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已下好,人已入套,接着就該收緊繩子,不能讓這好不容易給騙來的胡太醫給跑了。
南鳶緩緩坐起身,捂着胸口,作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本公主這幾日覺得頭昏氣短,有幾次都差點昏倒,這症狀似乎是和父王一樣,胡太醫怎麼就診不出來呢?”
胡太醫心中粗略一想,咦,這不可能呀,便回道:“公主的病和大王的病不一樣,剛纔下官替公主把過脈了,脈相上說公主的身體一切安好,若仍是覺得頭昏氣短,也許只是因爲公主剛回宮,還沒適應這鳳凰城裡的天氣吧,待下官給公主開幾服安神強身的藥劑服下,三日之後便可無恙了。”
南鳶點點頭,“也好,那就麻煩胡太醫了,只是這次莫忘了把藥量加足,別讓本公主吃了跟沒吃一樣,多受一些苦纔是。”
胡太醫脊樑骨一麻,目光閃爍起來,“公,公主這是什麼話,下官,下官聽不明白。”
“哦?既然胡太醫聽不明白,那本公主再講明白些好了,父王吃了胡太醫開的藥方那麼久還不見好轉是何故?還有馬錢子又是何物?這樣說,胡太醫總該明白了吧。”
胡太醫的身體開始發抖,“馬錢子可入藥,主治四肢麻木,癱瘓,食慾不振,是良藥啊!”
“胡太醫真是博學啊,只是不知那馬錢子的種子也是良藥嗎?”南鳶掀開
了帳簾,俯視着跪在眼前瑟瑟發抖的胡太醫,“大膽胡率光,膽敢謀害當今大王,你還不承認!”南鳶一拍而起,指着胡太醫大聲喝斥道。
本就做賊心虛的胡太醫被南鳶這一通亂喝頓時嚇得再也無法狡辯了,連連磕頭,大喊:“下官知錯,下官知錯了!”
南鳶與身邊二人對視了兩眼,計劃終於成功了一半了,接着她又繼續擺出公主的架勢,趁熱打鐵威脅道,“你膽敢謀害大王,可知這罪名不輕,是要殺頭的?”
胡太醫不停的磕頭,一邊喊着知錯了。
“知錯就好,本公主念你爲我們王室兢兢業業了這麼多年,想必也是一時糊塗,才被奸人所引誘做出此事,本公主今日就特意開恩,若你能供出此事的主謀,就放你一條生路,而且還讓你繼續留在太醫院,如何呀?”此等條件已是極據you惑,南鳶就不信他不招!
可這胡太醫卻像是被嚇傻了一樣,不論南鳶怎麼說,他都只是不斷的磕頭,只會說“知錯了”這三個字。
“你!”南鳶上前抓着胡太醫的衣領,“本公主不是讓你說這個!是讓你說主謀是誰,主謀是誰!你再不說,本公主不但要殺了你,還要誅你九族!”
一聽要誅九族,胡太醫褲子都嚇尿了,磕頭磕得更響了,也不說“知錯了”,改說“公主饒命”了。
“
你!”胡太醫如此裝瘋,南鳶這下真拿他沒辦法了,瀾焱卿拍拍她的肩膀,“公主也別嚇着胡太醫了,胡太醫乃是朝廷要臣,想必也是一時沒想通,不如先放他回去,等他想通了,他定會告訴我們主謀是誰了。”
南鳶還欲說什麼,瀾焱卿對她搖了搖頭,南鳶思量着,自己已無計可施了,而他這樣做也一定有他的道理,便裝作被瀾焱卿說服的樣子,擺擺手,“好吧,本公主今日就放你回去,這幾日你也不必進宮了,在家好好反省反省,等你想清楚了主謀是誰,再來找本公主!”
這胡太醫算是裝傻裝成功了,聽說要放他走,兩個眼珠一轉,頭也不磕了,立馬站起身,“謝過公主,謝過瀾公子!”說完,溜得比泥鰍還快。
見這到了碗裡的鴨子又飛了,南鳶不甘心地在屋裡亂髮脾氣,“難道就這麼放他走了嗎?若是他跑去告密,那我們的心血豈不白廢了。”
瀾焱卿淡定地喝着茶,“我就怕他不去告密。”
南鳶不解地望着他,一旁的尉遲賦笑着解釋道,“瀾兄的意思是隻要我們派人暗中跟蹤胡太醫,只要他去告密,那這幕後主謀不就自己浮出水面了嗎?”
南鳶恍然大悟,大讚此計甚妙,“那我們派誰去呢?”
瀾焱卿放下茶杯,“這種事要眼生的人去比較好,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