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美女姐姐給我的金色鱗片,迅的回到了家裡。
棺材劉見我拿着鱗片回來,顯得異常的興奮。甚至在接過之前,他還在屋裡洗了手燒了香。
接過後,棺材劉表現得很恭敬。還對着小河邊的方向作揖,語氣顫抖的說了一句;謝謝九公主。
如今有了鱗片,棺材劉顯得信心十足:“大嫂,你現在可以放心了。今晚我就去張大石的墳窩子,等我搗了他的居所,破了他的煞氣,我看他還能怎麼着!”
說着,棺材劉便開始收拾東西,準備立刻啓程。因爲我現在是棺材劉的徒弟,而且棺材劉說今晚還需要我幫襯,所以我也必須跟在一路。
奶奶很擔心我,但棺材劉不斷向奶奶保證。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我有事兒的。
再加上村長害了我二叔,我也想爲二叔報仇,所以也極力的安慰奶奶。
最終,我和棺材劉一同離開了村子,開始向着村長家的墳地走去。
一路上,棺材劉懷裡一直都抱着那晚的那隻大黑貓。我見那大黑貓肥肥胖胖挺慵懶的,便想抱一抱。
可是棺材劉卻告訴我,說這隻大黑貓是吃死人肉長大的,身上煞氣重,我現在火氣太低,抱不得。
一聽這貓是吃死人肉長大的,當場便把我嚇了一哆嗦。別說抱了,現在我碰都不想碰。
棺材劉見我這般,當場便“哈哈”一笑,說大黑貓雖然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但大黑貓靈性,那些個遊魂野鬼都怕它……
因爲村長家的後事都是他們家的一位遠方親戚置辦的,而且置辦得很倉促且低調,埋的地方也比較遠,所有我們一連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
直到我們穿過了一片野林子,我和棺材劉才趕到村長家的墳地。
剛到這裡,棺材劉懷裡的大黑貓變顯得很是躁動,嘴裡也不斷的出一聲聲低吼,顯得很躁動。
不管棺材劉怎麼安撫,大黑貓都沒有收斂的意思。
不僅如此,當我打量眼前的墳地時,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只見這四座墳墓周圍,站着兩個破爛不堪的白紙人,而且每個白紙人的腦袋上都貼上了一縷帶血的雞毛。
除了這些,地上甚至還詭異的散落着一地被剝了皮的死耗子。
一股刺鼻的腐蝕性氣味充斥着周圍,讓周圍的空氣變得極其惡臭難聞,就算捂住鼻子,也都接連乾嘔了兩聲。
棺材劉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驟變,當場便驚訝的開口道:“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見棺材劉如此驚訝,有些好奇,便問他怎麼了?
棺材劉倒吸一口涼氣,臉色有些難看,並且急促的開口道:“快走,我們快離開這裡!”
“師傅,我們不是來收拾村長的嗎?現在爲什麼要走啊?”明明說好的是來爲二叔報仇的,有大黑貓又有美女姐姐的鱗片,完全可以收拾村長啊?可現在剛到這裡,便要走,我自然有些不樂意。
棺材劉見我不明白,於是慌張的解釋道:“小城啊!事情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趁着張大石還沒回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
棺材劉顯得焦急異常,可是棺材劉話還沒說完,他懷裡的大黑貓便出“喵”的一聲驚叫聲。
緊接着,竟然不要命的掙脫了棺材劉的懷裡,隨後迅的鑽進了野林子的深處。
棺材劉正準備去追,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忽然響起:“呵呵呵,有客上門!”
這個聲音剛剛響起,我和棺材劉的身子都是爲之一震。
聲音聽上去雖然乾癟,但我卻可以清晰的分辨,那是村長。
順在聲音望過去,只見我們身後的不遠處,此時正站着四個衣着黑壽衣的男女。
不是別人,正是村長一家子人。他們全都惦着腳,一臉詭笑的望着我們。
棺材劉見狀,急忙將我護在身後:“小城,一會兒要是打起來,我們就往小河邊跑。等到了小河邊,你就叫敖雪的名字!”
聽棺材劉如此開口,我立刻“嗯”了一聲,並且一臉警惕的望着村長一家。
不過村長卻又在此時猙獰低沉的說道:“想找九公主,沒門!”
話音剛落,周圍的溫度彷彿又低了好幾度。不僅如此,村長一家墊着腳,對準了我們就猛撲了過來。
看着張牙舞爪的村長一家,棺材劉眉頭一皺,拉着我就往小河邊跑。
棺材劉的度飛快,並且在逃跑的過程中,嘴裡一直唸唸有詞,也不知道他在念啥……
不過好在村長一家的度並不快,好似並沒有追上我們。
可是半個小時後,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我現棺材劉拉着我的手變得異常冰冷,竟然沒有一點溫度。
而且此時的他,完全就和變了一個人似的。除了不斷拉着我跑以外,也不在說話,而且也不讓我休息,甚至我現他的臉竟然白得和一張紙一般。
最讓人感覺滲人的是,我感覺不到棺材劉的呼吸。
按理說,跑了這麼長的路,也該有喘氣兒吧?可是現在拉着我跑的這個棺材劉,竟然是不喘氣兒的。
什麼東西不喘氣?那不是死人和鬼嗎?
想到此處,整個人都涼了半截。就想掙脫棺材劉的手,可這時才現,棺材劉的手竟然死死的將我的手包住,根本就掙脫不開。
我不知道爲何會變成這樣,但我知道,一定得掙脫他的束縛。被這個不喘氣的棺材劉帶着跑,也不知道會被帶去哪兒!說不定和村長一樣,想帶我去洗澡也說不定。
出現這個想法之後,我便對着這個棺材劉開口道:“師、師傅,我跑不動了!”
雖然我開口,可是這個棺材劉依舊不理睬我,還是帶着我跑。我見不行,所幸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不跑了。
這個棺材劉見我不跑了,猛的回頭,露出一臉的冰冷:“走!”
他的聲音很尖,根本就不是棺材劉的聲音。在這一刻,我可以十分確認,一直拉着我跑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棺材劉。
“你、你不是師傅!”我有些惶恐的說道,同時想遠離這個人。
可是我根本就掙脫不開那人的手,那人見我識破了他,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弧度:“晚了!”
說着,也不管我坐在地上,竟然用蠻力拖着我前行。我不斷的掙扎,但有些於事無補。
可就在我掙扎的同時,現了自己胸前的海螺。
海螺是美女姐姐敖雪送給我的,上次二叔想殺我,就是這個海螺救了我。
想到這裡,我拿起胸前的海螺就往這個人的手臂上死命的砸去。
只聽“撕拉”一聲,傳出一聲如同白紙破碎般的聲音。
而這個人也在此時猛的鬆手,然後急忙把手縮了回去。
不僅如此,他還出一聲刺耳的哀嚎:“啊!我的手,我的手!”
話音未落,那個人的手竟生了詭異的變化。漸漸的,竟然變成了一隻紙人的手臂。
剛纔被我用海螺砸中的位置,此時竟然出現了一個破損的大窟窿。
這還沒完,隨着他的手臂變成白紙後,他身子也開始緩緩褪色。不到一會兒,這個陌生的棺材劉竟然變成了一具紅紅綠綠且破爛不堪的白紙人。
見到這兒,我只感覺後背涼,全身毛。剛纔拉着我在這野林子裡跑了半天的人,竟然是一具紙人。
我有些驚訝,也有些害怕。急忙往後退,密切的關注着不遠處的白紙人,手中死死的攥着美女姐姐給我的海螺。
恢復原形的白紙人見自己暴露,表現得很憤怒。它扭過破爛不堪的腦袋,竟然張口對我狠狠的開口道:“該死的,這就送你上路!”
說完,白紙人對準了我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