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路上有驚無險,蕭戰龍等人平安返回金三角,剛一到達山谷入口,吳奇便帶着幾百士兵浩浩蕩蕩地出來迎接,一見譚曉強,喜道:“強哥,你總算回來了,這幾天有大生意上門,我正愁做不了主呢!”
“什麼大生意?”
“我們的老買家黑魆幫頭目黃子鳴最近要訂購海量的毒品!”
蕭戰龍聽到“黃子鳴”三字時,心中頓時起了波瀾,表面卻是不動聲色。
譚曉強:“別墅裡說,走!”
別墅內。
吳奇娓娓道來:“強哥去緬甸的第二天,黃子鳴就派人送來訂單,他們要13噸*,要我們到雲南交貨。我回復說;等強哥回來就給他答覆!”
譚曉強興奮道:“這麼多的毒品真是有不小的賺頭,價值整整10個億!”他神色隨即變得有些爲難:“最近雲南那邊查得很緊,這麼多的毒品一定要用車隊來運送,可要運送這麼多數量的毒品過境恐怕不容易。”
吳奇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強哥,我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什麼辦法?”
吳奇:“......”
車隊浩浩蕩蕩地在公路上緩緩行進,這次黃子鳴要的毒品數量巨大,13噸*一共裝了500多箱,除中間10輛運送毒品的車外,車隊的前面有探路車、中途的岔路口、反方向的路上,譚曉強按照吳奇的辦法安排了監控車。如發現異常就立即提前採取措施。
蕭戰龍和譚曉強坐在車隊中間的油罐車上,蕭戰龍握着手中的AK,心裡異常矛盾,如果經過路卡遇到武警排查,雙方一旦開戰,自己是否能狠心打死武警,如果被武警打死,自己的性命和連長交代的任務就都完了。
正想着,車隊已經被前面路卡的武警攔了下來,蕭戰龍點了一下人數,一共有30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兩條警犬。
現在正值凌晨三點,吳奇算好時間,一般情況下,凌晨一點到四點,是人最疲憊的時候,果然,路卡的武警一個個睡眼惺忪,都是勉強打起精神站崗。
車隊最前面的一輛探路車跳下一個中年司機,中年司機懷裡抱着捆成捆的10條中華,滿臉堆笑走到武警少尉面前:“武警兄弟們辛苦了,抽菸、抽菸!”
武警少尉推開他,神情顯得有些疲憊:“都這個點了,你是幹什麼的?要上哪去?車上拉的什麼?”
面對武警少尉連珠炮似的發問,中年司機掏出一張名片、一沓證件,點頭哈腰道:“我們是雲南龍翔工程有限責任公司的,前幾天剛做完境外的活計,這不正連夜往回趕麼!車上拉的都是些民工,裝的都是些工程器械和一些生活用品。”
武警少尉接過證件,仔細看了看,點點頭,厲聲道:“證件是沒錯,車上的東西讓我們檢查下!”
“沒問題,沒問題!”
武警掀開第一輛卡車的篷布,裡面橫七豎八的躺了一些正在熟睡的民工,武警扯開破落嗓子高喊:“別睡了!都站起來!”民工們抱怨的睜開雙眼,慢吞吞地、不情願地站起身來。武警觀察了一下卡車車廂,確定沒有異樣後襬擺手,都坐下吧!
武警先後打開後面四輛封閉式貨車的車門,上去搜查,裡面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多是一些生活用品,除了翻出一些已經發黴的內褲和用過的避孕套比較新奇外,再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武警牽着警犬搜查第六輛貨車時,車隊的人都把心懸了起來。
這輛車上裝有毒品。
兩條警犬用它們靈敏的鼻子嗅了幾下之後,奇怪的是並沒有察覺出異常。軍師吳奇爲防止警犬嗅出毒品,就把啤酒助力劑與*裝在一個車裡,因爲這兩種東西的氣味一樣,警犬區別不出來。
第七輛貨車,武警搜出一包包粉狀東西,問道:“這是什麼?”中年男人笑道:“這是滑石粉。”武警一臉“不相信”拿起一包滑石粉左瞧右瞧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打開,嚐了一口之後,一臉苦相:“我呸!”
在這輛車上,吳奇把滑石粉和*放在一起,這兩種東西從外觀上看是一模一樣的,外行人根本分別不出來。
轉眼,武警搜查到了譚曉強和蕭戰龍所乘坐的油罐車,蕭戰龍早已把AK藏在了墊子底下。
武警剛一掀開油罐車的帆布,就被油罐車上的灰塵嗆得無法睜開眼眼睛,鼻涕眼淚橫流。
車內的譚曉強竊笑,這兩輛油罐車幾個小時前被他們開到山路上猛顛,把車顛髒,所以武警一掀開車帆布,就被灰塵嗆昏到沒法查,吳奇把毒品放到油罐下,再用吊車把油罐調放在上面,武警就是懷疑有毒品,他也擡不動。
武警少尉見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決定放行。
這時,一個武警走到油罐車旁邊,不經意的向裡面望了一眼,看見了蕭戰龍旁邊的譚曉強,譚曉強的通緝令他沒少看見過,眼睛睜得留溜圓:“譚...”曉強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被蕭戰龍打開車門撞暈。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武警少尉愣了一下,就在他愣神之際,剛纔還滿臉堆笑的中年人迅速掏出手槍,一槍打在武警少尉的胸口,結果了他的性命。
槍聲一響,兩條警犬狂躁不安地嚎叫起來。
“民工們”一個個都變得凶神惡煞起來,紛紛掏出隱藏在腰間的砍刀和手槍,衝上前去和武警們打在一起,不斷有武警被砍死,一個武警剛舉起步槍,他的胳膊就被砍斷,哨崗裡的電臺兵剛想呼叫支援,腦袋就被子彈打爆,兩條警犬掙脫繮繩撲向“民工”,卻被子彈打穿肚子,“嗷嗚”幾聲痛苦不堪地死去。
車隊上的司機利用車輛做掩護,頻頻向武警開槍射擊,不斷有武警中彈倒地,慘叫不斷,譚曉強打得興起,隨便瞄準一個武警就連連扣動扳機,打足六槍才換下一目標。
蕭戰龍痛心疾首,他不忍傷害武警官兵,他是在開槍,卻沒有命中目標,但其他人向武警開槍射擊卻是他阻止不了的。
密集的槍聲只持續了十分鐘就戛然而止,中年男人跑過來報告:“強哥,30個武警全掛了,我們掛了11個兄弟。”
“你帶上幾個人,找個地方,把咱們兄弟的屍體處理了。”
“是!”
天色拂曉。
蕭戰龍的臉色比土灰還難看,譚曉強關心地問:“咋了?身體不舒服?”
蕭戰龍敷衍地笑:“可能有些累了。”
譚曉強把自己的靠墊拿給他:“枕着這個睡會兒吧!”
蕭戰龍接過靠墊,他的心情已經不能再用複雜來形容,他枕着靠墊無力地閉上眼睛。
車隊已經遠去,在遠處,隱約還能聽到汽車馬達轉動的聲音 哨卡旁的樹上,樹枝上停了幾隻唧唧喳喳的麻雀,哨卡一片死寂,一陣風吹過,只有武警肩上的*和警花隨風輕輕晃動...... 當蕭戰龍睜開眼睛時,車隊已經停在了一處人跡稀少的空曠處,車隊上的士兵或蹲或站的守在車子附近。
譚曉強兩手插兜站在沙地上,向遠處凝望。
蕭戰龍下車伸了個懶腰,走到譚曉強身旁。
譚曉強衝他笑了一下,又把目光轉向遠方,片刻,露出一個笑容:“來了!”
遠處,一支車隊風馳電掣的開了過來,車子停穩後,幾十個穿着黑色西服的大汗走下車,在一輛捷豹車前列隊站好,捷豹兩邊的車門緩緩打開,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和一個面容冰冷的女人走下車。
男人就是蕭戰龍要尋找的黑魆幫第十九代頭目——黃子鳴。
捷豹車上的女人剛一下車,在場的所有男人無不驚豔她的美麗,蕭戰龍心裡也是一驚,這個女人的容貌和身材絕不次於雪兒,只是她臉上總是掛着一副冷冰冰地表情,標準的冷美人。
蕭戰龍在心中想:“這個冷美人和連長陳朝陽倒是有些相像,只不過陳朝陽是冷峻,而他卻是冷若冰霜。”
冷美人跟在黃子鳴身後來到譚曉強面前,黃子鳴和譚曉強抱拳行禮,兩個人客套地寒暄幾句過後,黃子鳴注意到了氣質不同於常人的蕭戰龍,問道:“這位是?”
譚曉強自豪地笑道:“我最親的兄弟,前幾天.....”
黃子鳴點點頭:“器宇軒昂,一表人才!”
冷美人望了一眼蕭戰龍,冰冷的心竟然蕩起了一絲漣漪,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
看着近在咫尺的黃子鳴,蕭戰龍把心中已經燃起的復仇火焰強壓了下去,他盡力使自己臉上不呈現出殺氣,違心說道:“黃幫主談吐不凡,事業如日中天,地位乃人中之龍,今日得見,三生有幸!”
黃子鳴仰面而笑,蕭戰龍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好爲林宇峰、徐小柱、江海龍報仇,可是,陳朝陽交代的任務卻不容許他這樣做。
蕭戰龍違心說得這一套奉承話,倒是給黃子鳴留了個好印象。
冷美人用她特有的直覺察覺出了蕭戰龍眼中的絲絲殺氣,但她沒有表露出來。
譚曉強和黃子鳴交易之後,黃子鳴將10個億轉賬到了譚曉強的賬戶上,譚曉強很是得意,執意要做東爲黃子鳴接風,黃子鳴也不推託,和譚曉強定好地方,讓譚曉強等人先去皇冠大酒店等他,他隨後就到。
皇冠大酒店。
蕭戰龍和譚曉強坐一個包間等候黃子鳴,士兵們坐另外幾個包間。
黃子鳴藏好13噸*之後趕了過來,一進到皇冠大酒店,見到漂亮的女服務員,一雙色迷迷的眼睛就在她們身上來回打轉,還輕薄地去摸女服務員的屁股和胸部,因爲他身後跟了幾十個虎背熊腰的小弟,所以女服務員都是敢怒不敢言。
不知爲什麼,黃子鳴看漂亮女人時,眼神雖然是色迷迷的,但卻給人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吃飯時,黃子鳴左手始終沒離開過冷美人的大腿內側,一直摸了半個小時,突然,冷美人身子一震,黃子鳴一臉色相:“你的身體有需要了!”
冷美人也不生氣,只是冰冷的臉上泛起了一團紅暈。
譚曉強在一旁稱讚道:“黃兄的女人真美,可惜表情太冷了。”
黃子鳴笑道:“漂亮是自己長的,表情冷跟性格有關係,她心腸毒着呢,殺人時從不手軟!她的名字可是——Funnel”
譚曉強不解:“愛撫什麼油?”
蕭戰龍猛地擡頭:“澳大利亞漏斗網蜘蛛?”
黃子鳴讚賞地點點頭:“不錯!好小子,有見識!”
見譚曉強還是一頭霧水,蕭戰龍解釋道:“漏斗網蜘蛛是澳大利亞毒性特強的大蜘蛛,是世界上最致命的毒蜘蛛之一,生性好鬥,如果人被它咬傷,15分鐘內就會死亡!Funnel是它的英文名字。”
Funnel用冰冷的眼神剜了蕭戰龍一眼。
蕭戰龍毫不在意,心道:“既然你是黃子鳴的女人,不管你多毒,我都會毫不猶豫地掐死你!”
這時,一個士兵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強哥,大事不好了,軍師來電話說,咱們的地盤出大事了,讓您趕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