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非常原始的洞窟,或者說和我們想像中一個部落隱藏在其中有很大的區別,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山洞,沒有雕琢,沒有人工修葺的任何痕跡,甚至你無法聯繫到這個山洞和傳說有任何關係。
腳底下有水,淺淺的水,渾濁的水,只能蓋着腳面,洞的石壁上長滿了厚厚的苔蘚,一層又一層,偶爾在水面有一兩隻又黑又大的昆蟲從水面上劃過。不知道是從洞外面進來的還是洞內原生的。
我們行走的速度並不快,一組走在最前面,二組第二,陳世安組第三,我們最後。隨着我們越走越遠,身後的光亮也漸漸變得暗淡下來,唐詩難得的閉上了嘴巴。我沒看到那一個所謂的禹王喚龍鼎,但估計很可能在陳世安身邊。
雖然有了毛驢的幫助,可我們每個人身上的負重並沒有少很多,槍彈是必不可少的,除了軍人,我們也有槍,03式突擊步槍,二十發的彈匣三個,每組還有一個比較大的狙擊步槍,一個獵鷹版霰彈槍。
從這來看,我們更像是去打仗的,而不是去科學探險,想想也可以理解,在海底地下城裡,變異的怪物層出不窮,如果這裡同樣,那麼我們應該帶上反坦克導彈才真的能夠抵擋着那些怪物。
洞裡的空氣有些渾濁,但完全可以正常呼吸,如果貼近牆壁,還能感受到苔蘚散發出的那種特有的味道。四姑娘和玉玲瓏就走在我的前面,這兩個女人宛如姐妹一樣,就象我和唐詩一樣。
在海底地下城,在我身邊每一個人都是戰友,我可以相信他們,隨時把生命託付給他們,把後背交付,而現在,這些人那個是朋友,那個是敵人,我分不清也搞不明白,甚至連四姑娘,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完全的相信她。
就是這樣的通道,沒有明顯的變化,雖然有些彎曲,但整體上是非常平坦的,通過腳下的流水,可以感覺到,整體通道是往下,雖然坡度並不明顯。
到這裡可以看出人工開鑿的痕跡,呈半拱形,兩側的石壁比較平整,雖然有部分坍塌,但不影響我們的這次行動,這裡的石頭多爲石英岩,有少量的板岩和大理岩,石頭的顏色以灰色和褐色爲主。
我們每兩個小時休息一次,每次三十分鐘,每走四次進行一次長時間的休息,休息時間六到八個小時,根據體力狀況分配。領頭的駱駝忠實地執行着這個方案,時間卡的很準。
由於地下一直有水,很難找到一塊乾燥的地方,我們休息的時候,只能選擇靠在牆壁邊上,但就算如此,整個洞都是溼漉漉的,不一會就讓你全身溼透。
大家開始時很靜,慢慢地就開始交談起來,如此看起來漫無目的行走,聊天是打發時間最好的方法,陳世安等人也不制止,只是他們並不聊天。
時間過的很快,很快我們已經有兩次大的休息了,環境並沒有改變,我們象是在一個沒有盡頭的通道里行走,腳下是厚厚的積水,儘管每個人都穿膠鞋,但從石壁上滴下的水還是很快會把你的膠鞋灌滿水,走起路來咣噹亂響。
你倒掉鞋裡的水,要不多久,又會灌滿,雖然這裡的水並不涼,可是滿鞋積水走起路來十分不舒服,何況我們的衣服也都溼透了,全身猶如浸在水裡,唐詩等人乾脆光起膀子,免得被水浸傷了身子。
幾個女孩子,玉玲瓏和大小風騷都脫去了外面的衝鋒衣和迷彩服,露出了內衣,雖然是全包裹的,但被水打溼,露出了美妙的身材,同行的大多是老江湖,雖然景色宜人,也知道這三個不是好惹的主,一個個都裝的目不斜視,只是偶爾偷瞄兩眼,過過眼癮。
可那些年青的戰士就不行了,一個個正處在青春火力旺盛的時候,這三人的身材又極好,走起路來搖擺之中盡顯女人魅力。他們可不知道這三個人的厲害,還以爲是什麼研究所的研究人員。
一開始他們還是偶爾瞄兩下,後來發現黑暗之中,大家都在關注腳下,所以就膽大起來,有幾個開始直勾勾地盯着,有意無意地獻些殷勤,找藉口說些話,後來被陳世安訓斥了幾句,才老實下來。
而四姑娘幾人就規矩的多,外面穿着衝鋒衣,根本不敢脫下來,這裡的情況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由於是在黃河道上,事先考慮到這裡有豐富的地下水,卻沒想到是個水簾洞。
這樣下去,用不多久,寒氣入侵下,我們都會大病一場,陳世安也很着急,可是這裡到處是水,根本不可能停下來烤乾衣服。
龍天遠乾脆建議讓女同志們折回去,這種環境下只有男同志更好,也更方便,沒有了女同志,大家光屁股也能往下走。他的建議得到一些人的符合,卻遭到以徐惠爲首的女同志們的堅決反對,男人做的到的事她們也能做的到。
我也贊同龍天遠的建議,有些事情並不是非要男女平等的,這要根據具體環境具體對待。在這種情況下,女同志們受罪,男同志們也跟着拘束。
陳世安很快就拒絕了龍天遠的建議,你會發現,只要不涉及到原則性的事情,徐惠反對的事情就是他反對的事情,這個人在徐惠的面前永遠低三下四,讓我真的相信他當年做了對不起徐惠的事。
就這樣又經過了一次大的休息時間,前面終於開闊了許多, 洞頂下來的水也小了許多,在一處坍塌的亂石前,陳世安下令隊伍停下,這是我們第一次有用的發現,在亂石中有一把長長的戈模樣的東西。
可結果讓人很失望,駱駝用手輕輕一碰,它們就只剩下一堆細土,只是擺了一個戈的模樣。在考古學中,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當你打開墓門,看到那些閃耀着迷人光彩有文物在瞬間變舊變暗,又在瞬間變成了灰塵。
這是因爲文物在地下經過千百年的埋藏,化學性質雖然都有了一定的變化,但它們與埋藏環境已經建立了某種平衡,還能較好的保持其原有狀態。但是一經發掘出土,這種平衡狀態迅速被打破,各項因素的變化給出土文物的承受能力帶來巨大的考驗,在這方面有機文物會破壞的更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