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一嘆了口氣道:“你們真是蠢到家了。這麼高檔的酒店,怎麼會有你們這些這麼愚蠢的管理人員?你們難道也不想想,這種卡是可以借給別人使用的。我就不能是將軍的朋友嗎?”
“你……你會是將軍的朋友?笑死人了。就你這副樣子,給將軍擦鞋,人家將軍都還嫌你手髒。你肯定是小偷。我一定要讓你去坐牢。我可告訴你,警察裡都是我們的人。只要我一句話,你就死定了。”劉副總再次露出那看不起人的眼神,用充滿輕蔑和憤恨的口氣說着。
龍一又不由得搖了搖頭道:“皇帝都有三門窮親戚。我就算真的是民工,怎麼就不能跟將軍是朋友了?你們怎麼就改不了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本性呢?
“難道你們覺得在五星級賓館工作就了不起,就比別人高貴了,看別人都是下等人?真不知道你們父母是怎麼教的你們。
“我讓你跪下,剛纔心裡還真有那麼一點點過意不去呢。現在反而覺得你跪得還夠,是不是該讓你磕幾個響頭,你纔會有記性啊?”
“親戚,剛纔還說是朋友呢,現在就變成親戚了?就你這種小偷就會胡說八道了。我一看就看出你是個小癟三,根本不配跟將軍那樣的人是什麼親戚朋友。你最好馬上放了我,要不然警察來了,我一定會讓你加倍痛苦的。”
劉副總經理根本就不相信眼着這個穿着一身迷彩服,沒有軍銜,沒有標誌,只有渾身上下的泥巴和雜草的人會跟葉飛少將家有任何的關係。
他現在就盼望着警察趕緊來。
那時候,他就可以憑藉酒店與警察局的關係,好好讓警察修理眼前這個在他眼裡的小癟三龍一了。
“警察來了。”劉副總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有人喊了一聲。
劉副總欣喜地擡頭朝酒店門外看去,果然見到一輛警車在酒店門口停了下來,裡面跳下三、四個全副武裝的警察,一下車,立即衝進大廳裡問道:“鬧事的人在什麼地方?”
“你們終於來了。快快,他就在櫃檯前。你們看,他不但把我們打成這樣,現在還逼着我們劉副總給他下跪呢。你們趕緊過去把他抓起來。”剛纔被打倒在地的一個保安,好不容易回過勁來,見警察來了,就跟看到爹媽似的,立即過去向他們報告着。
“走,快過去把他銬起來。”一個女警顯然是那些警察的頭,聽了保安的報告揮着手對其他三個警察下令道。
三個警察立即朝龍一撲了過去。
“別動,把劉副總放了。手抱着頭蹲到地板上。要不然,我們就開槍了。”三個警察撲到龍一身後,掏出槍指着龍一齊聲吼道。
“開槍?”龍一轉過頭來,看着那些警察揶揄道,“你們就這樣辦案嗎?事情也不分清楚,就掏槍亂指人,是不是剛當的警察,沒有經過上崗培訓?把上崗證先拿出來我看看。算了,不用看了。就你們這執法水平,就算是有上崗證,也只能再去回爐補訓了。”
那個保安一聽,立即就勢給警察煽風點火道:“警察叔叔,你看這野民工有多太囂張,竟然連你們警察都不放在眼裡,還反過來教訓起你們來。趕緊開槍制服他,把他抓局裡去好好教訓他一頓。”
三個警察也是被龍一說得一愣一愣,正不知道怎麼迴應,聽到保安這一說,頓時反應過來了。
一個警察便跨步朝前靠近龍一,將槍頂在了龍一的腦袋,咬着牙斥罵道:“哪來的渾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對我們警察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讓你……”
龍一不等警察把話說完,手突然一晃,看着警察不屑道:“我最恨別人用槍指着我的頭了。就你這樣子還會開槍啊?我說過你們沒經過培訓吧,連槍都拿不住,還能當什麼警察?”
“臭小子,看來今天不給你點教訓,你不知道厲害啊。”那警察的手還比劃着拿槍的姿勢,還做了個用槍往前頂龍一腦袋的姿勢。
這時,後面那個帶隊的女警走了來,對那警察道:“人家說你沒經過培訓,你還真像是沒經過培訓一樣的警察啊。你看看手上,槍還在嗎?”
那警察根本就沒發現槍已經被龍一給奪走了,經女警這一說,仔細看自己的手上,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比劃着拿槍的姿勢,槍卻早已經不見了。
看向龍一手裡,卻見龍一正把他的槍當玩具一般噼裡啪啦地瞬間拆成了一堆廢鐵。
龍一將分拆開的槍往那警察手裡一塞道:“辛苦你練一遍怎麼裝槍?你不會告訴我你連槍都不懂得怎麼裝回去吧?”
然後便不再理那個警察,直接看向那女警嘻嘻地笑道:“大胸姐,原來是你帶隊來的。我聽這個劉副總經理說,他們酒店向你們警察行了不少賄,你們警察一來就會把我抓到監獄去把我整成大熊貓,還要讓我下油鍋,把牢底坐穿是不是啊?”
女警聽得一愣。
剛纔她只覺得眼前這個穿迷彩服,滿身上下沾着泥巴和雜草的背影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是誰,正感到疑惑呢。
現在聽到這聲音又是無比的熟悉,關鍵是那一聲特別的,別人打死也不敢那樣叫她的大胸姐,讓她不用看,也能一下就明白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可惡的,打劫走她初吻的混蛋小子龍一了。
“怎麼是你?”女警正是龍一稱呼爲大胸姐,曾經被黃毛虎讓人把她和龍一面對面捆在一起的女警花紫芸。
龍一朝女警花咧了下嘴笑道:“怎麼不能是我呢?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大胸姐。”
我靠,怎麼這小子連警察局最出名的警察都這麼熟悉,還這麼大膽地一口一個大胸姐叫她。
這要換是別人這樣叫這個女警,恐怕連蛋蛋都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劉副總經理正想向女警傾訴龍一是怎麼折磨他,要求女警馬上把龍一抓回局裡,好好修理龍一呢。
聽着龍一那樣叫那個女警,一時就傻了。
連最有希望的靠山,在眼前這個自己視爲一文不值、小癟三一般的龍一嘴裡,竟然可以隨便叫外號,那特麼的自己還投訴什麼啊?
再投訴,還不是再次給自己找打臉麼?
今天被龍一給踢得跪下來,已經讓他把連八輩子祖宗的臉都丟盡了。他要再丟,還能有臉可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