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祖金跟黃飛元見到自己所愛被韓真所制,對他自然恨意更深,恨不得衝了前去將他撕碎。
韓真看着兩人的表情,指責道:“你們兩位不許這麼兇的瞧着我,瞧得人家心裡怕怕,換個溫柔無限的樣子給我看看,否則的話我可會是要你們的女人斷手斷腳。”
張祖金臉上先是出現了僵硬的笑容,向韓真呵呵笑着。
韓真看着他這笑容裡藏着深深的恨意,猛得看上去十分瘮人,十足的有些皮笑肉不笑、笑裡藏刀的意思。
大覺無趣,這就開始戲弄起了喬卓娜跟吳嬌櫻。
他逼迫吳嬌櫻道:“你喜歡張祖金嗎?實話實說。”
吳嬌櫻回道:“當然不喜歡。”
韓真扭扭她手腕道:“怎麼可以不喜歡呢,爲什麼不喜歡,剛纔你不是說還喜歡他粗獷的外表跟黝黑皮膚嗎。原來是在騙我,我最討厭別人騙我了,所以今天你這隻手必須扭斷。”
吳嬌櫻只得強忍怒氣跟委屈道:“他對我像哥哥般好,我喜歡他。”
張祖金聽着有些感動,寧願相信吳嬌櫻這是對自己說的真心話,猛撲了上來想要將她救下,嘴裡還大喊道:“櫻櫻,即便是你的那隻手殘了我也會像以前一樣愛你。”
他身軀龐大,一下子就將韓真撲倒在牀上。韓真不會真的就捏斷了兩女手腕,這時本能的放了開。
本來韓真是想戲弄一下他們,誰想到這張祖金一時被愛感動,傻傻愣愣地什麼都不顧不想了。
黃飛元也趁這時候壓到了韓真身上,喬卓娜又跳踩到黃飛元身上狠狠坐了下去。
這樣一來,韓真身上立刻承擔着三個人的重量,一時不得動彈,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趁韓真被制,吳嬌櫻趕忙到外面找來繩子,回來後,四人七手八腳的將韓真綁了個結結實實。
四人一起用力將他拖到了宅院外面的空地去。
門外兩個守衛正要過問,吳嬌櫻上前甜甜的說了幾句好話,塞了些銀子,他們便不再管了。
四人再拖着韓真到了外面小樹林裡,喬卓娜擺擺手示意停下。
張祖金跟黃飛元爲了解剛纔的恨,更爲了在自己喜歡的女子報仇,對着韓真一陣痛打。
直到打了一陣後打得有些累了才停了手。其間一直未見韓真哼叫一聲。
喬卓娜過去捏捏韓真的臉道:“你這小王八蛋倒是很有骨氣的嘛,是不是他們出手太輕了啊。”
韓真剛纔被他們綁着,拖來拽去的一陣,竟然是有些困了,現在只想躺下來睡一會兒,所以剛纔在捱打時一直是閉着眼睛半醒半睡的狀態。
這時睜開眼睛懶洋洋向喬卓娜道:“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這下算是解氣了吧,不如這就放了我,大家化干戈爲玉帛,以後還是好同門。其實你們裝來裝去也是騙不了我的,你們潛伏在這裡的最終目的就是殺掉齊瑩軒。她也是我的大敵,所以我們是可以成爲朋友的。”
喬卓娜跟吳嬌櫻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到一邊悄悄說幾句話。
本來他們還想只是將韓真教訓一頓再放回去的,可現在看來,韓真已經知道太多他們的秘密,爲防他泄密,當下兩人決定要將他殺掉。
吳嬌櫻轉身回去,從身上拿出一把匕首扔向了張祖金,眼皮一垂,眼神陰毒,意在讓他用這匕首結果了韓真的性命。
韓真見自己死到臨頭,剛想要開口說幾句求饒的話哄騙衆人一番,張祖金已經很快撿起了地上的匕首,一刀將他身上的繩子割斷。
原來這張祖金誤會吳嬌櫻的意思了,他以爲吳嬌櫻是要自己割斷韓真身上繩索放他走的。
韓真猛地也很是納悶,馬上就明白了過來,趕忙一個翻身,抖掉身上繩子,見這張祖金這一刀縱着割下,繩子很容易就掉了。
韓真趁機趕快逃跑,幾人連忙追了前去,韓真邊跑邊道:“哈哈,恭喜你們有一個豬一樣的隊友,張祖金,小爺真是愛死你了。”
韓真一路向回跑去,終於回到了所住宅院裡,進到屋內在牀上坐了下來纔想到這黃飛元就睡在自己旁邊。
這下倒好,本來想跟他玩玩什麼同桌的你、那些年一起好過的兄弟,可現在局勢已經將自己逼到了監獄風雲的地步。
跑回來又能如何,那四個人一定會想盡辦法像幽靈一樣的對着自己,時時想到要將自己殺掉。
不如先下手爲強,將他們殺了算了,可是這次大開殺戒,又是四個人,要是萬癡在就好了,不用自己擔憂,這四個人就會在某一天早晨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他剛在這裡沒有多久,吳嬌櫻跟喬卓娜帶着他們那兩個小狗仔張祖金跟黃飛元就已經回到了這裡。
喬卓娜怕韓真在這裡大說一番,將自己的秘密泄露了出去,所以打算先將他穩住。
她拍拍韓真態度大轉變,笑笑道:“大家畢竟同門一場,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就都是好兄弟了。”
衆人本來都已經圍了過來,想好好看一場戲,見兩方和解了便一鬨而散了。
還有幾人挑撥張祖金道:“你真是個軟蛋,媳婦被人欺負成那樣,在這裡當沒事人一般。”
“唉,真是看不起你,原來以爲你還算是個英雄豪傑呢,現在連狗熊都算不得。”又一人說道。
張祖金聽得這些話,馬上衝到了韓真面前,狠狠扯着了他的衣襟,一拳就要打了過來。
吳嬌櫻嬌喝一聲:“住手,你以後對他好點,就當他是我家哥哥一般,懂嗎,打他就是打我哥。”
張祖金馬上收手,向韓真陪以笑臉道:“哥,對不起了,你看我……你有啥事儘管差我去做,我願意效勞。”
韓真笑笑拍拍他,心想這個愣子就像是水,亦可載舟,也可覆舟,關鍵看是怎麼用他。
待兩女離去後,只有黃飛元在韓真身邊。韓真這時口渴,起身想到外面弄些茶水來,黃飛元馬上緊跟於他身邊,說是爲了他的安全在保護他。
韓真再次回到牀位躺下後,更覺不妙,這黃飛元時時處處都在暗中尋找機會想要殺掉自己,比如在茶水裡下些毒,趁自己睡着時突然將自己悶死,等等這些手段根本就是防不勝防的。
一天下來,黃飛元只是跟韓真莫名其妙的笑笑以示友好,這笑容簡直比之前自己剛剛認識他還要顯得假一些。
這種人,通俗點說就是那喂不熟的狗,跟你熟又如何,說翻臉就能馬上裝作不認識將矛頭指向你。
知道你癡情,爲了那個什麼桌子娜,但是好歹在桌子娜面前爲自己說幾句講和的話也好啊。
這時已值深夜,韓真依然沒有睡意,一動不動的躺着,連翻身都很輕。
黃飛元也轉過了身,臉衝臉朝着他,猛然間兩人發現對方都在睜着眼睛。
一個尷尬,各自掉頭又裝作睡去,一晚上很是清醒,誰都沒有睡着。
一直到了早晨,兩人才熬不住睡了下去,好在他們這一整天都是閒來無事,兩人一覺都已經睡到了下午。
到天色再暗下來時,韓真不禁愁了起來,難道晚上又要跟那個狼崽子黃元飛一起熬夜嗎,須得想個辦法。
到了晚上時,黃元飛這次有些疲累,先睡下了。韓真卻是一片清醒,怎麼都睡不着。
韓真心想這會兒要讓這黃元飛睡足了,自己睡着時,他不就有了精神殺自己了嗎。
他躡手躡腳到了一邊去,輕輕捅捅張祖金。張祖金見是他,馬上坐了起來低聲道:“哥,你找我有什麼事?”
韓真說想跟他換換牀鋪位置,他欣然就答應了。
到半夜時,韓真在睡夢中被吵醒了過來,只聽道張祖金大叫道:“你想要殺爺爺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衆人點亮了蠟燭,向那邊看去,只見黃元飛手裡緊握一把匕首刺在了張祖金的手掌上。
這件事情只有韓真最明白了,黃飛元以爲身邊的張祖金是自己,所以趁着其熟睡便要殺之,但卻被張祖金意外發現,所以出手阻止,握住了對方刀鋒。
張祖金較黃元飛體格壯一些,雖然手掌被刺得鮮血淋漓,但還是將對方按倒在地上好一頓打。兩人打了一陣,直到血痕累累,疲累不堪這才停了手。
第二日黃元飛將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於喬卓娜。喬卓娜帶着吳嬌櫻將黃飛元跟張祖金叫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樹林,喬卓娜將張祖金訓斥一番,說他愚蠢,被韓真利用了。
她罵完之後,給了黃元飛一個眼神,黃元飛上前對着張祖金就是一陣暴打。
張祖金本來被打的氣向上衝,幾次想要還手,但幾次瞧瞧吳嬌櫻還是強忍了下來。
一陣後,黃飛元終於停了手,張祖金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及手上刀傷,對着喬卓娜,不時的還偷偷瞧瞧吳嬌櫻說道:“喬姐,這件事情是我做的不好,還盼望你……盼望你們不要怪我,再給我一次立功的機會。”
喬卓娜指指他道:“你呀,以後學聰明一些,不要總是一副傻兮兮的樣子,這樣的人誰會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