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semary所說的神秘“嘉賓”於一個小時後準時到達金三角,“嘉賓”的身後跟了整整50個隨從,他們各個粗獷彪悍,全副武裝。
“嘉賓”的年齡在47歲,目光銳利,一臉濃密的絡腮鬍子渣。雖人到中年,但身材依然健碩,身上不見一點多餘的贅肉。Rosemary親切地挽着“嘉賓”的胳膊走到蕭戰龍面前,自豪地介紹:“這位是我的父親——邁克爾!”
邁克爾饒有興趣的上下打量蕭戰龍。
蕭戰龍挺挺身子,昂然屹立。
突然,邁克爾和蕭戰龍同時掏出手槍對準對方。
刷!
邁克爾身後的50個隨從齊刷刷地舉槍對準蕭戰龍。
先鋒一個箭步上前,擋在蕭戰龍身前,其餘部下紛紛拉開槍栓,在蕭戰龍周圍圍成一個保護圈。
Rosemary不慌不忙,笑嘻嘻地看着這一切。
邁克爾笑笑,收槍。示意隨從放下槍。
蕭戰龍擺手,收槍。部下們慢慢散開。
邁克爾點頭道:“好小子!你是怎麼知道的我會試試你的反應?”他的聲音沉穩有力。
“眼神。”
邁克爾哈哈大笑:“有意思!好一個龍精虎猛的小子,我喜歡!”他收回笑聲,“先辦正事,帶我去看看那批毒品。”
“請!”
邁克爾一個手下用刀鋒劃開一袋*,用刀尖沾了點送進嘴中。道:“上等貨!”
“我有一個朋友,他在美國和南非經營地下毒品和軍火交易。他那有大批軍火!”邁克爾轉問蕭戰龍,道:“你真的打算用這些毒品換軍火?爲何不直接購買?”
“我反覆計算過,用毒品換軍火可以省下不少錢。毒品用搶的就行,如果直接購買軍火,我很可能會入不敷出。到時候,我拿什麼養活手下30個兄弟?”
“把這些毒品和我要換的軍火等價換算,爲我提供軍火的一方會從中賺取不菲的利益。至少淨賺9個億!我想,一個聰明的毒品兼軍火商,沒有理由不和我交換。”
“當然,Rosemary和我說了,伯父您有關係,可以幫我疏通門路。我反覆考慮過,用毒品換軍火,我既得到軍火,您的朋友又從中獲益,您的朋友也會給你不少好處,2個億算少的,這樣做三全其美!”
邁克爾連連點頭稱讚:“好小子,聰明!把你訂購的軍火訂單給我!”
蕭戰龍拿出訂單遞過去,“我們有31個人,這些軍火每人三套,一套穿在身上,兩套備用!”
邁克爾接過訂單,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霍!真敢要啊,這一身下來至少價值30多萬英鎊!”他揣起訂單,“我自有辦法運走這些毒品。等這些毒品到達買家那裡之後,我會通知你去取軍火。爲保險起見,買家已經事先往你賬戶裡打了20億保證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換算成人民幣!”
“很好,我就用人民幣!我拿到軍火之後,20億保證金定會奉還買家!”
“一言爲定!”
先鋒趴在蕭戰龍耳邊,低聲道:“老大,你未來岳父是什麼來頭?”
“我也不知道。該知道的時候,他自然會讓我們知道。”
一個星期後。邁克爾成功運送毒品到達買家手中,買家承諾3天后就會奉上軍火。並邀請蕭戰龍到美國南部小鎮作客。
美國南部小鎮一家酒館內。聆聽着一首很有味道的老掉牙歌曲《加州旅館》。邁克爾掏出Zippo打火機點燃了一根古巴雪茄,講述起了他的經歷,“我熱衷冒險。從小就喜歡玩帶兵打仗的遊戲。中學畢業後,我進入了美國海軍學院。到了那裡,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我見識很多我不能苟同的事情,比如允許同性戀的存在。後來,我加入海軍,成爲一名海豹突擊隊員。在這期間,我被派往海地、波斯尼亞、中東等地執行任務,留下了一系列刻骨銘心的鐵血記憶。”
邁克爾嘆了口氣,雙眼變得有些黯淡:“我常年在外執行任務,對家裡人很少照顧。我太太和我結婚10年之後就去世了。Rosemary很小就沒了母親,爲了她的妹妹,所以她一直很堅強!誰又曾想過,我的小女兒也離開了人世,而且是被...”
“你一定要對Rosemary好一點,你可是她生命中第一個男人!也是她爲數不多的親人。”
“我從一出生,就沒見過母親長什麼樣子。父親更是因我而死。我知道失去親人的痛苦。我覺得我和Rosemary除了愛情之外,更有一種同病相憐、惺惺相惜的感覺!但不管怎麼樣,她是我的女人我就要對她負責!這是做男人最起碼的標準!”
邁克爾讚許的點點頭,又開始了他的老生常談。“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際戰事連綿不斷。埃塞俄比亞與厄立特里亞的領土紛爭尚未平息,斯里蘭卡狼煙再現,與此同時,塞拉利昂又起爭端......在這巨大的戰事狂潮中,一支奇特的軍隊異軍突起,它的名字叫僱傭兵。可以說,這些年,隨着聯合國維和行動連連受挫,僱傭兵正日益成爲局勢動盪、戰事不斷的國家和地區的主角。在這種形式下,我從海豹突擊隊退役後不久,就在戰友的邀請下,合夥創立了黑水‘保安’公司。”
“黑水保安公司?不就是黑水僱傭軍公司嘛!怪不得你有門路幫我聯繫毒品換軍火的買家。”
“名爲保安公司,但可以理解爲僱傭軍公司。”
蕭戰龍撇撇嘴:“黑水僱傭軍公司的名聲可不太好!”
“有幾個僱傭軍公司的名聲好?又不是正規軍,平民又不會僱傭傭兵。名聲好了能帶來更多的生意?僱傭兵是一羣‘靠戰爭吃飯’的職業殺手。我們受僱進行各種暗殺、綁架、作戰、甚至搞政變。僱傭兵的成分也很複雜,各式各樣的人皆有,但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他們都喜歡戰爭,戰爭是他們生命的一切。”
“誰付錢就爲誰賣命,這是僱傭兵所共同遵循的一個基本準則。只要有人願意付錢給僱傭兵,他們就會替他賣命。他們不知道什麼是錯。所以僱傭兵又被稱爲,死亡的掮客!”
“冷戰後,美軍人數驟減30%,大批退伍軍人轉入民營部門。對政府來說,大搞軍事民間化好處多多:既可甩掉軍人包袱,又可保持地緣政治影響。於是,政府和商人一拍即合,軍人僱傭公司生意便紅紅火火地搞起來!”
“最初,我們黑水保安公司創建時只有6人。我是創始人之一。黑水公司專門僱傭退役的軍人和警察,也招收志願的平民。他們大多三四十歲,經驗豐富,身體又好。經過專門訓練,成爲高級武裝保安人員。收入很高,每天工資有幾百美元,高的有上千美元。有的人一個月就能掙以前一年掙的錢。爲了從現役部隊中挖掘人才,我們公司不惜出年薪十幾萬的高工資,拉一些特種部隊的教官和高級軍官加入。”
“轉眼之間,我們就從只有幾個人的小保安公司發展爲全球最大的保安公司,我們的僱傭軍可以到世界任何一個戰亂地區執行任務了。目前,我們有2300名僱員分佈在全球9個國家,還有2萬名僱員隨時待命,20架飛機嚴陣以待。”
“但有一點,僱傭兵的宿命只有兩種,一是拿着豐厚的報酬退休養老,另一種就是客死他鄉,因爲僱傭兵不受國際日內瓦公約的保護,死了白死!”
蕭戰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如果將我和我的部下組成的組織下個定義,也只能稱之爲傭軍。我付酬勞,他們替我賣命。”
“嘿!老大,你這麼說不完全正確!你見過有哪個傭兵團具有我們這樣的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默契?換句話說,哪個傭兵不比我們有錢?所以,我們留在你身邊,可不光是爲了錢!”浪子摟着剛剛吊到的馬子走了過來。
“就是!老大有恩於我們大多數人。中國有句古話,叫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書生拿着本破書過來湊熱鬧。
“小妞,你太性感了!光是看我就已經忍不住了,有沒有興趣跟哥幾個搞搞onenight?保證讓你有一種上天的感覺!”
蕭戰龍撇了眼被六個小流氓圍在中間調戲的Rosemary,捂着腦門:“真是的!不穿低胸衣和黑色絲襪出來就不會有這麼多事了!”他用眼神制止一旁蠢蠢欲動,想要“英雄救美”的部下們。用表情告訴部下們“別急,誰吃虧還不知道呢!”
Rosemary挑着眉道:“好啊!我也不介意你們六個一起來。就在男衛生間裡搞吧,你們有沒有這個膽子?”
六個小流氓口水橫流:“就在男衛生間裡搞!”
Rosemary在幾個小流氓的推搡下進了男衛生間。幾個在衛生間裡“解手”的酒客被六個小流氓趕了出來,鎖上門。
隨即,男衛生間裡傳來了叮叮噹噹的打鬥聲和一片宰狗般的慘嚎。二十秒之後,Rosemary從衛生間裡走了出來。鷹翔急忙上前:“嫂子,怎麼處理的?”
“你自己去看看。”Rosemary笑着走到蕭戰龍和邁克爾中間坐下。
男衛生間門口擠滿了人,鷹翔騎在金剛肩上向裡眺望,隨即一臉失望:“不就是被踢爛了*嘛!”
酒吧裡的吵鬧聲引起了酒保們的注意,一羣酒保走過去看到了只剩下半條命的6個小流氓。剛想發作,卻看到一羣穿着軍裝的彪悍男人在一旁擦拭軍刀,眼神再說“我們嫂子乾的!不服?想試試嗎?”
一個酒保認出了坐在Rosemary旁邊的邁克爾,知道他們是一起的。走過去點頭哈腰。邁克爾不屑地小聲嘀咕幾句。酒保連聲答應,屁顛屁顛地指揮人把六個半死的小流氓從酒吧後門扔了出去。
先鋒手裡拿着啤酒,摟着護士的肩走了過來,“老大,你的未來岳父很牛逼啊!居然是黑水僱傭軍公司的創始人之一!”
邁克爾謙虛地笑笑:“不行了,老了。仗是打不動了。成天坐在副董事的位置上都坐膩了!不過,你們需要什麼幫助儘管開口,能辦到的我一定幫忙!”
先鋒伏在蕭戰龍耳邊小聲嘀咕:“老大,能在黑水僱傭軍公司坐上副董事的,在美國政府和軍方方面,必有一層牢不可破的關係網!在以後的日子裡,你的未來岳父一定會幫我們不少忙!”
“但復仇還是要靠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