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替蕭戰龍包紮好傷口,其他人七手八腳地將茶几碎片收拾乾淨。
Rosemary把手放在蕭戰龍傷口處的紗布上,溫柔地撫摸着,柔聲道:“還疼嗎?”
“疼到不怎麼疼,不過你再揉一會兒,估計傷口就會被你揉爛!”
Rosemary聽後壞笑,故意戳了他傷口一下。疼得他直叫喚:“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謀殺親夫!”
Rosemary哈哈大笑:“誰讓你縫合傷口的時候堅持不打麻藥!”
紅狐叫來賓館服務員,給了他一些小費。讓他把破碎的茶几和帶血的地毯換成新的,損壞的由蕭戰龍照價賠償。
半個小時後,書生醒了過來。搓搓還有些暈乎乎的腦袋,迷迷糊糊地問:“我們剛纔談到哪了?”
蕭戰龍正色道:“談到你要我們幫你殺五十個雜碎,我們決定接下這個活計!”
“你們幫我殺了那五十個雜碎後,我會加入你們。”
“那是後話。你有門路幫我們搞到軍火嗎?”
“有!我有一個戰友退役後從事軍火出租、倒買倒賣生意,我能從他那裡借到MP5K衝鋒槍和P228手槍等裝備。”
“很好!”蕭戰龍回頭點了一下人數:“Rosemary、護士、紅狐、赤發鬼、鷹翔、黑衫、虎鯊、毒牙、蒼狼、月刃、太子、太歲、太保。加上我和書生一共15人,我們需要14把衝鋒槍和手槍,另外,月刃還需要一把狙擊步槍。”
書生起身:“我現在就去準備,準備好之後和你們聯繫。”
書生走後。護士有些擔心地問:“老大,肩膀上的傷不要緊嗎?”
“沒事!就算要緊我也要親自前去殺了那幫畜生!”
兩天後。書生搞到14把MP5K和P228手槍,另外還有一把FRF2狙擊步槍。
MP5K:K代表德文Kurz,也就是英文的Short,因此明白的表示此款槍枝的特點——短小精悍。槍管由原來的8.85英寸變成4.5英寸,沒有任何槍托,但有垂直前握。
MP5K最傳奇的衍生型應該算是裝置於手提箱中射擊的VIP隨從用槍、不僅隱蔽,還可在第一時間射擊。
書生給衆人分發裝備:“那五十個混蛋所居住的大宅遠離鬧市區,雖然警察不會那麼快趕到,我們也要在警察趕來之前結束戰鬥”
深夜十二點。
法國DB大街一片寂靜,這裡不是鬧市區。所以除了路燈以外,幾乎家家都黑着燈。
書生的家裡漆黑一片,裡面坐滿了人,他們正窺伺着對面的大宅。
大宅周圍,一座五層高的樓頂。一個傭兵的二人狙擊小組在警戒,他們會隨時擊斃可疑的人。
一個黑影從樓的背面使用吸盤,無聲無息地向上爬行,很快就接近樓頂。他巧妙地利用了傭兵狙擊小組觀察視線的盲點悄然上去。
片刻,蕭戰龍的對講機內響起了月刃的聲音:“控制。”
樓頂平臺上,傭兵二人狙擊小組全部躺在地上,都是割喉,血流成河。月刃趴在大宅對面樓的樓頂,架起FRF2狙擊步槍。
蕭戰龍拉起Rosemary:“輪到我們出場了。”
大宅門前停放着兩輛軍用吉普,裡面坐着八個傭兵,他們百無聊賴的喝啤酒、聽音樂,看着成人畫報。
街上,一個彪悍的男人抱起一個性感的金髮女郎,女郎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兩腿纏在他的腰上。兩個人火熱地糾纏在一起,激烈地擁吻着。
車內的傭兵看清這一切。看成人畫報的傭兵將畫報扔在一邊,舔舔嘴脣:“那尤物不錯!哥幾個想不想玩玩?”
“嘿!他身邊可是有男人!”
“垃圾亞洲人種,我一拳就能要他命!”
一輛軍用吉普車門打開,下來四個傭兵。他們淫笑着,摩拳擦掌走向正在擁吻的情侶。
一個傭兵拍拍蕭戰龍的腦袋,後者停止之前的動作,放Rosemary下來,不滿道:“幹嘛!?”
“沒什麼。就是想嚐嚐你馬子的滋味兒!”說完一拳打在蕭戰龍臉上,蕭戰龍很輕易地就被拳頭擊倒。其他幾個傭兵對着蕭戰龍就是一頓拳腳相加,蕭戰龍抱着腦袋痛苦地哼哼。
Rosemary害怕地去拽一個傭兵的手:“別打了!別打了!”後者淫笑着伸出舌頭想*她的嘴脣,卻被她靈活地躲開。傭兵放聲狂笑:“躲?躲?我看你往哪躲!”說罷撲上去和她撕扯在一起,傭兵拼命想親她的臉,可是都被眼前這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靈巧地躲開。
另一輛軍用吉普車上的四個傭兵坐不住了,他們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跳下車子。一個傭兵看見不遠處有三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觀看,和其他三個傭兵走過去橫眉冷對:“快滾!快滾!”
三個西裝男人點頭哈腰:“馬上滾!馬上滾!”四個傭兵轉過身去,三個西裝男人的目光立刻變得兇狠,迅速地掏出手槍,對着四個傭兵的後腦一陣點射。
四個傭兵悶哼一聲頹然倒地。
襲擊蕭戰龍和Rosemary的四個傭兵聽到聲音,猛地轉頭。
幾乎是在一瞬間,一直躺在地上捱揍,只受了一點輕傷的蕭戰龍迅捷無論地掏出裝有*的手槍,扣動扳機,四個傭兵都是眉心中彈。
Rosemary狠狠地挨個將已經死去的八個傭兵的卵蛋踢爆,一股黃白相間的血水從他們下體滲出。
書生、太子、太歲,脫掉身上的西裝,露出裡面的黑衣。太子和太歲擡起地上的屍體塞到軍用吉普內。書生感激地看了一眼Rosemary:“踢得好!這一腳算我的!”
待屍體全部被塞進軍用吉普內後,蕭戰龍道:“外面的十個傭兵已經解決,大宅內還有40個傭兵。一會兒按計劃進行。”
十四個人悄無聲息地摸進大宅院內,向樓頂發射飛虎爪。他們巧妙地利用玻璃與牆體之間的間隔,從不同角度向上攀登。
大宅二層大廳內,一羣傭兵正在狂歡,伴隨着動感音樂手舞足蹈。
“幹!”蕭戰龍一聲暴喝!
衆人齊刷刷地掏出槍,發射專門破窗破門的獨頭彈。
玻璃嘩啦啦碎了——14扇玻璃同時破碎。
大廳內的傭兵們對突如其來的響聲一驚,看着14個“飛人”蕩着繩索破窗而入,急忙抓起自己扔在各處的武器,找掩體掩護。
十四個“飛人”同時開火,打得大廳內的傢俱木屑紛飛,幾個來不及躲藏的傭兵倒在血泊中。
蕭戰龍一手拽着繩索,在空中徑直朝一個傭兵蕩去。那個傭兵被“從天而降”的蕭戰龍用膝蓋正中臉部,他腦袋猛地往後一仰,帶着整個身體向後飛去,重重地摔死在牆上。
砰地一聲,大廳內的大門被人撞開。五個聽到槍聲的傭兵趕來支援。Rosemary鬆開繩索,藉助慣性的力量,從光滑的地板上滑落到五個傭兵面前,扣住扳機,五個傭兵在彈雨當中跳着踢踏舞倒下。
噠噠噠!書生看準一個跪在沙發上,想要翻越過去的傭兵,對着他的腦袋連開三槍,白色夾雜着紅色的粘稠物噴濺了一沙發。在子彈衝擊力的幫助下,只剩半個腦袋的傭兵翻越到了沙發的另一面。
一個暴怒的傭兵死死扣住扳機衝向鷹翔,鷹翔在空中改變方向,橫着身體躍向掩體。子彈把酒瓶打得粉碎。傭兵叫囂着向掩體衝去,剛挪動幾步,腦袋就被毒牙用雙腿夾住。毒牙一手抓繩索,一手用槍抵住他的腦袋,砰!子彈從天靈蓋*進。
一個傭兵扭頭就跑,太子瞄準他後背連開三槍,傭兵被子彈頂得撞碎了前方的玻璃屏風,玻璃碴子劃破了他的喉嚨。一個傭兵慌忙中抓着玻璃周圍的繩索蕩向空中。
砰!抓繩索的傭兵被對面樓頂潛伏的月刃一槍斃命。
三百平方米的大廳內上演着異常激烈地槍戰,兩方人馬各據一方,密集交火。
“真他媽的見鬼!這幫人是什麼來路!?”聽着身邊的慘呼聲不斷響起。傭兵隊長破口大罵。對方只有十四個人,進退有據,槍法精準,一看就是絕頂尖兵。一輪射擊下來,百分之百會有人斃命。現在的形式讓傭兵隊長越來越惱火。
衆人早已看出來傭兵隊長是領頭的,對着他密集火力連發。要不是傭兵隊長動作敏捷躲了過去,恐怕早就被子彈打成了馬蜂窩。
一個傭兵高呼:“他們打過來了!”
衆人又往前推進了一步,四人突擊,六人跟進,四人火力掩護。
“他們是哪條道上的!?”還是剛纔高呼的傭兵,他的話音剛落!砰!腦袋被從側面飛過來的子彈射穿,血流滿地。
“媽的!狙擊手!他們在外面埋伏了狙擊手!”
這時,一羣傭兵破門而入,直衝大廳。對着衆人扣動扳機。
“散開!”蕭戰龍低聲怒吼。
砰!
一顆流彈筆直地着駛向Rosemary,子彈擦着手臂飛過,留下深深一道血痕。
“我操!”蕭戰龍怒吼一聲,把她撲倒在地,用身體死死地護住她。
剛衝進大廳的傭兵,被潛伏在大宅周圍樓頂上的月刃放的冷槍撂倒幾個,其餘人急忙閃避。
蕭戰龍把Rosemary扶到牆角,柔聲道:“傷得重嗎?”
Rosemary笑着搖頭:“蹭破點皮而已。”
蕭戰龍爽朗地笑笑,在Rosemary脣上深深一吻後,朗聲道:“看我的!”
旁邊的赤發鬼瞪大眼睛:“我靠!這種時候還有心情接吻!”
蕭戰龍嘶聲怒吼:“掩護我!”
自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受傷,激發了蕭戰龍體內的血性。他跳着衝出掩體,堪堪躲過了傭兵的齊射。四個點射,四槍命中,對方陣地上又多了四具屍體。
書生把嘴巴長成了方塊型:“瘋....子!”配合衆人一陣亂槍,打得對面傭兵擡不起頭,不小心露頭的傭兵都被一槍打碎面門。
傭兵隊長慌了,看着身邊的兄弟所剩無幾。猛地抓起一個兄弟的領子,擋在自己身前,快步跑向窗邊。
噠噠噠。
被傭兵隊長當作擋箭牌的倒黴蛋,在槍林彈雨中抽搐着,噴出一大口鮮血後,腦袋歪向一邊。
傭兵隊長丟下兄弟的屍體,從窗戶中跳下。“咣”地一聲落在轎車上,藏身在轎車後,火急火燎的翻着身上的兜尋找車鑰匙。
月刃把槍口十字套在了轎車油箱上,扣動扳機的前一秒,對講機內響起了蕭戰龍的聲音:“月刃,如果看到有人從大宅二樓跳下,別開槍!”
“收到。”
在衆人的掩護下,蕭戰龍快步奔到窗邊,抓起倒在窗邊的屍體扔出窗外,跟着一躍而出。
車邊的傭兵隊長忽覺不對,急忙擡頭。
瞬間。
傭兵隊長睜大了佈滿紅血絲的雙眼。
因爲他看到一個男人,不,一個瘋子踩在屍體上面從二樓落下,黑洞洞地槍口正對準自己。
砰!
傭兵隊長眉心中彈,身體軟軟倒下。
撲通!
蕭戰龍踩着屍體穩穩落地,震得肩膀上的刀傷一陣疼痛。
月刃漠然地笑笑:“老大,帥呆了!”
大宅二樓大廳內的槍聲已經停止。傭兵全部被撂倒,衆人在屍體上挨個補槍。
大宅的門被人用腳踢開,衆人渾身是血的衝出大宅,身上基本上都掛了花,但均無致命傷。衆人腳下加勁兒,一路狂奔到事先準備好的車前,有條不紊地上車,車子絕塵而去。
天色拂曉。
書生感激地痛哭流涕:“謝謝!按照約定,我加入你們!”
蕭戰龍面帶微笑拍拍他的肩膀:“經過一場惡戰,大家都累了,早點休息!”
書生點點頭,走進房間。片刻,房間內傳來書生壓抑地哭聲:“我爲你報仇了...我爲你報仇了...”
蕭戰龍靜靜地矗立在書生門前,沉默良久。嘆息一聲,踱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胳膊上纏着紗布的Rosemary光着身子躺在牀上,酣甜的睡着。
蕭戰龍走到她身邊,俯下身子在她纏着紗布的傷口上輕輕一吻。
Rosemary猛地翻身,眨了眨幽蘭星眸,俏皮地說:“別把我的傷口親爛了!”
“我操!你敢在我面前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