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小胖墩的故事

……在小胖墩消失之後,‘蒙面男’脖子上的黑色寶石吊鏈,微弱的震動也隨之停止了……隨後,他走到籃球架內層,混凝土製成的扁形長條邊,緊接着坐在上面並點起了一支菸,非常享受得便吸了起來——同時也很是無聊的,觀察起了籃球架的立柱,藉着老式手電筒的光亮,這時,他卻無意中發現,在小胖墩出現過的立柱後面,有兩隻小白手印抓過的痕跡……只是,隨後這兩隻小白手印,不知怎麼回事,卻漸漸的消失了……隨即又出現了用紅色和藍色粉筆,畫出的一些,不是很清晰的圖畫……

——‘蒙面男’定睛仔細地觀察了起來……只見在立柱上,用藍色粉筆,畫着一輛類似於吊車的東西,吊車伸出了長長的鉤子,鉤子懸吊在半空中。旁邊還畫着一個胖乎乎的小人兒;在吊車的下面,用紅顏色的粉筆,畫着一隻類似於螃蟹的東西……只見這隻螃蟹,正張牙舞爪的在畫面之上,彷彿在舞動着自己,那對威武的鉗子……

……‘蒙面男’看着這些用粉筆畫出的東西,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它們,繼續吸起了他的煙……

……此時在這所小學之內,依然是那麼的寧靜,但是這種寧靜,卻折射出了些許詭異的氣氛……

——‘蒙面男’這時,又從風衣的衣兜裡,掏出了吉祥村老村長,給他的那本‘紅色小筆記本’來……隨後,便又仔細的翻看了起來……只見在‘白衣少女惡靈’的後面,上面用鋼筆字記載着,這樣一段描述,裡面的文字,這樣寫到:

“……多年前的某個秋天上午,當時正是學校招收新生的新學期,於是,有很多家長領着自己的孩子,到學校來報名了。很多很多的新學生,在剛來到學校時,學校裡面的事,幾乎什麼都不懂,需要老師的關心和愛護,更何況是那種憨憨傻傻的類型,就更是如此了……但是,有個一年級的,一位班主任老師,脾氣卻非常的暴躁,經常和剛入學、不懂事的孩子們較勁,結果是這位老師,完全勝出了,將這些不懂事的孩子,徹底的擊敗了……”

“……膽大調皮的學生,被她“收拾”老實了,也怕了;老實巴交的學生,被她嚇得連話也不敢說,甚至在她上課或是在的時候,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她上課教書,經常要求學生,不能發出任何的聲音,更不允許學生搞小動作。雖然在全年級中,這位老師所教的班,課堂紀律是最好的,但是,又有誰能忍受得了,那種死氣沉沉的課堂課堂氛圍呢!可是,這個班的總成績去很靠後,而且一直也上不去,爲此她還經常在學生面前,叫苦不諜,埋怨自己手氣臭,在抽籤時,沒能抓到一個生源好的班級,也因爲如此,她就更有理由在學生們面前,施展她的壞脾氣了……”

“……後來有很多學生的家長,秘密告發了這位脾氣暴躁的班主任老師,因此她也沒少挨學校領導的批評,由此,她的脾氣和教學態度,就變得更加惡劣了……”

“……這位班主任老師的教學質量,和總成績在持續不斷地下滑着,有很多學生,聽從父母的安排,都離開了這個死氣沉沉、沒有一點活力的班級,只剩下很多貌似不太靈光的學生,維持着早已名存實亡的班級人數——在這些學生中,就有一名極其老實的男生,他胖胖的,經常上穿一件白藍橫條相間的T恤衫,下穿一條豆青色的褲子,但是,不知爲什麼,這孩子卻從不願意和別人講話,也從不和班裡其他的孩子們玩耍……”

“……聽人說,這孩子的父親,得了重病,在家臥牀不起,是母親獨自一人,操持着家裡的生計。他的母親,和幾名街坊的好姐妹們,靠經營一個螃蟹養殖塘,來維持老公的醫藥費,以及孩子上學、和各種生活所需的費用。在他們那一片,很多小孩都嫌棄他的家境,不但不願意和他玩耍,還經常欺負他——在他上課的這個班裡,就有幾名住在小胖墩附近的學生,他們經常向班裡的老大,揭露小胖墩的家境,並散佈對小胖墩很不利的言語……”

“……很快,這些謠言,就迅速地在班裡蔓延開來,後來這成了各種各樣的學生,欺負他的合理藉口。全班的學生,沒有一個不敢欺負他的,再加上,那位嚴厲到,可以用變態來形容的班主任老師,經常因不完成作業、上課遲到、不會背誦唐詩、等理由,來刁難小胖墩和他那心力交瘁的母親,這樣就更使他在班級裡面的所有學生面前,擡不起頭來……更令人惱火的是,即使這位班主任老師,看到有學生,欺負小胖墩,也從不爲其聲張正義。一些學生是村裡領導的孩子,有時在小胖墩遭到欺負的時候,他們被小胖墩反抗,推倒在地,這倒是被這位班主任老師看見了,小胖墩立即就被叫到了辦公室,並要求見他的家長……”

“……小學生最怕老師,見他們的家長了。每次犯一些錯誤,叫家長,成了這位老師,解決問題的唯一方式,殊不知這名學生的家境,是如此的特殊,一個學期下來,小胖墩的母親,也不知被叫來多少次。這位母親就是在生氣,也很少會打小胖墩……”

“……而這位鐵石心腸的班主任老師,就知道紙上談兵說一些沒用的話,她從來也沒有安排時間,到小胖墩的家裡,做過一次家訪。這種好運氣,倒是都被那些貌似學習好,家裡又很困難的學生搶走了,可是,這些學生的家境,又有哪一個比得上小胖墩的家境,來得更悽慘些呢!?……”

“……雖然小胖墩的主科成績都很差,但是卻非常喜歡上美術課,他畫的畫,並不是在班裡最好的,可是,他卻樂此不疲的不停的畫着。他經常在廢舊的本子上,畫着自己腦海中,各種奇思妙想的美麗畫面。在學校裡,也曾留下了過,他那害羞的畫筆痕跡……”

“……他也非常喜歡觀看,一些比他高大的少年們,在籃球場地上打籃球。最使他振奮的就是,看着那些高個的大哥哥們,拿着籃球威風帥氣的扣籃了。每天一放學,亦或是放假的日子,他就會揹着“叮噹作響”的小書包,來到操場上的籃球架前,看着這種使男子漢們、純爺們兒、都爲之熱血沸騰的場面,也總會使素來都傻傻的小胖墩,提起了精神,只是,他每次在看人們打籃球時,因爲害羞,還是會離的比較遠一些……”

“……在小胖墩二年級的時候,班裡又來了很多新生,另外,班主任老師也結了婚,並且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起來,脾氣也比從前好上了許多,也不怎麼刁難小胖墩和班裡的學生了,在二年開學的第一節課,老師便開始按照教學大綱的要求,教學生們學寫起了作文——這節作文課的題目是寫《我的理想》……”

小胖墩的作文本中,是這樣寫到的:

開頭的題目是《我的理想》

正文如下:

“……我的理想是,等我長大以後,想成爲一名大吊車的司機,這樣我就可以開着威武的大吊車,在路上馳騁了……”

“……等我長成大高個,駕駛着屬於自己的大吊車,將又大又美味的螃蟹,幫媽媽和阿姨們,吊裝在貨車上,這樣我的媽媽和街坊的阿姨們,就不用那麼累了,這樣,我也可以掙到錢,爲我生病在牀的爸爸,看病了,我要把他送到市裡的醫院去治病,因爲我聽媽媽也經常說起過,她說市裡的醫療條件,要遠遠好於我們村子裡的醫院,等爸爸的病好了之後,我們一家三口,又可以其樂融融的呆在了一起了……”

“……這就是我長大以後的理想……”

“……小胖墩在向老師和同學,唸完自己寫的作文之後,老師竟然在那天的作文課上,破天荒的表揚了他一次。這一天,對於小胖墩來說,無疑是幸福的一天……只見他一整天都洋溢着,憨態可掬的笑容,但是,這份遲到的讚許,也使他有些忘乎所以起來……小胖墩在那天變得異常的自信,膽子也大了許多……”

“……在那天放學之後,按照他的習慣,就又來到學校的籃球場上。一些高個的少年,又如平常一樣,在籃板前,秀着各種費了好大力氣,才學來的扣籃動作,這也使得小胖墩的眼前一亮,不知爲什麼,他竟是如此的狂熱着籃球。當天班主任老師的表揚,使他有足夠的信心,走到了人羣的最前面……只見在籃球場上,有很多圍觀的高年級和低年級的學生。不說人山人海,也差不了多少。那些可以灌籃的大孩子們,是從縣裡的中學,放學之後過來打球的,由於他們學校的籃球場,已經爆滿了,所以他們就只好騎着自行車,來到這所小學裡來打籃球了。他們的平均身高,大概在一米八零以上,比普通人着實高出了不少,不要說小孩子沒得比,就連大人們,也只有望塵莫及的份了……”

“……——只見這些中學生,興沖沖地在籃球場上,打着球,並在其間秀着各種絕技,和各種各樣的扣籃。每當他們在表演完一個扣籃之後,圍觀的人羣,便報以熱烈的掌聲,以示鼓勵和祝賀。小學生們都希望,這些大孩子們,能夠使出他們從沒見過的新式扣籃來,尤其是那種新式的爆扣和大力扣籃,當然此時站在籃筐下的小胖墩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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