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陰陽二煞?嚴氏夫婦是被故意引來這裡的?”我驚訝的開口,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可話語剛落,徐半仙便繼續開口道:“我應該沒看錯,這不陰不陽的格局,肯定會造就出了兩隻厲鬼。嚴氏夫婦之所以會做夢,恐怕也是他們的女兒女婿想要他們的命!”
“徐叔,不會吧?嚴氏夫婦不是說,是他們女兒託夢讓救她嗎!之前這嚴氏夫婦也帶人來過這裡,要死他們早就死了,也不會等到現在吧?”殷士飛開口分析道。
殷士飛說得也不無道理,這嚴氏夫婦是說過,他們已經來過這裡好多次了。若是死,真的早就死了,爲何要等到現在?
可徐半仙卻在此時露出一絲笑意:“那是因爲鬼胎要降生了,若是能喝到至親的鮮血,鬼胎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成長起來!”
“鬼胎?徐叔,你是說除了陰陽二煞,這墳裡還會出現一隻鬼怨?”我的臉色驟然一變,整個人都跌入了冰谷。
之前就說過,鬼和人或者鬼交合,都是有機率出現鬼胎的。
在鬼胎出世之前,它們就是一團黑氣。並沒有什麼威脅,擡手便可以殺死覆滅。
若是鬼胎出世,那可就沒那麼容易解決了。還有一點需要解釋一下,很多人認爲鬼嬰也就是鬼怨,這個認知是錯誤的。
鬼嬰是鬼嬰,鬼怨是鬼怨。雖然都是嬰孩兒,並且可以成長。但這兩者是截然不同的存在,而且鬼怨和鬼嬰同等相比,更加兇殘暴戾。
如果這墳裡真的要出現鬼怨,那就必須戰決,儘早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
想到這裡,我急忙對着徐半仙開口道:“徐叔,事不宜遲。我們必須得立刻動手!”
徐半仙聽我開口,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但也苦笑了一下:“我們想對付它們,恐怕也不會那麼容易。你給那老傻逼打個電話,讓他提一隻黃雞和一些開棺掘墓的工具過來,必須得掘墓開棺。”
雖然不知道徐半仙爲何要黃雞和掘墓開棺,但要是讓翔叔過來,要是和陰陽二煞對上,勝算也要大上很多。
因此,我根本就沒有遲疑。直接撥通了翔叔的電話,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翔叔懶洋洋的聲音出現了:“小城啊!找我什麼事兒啊?”
聽聲音,翔叔現在應該很悠閒。
我也不敢怠慢,急忙對着電話裡開口道:“翔叔,我們在外面出實事。現在遇上了麻煩,你過來一趟吧!”
翔叔一聽我們在外面遇上了麻煩,語氣隨即便變得凝重:“什麼事兒,你先說說看!”
我長話短說,直接就告訴翔叔。說我們可能遇到了黑白雙煞,雖然還不確定,但一定遇上的是兇魂。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變化,就是墳地裡可能還有一隻鬼怨!現在就等着掘墓開棺,進行是實地驗證。
雖然翔叔和徐半仙很不對路,而且見面就掐架。但在某一些問題上,二人卻有着相同的信念。
翔叔在聽完我的話後,顯得很是關切。讓我告訴他地址,他立刻就帶上傢伙趕過來……
確定了地址之後,我便掛斷了電話。對着徐半仙點了點頭,表示搞定了。
徐半仙見我點頭,又對我開口道:“你倆用墨斗線,在拱墳上彈出九宮格!先封了這它們再說,我去周圍檢查檢查。”
說完,徐半仙便走向了墳頭,最後又與嚴氏夫婦交談了起來。
我和殷士飛不敢怠慢,迅拿出墨斗線。然後拉直的墨斗線,往墳包上一彈,直接就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黑線。
這種方式叫做“點輕”,通過在墳頭上留下墨斗線的痕跡,從而形成一張類似漁網的宮格痕跡。
因爲墨斗線有克煞的效果,所以彈出的宮格痕跡,就如同一張“法網”,在短時間內有封捆克煞的效果。
十多分鐘後,我倆就彈好了九宮格,隨後便走向了棺材劉他們所在的位置。
剛來到他們近前,便聽到中年男子嚴林開口道:“二位大師,真的要開棺啊?我女兒這才下葬幾個月!”
“是啊二位大師,能不能不動土。我們可以加錢!多少都可以!”中年婦女也在此時附喝了一聲。
聽到這句話,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兒。這尼瑪都什麼時候了,還以爲用錢能解決問題。
徐半仙搖頭:“二位,這不是錢就能解決的,要想活命就聽我的。還有,你們女兒下葬的時候,有沒有火化?”
嚴氏夫婦聽到這話,不由的對視了一眼。然後都搖了搖頭,然後嚴林開口道:“我女兒配了陰婚,所以沒有!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徐半仙的眉頭還在緊皺,微微的搖了搖頭:“沒事兒,你們先去一旁坐着。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說完,徐半仙也就不再理會這中年夫婦,而是扭頭對着棺材劉開口道:“那我們就動手吧!”
棺材劉點頭,直接讓我把工具包給他。
接下來,徐半仙和棺材劉便在這墓地轉了幾圈,然後拿出黃紙畫了好幾道符,最後將其貼在墓碑以及墳包上。
至於這個棺材劉,這會兒則在附近的一棵大樹上畫人。從人形上看,這樹上的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我和殷士飛都不知道這兩個老傢伙在幹嘛,可是礙於這裡有嚴氏夫婦,所以也就沒有開口問。
大約半個小時後,這兩個老傢伙各自收手。然後只聽棺材劉對着我和殷士飛說道:“你倆過來!”
聽棺材劉叫,我二人迅的跑到了棺材劉面前。棺材劉見我二人過來,指着大樹上刻畫的兩個人然後對我們說道:“你們各自咬破中指,將鮮血抹在這兩個人的脖子上!”
我和殷士飛狐疑,心中奇怪的很,但還是照做了。
抹了鮮血,徐半仙又讓嚴氏夫婦各自扯了幾根頭和剪下一片指甲!
嚴氏夫婦也是莫不着頭腦,但最後也照做了。
徐半仙拿到頭和指甲之後,將二者分別用寫有嚴氏夫婦生辰八字的黃紙包好。最後將包有黃紙的頭當場燒掉,並且將紙灰灑在了墳頭。
做完這些,徐半又將包後指甲的黃紙遞給了我和殷士飛,並且讓我二人當場吞下。
我和殷士飛迷迷糊糊,聽說要吞下黃紙和中年夫婦的手指甲,當就懵逼了,感覺噁心。
黃紙上寫有嚴氏夫婦的生辰八字,現在還讓我們吞下,我隱約間感覺不妙。這流程,好似是想讓我和殷士飛做替身。
這死也得死個明白?雖然徐半仙和棺材劉不會害我們,但一直被矇在鼓裡,心裡多少都有些舒服。
於是我皺着眉,直接開口道:“徐叔,這到底是幹嘛呢?想讓我們做替身?你得說個明白啊?”
徐叔見我如此,嘴角露出一絲輕笑:“小城,你放心好了。我們兩個老傢伙是不會要了你們的命的,只是讓你們今晚演演戲、吃吃苦!”
“演演戲、吃吃苦?”殷士飛也是一臉的蒙圈。
棺材劉見我二人如此,隨即在一旁補充道:“你們吞下這道符咒之後,在陰陽二煞的眼裡,你們就會變成嚴先生和張女士。爲了他們的安全,今晚就委屈你們一下!”
操!沒想到真讓我猜對了,還真是給嚴氏夫婦做替身。
不過這也沒啥,我們都是白派中人,多少也有道行自保。若是與陰陽二煞撞見了,也不至於被嚇傻。
感覺這兩個老傢伙太小看我們了,我和殷士飛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還神秘兮兮的不直接告訴我們。
想到此處也不廢話,隨即便將符咒放進了嘴裡,最後很是難受的將其給硬生生的給吞了下去。
殷士飛見我吞下符咒,隨即便對着徐半仙和棺材劉開口道:“又不是什麼毒藥,不就做個替身而已,非要搞得那麼神神秘秘!”
說完,殷士飛也吞下了符咒。可我二人剛吞下符咒,棺材劉和徐半仙卻相識一笑。那眼神、那表情,就好似我倆終於上當了一般,看得人心裡涼颼颼的。
這嚴氏夫婦也明白墓裡的情況,知道他們的女兒女婿都可能化作了厲鬼,還有以及未出生的鬼怨外甥,都想要他們的命。
現在見我和殷士飛願意做他們的替身,顯得很是感動。
可中年女子張梅突然冒出的一句話,卻差點沒把我和殷士飛給氣死:“真是多謝二位道長,要是你們有個什麼不測,嚴某一定會將二位風光大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