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我已經移交給公安機關了,具體的等調查結果就好,你們就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舟舟和笑笑我帶走了!”
老太爺說着朝他們朝朝手,神情和藹如春風:“都快過來吧,太爺爺帶你們去吃炸雞。”
兩人立刻很有眼力見得跑過去,舟舟還朝譚英和陳如夢做了個鬼臉。
陳如夢咬牙:“這兔崽子!”
“要怪也是怪你無能,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譚英怒喝道。
陳如夢辯解:“真不是因爲我,是笑笑她帶走人的,她主意多脾氣又大,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啊!”
譚英:“所以還是你這個做母親的不合格。”
陳如夢:“……”
說來說去還是怪她嘍!
委屈,生氣,可又敢怒不敢言。
“夫人,太爺說的是真的嗎?”
萬一瘦猴真被抓住了,那可就麻煩了。
譚英皺眉:“老爺子沒必要拿這事兒騙人,再說,你關心這個幹嘛?”
“哈哈……我不是想着,萬一那瘦猴知道凌辰哥哥的消息,您也能安心嘛,我覺得啊,這人還是得控制在咱們手中比較好。”
譚英瞥了她一眼:“說的好像就我們在意凌辰生死一般,人老爺子的擔心不比咱們少,咱們安心等待消息吧,別真惹老爺子生氣了。”
“可是……”
“你行你上,不行別嗶嗶!”
陳如夢一霎兩眼淚汪汪,忽然覺得譚英和葉笑兩人在懟她這方面驚人的相似,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嗎?
等回家後她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司諾。
“怎麼辦,瘦猴被抓住了,已經移交公安機關了,萬一供出僱傭殺人的事怎麼辦?”
司諾手中輕晃紅酒杯:“情況確實十分危急啊!”
陳如夢都要哭出來了:“危急你還慢悠悠的在這兒跟我說話?”
“那我該怎麼說話,跟你一樣彷彿世界末日來了?”
陳如夢:“你……”
“司諾,你最厲害啦,快想想辦法嘛~~~”她深吸一口氣後,改變策略方法,開始撒嬌。
司諾笑而不語,良久道:“我看着解決你的,你安分呆着,別用那蠢腦子幹錯事就行。”
她說完就掛了電話,看着窗外若有所思,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好像……要越陷越深了!
警局。
雲夕自從見過葉笑後就一直在等待,只是並沒有等到鬱斯年來,不過也算是得了一個好消息,瘦猴抓住了。
“既然他抓住了,那是不是就可以證明我是正當防衛,我那不算犯罪?”她迫不及待的追問。
警察手往下壓了壓,示意她不要激動。
“只是抓到了,盤問的時候人家說辭可跟你說的不一樣,他一口咬定你就是故意殺人,他是親眼看到的。”
雲夕臉色發白:“沒有,我沒有,他們就是人販子,我想逃跑,逃跑過程中光頭先打,先對我犯罪,我是失手殺了他的,我真的是正當防衛!”
警察:“可是目前並沒有實際證據。”
“那他說的你們就信了?”雲夕難受道。
警察:“我們並沒有相信不相信,只是向你陳述客觀事實,在實際的證據出來前,你們說的我們都不會完全相信。”
“我可以當面跟他對峙嗎?”
警察想了想,又和旁邊的同伴溝通了一下,最後搖了搖頭:“暫時不行,等到了庭審的時候,你們自然有機會對峙。”
雲夕咬了咬脣,無可奈何:“我想問一下,你們是怎麼捉到他的?”
“是葉太爺幫忙捉住的,小姑娘你還是挺幸運的。”
警察說完就走了,雲夕愣了好一會兒,葉太爺願意幫忙,難道是因爲葉凌辰嗎?
一霎心情頗爲複雜。
現在只能還是期待儘快和鬱斯年見面了。
E國普洛斯。
鬱斯年正在和家族的人討論一項重要的項目,已經好幾天了,到了這日傍晚終於得以鬆泛些。
他揉了揉眉心,有人穿着高跟鞋儀態萬千的走過來。
“斯年累了吧,喝杯咖啡。”
一位白衣女子遞了杯咖啡,語笑嫣然,像是諸暨裡走出來的江南閨秀。
鬱斯年笑了笑:“姑媽。”
“都是阿超那傢伙沒用,還勞累你跑過來這一趟。”
鬱斯年微微一笑:“姑媽客氣了。”
他語氣客客氣氣的,一如既往的溫和的叫人看不透。
“斯年,你這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去見過靜怡了,這丫頭可一直想着你呢?”
靜怡全名穆靜怡,是鬱家關係頗好的大家千金,兩家還曾聯姻過,這兩個家族可謂一向交好,因此年輕一輩之間大多也認識。
鬱斯年:“我有多忙,姑媽應該清楚地。”
“是是是,只是現在空下來了,不如見見,你從前可是很疼她的,忘了嗎?”
鬱斯年微微勾脣:“姑媽費心了!”
鬱美淨趁機就邀請他出去,鬱斯年修養高,長輩的面子自然也給,看到車旁站着的穆靜怡心下了然。
女孩穿着百褶裙,淡綠的顏色,在微風中像是一朵盛放的百合花。
“斯年,歡迎回家。”
她手捧着鮮豔的玫瑰花遞給他,面色微微發紅。
鬱斯年手插在褲兜裡,朝助理示意。
安迪立刻上前接過花:“鮮花很漂亮,穆小姐有心了。”
穆靜怡見是她接花,心裡不太高興,但面上不顯示:“斯年,西街那裡新開了一個展館,裡面還有你最喜歡畫家的畫呢,咱們要不一起去看看吧。”
鬱斯年看了看時間:“已經晚上了,畫展白天看比較好,改天吧。”
穆靜怡連忙問:“改天是哪天呢?”
女孩的眼睛亮晶晶的,期待着他的回答,可這幅急切的樣子明顯不太禮貌。
鬱斯年瞥了她一眼,雖是含笑,卻也不怒自威。
穆靜怡眼眶微紅,不敢再說些什麼,安迪拉開車門,鬱斯年準備走進去。
忽聽身後人道:“是因爲那個雲夕嗎,那個上京赫赫有名的殺人犯?”
穆靜怡聲音裡含了幾分不甘怨恨,還有濃濃的委屈。
鬱斯年震驚回頭:“你方纔說什麼,殺人犯雲夕?”
鬱美淨拉了拉穆靜怡,穆靜怡卻不管不顧道:“對,斯年難道不清楚那個女人的真面目嗎,她可是令人可怕的殺人魔,一連殺兩人,手段行爲令人髮指。”
“斯年,這樣的女人,你不可能喜歡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