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至今還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定,瀾焱卿和尉遲賦兩人也知此時事關重大,便也不再多作爭鬥,當即便決定出宮一趟,去找瀾焱卿所說的朋友——萬神醫。
只是兩人都一致決定,不許南鳶跟着去。
“爲什麼!”這兩個人竟然第一次意見這麼一致,南鳶的氣勢頓時弱了些。
瀾焱卿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慰道,“宮外人雜是非多,危險,你就在宮裡等我們的消息,萬一大王醒了你也好第一時間趕到。”
南鳶勉強點點頭,雖然他說的有道理,可她還是不甘心。
“回來的時候,跟你帶兩根糖葫蘆,你在宮中乖乖等着可好?”尉遲賦適時的插了一句。
“嗯!”南鳶一聽糖葫蘆,頓時滿心歡喜答應了下來,之前在宮外那叫一個苦啊,一根糖葫蘆都沒吃着。
瀾焱卿看了他倆一人,先出門了。
一路人,二人無話,出了宮,尉遲賦纔打破了沉默,“瀾兄所說的那位萬神醫是何來歷?”
瀾焱卿瞟了他一眼,“只是市井中一位普通大夫而已,談何來歷?”
尉遲賦擺擺手,“瀾兄莫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能與瀾兄稱得上朋友的想必此人定是有過人之處的,我也只是問問,想交個朋友罷了。”
瀾焱卿橫了他一眼,不再理他,尉遲賦也不生氣,便也不再故意製造友好氣氛,兩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可是當他們走到集市時,瀾焱卿破天荒地先說話了,“那個糖葫蘆是怎麼回事?”他可是第一次聽說南鳶喜歡這個東西,他小子卻怎麼知道?
尉遲賦微微一愣,
隨即大笑道,“哈哈哈哈……瀾兄莫怪,這是我與公主間的秘密,不能說。”說完他便大踏步走上前,留下瀾焱卿一個人在身後胡亂猜測。
這小子,果然很討厭吶!
晌午之前,兩人終於來到了城外的一間木屋前,屋子不大,外面曬着各種草藥,那萬神醫就住在裡面了。
瀾焱卿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意地敲了敲門。
屋裡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誰呀?”
“瀾焱卿。”
“瀾焱卿?老夫認識的人中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進來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裡面散出一股濃濃的酒味。
尉遲賦捂着鼻子,“你確定我們沒有找錯人?”他寧願相信這屋的主人是個釀酒高手。
瀾焱卿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自己先走了進去,尉遲賦又向屋了探了探,也隨他進去了。
“萬老,別來無恙啊。”瀾焱卿向牀上側躺着的一位年輕人行了禮。
那年輕人看起來不過十七bajiu,面如白玉,脣紅齒白,乃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他側躺在一張木牀上,長髮隨意散落,一手撐着腦袋,一手拎着個酒壺,面色微薰,模樣慵懶至極,看不出一點神醫的架勢。
這瀾焱卿不會是找錯人了吧,尉遲賦心中懷疑,卻還是決定先在一旁靜觀其變得好。
那萬神醫見他們進來,眯着眼打量了他們好一會,才喝了口酒,說道:“原來是你這小子,怎麼還沒死嗎?”
瀾焱卿笑了笑,並未生氣,“被神醫撿回來的命,焱卿豈敢輕易送人呢?”
萬神醫哼了一聲,又
打量着一旁的尉遲賦,“怎麼,這個又是你撿回來的?”
瀾焱卿搖搖頭,“不,這位是,我的一位朋友。”
“哈哈?朋友?你瀾焱卿也有朋友?”萬神醫大笑了幾聲,又喝了一口酒,“說吧,來找老夫所謂何事呀?”
瀾焱卿也不再拐彎抹角,拿出藥方遞到萬神醫手中,萬神醫放下酒壺,接過藥方,粗略看了看,“你想從這張藥方裡知道什麼?”
“這藥對人有無害處。”
萬神醫輕笑了一聲,“看這藥方,不過就是一劑普通得不過再普通的強身藥劑,只是藥量卻不足,若吃下去,就跟人每天吃飯一樣,沒有好處,也沒有壞處。”說完,他將藥方甩到了一邊,又拿起酒壺喝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這藥一點作用都沒有了?”尉遲賦半信半疑。
萬神醫白了他一眼,“老夫行醫四十年,這麼簡單的藥方難道會看錯?”
行醫四十年?那他現在豈不是已經年過半百了!尉遲賦不敢相信地看着瀾焱卿。
瀾焱卿沒有理會他,“那這麼說是有人故意在用這無效的藥方在拖延時間了?”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萬神醫倒了倒酒壺,嘖,沒了。
瀾焱卿正色,又問道:“請允許焱卿再請教一個問題。”
“說吧說吧,說完老夫好去打酒去。”萬神醫把酒壺丟了一邊,打了個哈欠。
“若有人經常頭痛,抽搐,且經常昏迷不醒,伴有強烈呼吸之感,可知此人是否中了毒?”瀾焱卿努力回憶着大王的症狀。
“你說的此人可是當今大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