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觀衆捧場,葉伏柯這邊“開唱”道:“話說那時我正在上網搜索好玩的地方,看到一個廣告,廣告不是很明顯,很容易被忽略過去。可是很奇怪,我開到其他網站也看到這個廣告。就算再怎麼可以忽略,重複那麼多次之後,潛意識裡也會記住它。終於它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嗯,預知後事如何,且聽……”
“咻——”一隻拖鞋飛朝葉少飛去,龍魅緂的右手舉在那裡。
“啪”葉伏柯完美地接下拖鞋,這個9.99分的動作卻無人鼓掌。因爲大家的手也正摸向拖鞋。
“好嘛,我接着說。”葉少輕輕地把拖鞋拋回給了龍少。
“咳咳,廣告的內容是這樣子的‘現有一處鳥語花香,水清沙白,風景秀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風華絕代……’”
“說重點。”魅緂嘴角抽搐地說。頭上青筋隱約可見。
“‘……的小小島要出售,要價50十萬。有意者請加蔡文霖的QQ與之詳談,號碼是:XXXXXXXXX’就是這樣。”
“那後來呢?”戀葵摟着妹妹問到。
“後來我就加他QQ了呀。他回的倒挺快。我問他這是什麼島呀?真的只有50是萬麼?他說是他名下的一個南洋小島,現在急於想轉手。所以開價這麼低。”
“你不會這樣就相信了?網上騙子多啊?”小軒質疑。
“我怎麼會上當,你不看看我是誰?”葉伏科白了小軒一眼。
那倒是,這葉姓狐狸哪裡輪得到人家騙他呢?
“接着說啊。我問他島的具體位置以及島的大小和一些具體的手續問題。他回答得滴水不漏。還給我傳了島的資料。最後還開了視屏跟我談。那我就覺得奇怪了啊,這座島照他說來是一處室外桃源,而且島上的設施一應俱全,按理再怎麼急於轉讓也不會開價那麼低呀。而且這廣告也登了好一陣了,真是這樣早被人買走了。雖然有可能是一個騙局,但是那麼大的誘惑,就算是毒藥我看也有人會上的。不過那人都跟我開視屏了,也就是說他不是見不得人的。視屏上我看得出他很真誠,也很急,好像恨不得立馬把島轉讓了似的。我問他爲什麼急着要脫手?他猶豫了一下,說要是我有誠意想買這座島的話,我們可以約出去談。我想想也沒什麼事,就答應他了。我們約好了時間地點。
見面的那天很快就到了。我們約在一個酒。他看起來有四十歲左右,相貌普通,但衣着很考究,只是整個人精神看上去很不濟。衣着再好也因此失色啊他見了我,立馬做出很熱情地樣子,我看得出他只是強裝罷了。我不知道有什麼困擾他,但看得出他印堂黑,肯定有邪物纏着他有一陣了。我們很快進入正題。我問他那麼好的一座島,他爲什麼肯低價出售,就算爲了調頭寸這也是說不過去的呀。這50萬實在是太少了麼。莫非這島有古怪?他看看我,猶豫了一下,說:‘其實,這小島真的不錯,在上面度度假挺好的。要是你真有誠意買,價錢還好商量。’”
“不是,都那麼便宜了他還說好商量?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小軒眼睛瞪得圓圓的。
“是啊,我也這樣想啊。我便直接了當地問他這島到底有什麼古怪?他好像受了驚嚇。頭上的汗那是滋滋地往外冒啊。我開玩笑地問了一句:‘你不會是想騙我錢?’他猛地擡起頭,眼神看來好像受了很大的污辱一般,和剛纔的頹樣很不同,但轉而又黯淡了下去,他小聲說:‘我蔡文霖絕對不是這種人,我以人格保證。葉先生要是不想買就算了,但不要這樣懷疑我。’我連忙向他道歉,說剛纔只是玩笑話。請他不要當真。我說:‘蔡先生,這島我是誠心要了,你看看我們什麼時候辦移交手續?’他好像沒有想到我突然就答應了。但是他並沒有露出欣喜的表情,反而有點猶豫。島我可以買下,但我必須要知道原因。我給了他一張名片。他看了之後,反應倒是不小。
‘竺伊館?你是竺伊館館主?’他眼裡滿是驚異。
‘看來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久仰啊,想不到你就是那個傳說中以除妖魔爲任的組織的頭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他的樣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
‘你過獎了。那現在可以告訴我真相了麼?我看你印堂有黑氣,整個人也很憔悴。說罷,我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他低頭看看名片,又看看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真的不想把不幸帶給別人,可是這座島真的很邪門,我再也受不了它了。這島是我祖父留下的遺產,本來我們一家人每年都會去島上度假,真的很開心。
但是五年前,有一個隨我們同去的男僕不知爲什麼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本來溫溫和和的一個人,突然變得暴躁易怒,有一次甚至和我母親生衝突,當他要行兇時被其他僕人攔下了。後來回去後,我們辭了他,把他送進了警局。我以爲這件事就這麼完了。
誰知隨後一年,又有人變成那樣,這次是我的老婆,本來溫文爾雅的她,突然脾氣變得很古怪,見了誰她都說那人要害她,有一次一個小女僕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明明她一滴水都沒有沾上,她卻硬說那小女僕想燙她,衝上去就打人家耳光,我當然去勸架了,但她連我都打,還說什麼我關心那個小女僕是因爲我喜歡她,這是跟本沒有的事啊。我和她就吵了一架。結果晚上她竟然來掐我脖子,說什麼我們都要害她,不如先從我下手。我嚇壞了,她的力氣比平時大了很多倍,但還是盡力制服了她。我們匆匆離開了島,僕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都說女主人瘋了。
我不想相信,可事實卻叫人不得不信,她回家後,雖然比在島上冷靜多了,但是整個人還是整天疑神疑鬼,嘴裡還念着:‘你們都是壞人。都想害我。’人也一天天消瘦下去,看上去人就像一個巫婆一樣。我真的怕她會出事,最後不得不送她去了精神病院,醫生也只說她這是精神分裂什麼的。到現在她都還在醫院。我隱隱覺得島好像有問題,但有不敢確定,畢竟這聽上去很荒謬。可誰想……’
‘又有人出事了?’
‘嗯,三年前我決定不去島上度假了,可沒想到我兒子居然瞞着我帶了一幫同學去了那裡。待我弄清楚趕到島上時,我兒子已倒在了地上,頭破了,地上有一個碎花瓶。我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活着。
再看去,他的同學正在一旁打羣架,我忙叫人去阻止,把他們分開後,我看到是四個人在和兩個人打鬥。那兩個人是一男一女,已經滿身是傷了,我責問那四個人怎麼可以打人?
那四個人說是這兩個人先挑釁的,本來他們說好晚上去那個山洞玩試膽,但沒想到這兩個人突然失蹤了,一羣人找來找去,後來現他們從山洞裡出來了,那也沒什麼。一羣人就這樣回別墅了。
可是到了晚上,這對男女不知爲什麼對他們說的話處處挑骨頭,說的話也是尖酸刻薄,結果我兒子脾氣一上來,和那個男孩子打了起來,那個男孩的女朋友,也就是那個女的,拿了一個花瓶砸我兒子。我兒子就暈了。那四個孩子看了也衝上去想幫我兒子報仇,後來就變成羣毆了。’
‘你兒子沒事?’
‘還好,回去縫了幾針沒事了,就是有點腦震盪。我問那兩個孩子,山洞是不是有問題?他們沒有回答我,但是看我的那個眼神,就跟以前那個男僕,還有我老婆一樣,陰冷,怨毒,叫人不寒而慄。’
‘看來,這個山洞很有問題。’
‘我也是這樣想的,那個男僕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的老婆是散步後回來變了個人的。但我猜他們也許都進過那個山洞。’
‘既然這島這樣不祥,你爲什麼不封了它,還想把它賣給別人呢?’
‘我封了,可是總有人會去,就好像中了魔咒一樣,近來我做夢常常夢到這座島,我真的好害怕,我不知道怎麼辦,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只想盡快擺脫它。才……’
‘急着賣了它?’
‘可我到最後總是狠不下心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嗚嗚……’他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突然手足無措地哭了起來。
‘這個案子我們竺伊館接下了,你就放心把島買給我。’
‘真的,你這樣的也肯要?’
‘你不看看我是誰呀?’
‘是是是,這太好了,謝謝,你只要要了這個島,我白送都可以啊。’
‘這怎麼行,就照你原來開的那個價。’
‘太謝謝你了,真的太謝謝你了。’
後來我們就簽了合同,這島就歸我了。”
葉伏柯剛纔聲情並茂,身臨其境地地說完了這段際遇。看得那羣人一楞一楞的,這傢伙不去當演員還真是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