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的這一變化當然引起了其他勢力的窺伺,但是有着玄錚這樣一個九品大斗師巔峰強者的存在,那些敢於向玄門挑釁的勢力全部被滅,各種財富被玄門這些原本是土匪的傢伙們搶掠一空,玄門經過幾場血戰,儼然已經成爲了霸州最大的勢力。
玄門的強大及富有吸引了更多的強者加入其中,現在玄門收人的標準就是一品大斗師,沒有一品大斗師的實力,你就別想成爲玄門的正式成員。
玄門的強大、富有、嚴格的入幫要求,造就了玄門幫衆強烈的榮譽感、自豪感、向心力和凝聚力。他們以自己是一個玄門的幫衆爲榮,以損害玄門利益爲恥。極其的崇拜玄錚,他們固執且狂熱的認爲,只要有玄錚在,他們將戰無不勝!他們以玄錚爲信仰,將玄錚視爲唯一的領導者。他們都曾下過血誓,誓死追隨玄錚,爲玄錚的前進鋪就平坦的道路,即便是死也心甘情願,這是他們的榮耀!
玄錚見玄門已經步上了正軌,一些對玄門有着敵視情緒的勢力也被玄錚找藉口以雷霆之勢一一滅殺,現在玄門已經是霸州毫無疑問的第一幫派,霸州最大的發言者。玄錚將幫派中的事務託付給大牛,現在的大牛在玄錚的調教之下已經不像原來那般的憨傻,已經有了一些心計,而且實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現在已經是四品大斗師的實力了。只是他對玄錚的崇拜之情也是最高昂的,誰想對玄錚不利,那麼他就會第一個衝上去將他撕成碎片。
大牛是玄錚的堅定支持者,將玄門交給大牛暫時打理他很放心。玄錚僅帶着公儀漠一人離開了玄門,在年關來臨之前,玄錚要到苗疆那裡去轉一圈。
這一天,玄錚和公儀漠來到苗疆境內一個偏僻的地方,這地方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就那麼一間不大的小客棧坐落在路邊。
苗疆恐怕是龍華帝國最落後的地方了吧?因爲玄錚兩人自從來到了苗疆,就再也沒有見到那些大一些的城市了,最多就是個小鎮之類的。這裡沒有高大的城郭,沒有繞城而成的護城河,這裡只有一座座擁有特色風情的小竹樓、茅屋。
現在已經是日落時分,再過一會這裡就要陷入黑夜之中了。苗疆這裡氣候悶熱、溼潤,有着茂密的叢林,而且這裡多雨水,一年四季至少有二百多天在下雨,因此這裡的植被非常的茂密,就連那些小蟲子什麼的也極多,沒準你哪一會沒注意就會被一隻小蟲子叮一口。
剛開始玄錚並沒有在意這些,只是一些小蟲子而已,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在他見到一個人被一隻不知名的小蟲子咬了之後沒多久就死了,他就再也不這麼想了。
這裡氣候溼潤,因此一些小蟲子非常的多,很多都是玄錚沒有見識過的。後來他聽人說,那人是被這裡一種叫做蟄蠍的小蟲子咬死的。蟄蠍是一種身具劇毒的蠍子,它平時待着草叢中一動不動,就像是有點小動物到了冬天就會陷入冬眠一樣,進入蟄伏狀態。但是蟄蠍並不是冬眠,這是它的一種僞裝手段,因爲它蟄伏在草叢中的時候,就像是一片枯草葉一樣,不仔細看的話是不會注意到它的。但是一旦有人觸碰到了它,它就會從蟄伏中醒來用它那劇毒的尾巴蜇你一下。
如果沒有得到當地懂醫術的人的救治,那麼你就等死好了,蟄蠍的毒只要幾個小時就能夠傳遍你的全身,在進入心臟之後,就算神仙來了也沒得救了。先是不斷的嘔吐,等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得沒什麼可吐的時候,就開始吐已經溶進了蟄蠍毒液的胃液,而粘上這些胃液的人也會跟着中毒。
所以在確認中毒人已經毒至胃部的時候,是很少有人再願意施手援救的,只能將那中毒之人丟到荒郊野外,任他自生自滅。
而苗疆這裡不但有蟄蠍這樣的身懷劇毒的小東西,更有很多其他種類的毒物,比如,毒蛇、蜈蚣、蟾蜍、蜘蛛、蠍子等。這些小東西有很多的分類,而且各個奇毒無比。
因此,一般人對於苗疆的人都有很大的恐懼,不僅是苗疆那裡有着數不清的毒物,而且那裡很多人還是靠煉毒爲生,餵養一些毒物。而且玄錚聽說在苗疆更有一類比煉毒人更恐怖的存在,他們不一定實力等級有多麼高級,但是他們的手段絕對能夠讓人談之色變。因爲這些人有一個恐怖且神秘的名字,降頭師。
降頭術可以說是一種很惡毒、厲害的詛咒術,降頭術有很多種的分類,像靈降、蠱降、混合降、聲降、符降、飛降、鏡降,而不同的降頭術又分爲不同的形式。有些人能夠利用這些降頭術於千里之外殺人,或者是利用降頭術控制一些人達到自己的某種目的。更有甚者,他們其中一些厲害的人甚至可豢養鬼魂來爲他們做事。這些能夠熟練使用降頭術的人就被人稱爲降頭師。
在苗疆流傳着這麼一句話,千萬不要招惹一名降頭師。因爲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能置你於死地,甚至你的家人也得不到安生。
看了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玄錚和公儀漠二人決定在這間客棧住一晚。因爲這附近就這麼一家客棧,方圓數十里就這麼一家,除了一望無際的密林和數不盡的毒蟲,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家了。
玄錚二人可不想和那些小傢伙有什麼親密接觸,因此他們不打算再跑上個幾十上百里去找那不一定存在的客棧了,今晚就在這裡將就一下吧。
可是當兩人進入這客棧裡才發現,原本就不大的客棧現在已經被人塞得滿滿的了,上下三層的小竹樓已經沒有客房再供給客人們休息了。店家一臉抱歉的笑容對着後來的幾人說道:“客官,真是不好意思,小店今天滿員了,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掌櫃的,你行行好,就給我們幾個安排一個房間吧!你看,這天也黑了,這周圍數十里也見不到一個客棧,這讓我們到哪裡過夜呢?這苗疆的毒蟲有多厲害你是最瞭解了的!”有一個人對着掌櫃的說道。
“真的沒有了,客官!如果有房間我能不讓你們休息嗎?真的沒有了!這幾天也不知道有什麼事,居然突然多了很多的人,小店這幾天一直都是滿滿當當當。”掌櫃的解釋道。
“如果實在沒有房間,那柴房也行啊!掌櫃的,你就給想想辦法吧,這野外實在是沒法過夜啊!”
“不瞞您說啊!就連這柴房都滿了!”掌櫃的攤了攤手說道。
“那可怎麼辦呀!這野外根本就不能住人啊!我有個朋友前幾天就是因爲在野外住了一夜,結果被毒蛇給咬死了。那個慘喲,死前也沒落着安生,好一頓折騰啊,這苗疆的毒物實在是太厲害了!”那人對左右的人說道,看來他對他朋友的死因心有餘悸。
“嗯…要不這樣吧。”掌櫃的皺着眉思索了一下猶豫的說道,他不知道這話適不適合說出來。
“是什麼,掌櫃的?”那人精神一振,急切的說道。
“我這裡還有一個房間能夠住人,只是…只是…”掌櫃的猶豫着不肯說出來。
“沒事,只要能住人就行,現在住房這麼困難,哪裡還能挑剔呢?”那人看來是鐵了心想要住在這裡了。
“我這裡還有一個房間,只是這個房間裡放着兩個死人,是昨天半夜死的,還沒有來得及下葬呢!”死者正是這掌櫃的親人,一個是他四十九歲的妻子,另一個則是他五歲的小兒子。
現在幾人終於知道這掌櫃的一直遲遲不肯說這最後一件屋子了,原來裡面停放着他的親人的屍體。一來,住在這停屍的房間裡,有人會覺得晦氣。另一方面,這掌櫃的也怕生人打擾了死者的安眠。
瞭解了掌櫃所說的情況,那人趕緊道歉道:“對不起,掌櫃的。沒想到會提到您的傷心事。小弟也是因爲實在是不想在野外過夜才情急所致,還希望您能見諒。大嫂和令郎一定會在那邊過得好好的,還望您節哀順變!”
“沒事,都已經去了,借你吉言,希望他們在那邊過得好吧!唉!”掌櫃的搖了搖頭嘆息着說道。
“這就是我所說的最後一間屋子了,情況就是這樣的,你們還打算住嗎?”掌櫃的環視了一圈包括玄錚和公儀漠在內的五人問道。
那一直和掌櫃的說話的人看了看自己的兩個同伴,又看了一眼玄錚二人,見兩人都沒有什麼表示,就說道:“這方圓數十里也沒有個客棧了,我兄弟三人趕了兩天的路,累壞了。現在天色又黑了,外面有那麼多的毒蟲,跟本就不安全。我們就只能在您這裡叨擾一晚了,只是不好意思,打擾了尊夫人和令郎的安靜。對了,這是我們兄弟三人的房錢,您收着。”那人遞給掌櫃的一塊銀子說道。
“唉,算了!出門在外都不容易,更何況今天還讓你們住的是這樣的房間,就不要什麼房費了。那麼這兩位小哥,你們要住嗎?”掌櫃的拒絕了那人的房錢,又問向玄錚和公儀漠。
“無妨,那麼就叨擾了。”玄錚可不怕房間是不是停屍房,十五萬的匈奴兵都被他殺了,後來又陸續殺了不少大斗師級別的人,就連花帝豪這樣的鬥魂強者都死在他的戟下。要說他這身上的殺氣和死氣比起那些鬼都重,他有什麼好怕的,更何況還有赤霄古劍這樣的驅邪寶物。
公儀漠也不介意,這小子原來就是忠義幫的土匪頭子,那殺的人也不能少到哪裡去,自然不怕這些神鬼之說的。雖然他的幫派名字叫做忠義幫,但土匪畢竟是土匪,怎麼可能不殺人?
見衆人都沒有什麼反對的意思,掌櫃的就帶着五人向那間屋子走去,到了門口說道:“就是這間了,你們可以在這裡湊合一晚。那簾子後面就是我妻子和兒子的屍體了,你們不去動那簾子就行,今晚就這麼將就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