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放手,更加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微輕輕摔死。
我不能用微輕輕的命,換我逃生的機會。她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這事兒,這種事兒我就更加的做不出來。
因此,我放棄了這一絲希望。
此時的微輕輕,也明白生了什麼,聽我說“玩兒完了”也是秀眉一皺,預感到了不妙。
可還沒等微輕輕反應過來,女鬼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她的利爪距離我的腦門是那麼的近,我甚至都能感覺到她手掌上的寒氣。
我沒有再說話,而是在這個時候微微的閉上了雙眼。那一刻,心中極其愧對美女姐姐,可是殺人保命的事兒,我又實在是做不出來……
懷着一顆糾結的心情,默默等待着死亡。
可就在我閉眼的瞬間,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悶響“咚”。
如同鐵棍杵在地面上出的聲音一般,除了這個聲音,其中還夾渣了“叮叮叮”很多小鐵環相互碰撞的清脆聲。
除了聲音,在剎那間一股雄渾的氣場猛的撲面而來,完全壓蓋了女鬼所釋放出的陰煞氣息。
隨着這種無形氣場的出現,一個陌生低沉的男人聲忽然響起:“妖孽休要猖狂!”
這個聲音一出現,心頭猛的一震。閉上的雙眼也在剎那之間迅睜開,當我睜開雙眼之後,眼前的一幕讓我即使驚訝又是驚喜。
只見那隻女鬼的利爪停留在了距離我不過三十釐米的位置,而女鬼的身子,就這麼杵在了原地。
她好似很難受的模樣,身子如同被限制,一動不動的就這般僵硬住了。
除了女鬼,在女鬼的身後這個時候多了兩個和尚。
爲的是一名老和尚,頭頂六個結疤,一手拿着鉢盂一手拿着禪杖。身穿傳統布衣袈裟,看上去很是破舊並不華麗。
此時老和尚手中的鉢盂,就這麼對着那隻女鬼,且嘴裡唸唸有詞。
至於另外一個,是一個年輕小夥兒,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樣子,除了是個光頭以外,其打扮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
他站在老和尚的身後,和老和尚一般嘴裡也是念念有詞,一雙手合十豎在胸前。
雖然不知道這一老一少兩個禿驢到底是什麼來頭,但這個時候也不敢多想。我必須抓住得來不易的機會,要在這個時候帶着微輕輕爬上天台。
氣沉丹田,猛的運轉身體中的氣。然後拼命的就往天台上爬,想要儘快的爬上去。
可是我單手爬行,下面還拉着一個人,再快也快不到哪兒去。
不遠處的老和尚見狀,手中鉢盂往後一拉:“過來!”
話音剛落,女鬼便出“嗷嗷嗷”的慘叫,而它的身子就如同被鉢盂死死的吸住了一般,也在這個時候生生的往後倒退。
女鬼剛往後一退,老和尚身後的小和尚急急忙忙的就向着我們跑了過來。
他繞過了女鬼,最後一把將我的手臂抓住:“施主,貧僧來幫你!”
見這和尚是真在幫我們,我很是感激,嘴裡說了一聲謝謝。有了這小和尚的幫助,我和微輕輕很快的便被救了上來。
我和微輕輕都顯得很是激動,劫後餘生,剎那麼一點就死了。如今活了下來,那種欣喜實在是難以言表。
微輕輕或許是太過激動,竟然一把將我抱住。很是感動的不斷在我耳邊說着謝謝、謝謝,
聽這微輕輕那哽咽的聲音,我盯着不遠處依舊被那老和尚控制的女鬼,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微輕輕的後背:“沒事兒了,該我們報仇了!”
微輕輕聽我放出狠話,也鬆開了雙手,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睛。
如今我顧不上微輕輕和那個救我們的和尚,今夜一定要報仇雪恨。想到此處,我再次掏出一道符咒,對準了女鬼就衝了上去。
不過就在我靠近那隻女鬼的時候,那老和尚卻在此時開口道:“施主且慢!”
這老和尚救了我們,這會兒聽他開口,多少也得給他面子。
我扭過腦袋看着他,然後恭敬的說了一聲:“大師有何賜教?”
老和尚也不和我賣關子:“南無阿彌陀佛,此妖孽並非其真身,不過一縷青煙罷了!待貧僧找到其本源,施主再出手不遲!”
這老和尚果然有些道行,一眼就看出了這女鬼不凡之處。難怪我之前怎麼打,都打不死這丫的,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女鬼的真身,想想真是可惡。
咬了咬牙:“那就有勞大師了!”
老和尚點頭,並沒有再次說話。接下來,這女鬼不斷的哀嚎嘶吼,隨後她彷彿失去了力量,身子已經無法站立,最後直接就蜷縮在了地上且出現顫抖。
最終在老和尚的一聲“南無阿彌陀佛”中,女鬼再次化作一縷青煙,不過這一次女鬼卻沒有重聚,而是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見女鬼消失,我急忙對着老和尚開口:“敢問二位大師法號,女鬼真身去向?”
老和尚表情淡然,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貧僧法號玄德,這是貧僧徒弟黃清。”
說到這裡,那老和尚指了指那位小和尚。小和尚卻是對我和微輕輕猥瑣的一笑,還單手豎胸喊了一句;南無阿彌陀佛。
不管怎麼看,這個叫做黃清的和尚都不像和尚,反而顯得有些猥瑣。和他的師傅玄德比較,那氣質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過人家救了我們,我和微輕輕還是很友好的點了點頭,喊了一聲;黃清師傅。
隨後,老和尚玄德又接着開口道:“若是貧僧沒有看錯,這妖孽是跟着這位女施主而來,出至西北,而且你們事前便招惹過它!”
老和尚一字一句的說道,臉上沒有一點的表情起伏,好似生的一切都難以在他心中驚起一絲波瀾。
可是我和微輕輕在聽到這話之後,當場便露出一臉的沉思,出至西北,而且我們之前就招惹過它?
大約幾秒之後,我和微輕輕對視了一眼:“莫非、莫非那女鬼就是邴曉旭屋子裡養的?”
話音剛落,微輕輕也跟着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可是它是怎麼跟來的呢?我又沒見過它,難道我腳上也長了黑痣?”
微輕輕顯得很是驚訝,在個時候急忙將自己的高跟鞋脫下,然後翻開自己的腳底板。
結果這一看這下,當場便嚇了她一跳。在這微輕輕的腳底板下,果真出現了死亡黑痣,和我白天被徐半仙用香頭刺掉的一模一樣。
微輕輕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我、我根本就沒有見過那房樑煞,它怎麼就跟上我了?”
除了微輕輕疑惑,我也很是疑惑。難道說徐半仙的話有誤?就算不看房樑煞的臉,腳下也會長出黑痣?
見有一個高僧在此,而且道行很高的模樣,我和微輕輕也表明身份,說出了心中的疑惑,想讓這位高僧幫忙解答。
可就在我二人說到,我和微輕輕是福壽堂和靈善堂以及徐半仙和翔叔的徒弟時,老和尚的表情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
那小和尚在一旁更是驚喜的開口道:“臥槽,我們在這裡找了三天,終於找到了。”
“找了三天?”微輕輕很是納悶兒,和我一起狐疑的望着這兩個和尚。
老和尚玄德見我們一臉的狐疑,在這個時候微微點頭:“沒錯,貧僧與二位的師傅徐福、馬鈺翔二十年前有些交情。恰巧遊歷至此,無意之中得知二位隱居在這附近,便想上門一聚。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夜又恰巧遇見了二位世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