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並沒有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他這一次來,除了送父母的事情,他這一次來,還有一件大事兒要做,就是在喬家寨頒佈《千家姓》。
喬寧想要在塞外立國,最大的問題,不是大宋和遼國,甚至也不是即將崛起的女真,而是這麼多部族,如何融合在一起的問題。
喬寧想的更爲簡單,那就是徹底抹去漢族和其他民族的差別,把部族這種東西徹底抹去,他所用的大殺器,就是找了數十名落魄文人聯合編纂的這本《千家姓》,他把所有漢人的姓氏和異族的姓氏都編入了進去,實際上分有兩千零三十一個姓氏,並且分爲五等。
漢姓大族爲第一等,其餘漢姓爲第二等,異族大姓爲第三等,小姓爲第四等,其餘部族人數太少,極爲罕見的姓氏列爲第五等。
而且他還設定了一個提升姓氏等級的辦法,只要這個姓氏的人,做出種種貢獻,就能提升整個姓氏的等級,升入高等種姓。
若是某個姓氏,只有一兩人出色,全族沒什麼成就,這一兩人也可以按照規矩,申請加入高等姓氏。
徐寧特意把漢人列爲最高兩等,就是希望異族能不斷的改變姓氏,加入漢族,其實提升整個種族到了高等姓氏,對他的好處更多,因爲那等於整個部族歸化漢族,姓氏改不改反而無所謂了。
喬寧跟焦嬌閒談一會兒,就出去召集了幾位頭領,把這件事安排了下來,務求要把千家姓印刷充足,做到每戶一冊,並且把千家姓和天下地理圖冊,以及《新編喬家大曆法》他編篡的另外兩本書,作爲每戶必備之書卷,但凡每家每戶缺了此書,就要每月罰款一兩白銀,超過三月不曾齊備,就要每月罰款十兩白銀。
這三本書雖然不能夠讓喬家寨的人做到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卻對整體文化素質的提升頗有幫助,日後喬家寨的人出來,眼界必然會比外面的人開闊,這纔是喬家寨的根本軟實力。
喬寧在喬家寨威望極高,而且他原本也頗重視教育,寨子裡有免費的學堂,可以識文斷字,學習各種文化知識,故而推行此事,並無絲毫阻礙,不過十餘日,喬家寨中就幾乎每家每戶都有了千家姓,跟原來的兩本天下地理圖冊,以及《新編喬家大曆法》一併成爲了喬家寨每戶的必備藏書之一。
喬寧把所有姓氏都編纂了一段歷史,源頭都是源自上古三皇,炎帝,黃帝,女媧,其中域外異族大多被編成了女媧的後人,此事不能不說是一種惡趣味。
完顏阿古打當然不知“我就喜歡你這麼單純”是什麼梗,但是師父喜歡,他就歡喜的不知什麼好了。
就如日後的聖誕老人,幾乎人人都知道世上不存在,但仍舊把他當作一個喜慶的祥瑞,不會有人去煞風景,說這個東西根本不存在。
喬寧這邊剛把千家姓的事情搞定,完顏阿古打就十分興奮的來找他,見到了師父,完顏阿古打就拜服在地,大聲叫道:“師父,師父!我現在才知道,我們完顏的姓氏,也是炎黃女媧等三皇子孫之一,而且還是第三等的大姓,跟遼國的國姓耶律並列,徒弟心裡好生歡喜。”
喬寧見完顏阿古打歡喜,就招他過來,試試他的武功,兩師徒交手十餘次,自然還是以完顏阿古打一招敗北告終,完顏阿古打雖然知道,必然還是如此,但仍舊頗沮喪。
完顏阿古打把這一路十三招斧法演練了十餘遍,心頭大是歡喜,立刻就出門去,找寨子裡的鐵匠,打造合用的大斧去了。
喬寧哈哈一笑,說道:“爲師也喜歡你這麼單純。”
完顏阿古打才走,段大頭領就來了,他這一次卻不是孤身而來,居然帶了一個頗爲美貌的女子,看起來有二十一二歲,臉色頗爲悽苦。
喬寧這一次,卻沒有隨手把他打法走,而是叫了過來,細心點撥了一套剛猛之極的斧法,這套斧法是喬寧自創,以他現在的武功造詣,隨手創出了招數,都已經精妙之極。
段大頭領見到了喬寧,微微躬身,算作了施禮,聲音沙啞的說道:“大頭令!這是我的義妹,前些時候出了些事情,這纔來投奔我。我想咱們寨子裡,也不差多這一口人,就收留了下來。”
喬寧瞧了一眼,不由得微微笑道:“這就是葉二孃吧?你若是有什麼困難,可與我說知。”
喬寧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個事兒,忍不住哈哈一笑,說道:“段大頭領也知道,我還是丐幫弟子,丐幫弟子遍佈天下,找一個人不難,這件事我應允了,最多一月,我就有消息回報。”
葉二孃眼眶微微一紅,盈盈拜倒,哽咽道:“大哥說,喬寨主相識遍天下,我想要求寨主幫我把孩兒找回來,只要能把我孩兒找回來,不管寨主讓我做什麼,做牛做馬,都任由寨主驅使。”
也難得完顏阿古打居然會歡喜,還信之不移,若是喬寧的帝國能夠建立起來,這種東西推行個幾百年,只怕這個東西,就會變得約定俗成,縱然被人考證出來,其實都是扯淡,大家也會被潛移默化。
葉二孃見喬寧答應的爽快,連忙說道:“我兒子背上有六個香疤,相貌甚醜……”
喬寧聽了一會兒,微笑說道:“這件事兒保管在我身上,二孃儘管放心,你在我喬家寨儘管放心居住,我也與你一個頭領的職務,在我這裡,沒有人敢再多欺負你。”
葉二孃千恩萬謝的跟段大頭領下去了,喬寧在房間裡轉了三圈,忍不住哈哈笑了三聲,自言自語道:“沒想到虛竹這小和尚,居然提前出世了,不過他沒有了逍遙三老的內力合一,缺了這段奇遇,也不過就是普通的小和尚,我也不求他對我有什麼好處,只當做了一件好事兒吧。”
喬寧並不覺得,自己攪亂了原著,虛竹還能有什麼奇遇,但是他覺得,反正也是順手能做的好事兒,倒也不妨做了,求個心情舒暢。甚至他也沒有想過,用這件事兒來威脅葉二孃,或者去玄慈那裡弄寫好處,對他來說,這種事兒太low了,不值得去做。
做人總是要堂堂正正一些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