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站得筆直,手中結出道家劍指印,緊接着便是一聲;急急如律令,破。
“破”字施法口訣。此令剛一響起,貼在殭屍額頭上的三清鎮煞符,頃刻之間便閃爍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隨後便是“砰”的一聲爆響。
隨着巨大的聲響出現,一陣白色的霧氣涌動,剛纔還怪吼連連的殭屍聲音,這個時候戛然而止。
我喘着粗氣,看着霧氣中站立不倒的殭屍,至於不遠處的殷士飛,這會兒更是粗喘連連。但他不能動也不能說,這能瞪大了雙眼盯着這個方向。
漸漸的霧氣消散,而站立不倒的殭屍也在這個時候緩緩傾斜,最後“哐當”一聲,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隨着殭屍的倒地,這靈堂內的陰煞之氣如同人間蒸一般,已經在殭屍死去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打量了一眼已經死去的殭屍,確定真的是死透了的時候,臉上不自覺的露出淡淡的笑意。
盯着不遠處一動不動的殷士飛,有些疲憊且興奮的開口道:“老鷹,我們贏了!”
說完,我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和這殭屍折騰了好幾個小時,實在是太累了。加上道氣消耗過多,自身感覺有些乏力和頭暈。
在原地休息了半個小時後,老鷹也恢復了一絲力氣。我二人看着躺在地上的殭屍相視一笑,隨後點了一根兒煙,各自心中都充滿了無限的感慨。
而就在此時,禿頭男也甦醒了過來。他見不遠處正躺在剛纔的女屍,差點沒把尿給嚇出來。
這膽量還是火葬場場長,真是有些無語。翻了個白眼兒,對着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禿頭男喊了一聲:“禿頭,這邊!”
禿頭男聽有人喊他,這個時候才定了心神。見躺在地上的殭屍一動不動,我和殷士飛就坐在不遠處抽菸,臉上驚恐的表情略微的緩解了一點。
隨後只聽禿頭男用着狐疑的聲音開口道:“二、二位道長,它、它已經死了?”
“廢話,當然死了!”淡淡的開口道。
禿頭男聽我如此開口,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兒。最後繞過殭屍屍體來到我們面前:“二位道長年輕有爲,法力高強,佩服佩服!”
殷士飛對着些馬屁語言有些不爽,有些疲憊的開口道:“廢話少說,我們的錢呢!”
禿頭男見我二人都是有真本事的,而且剛纔的殭屍有多兇猛,他自己也是親眼看到了。
這會兒聽殷士飛開口,也不廢話:“二位道長稍微休息一晚,明早就給二位送過去!”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着禿頭男開口道:“你找人把這裡的屍體處理一下,最好是馬上入焚屍爐給燒了!”
不用我說,禿頭男也知道怎麼做。這種東西,多留一分鐘就多一分鐘危險。特別是這種殭屍屍體,屍體上依舊有屍毒。一個搞不好出現第二具殭屍也說不定!
又休息了片刻,我和殷士飛便準備離開這裡。而此時,屋外傳來一陣陣吵鬧聲和腳步聲:“強叔就在裡面,也不知道場長有沒有出事兒!”
隨着這個聲音的出現,七八個人火急火燎的衝進了靈堂之中。爲的是葉國華,身旁還有一個纏着繃帶的老頭。
在他們身後還有幾個粗壯的漢子,其中有好幾個我都認識,是去曾老爺子家賺外快的擡棺人。
這幾個人剛一進屋,便見到我們三準備出去。
葉國華見我們三人,身爲微微一震,隨後驚訝的喊了一聲:“場長你沒事兒吧!”
禿頭男好似有些不爽:“華哥,你看我像有事兒嗎?你丫到跑得快,要不是有二位道長在,我恐怕早被咬死求了!”
聽到禿頭男這麼一句,我和殷士飛當場便翻了一個白眼。這傻逼自己被嚇得走不動,最後還暈死了過去。還怪人家跑得快,就算被殭屍咬死也是他活該!
不過我們卻沒怎麼關注這二人,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那個綁着繃帶的老頭。
這老頭雖然老邁,但一身氣勢卻很高。而且他背上明顯還揹着一把桃木劍!
那老頭也注意到了我們,在打量了我們幾眼之後,又望了一眼我們身後死去多時的殭屍,然後有些驚訝的對我們口道:“二位好生本領,不知師承何門啊?”
突然聽到老頭這麼問起,我一時間有些懵。我有屁個門啊!我師傅就是個做棺材的棺材劉。
我沒有開口,而殷士飛也是傻傻的笑了笑,看樣子和我差不多。於是我便對着那老頭開口道:“我們沒有門派,我師傅也就鄉下一做棺材的!”
這位背背桃木劍的老頭,應該就是火葬場那位老道士。老頭聽我們回答,“哦”了一聲也沒追問。而是在誇讚了我們幾句之後,便來了一個自我介紹。
我沒有猜錯,這老頭就是火葬場的那位老燒屍匠叫做張強。有一些道行,但應該不算高,肯定比不上徐半仙。
他之前送走趙小玉的魂魄,可是卻也被打斷了好幾根內骨,還有內出血。
醫生讓他休養,要不然體內大出血他就會死。
可今晚聽說火葬場屍變,爲了衆人的安全,他有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最後在葉國華的帶領下來到了這裡,他聽了葉國華的介紹,本以我我和殷士飛這兩個毛頭小子,肯定不是殭屍的對手,說不定已經被咬死在了靈堂內。
來的路上他心中很是忐忑,可來到靈堂後他卻異常的驚訝。我和殷士飛不僅沒死,更沒有受傷,只是看上去比較疲憊而已!
後來,在與張強進行了一個簡單的交流,然後我和殷士飛便被送到了火葬場裡的客房。
而殭屍屍體的事兒,就全權交給了張強。回到屋裡,殷士飛還有些興奮,說什麼沒想到我們這兒竟然還有這麼多擁有真正本事的人。
先是遇到了我,後又是徐叔、翔叔還有微輕輕,現在又出現一個火葬場張強。
還說什麼,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遇見同樣擁有真本領的人。
我沒鳥他,去洗了個澡,然後躺在牀上便開始睡。太累了,實在是太累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個紅色的人影,她坐在我的旁邊,正在撫摸我的額頭。
朦朦朧朧,好似是美女姐姐。我想睜大了眼睛看清,可是我做不到。想說話,也不出聲音。
只是隱約的聽到那個紅色的影子在喃喃自語,好似說了一個什麼二百年,還要等多久之類的話。
總之我無法將其串聯起來,也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等我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十二點,明顯睡過了頭。
我一旁的殷士飛睡得很熟,還在拉二胡。我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回想昨晚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現朦朦朧朧的,而且語句也不通順,感覺是這幾天可能太累了,做了的一個夢而已,也就沒放在心上。
叫醒了殷士飛,我二人便向着屋外走去。剛下樓,便看見禿頭男和葉國華站樓下抽菸。
禿頭男間我們下樓,急急忙忙的就小跑了過來。
“二位道長早啊!這是你們的香火錢,請笑納!”說完,這禿頭男還真給了我們五千塊錢。
我和殷士飛也不客氣,都知道這火葬場是暴利行業。昨晚拼死拼活,還救了這小子一命,收他五千塊到也沒啥。
禿頭男見我們收了錢,又對着我二人開口道:“二位道長,不知道可否留個電話啊?強叔老邁,若是日後出了啥事兒,也好請你們過來幫個忙不是?”
雖然不怎麼喜歡禿頭男,但他的話卻說得沒錯。這是火葬場,陰氣重、煞氣重、怨氣重,是個三重環境,一個搞不好就會出事兒。
所以我和殷士飛雙雙留個一個電話給他,讓他有問題給我們打電話就成。
如今事兒也擺平了,錢也收了我和殷士飛就準備離開。
可就在此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不好了場長,有人過來搶屍體,強叔已經和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