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手捻着耳根,看着叶韻道:“不是吧,我這樣走出去,就要把我斃了?沒這麼狠吧?”
叶韻走到龍一面前道:“你知道嗎?做爲一個軍人,特別是軍情處的軍人,違反紀律,擅自離開軍營是一件多少嚴重的事?特別是你這種剛加入軍情處的人,要是未經批准,闖出軍營,是可以當作逃兵處理的。你說夠不夠槍斃?”
龍一皺了下眉頭道:“可剛纔爲什麼你就可以跟我一起出去?”
“我是上尉,帶你這樣的新兵出去,當然不用批准。可你就不同了。你是新兵,離開軍營就必須得到批准才行。”叶韻強調着說。
其實,叶韻是擔心龍一自己一個人出去找到三虎集團公司的老巢去報仇。
剛纔,她可是很清楚地聽到龍一對黑心虎說要把他們三虎集團公司從龍都給連根拔去的。
龍一做事的風格,叶韻已經很清楚,他就是那種不出手則已,出手那就是下狠手的人。
今天他敢把黑心虎打成那樣,就有可能獨闖三虎集團公司去搗他們的虎穴。
可三虎集團公司是那麼好闖的嗎?
不說他們背後的勢力有多強大,就是他們實力那也是不容小覷的。
三虎集團公司由三虎創立,表面是正當的公司,背後從事卻都黃賭毒的勾當。
三虎就是三個兄弟,個個都是兇殘成性,槍法、功夫更是一個比一個強,更別說他們手下還有一大批職業殺手。
今天龍一打了黑心虎,三虎集團公司肯定會找龍一報仇的。
龍一要是送上門去,正好趁了他們的意。
他們怎麼可能放過龍一。
龍一就算再厲害,進了三虎集團公司也是孤掌難掌,很難有勝算的。
把他看死在軍情處,三虎集團公司就是知道,就是再恨龍一,再想殺龍一,他們也沒有那個膽子敢闖進來。
現在他可是叶韻一定要嫁的男人了,要是被人給打死了,她還嫁給誰去?
雖然表面看,她是因爲龍一看了她的身體,才這樣逼龍一娶她,卻也並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她叶韻也不是什麼食古不化的女生,怎麼會因爲那樣就非得嫁龍一。
真正讓她感動,讓她對龍一動心的,還是龍一那看似對她無所謂,其實卻處處幫着她,護着她,想着辦法救她的行爲。還有他那過人的本事。
這些年來,她就沒有遇到過這種在她心裡認爲接近完美的男人。
她不想失去龍一。
所以,她一定要阻止龍一出去冒險。
龍一聽了卻哧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叶韻反而被搞懵了。
龍一道:“那好吧,你讓人給我準備宿舍,我這就到宿舍去睡覺去。”
叶韻鬆了口氣,拉上龍一的手便往宿舍走去。
來到宿舍前,叶韻推開一個房間說:“你就住我隔壁。”
“你隔壁?”龍一探頭朝邊上的房間好奇地看了一眼,見關着門,有些失望。
叶韻忍不住偷偷笑了一下,心想,這混蛋還會對女兵宿舍感到好奇,看來他還是能把自己的當女人來看的。
叶韻故作嚴肅地說:“很奇怪嗎?我們軍情處每個人一間宿舍,男女混住。你以後就知道了。女兵到了這裡就只有兵,沒有女字,你不用好奇。”
龍一搖了搖頭道:“那你還要逼我娶你。要是我真答應你了,不成搞基了?”
“你……”叶韻飛起一腳朝龍一踹了過去。
龍一迅速推開宿舍門,闖了進去,立即將門給關上。
“開門。”叶韻在外面叫着。
龍一用背堵着門道:“不開。”
叶韻嘆了口氣道:“你放心,沒人會**你。我是讓你出來跟我去領鋪蓋和軍裝。”
龍一這才把門打開,跟着叶韻去把鋪蓋和軍裝領了回來。
叶韻看着龍一,眼裡含情地說道:“好好洗個澡,把你身上的保安服換了吧。還有,你的軍裝因爲沒有授銜,暫時就沒有軍銜,你就先那樣穿着。
“等測試過了,我爸說會親自給你授銜。我爸是將軍,從來不會親自給校官以下的軍人授銜,他這是看好你。你接下來測試時,一定要爭氣。按你今天的成績,授個少校是很有希望的。”
“好了,你別跟老媽子似的。我知道怎麼做。拜拜。”龍一很不客氣地把門給關上。
叶韻氣得舉手想擂門,舉了一半,卻又放下了,心想:這個混蛋,我好心跟你說,你竟然一點也不領情。
要不是我把你當我的男朋友,你一個新兵蛋子,老孃沒給你臉色看就不錯,還會這樣對你苦口婆心嗎?
嘆了口氣,想到在魔江瀑布與龍一相擁着過了一夜的情景,心腸不僅又軟了,還覺得有些甜蜜。想想龍一那樣處處想着她,多次救了她,更堅定地覺得這輩子非龍一不嫁了。
龍一在宿舍裡,把鋪蓋丟在牀上,也不整理,直接就躺在了上面。
他確實想着找到三虎集團公司的老巢去把他們整鍋端了。
不是龍家的東西,龍家一分也不會要。是龍家的東西,龍家沒有答應,誰敢硬搶,那就要他們加倍償還。
三虎集團公司的人竟然敢搶佔伯的小店,他龍一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至於他想摧毀三虎集團公司的老巢,主要並不是在於報仇了,而是覺得已經得罪了三虎集團公司。這種強大的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找他來報仇的。
與其等着人家來找他,他還不如一鼓作氣,將他們給連根端了,以絕後患。
在雛鷹特訓隊裡,那個跟他搭檔的戰友的死,讓他悟出了一個道理:對於敵人,你要是手軟,給他們機會,他們就會讓你沒有機會。所以,他覺得既然對方是敵人,那就不要跟他們客氣,一定要把他們打趴下,直到再沒有翻身的機會才能作罷。
龍一躺在那裡,仰頭看着天花板,想着該怎麼才能從這裡溜出去,才能不會被緊緊地盯着他的叶韻發現。
他不是木頭,怎麼會感覺不出叶韻那股死都想嫁給他的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