她這般窘迫的模樣,忍住笑,一把將她橫抱了起來。
“說沒說謊得要孤親自來驗驗才行,該從哪裡開始好呢?”
南鳶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象徵性的掙扎了幾下,最後還是窩進了他的懷裡,嬌嗔了一句:“大色狼。”
然而,就是這樣的男人,她依然是喜歡得不得了!
其實瀾焱卿也早就打算請他們了,能看看他們羨慕嫉妒的表情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