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樑子恆的那輛勞斯萊斯,依舊驍勇無比。
看起來樑子恆今天是鐵了心想要把這輛車子當然撞城錘來使用了。剛剛衝進院子裡,便一刻不停,高速向着正對面那個雙層別墅的大門衝了進去。
車子引擎嗷嗷狂吼着,“轟隆隆”,伴隨着一陣恐怖的巨響聲,混合着玻璃炸裂的聲音,車子已經如一頭洪荒猛**,一下便撞開了別墅的門,直接衝到了大廳之中去。
門後正準備抵抗的兩個槍手早已經口噴鮮血地被直接撞飛了出去,直直飛出去了十幾米遠,分散撞在了兩側對面的牆上,倒栽了下來,一動也不會動了。
車子裡的司機斜踩剎車,一摟手制動,車子登時瘋狂在屋子裡旋轉了起來,而後,主駕和副駕座位的車窗早已經搖開,“噠噠噠噠噠”密集的槍聲響了起來,如狂風暴雨般向着四面八方掃射了過去,將那些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槍手打得東倒西歪,如雨中芭蕉。
血花不停地噴濺着,射向了四面八方的牆壁,雪白的牆壁上登時多了一朵朵悽豔無比的血花來。
隨後,跟隨在汽車後面,早已經行動起來的那些樑子恆的槍手們,早就衝了上來,向着二樓衝了過去。
而二樓外圍處,“啪啪”的玻璃炸響聲,顯然樑子恆的人也早已經從樓頂突入了進去,兩下夾攻。
樓上只有簡單的幾聲槍響,一切便已經宣告結束。
不得不說,這種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簡直就是摧枯拉朽,瞬間就摧毀了這棟別墅的防衛力量,讓他們陷入了絕境之中。
“樑大哥,你的手下倒是頗有精幹。”樑辰轉頭向樑子恆一笑道,神色間有着說不出的讚許。雖然這種突擊與真正的軍隊比起來還有一定的差距,不過也算是相當不錯了,立體協同做戰,很是有模有樣。
“你說錯了,他們是你的手下。”樑子恆向他哈哈一笑道。
“嗯?”樑辰皺着眉頭,有些不其意。
“我走了,他們會留下來,包括鐵龍,他們都會跟着你。相信,憑你的本事,想降住他們,應該不會很難。”樑子恆哈哈一笑道。
“那你在海外怎麼辦?你還需要開展你的計劃。”樑辰皺眉問道。
“你覺得,我想向趙滿堂復仇,手底下就僅僅只有這麼兩個人麼?”樑子恆噴出口濃濃的煙霧,淡淡一笑反問道。
“那是我多慮了。好,以後就讓他們跟着張凱吧。反正現在張凱也是你的代言人。”樑辰點了點頭道。
“隨你怎麼安排吧,你自有你的道理。現在,我們下車吧,見見那幾位尊貴的客人吧。”樑子恆略伸了一下懶腰,拉開了車門,走了下去。
樑辰也隨之走了下去,而後,就見到樓上呼喝聲不停響起,不多時,鐵龍威武雄壯的身軀已經出現在了廊道之前,威風凜凜地舉手喝道,“都給我帶下去。”隨後,身後已經綁過幾個面如土色的男子。
他們個個着衣華貴,一看就是不俗之輩。只可惜,現在已經
被揍得鼻青臉腫,滿面是血,跌跌撞撞地便被如趕鴨子一般趕了下去。
樑辰擡頭向上一望,禁不住脣邊綻開了一絲微笑,最前面的一個人,分明已經是老熟人了——白氏家族的四少,白明安。
“是你?樑辰?”白明安猛一擡頭,就看到了樑辰,禁不住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卻被鐵龍在他的膝蓋彎一腳便粗野地踹了下去,嘴裡狂吼了一聲,“不懂規矩的王八蛋,你以爲你是誰?敢直呼辰哥的名字?”
樑辰怔了一下,擡頭望向鐵龍,就看見鐵龍早已經向他伸出了一個欽佩的大拇指,同時握起戴着黑皮手套的右拳,在自己的左胸口狠狠地擂了一下,示意他服了,真的服的。
事實上,鐵龍確實很服氣樑辰。當初樑辰舉手之間便把他打得重傷倒地,他當時憤怒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是樑辰的對手。而親眼通過閉路電視看到樑辰在砥劍節上折桂而歸,成爲了J省的終身制榮譽老大時,他徹底服氣了,並且也知道,當時樑辰對他已經是手下留情了。當這一次樑辰料事如神,居然真的就猜中了肯定會有人暗中出手,甚至早已經猜中了時間、地點和主謀人時,他已經不再是服氣了,而是欽佩,佩服得要死要活。
這位辰哥別看年紀輕輕,可是要勇有勇,要謀有謀,智比天高,簡直就是妖孽一般的存在,與這樣的強人曾經交手,甚至早已經成爲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種榮幸——惶恐不安的榮幸。
現在在他的心裡,樑辰已經成爲了堪與他的大哥樑子恆比肩的英偉人物,絕對擁有着天一樣的高度。
只不過,他這邊一服氣,那邊白明安卻倒了血黴,直接被一腳踹下了樓去,骨碌碌滾下來,正好滾到了樑辰的腳底下,跌了一個頭昏腦脹。
“安少,您沒事兒吧?”耳畔傳來了樑辰很是親切的問候聲,同時一隻大手伸過來,想要扶起他。
可是白明安卻如果見了鬼一般,倉惶向後退去,“你,你,你別碰我。樑辰,你倒底想怎麼樣?我自問彼此之間沒有任何仇隙,甚至我曾經還送了你一家天東閣,你現在卻反過來殺上門來,這倒底是什麼意思?”白明安色厲內荏地舉指質問着樑辰道,可是顫抖着的手指和強裝出來的憤怒,卻暴露了他現在內心深處的惶恐。
樑辰只是淡淡地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轉頭望向了已經被押下來的另外幾個男子。這幾個人大約也都是二十七八、三十歲左右,個個滿臉是血,顯然鐵龍在抓捕他們的過程中沒對他們怎麼客氣。其中有一個手臂都斷了,捂着胳膊,臉上痛得冷汗直流。
“幾位大少,抱歉了,實在不好意思,今晚倒是得罪你們了。”樑辰向他們微微一笑道。
“樑辰,你好大的膽子?敢如此對我。要是今天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我範家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其中的一個大約只二十六七歲的男子乍着膽子指着樑辰怒喝道,還想擡出家族的大牌子來嚇唬人。
哪想到,剛剛說到這裡,一道身影已經躥了過
來,一道厲芒閃了過去,那個範家大少只覺得手上一陣冰涼,猶如被冰塊激了一下似的。再一低頭,就看到地面上自己的食指正彎曲着,沒死的神經還在支配着手指跳動抽搐着,再一看自己的右手食指,此刻,一道鮮血已經激飆了出來,足足射了出兩三米遠,隨後,可怕的劇痛涌了上來,範家大少一把抓着自己的手指,喊得驚天動地,慘嘶不停。
“你再叫一聲,我就不再是動你一根指頭,而是割了你的舌頭。”一身黑色皮衣皮褲的張凱冷冷地站在範家大少面前,輕輕一甩手上那柄虎牙戰刀,刀鋒上,一滴血珠兒輕輕墜落。今天晚上他也參加了這場特別行動。當然,還有李吉也同時參與了。這也是樑辰的意思,既然決定入這行,那就好好地體驗一下這一行的刀光劍影吧,也算是增加一些經驗值,爲以後鋪路。
範家大少立馬像被捏死了似的,再沒有半聲發出了。只是痛得涕淚橫流,鼻子眼睛全都抽到了一起,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這才乖。”張凱用平刃輕拍了拍範家大少的臉,無聲無息地退到了樑辰的身後,就如同一道影子似的。
“你這個兄弟,簡直就是個天生的殺手。我見到他的眼神都有些害怕。”樑子恆半開玩笑地看了樑辰一眼道。
樑辰一笑,也不再說話,只是擡頭望向樓上,此刻,樓上的鐵龍終於又再請出了幾位貴客來。
細細一看,頭前一個,居然是J省老大之一的,李天鷹。
而他身後,被十幾個人兄弟架出來的幾個人,居然就是曾經被虞佔元勒令打斷四肢扔出去的那幾個已經廢掉的老大——孫青、吳大鵬、柳正帆、曹銘、胡宇!
他們每個人望向樑辰和樑子恆的眼神都極其怨毒,同時又有着說不出的惶恐。畢竟,自己做過什麼,他們自己心裡面清楚,今天人家樑辰和樑子恆聯袂打上門來,也不是沒有半點理由了。
“李老大,請吧!”壯得跟堵牆似的李吉皮笑肉不笑地出現在李天鷹身後,隨後一腰便踹在了他的腰間。
李天鷹根本無躲開,事實上週圍十幾把槍同時指着他,他也不敢躲。
只能屈辱無比地一路滾了下去,直滾到了樑子恆的身畔。
“呵呵,李老大,不必這麼客氣。”樑子恆略帶諷譏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李天鷹強自忍着痛楚,爬了起來,死死地盯着樑子恆和樑辰,“兩位老大,你們深夜闖入我這處宅子,倒底是什麼意思?如果不給我個說法的話,我現在就向總盟會投訴你們!”李天鷹還在那裡死鴨子嘴硬!
話音剛落,外面的人已經拖進了十幾個大麻袋,往地上一扔,登時,從麻袋裡透出來的血跡便在地面上流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河。
麻袋口紛紛打開,露出了裡一個個滿是血跡的灰敗面孔——都是死人。
“李老大,還有各位大少,這幾個人,你們應該不陌生吧?”樑子恆笑了笑,眼神在李天鷹還有其他幾位大少臉上轉了一圈,緩緩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