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想說看不清,突然言無絕的身形動了,手中的長棍象標槍一樣象我刺了過來,耳邊聽得言梅的咭咭怪笑和鐵漢的大喝。我本能的把頭一偏,這一棍又快又捷,當真快過閃電,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長棍從我耳邊擦過,一股熱的東西濺了我一臉。
咭咭的怪笑聲中言梅從簍子裡突然跳了起來,她以手爲腳,身子在空中翻騰,手掌連翻,也看不清什麼手法,一隻一米多高,兩翼展開有兩米多長的蝙蝠被他抓在了手中,這隻蝙蝠和附在老方背後後的那個吸血蝙蝠一模一樣。
言無絕長棍一抖,一個吸血蝙蝠被擲到了地上,這時空中傳來翅膀扇動的氣流和一陣低沉奇怪的叫聲。我和鐵漢拔出身上的佩刀,緊靠在石壁上,空中似乎有無數只蝙蝠在飛翔,這個山洞裡沒有蛀蟲,難道這些蝙蝠真的是靠吸食人的血肉爲生的。
言無絕的長棍矯如游龍,而言梅一把扭下了手裡的哪隻蝙蝠的頭顱,吸食起鮮血,我和鐵漢把手中的刀舞的風雨不透。可是那蝙蝠非常的靈敏,只能抵擋,根本起不到殺滅的作用。
而言梅吸食了鮮血後,又開始大聲咀嚼起蝙蝠的食來,中間還不忘了咭咭地笑着。他吃的十分香甜,彷彿在吃人世間的美味,聽到這聲音,我那不爭氣的肚子竟然咕咕地叫了起來。
言梅咭咭地笑着,整個人從簍子裡竄了出來,在言無絕的肩膀上一按,整個人都飛了過來,手裡又多了一個蝙蝠,這個蝙蝠頭部被整個敲碎,血肉模糊,看着就讓人噁心。
“咭咭,吃吧,久了你會習慣的,味道很不錯的,咭咭。”她在努力勸我。我吃過海底古城的老鼠,也吃過魔鬼族的昆蟲,但是這個醜陋的東西,而且在這污穢的,遍地屍骨的地方,我還沒飢餓到這種地方。
“謝謝了,我不餓。”我一邊抵擋着蝙蝠的進攻,一邊謝絕了言梅的好意。她也不生氣,咭咭地笑着又飛回了揹簍裡。
哪些蝙蝠象來的時候一樣,走的時候也無影無蹤。而地下最少有十具這樣的大蝙蝠,言無絕長棍連插,象串糖葫蘆一樣,這十個蝙蝠每個最少有一百斤,他卻舉重若輕,毫不費力。
“這可以吃上好一陣子了,好久沒有這麼好的收成了。”言無絕很滿足。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前輩,你們來過這裡幾次了。”。言無絕扭過了臉,一張醜陋的臉幾乎要伸到我面前:“好幾次了,問這個幹什麼?”
“你們是第幾次遇到這麼多的蝙蝠的?”我接着問道。“第一次,這溶洞裡生物少的很,遇到一次不容易。”他依舊是一臉迷惑。我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老方說他們到了滿天星星的地方遭到了襲擊,而言無絕卻從沒有遭受過大規模的襲擊,我們兩個加入又遭受到襲擊,那麼只有一種可能,這些蝙蝠的攻擊是有計劃的,再變異的蝙蝠也不可能計劃着攻擊人,只有人才可能控制蝙蝠。
而言無絕的心思並沒有在這,而是努力地指着石牆中間的部分:“小子,我們兩個上學不多,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我想這一定和寶藏有關,你是政府什麼考察隊的人,自然懂的這是什麼文字。”
七哥我的古文字功夫也強不到那裡,可是我不敢說,生怕這位恨天仇地的不懂術業有專攻的道理,我又無法解釋。只好推說看不清楚,我說的也是實情,那石壁高聳,上面的燈光雖若明星,但終究難以看清。
言無絕也急了,團團打轉,突然停下了腳步,彷彿想起了什麼:“小子,你揹包裡的那個東西不是探照燈嗎,用來照照不就看清了。”這個探照燈是我最後的護身之寶,怎麼可能在這時候用,打開也看不明白怎麼辦。可是,言無絕不停地催促,我又不能拂他的意。
探照燈照在石壁上,調整了焦點,上面的字漸漸清晰起來,這些字和我見過的古字都不相同,雖然也是象形文字,但已經簡潔了許多,比起甲骨文,又繁複了許多,還有一點拼音文字的味道,但字體筆畫更象是篆隸,章法成熟。這些文字的年代並不久遠。
我正看的入神,突然牆壁上出現一個黑影,我仔細一看,嬰兒般圓圓的腦袋,在探照燈的照射下露出膽怯,不斷地打量着我們,他的兩個眼睛又大又圓,佔了整個臉的一半,頭上沒有頭髮。眼睛過大,正是那生物愉舌。他貪婪地盯着我們,彷彿在盯着美妙的食物。
我突然想起那天他吸取腦髓的情形,心不不禁有些噁心。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響聲,聲音震的人站立不穩,如萬馬奔騰,從遠及近,我顧不得上哪個小怪物,扭過臉去,卻發現言無絕注視着遠處,如臨大敵,他的人雖然依然筆直,他手中棍上的蝙蝠早已經不見了蹤影,棍子在輕輕顫抖,只有言梅在咭咭地笑着。
聲音越來越近了,我把探照燈照向外面,那巨大的聲音震的地面亂顫,人彷彿隨時都要跳出來,按照燈照射的地方,哪些石像象波浪一樣兩邊分開,有的象泥丸一樣四處亂跳。離這麼遠,我們已經被這種氣勢所折服。
一個龐大的黑影已經越來越近,真的不知道這溶洞裡怎麼會有這麼大的生物,他又怎麼生存下來的。可惜我沒時間研究自個問題了,這東西撞在身上,不亞於一輛載重卡車輾過,估計整個人都能成肉餅了。飛濺起的石屑碎塊,有的打在臉上,象火灼過一樣熾熱疼痛。
我和鐵漢對視一眼,從他眼中,我也看到懼意,我們兩個畢竟是**凡胎的普通人。我們兩個基本各自尋找掩護,躲在石柱後面。而轉眼去看,言無絕依然站在哪裡,手持鐵棍面向而立,而言梅依舊咭咭笑着啃食着蝙蝠的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