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日的餘暉斜照着書房的牆壁之上,狹小的房間內,只見一個高大帥氣的俊小夥和一個低頭含羞的小美人在那裡各自揣着心思。
一對兒蝴蝶從書房外的小花園翩翩飛來,那種瀟灑飄逸的美景真是讓人看了暗羨不已。不過,如果有人看見書房內還有這麼一對兒帥男美女如此郎有情妾有意的話,估計更是嫉妒的要瘋癲了。
“走吧,霜丫頭,大家都在外面呢,咱們還是出去和他們一切玩耍的好。”收拾心情的陳家駒微笑的拉起浮想聯翩的霜丫頭的胳膊,擡腳就是往外走去。
滿腦子都在回憶被自家少爺寵愛的霜丫頭一個失神,踉蹌之下差點兒就栽倒在地,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給陳家駒。
陳家駒連聲抱歉之餘,大爲奇怪,這個霜丫頭嗔怒之間真是像極了冰丫頭,嘎嘎,有意思啊有意思!
又是一年雨季的到來,整個古晉小城都沐浴在滿天的雨霧之中,只是如今的古晉小城已經同先前大不一樣。
此刻正是清晨時分,只見寂靜的小城如同人剛剛從夢中甦醒一般,原本空曠無人的街道轉眼就是人流不息,當然他們大部分前進的方向都一個一個目的地——陳氏集團的工業園區。
工業園區因爲管理嚴格規範,很多的小攤小販自然進不去,但這絲毫影響不了他們那積極的創造性。在沿着通往工業園區的大道旁,不知什麼時候起,很多臨時搭建的窩棚就矗立在那裡,因此在每天的清晨那些窩棚都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
工業園區的工人們現在可都是古晉小城那些大小商販眼中的搖錢樹,而腰包漸鼓的工人也因爲工作時間的緣故,生活習慣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了顯著變化。
柳之軒一大早就起來了,這些日子爲了籌建幾所學校他真是痛並快樂着,每天都是忙個不停,連他的寶貝兒子都開始對他認生起來。
柳之軒真是滿心愧疚,只是他的愛妻很是支持他。不說別的,只是爲自己的愛子,將來能有一個得到良好教育的地方,那也是值得的。
沿着每天都走着的路線,柳之軒來到工業園區大門口那一長排早點鋪前,徑直進入常去的小攤,點上幾樣小吃,就開吃起來。
“呵呵,柳先生這麼巧,你這也是去開會麼?”一個聲音在柳之軒的身後響起。
正端着一碗豆漿準備開吃的柳之軒擡頭一看,原來是學校前段時間招聘的教員孔正義孔先生。
柳之軒對於這個其貌不揚的孔教員很是尊重,不僅僅是因爲此人是小舅子親自從上海的大學裡給挖來的大知識分子,更是因爲孔教員的確是學車五斗,真的很有水準。
孔正義收起手中的雨傘,坐在柳之軒的身邊笑呵呵道:“柳先生今天氣色很好啊,看來今天的會議你是有所準備了?”
柳之軒輕笑道:“孔先生纔是有關教育和思想理論方面的專家,我哪裡有太多的想法,只是平素間的一些工作心得罷了。”
孔正義滿臉肅穆道:“柳先生客氣,所謂理論來源於實踐,想來柳先生這些心得纔是真知灼見吶!”
“看孔先生如此這般胸有成竹,那等會兒就請孔先生多多指教就是了!”柳之軒謙遜道。
吃過早點,兩人漫步在通向一號大樓的水泥路上,孔正義來到這古晉已經兩月有餘,對於這裡的情況已經有了大致的瞭解。對於柳之軒這個年青的上司,孔正義沒有什麼太多的隔膜,對於這個一心撲在教育事業上的年青上司,他很是尊重。
古晉這裡的情況,孔正義還是相當的吃驚,估計這也是每一個來到古晉的國人的第一反應。他自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世人想象中的荒蕪之地居然矗立如此一座現代化氣息十足的大型工業園區,這裡的一切都讓他有種置身夢境的不真實感。
“柳先生聽說也是這古晉本鄉本土的子弟?”孔正義同柳之軒閒聊着。
“不錯,我家自前朝年間就從國內搬遷至此,距今已有五六十年了。這古晉在我看來儼然就已是我的老家了!”柳之軒感慨道。
孔正義張望着風景如畫的工業園區,也是感慨道:“如果我現在對我的那些老友們說,咱們古晉這裡是山清水秀的小城,估計他們認同的居多。可若是我對他們說,咱們這古晉是一個初步現代化的大型工業園區,想必他們都會說我是滿嘴胡說八道。唉,現在想來,當初在黃浦江畔偶遇陳老闆,真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啊!”
柳之軒一點也不懷疑孔正義的這種想法,在他看來別說是孔正義這種外鄉人,就是連自幼生活在古晉本土的他,都對這兩年來古晉發生的天翻地覆的變化都有種斗轉星移的恍惚。
說話間,兩人已經進入莊嚴氣派,具有典型中國風格的一號大樓,一樓大廳專門有工作人員幫他們放置雨具,兩人道謝後,徑直走向頂層的大會議室。
會議裡已經有人到達,柳之軒一看居然是李世清。
柳之軒感覺有些意外,這傢伙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今天居然在這開會的時刻突然出現,當真是有點兒高深莫測的意思了。
“世清,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可有些日子沒見到你了?”柳之軒走了過去,輕拍着李世清的肩膀。李世清心中好笑,這可是現在小舅子的招牌動作,沒想到衆人都在模仿。
“還說,昨天剛剛從新加坡趕回來!都是家駒這小子,一個電報非要我回來,他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新加坡那邊是多麼的繁忙!”李世清擠擠他那細小的眼縫,明顯是在搞怪。
“得了吧,我可是聽說了,你現在在新加坡是什麼也不用幹,直等着拍電報讓廠子這邊發貨就是了。你還繁忙?當心家駒把你給調到廣州那邊去開發新市場!”柳之軒配合這李世清耍着花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