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和竹翁看着風蟬兒叫甯越落座,神色間也是看不出什麼,不過馬三卻是深望了甯越一眼。
甯越對風蟬兒道了一聲謝,卻沒有落座:“謝大小姐賞,可是小姐吩咐羿越的事情還沒有做完,等做完事情,羿越在休息就好。”
馬三看樣也是有些好奇,不由問道:“不知道羿管事還有什麼要事要做,不如老夫吩咐下人去做?”
甯越馬上道謝說道:“多謝馬三爺,大小姐之前看上了彭家那位年輕少爺手裡的魂玉,想出五千萬金買下,要買他的魂玉,此時正好商量。”
這下不只是馬三好奇,一旁的竹翁也是開口說道:“羿姑娘的眼光倒是不錯,那個魂玉雖然有些破損,卻真是一件好東西,可是那彭峰會把魂玉賣給你們?”
甯越輕聲笑道:“若是直去叫買的話,彭家的公子大概不會給在下留什麼面子,說不好還會出言相惡,可是看樣子他們要拍賣秘境拍賣大會的請柬,而且勢在必得……”
甯越說到這裡,含笑不語。
“莫不是羿管事準備用手裡的請柬去換那個魂玉?”馬三聞言,目光一動,有些疑惑的說道:“可這之後還有拍賣,價格卻不一定還是這五份的的高價了,以彭家的財勢,未必不能拍買到一份。”
就連風蟬兒也是好奇,暗地傳音給甯越:“彭家的人都要被咱們氣死了,你現在去的話,他會乖乖的把東西賣給你?我見那彭峰未必不曉得魂玉珍貴,只是剛纔被你逼的急了,這才把東西拿出來吧。”
甯越找時機淡淡的傳音回了一句:“我對彭峰的那塊魂玉也很感興趣,可是這一次咱們來齊州領,最重要的還是得到馬三的認可不是?我去爭一下那塊魂玉,繼續展露一下財力,只是剛剛拍到五份請柬,也只是讓馬三不會小瞧咱們罷了,我感覺齊州領這邊的水深着呢,並不是我們想想的那樣簡單。”
彭峰下意識的目光一閃,躲開了甯越的視線,可是馬上心裡一陣羞惱。
那人只是羿家的一個下人,自己怎麼就會避開了對方的直視了呢!
馬三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打量了風蟬兒幾人一眼,心想要是這個羿家真有着如此巨大的財力,還真是不能當做一般人來看待了。
彭峰更是興奮起來,他手裡共有着價值一萬萬兩黃金以上的物資,壓下腦中的羞惱之後,他對接下來的競拍勢在必得。
現在可是還剩下二十五張請柬,依着這次秘境特使的拍賣方式,接下來的幾場拍賣最少也是五張請柬一起拍賣。
甯越一轉頭,一下子就與彭峰的目光對上。
馬三點頭,竹翁神色冷硬,可是兩人的目光都是沒有離開甯越身上,彭峰明顯已經與羿家交惡,他們也是好奇甯越要怎樣完成風蟬兒的吩咐。
甯越一直關注着彭峰,馬上就感應到這人怨毒的目光,不由對馬三和竹翁拱了拱手:“在下要去完成小姐的吩咐,先失陪了。”
彭峰立刻擡頭,狠狠的瞪向甯越,眼神恨不得能直接把甯越撕碎吞了。
原本略顯喧鬧的場中一靜,不少人都露出一副放鬆的神色,都是暗道還好秘境特使沒有依着上一次的拍賣終價爲這一次的底價,不然不少勢力都是沒了競爭的機會。
場中開始有人喊價,彭峰故作深沉,不着急跟着出價,眼神惡狠狠的看向風蟬兒一行人,心裡也是發狠:“任由你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羿家財大氣粗,競拍了五份請柬,也一定會傷了元氣,我先完成族中交代的任務,先拍下來幾張請柬,到時候離開鳳凰樓,再與他們算算總賬!”
甯越和風蟬兒傳音不過是轉瞬間的功夫,甯越神色未動,就像是在考慮着怎麼回答馬三一樣。
風蟬兒聽甯越這樣說,自是同意,反正他隻身一人與甯越來到齊州領,最重要的目的還是潛入大天魔宗,其餘的事情對她來說,都沒有白星武重要。
所以甯越要是想要將這些請柬全部拍買下來,最少也要用之前一萬萬兩千萬兩的五倍價格,在座還有着不少大勢力也對請柬有所需求,怎樣看着到時候也會一起競拍,總價只會高卻不會低。
就在這時,平臺上的秘境特使又是開口說話,宣佈接下來的拍賣依舊是五張請柬一組,只是在說道競拍底價的時候,略微的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這一次五張請柬,底價兩千萬兩,開始競拍!”
他在和風蟬兒說完之後,纔對馬三笑道:“馬三爺當面,在下不敢扯謊,這次過去勸說彭峰賣出魂玉,要是他不賣的話,我只要用笨辦法去競拍下來剩下的請柬,讓他空手無得,到時候相比他就願意賣了。”
甯越說的極有自信,讓馬三和竹翁都是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甯越竟是在說勸說無果的話,就要競拍下來所有請柬,這是何等張狂。
甯越這邊動也未動,他想着既然要給馬三留下一個足夠深的印象,一些世家大族的張揚卻是不能少了。
甯越望着咬牙切齒的彭峰,心裡暗笑一聲,便當着在座衆人的面,用略比在場競拍略大一些的聲音說道:“彭家公子,我家小姐看上了你手裡的那塊魂玉,不知道可否忍痛割愛啊,就如剛纔說的,五千萬兩黃金。”
彭峰正不知道從哪裡撒出剛剛的那一口競拍失手的惡氣,見着甯越自己撞上槍口,心裡就是一喜,毫不猶豫的冷聲回道:“不賣!此等物品十分珍貴,自是不能落在那些低俗之人的手裡。”
甯越見對方上套,心思百轉,不由接着說道:“彭峰公子不如說個報價,想要物資或是金錢,可任由公子去選。”
甯越的聲音不高不低,可是整個場中的來賓都是聽得清楚,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是被吸引了過來,見是彭家和神秘的羿家,一些人都是興致勃勃的關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