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過雪裡貓,他原本是白法海在馬戲團的夥伴,因爲他身體輕,腳法好而得名。白法海沒參加組織之前,兩個人做過一些非法的勾當。雪裡貓對白法海處處照顧。
但是有一天,兩人看上了山西運城的一個大戶的一個和田玉的佩件,潛了進去。卻不料碰上了高手,雖然得了手,白法海卻被人下了毒,對方窮追不捨。爲了救白法海,雪裡貓用嘴替他吸了毒。對方依舊糾纏不放,雪裡貓捨命相搏,雖然殺了對方,自己也受了重傷。
傷後好雪裡貓卻象變了個人似的,性格越來越暴燥,手段也越來越狠。兩人本來約好,只求財不傷命,但是雪裡貓卻連續兩次殺人。兩人爭執不下,從此翻臉,各奔東西。不久白法海失手被抓,陳世安又重新找到了他,給了他重新做人的機會,並送白法海去學習深造,可白法海卻一直放心不下雪裡貓,他聽說雪裡貓的行事越來越狠毒,還學會了許多莫名其妙的法術。白法海希望勸說老朋友改過自新,便決定找到他和他談談。
此時的白法海機關之術已經小成,又熟悉雪裡貓的行動規律,因此在甘肅武的一座縣城裡跟上了雪裡貓,他親眼看到雪裡貓行事,連傷兩名甘肅地方的好手,而且武功之詭,出人意料。白法海在一座樹林裡設下重重機關,但是兩名好手之死讓他心有餘悸,他在自己的退路上設裡一處死門,利用林邊的流沙做了陷阱。
雪裡貓果然如約而至,而雪裡貓的情形讓白法海大吃一驚,他神情黯淡,忽而興致勃發,時而不知所以,彷彿是兩個人集合在一個人身上。當白法海勸他以後不要再殺人時,他突然激動起來,說是惡鬼纏繞自己,皆是因爲白法海,說不兩句就出手攻擊白法海。但白法海早有防備,藉助地形,擺脫了雪裡貓。此時的雪裡貓更是神情恍惚,忽哭忽笑。
白法海暗自警惕,找準退路,雪裡貓突然大叫起來,上竄下跳,說是有厲鬼索命,時至白天,北方林間空透,陽光飄灑,但他的叫讓白法海毛骨悚然,但回頭四望,那裡有什麼異常。又叫又跳的雪裡貓觸發了流沙做的陷阱,又觸動了奪命樁,貫胸而過。臨死的他突然神志清明,讓白法海快跑,說是惡鬼終不會放過他。
他的死讓白法海頗爲自責,如果不是自己設下陷阱,雪裡貓怎麼會死於非命,而雪裡貓和他的友誼,對他的愛護時刻纏繞着他,一直過了將近一年,他才從低迷中走出。
薛宏和蘇原關係明確後,白法海情緒非常低落,我時常前去安慰,這個故事就是此時白法海告訴我的,我一開始只是當作故事來聽,後來才知道這是真事。如今在這無邊無際黑暗的溶洞中,他的叫聲着實恐怖,我的兩腿都有些發軟,情不自禁地攥緊了手中的槍。
陳世安一個箭步跳到白法海面前,一個耳光子抽了過去。白法海捂着臉,但還是大喊大叫:“他真的是雪裡貓,我看到他了。”他突然抓着我的手:“老七,真的是他,不會錯的,他在衝着我笑,臉上還流着血。”
金猿也不說話,走到白法海背後,駢指如風,打在白法海的腦後,白法海晃了兩下,再也支持不住。我急忙扶着他。此時的我們,要帶着“人”,還要帶着白法海,着實影響很大。
骸骨,潮溼、黑暗,忽寬忽窄的洞穴,不知道走了多長,彷彿這個洞穴無窮無盡。空氣中氧氣的含量越來越低,人的頭腦暈的越來越厲害,呼吸也有些不暢了。那個白影再也沒有出現,牆壁上的屍骨出現的越來越強烈的變異。李大哥和小吳他們還是蹤影皆無。
大家十分疲勞,可是這裡並沒有適宜宿營的地方,只好找一個相對乾燥的地方,鋪上防水布,大家席地而坐,但這裡冰涼異常,只有把睡袋墊在下面,大家坐在上面,但不一會寒氣還是傳導上來。
這真的很奇怪,站在洞裡悶熱異常,可是接觸下面卻是冰冷。我們喝了一點水,吃了點食物,決定休息一會在走。我有過地下城數十天暗無天日的生活,因此心理上還很適宜,玉玲瓏是最好的政委,有他在,男人永遠展現自己堅強鎮定的一面。幾名年青人他們的恐懼、害怕、激動雖極力掩飾,但是還能從臉上看到端倪。而我最擔心袁博士的狀態卻還好,而薛宏也一直很安靜,彷彿很有信心。
我們實在不明白古人動用這麼大的人力物力開鑿山洞在找什麼,這種地形,根本不可能是黃金白銀等天然礦物。我突然腦子裡一激冷。展細雨王國,難道他們在找那個神秘的展細雨王國,可是那個王國不見諸史籍,就算真有,也不過是個土著部落成立的葺爾小國,莫說沒有什麼稀世珍寶,就算有,也不可能開鑿如此浩大的工程,埋沒於地下,那麼他們在找什麼?
陳頭堅持要走下去,在這個隊伍裡,他的意見就是全體的意見,沒有人反駁,沒有人提出不同意見,雖然明知道前面的路註定艱辛異常。從墨國回來,我似乎也學會了小吳他們的盲從。
但前面竟然漸漸乾燥起來,空氣似乎也通暢了許多,只是骸骨,更多的骸骨,包括更多的變異骸骨。裡面漸漸寬敞起來,我們仔細檢查了更多的骸骨,這裡的很多骸骨的傷讓人看得心底發涼,他們不僅簡單的傷口,有人被鑿開了顱骨,有的人是被擰斷了脖頸,有的人骨上有明顯利齒啃咬過的痕跡,而那傷口竟然是人類牙齒的痕跡。
但是那個強大的戰士和他的士兵依舊在前進,更多的變異者被殺死。我們已經漸漸能理清思路,要很久以前的,有一個強大的戰士帶領士兵來到這個洞穴,他們不斷開鑿,似乎是在尋找什麼,遇到了變異人的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