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天的東北大軍高唱凱歌一路攻伐,短短的一個半月時間,就攻下了十幾座城池,雖然這些城池中間有一部分是投降的,但是在翔龍帝國經歷的內亂當中,這樣的失陷速度依然是屈指而數的。
蘇護派出了陳高阻截東北軍,潰散的三十萬中州軍經過後期的整合,再加上調來的西南邊軍,陳高又率領着三十萬精兵在湖州嚴正以待了,湖州是通往天京的必經之路,雖然這裡沒有什麼險要的地勢,但是臨時加固的湖州城,依然抵擋住了東北軍的鐵蹄。
進達湖州的第二天,雙方列陣,各十萬兵丁擺開了架勢,東北軍方面一位滿臉鬍子的大漢舉着戰斧衝將了出來,這是戰爭中的叫陣,對於全面開打前得雙方士氣都很重要,不論是哪方落敗或者不敢接戰,都會影響士氣,從而影響整個戰局。
湖州軍這邊同樣縱馬飛奔出了一位中年將軍,此人身披連環鎖子甲,一雙臥蠶眉,長的是很英俊瀟灑,手裡的一杆長槍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嘴裡大叫着:“胡仁來也~!”“叮噹”一聲,長槍與戰斧切在了一起,一邊火紅色的鬥氣大勝,一邊土黃色的鬥氣也絲毫不弱,帶着淡淡黃色光波的長槍跟帶着熾烈火焰的戰斧每磕碰一下都會有能量波擋開,兩人一連站了十八個回合,終究是東北軍這邊的大漢佔了些優勢,一記大力劈山,火紅色的鬥氣直接將斧子化作了一團火焰,“鏘”的一聲,長槍被攔腰砍斷,那火焰去勢不減,直接將胡仁一劈爲二,人跟馬的屍體嗤嗤的燒了起來,瞬間的功夫就化作了一團飛灰。
“嗷·!”東北軍這邊頓時齊齊吶喊,士氣猛然間上升,大漢擎着戰斧往頭頂一舉,很是豪邁的喝道:“還有誰?”湖州這邊的士兵臉上多少有些失望,輸人不輸陣,這頭一陣就落敗,對於士兵來說,士氣自然受到了影響。
陳高皺了皺眉頭,很是不滿意這局面,那胡仁本是湖州總兵的侄兒,實力也在七階左右,對面的東北大漢也是七階左右,但是這個胡仁平日裡沾花惹草,早耗費了身子,不但如此,這個人還很是愛慕虛榮,愛顯擺,剛剛就是在陳高還沒點將之下自己衝了出去,這才鬧的陳高輸了這一陣。
陳高臉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冷冷的喝了一聲:";伍爾特,你出戰~!”“得嘞~!”一聲大喝,從大帥的旗帳後面走出了一個身高在兩米五之上的大漢,大漢健壯如牛,赤着上身,塊塊的肌肉隆起,與對面的東北大漢一樣,他的手裡也擎着一把戰斧,這把斧子比他本人還要高,寬大的斧刃懸在腦後就跟一個屏風一樣。
“呔, 我來戰你~!”伍爾特快步飛奔了出來,東北大漢騎在馬上望了這漢子一眼,臉色凝重了起來,戰馬飛奔了起來,東北大漢一聲大喝,斧子就提了起來。
“鄭爽,你去接應~!”龍戰天雙眼盯着戰場,開口說道,身旁一個銀甲戰將立即應聲奔了出去,這個戰將的兵器是一杆銀槍,這是少有的聖兵,席麗曼銀雷~!由著名的大鍊金師席麗曼所打造。
“騰”的一聲響,渾身都閃爍着紅色光芒的東北大漢被那兩米多的伍爾特直接一斧就對砍了出去,而讓衆軍驚訝的是,這個伍爾特,身上沒有絲毫的鬥氣光芒,他竟然是全憑力氣將東北大漢給砍飛了。
東北大漢只覺得一股大力從雙臂傳來,緊接着,人就被打得飛了起來,伍爾特將東北大漢砍飛,隨手一拳就打在了東北大漢坐下的座騎頭上,高大的戰馬一個趔趄,被伍爾特看似簡單的一拳打的竟是再也站立不住。 “撲”的一聲風響,東北大漢只覺得身前勁風撲面,他想動都動不了,一股頻臨死亡的感覺從心底升了上來。
伍爾特的臉上閃過一絲獰笑,下一刻,一顆大好的頭顱就會飛起。“當”的一聲,一杆銀槍架住了伍爾特的長斧,伍爾特頓時一呆,手上加了把勁,臂膀上的肌肉全部鼓了起來,反觀這個突然到來的銀甲戰將,一臉的氣定神閒,伍爾特連着鼓了三口氣也沒把銀槍給壓下去,閃着淡淡白光的銀槍紋絲不動,倒是那碩大的長斧晃個不停。
東北大漢死裡逃生,眼裡閃過一絲怒氣,手裡的戰斧一揮,毫不猶豫的就砍向了伍爾特,伍爾特雖然沒法壓過銀槍,但是擋這一斧還是不費什麼力氣的,只聽得一聲大喝,東北大漢再次飛了出來。
銀甲戰將一記飛龍出海,銀色的槍頭瞬間刺出了三四十下,伍爾特級像是被ak步槍狂掃一般,斧面上頓時多了幾十個白點。而伍爾特的身子也在這飛快的狂刺中往後退了好幾步。
“你先退下吧。”銀甲戰將扭頭對着東北大漢說了一句,大漢不甘的望了這邊一眼,提着戰斧轉身走了。伍爾特雙手發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有人能夠破了自己的神力。
還沒等他從震驚中反應過來,銀甲戰將迅疾的攻擊再次到了,槍頭就如機槍狂掃一般,飛快的刺着伍爾特的周身,伍爾特面色凝重,長斧舞的密不透風,兩人戰的是黃土飛天,凌厲的殺招帶着分身,兩邊的軍士都看呆了。
陳高臉色恢復了淡然,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單看長相,一點都不像是武將,倒是一臉的文人氣息,三捋長鬚留的風度翩翩,此時的他眼睛緊緊的盯着戰場,身後的戰將們都握着手裡的武器,等着衝鋒的那一刻。
“收兵~!”陳高突然開口道,周遭的戰將們都是一臉的莫名,傳令官忠實的傳達了大將軍的命令,一陣悠長的號角聲傳來,伍爾特大喝一聲,雙手抱着長斧,整個人瘋狂的旋轉了起來。
銀甲戰將立馬縱馬回走,這是斧勢,大風車~!這是斧技中相當高超的一招,凡是被沾到一絲一毫,立時間就會被那凌厲的斧刃給撕成碎片,只見的一個瘋狂旋轉的氣團轉回了湖州軍這邊。
陳高的後隊已經開始撤退,龍戰天頓時眼神一凌,喝道:“衝鋒~!”嘹亮的號角聲響起,紅色的海洋頓時化作奔騰的洪水,宛若山洪奔發一般,飛快的向着湖州軍的陣地衝了過去。
陳高早有準備,東北軍的前鋒衝到他們戰陣前一百步的時候,就突然人仰馬翻了起來,一時間,整齊的戰隊頓時混亂,龍戰天親自領着中軍,前鋒的混亂絲毫沒有影響他,一聲令下,中軍立時成扇形散步了開來。
東北軍經過短暫的混亂之後,迅速的鎮定了下來,左右兩邊,沒有落入陷馬坑的士兵紛紛拉起旁邊的戰友,飛快的繞過了這片地方,陳高回頭望了這邊一眼,嘆了口氣,這天下,最難對付的就是東北軍了。
光看他們在對付陷馬坑方面嫺熟的戰術就可以看得出,雖然陷馬坑只是擋住了東北軍很多的時間,但是對於早已準備撤退的湖州兵來已經足夠了,等到城牆上飛蝗一般的箭枝射下來的時候,這次衝鋒已經告敗了。
龍戰天看了一眼這座短短一個月就加高數十丈城牆的城池,無奈的吹響了撤軍的號角,湖州戰役第一天,以東北軍的勝利告終。
但是對於東北軍的主帥龍戰天來說卻並不值得喜悅,東北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卻不能接受消耗戰,這場戰爭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結束,如果讓蘇護站穩腳跟,那麼他就會調動全國的力量來進行堅守,到那時候,即使自己佔有東北以及這打下來的這片地方,依舊要陷入到長久的對抗中。
身爲軍人,龍戰天自然不會怯乏戰爭,但是對於這場由他挑起的內戰,他只希望結束的越快越好,那麼自己的國民同胞受到的傷害就會越小。
中軍帳裡,一應的將軍幕僚,整個東北軍的高層都在進行商議,如何快速的攻下湖州是他們主要的議題。強攻首先被排除了,因爲這突然加數十丈的城牆,對於騎兵居多的東北大軍來說,已經可以說是不可逾越的障礙了。
挖地道,策反,奸細作亂,繞路,各種各樣的方針不停的提了出來,一羣大漢們七嘴八舌的敘述者自己的意見,而在東北軍的營地外,有兩個身影卻是悄悄的摸了過來。
“相公,這些人,都要死麼?”一個臉色菜黃的女人問道,她身旁的是個臉色煞白的男人,男人站在山頭上望着下面人頭攢動,營地井然有序的東北大營緩緩的說道:“殺一個人就行了。”
“哦”女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手緩緩的放進了自己身上揹着的一個皮包裡面,“我說了,只殺一人~!”男人突然很是憤怒的轉過頭來,女人嚇的一個激靈,委屈的一招手,一隻金幣大小的黑色帶翅蟲子飛到了她的手上。
";你在這裡等着,我進去,完成任務我們就回去,聽見沒?”男人對着女人說道,女人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着頭,滿臉委屈的應了一聲,男人搖了搖頭,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咳嗽一聲,人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