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安軍強悍的箭攻之下,後夏騎兵損失慘重,卻不能接近南安軍五十米之內。在被射殺了大半之後,紅葉莊的城門大開,兵壯們呼吼着從吊橋上奔出,夾擊之勢眼看立馬就要形成。
後夏騎兵們不是傻子,見識到了敵軍弓箭的厲害和現在將被“包餃子”的惡劣形勢後,還不撤的話他們自己都會笑話自己。
“撤!”一個將領大吼一聲後掉轉馬頭往北撤去,他要撤回大本營,要告訴他們的皇帝:西蜀的援兵從南面來了。
他帶頭撤了,其他的騎兵們也紛紛隨他北撤。不愧是騎兵,來如風去也如風,就算撤也撤得那麼快,不一會兒連他們的背影也看不見了。
從紅葉莊到順陽縣,道路不少,但只有一條大道是最平坦且距離最短的。不過這條大道被一條約十幾米寬的河給斷開了,過了河才能繼續趕路。
要過河要麼就得坐船,要麼就得有橋。船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了,更何況帶馬上船也不方便,不過沒關係,有橋。
橋是一座浮橋,在一捆捆的竹子上鋪上木板,再把木板釘在一起,便成了一座浮橋。前幾日連綿的大顆大顆的冬雨使河水暴漲,這麼一座簡易甚至可說是簡陋的浮橋浮在水流頗急的河面上,怎麼看怎麼靠不住。
但後夏騎兵們並不擔心,因爲他們來時就是從這浮橋過的,十幾萬人都過了,現在幾千人還過不了嗎。他們牽着馬一個跟着一個地走上浮橋,浮橋雖然有些晃但並不礙事,因此他們行走的速度不算慢。很快,走在最前面的一個騎士就要踏上對岸的土地了。
一枝急箭射出,穿透空氣破開微風,射穿了最前面那位騎士的腦袋。那個騎士當即倒下掉入河中,河水立即被染紅一大片。
遇襲了!有伏兵!騎士們第一時間就想清楚了這一點,但想清楚弄明白了又怎麼樣,對岸的一撥飛箭已經飛來了。浮橋上的騎兵和馬躲無可躲,自然成了活靶子。而岸上的騎兵們也好不到哪去,他們扎堆聚在橋旁,箭雨一來立即一片人仰馬翻,效果同用炸彈往一團人裡扔一樣。
“散開!散開!”一個聲音大吼道。是呀,在密集型箭雨的攻擊之下,如果還保持密集型隊型的話,無異於集體自殺。
可散開是散不及了,從左邊、右邊、後面竟也射來許多飛箭。剛纔撤來時,騎兵們一心想盡快過橋回大營,卻根本沒想到也沒注意到兩旁低矮的山上的密林雜草裡和岩石後,竟埋伏着箭手。
進是進不了了,上了浮橋就等於成爲對岸箭手醒目的活靶。游泳?草原的人有幾個會游泳的,而且還是這麼寬、這麼深、這麼急的一條河。
只能撤了,往左撤、往右撤、往後撤,儘管左、右、後三個方向都有伏兵,可不撤又能怎樣,心甘情願地當靶子嗎?
可就算心不甘情不願,這肉靶的命運他們也很難逃脫了.
這些逃到河邊的騎兵只有不足五千人,先被對岸射了一撥箭,緊接着又被左、右、後三面一通箭射,不足五千變成了不足兩千。
而箭手們有多少?六千!
楊子聰在得知紅葉莊有地道通往莊外的遠處後,十分贊同東方天賜的伏擊計劃,豪爽地借給了天賜六千禁衛軍。
禁衛軍是西蜀最精銳的部隊,上馬就是優秀的騎兵,下馬握槍持刀則是優秀的步兵,使用起弓箭來就會成爲優秀的箭手。所以六千背弓帶箭埋伏着的禁衛軍,就是六千箭手。
河對岸埋伏着兩千箭手,沿着河岸排開隱藏着,河的這邊則埋伏着四千箭手。當後夏騎兵向左、右、後三方分開逃時,便成了一個個移動靶。對禁衛軍來說,馬兒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射出的箭,也逃不出久經訓練的拉弓的手。更何況,這兒不是草原,而是丘陵連綿、林木茂密的蜀地,草原來的健馬再快又能快到哪去。
就這樣,一枝枝急箭射穿騎士們的盔甲冬衣,射入他們健壯的胸膛和寬闊的後背。到最後,沒一個騎兵逃出,沒一匹戰馬跑掉。
古魯兒率領攻打紅葉莊的近十五萬軍隊,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