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瑩軒這次怒氣更甚,雙目噴火盯着韓真,立刻就要將他殺了。
劉雨婧將韓真抓了過來,提着他的後頸按在齊瑩軒面前。劉雨婧勸齊瑩軒向後躲些,離韓真遠點,恐被他傷到就不好了。
齊瑩軒指指韓真道:“此賊不死, 我永無寧日。今天要是不能將你在這裡殺了,我這掌門不做也罷,誰想做誰便做吧。”
咦,這齊大氣馬蹄子好像還耍起了小孩子脾氣,想想自己也真是背到了極點,每次這齊瑩軒跟死神擦肩而過的時候,自己總是沒有不在場的證據,幾乎還場場落不下,都在她身邊守護着看她死,可一般情況下,殺人的並不是自己啊。
劉雨婧勸慰齊瑩軒道:“大小姐,您身居高位,一舉一動關乎本派的安危,不就這麼一個小賊嗎,我這就幫你將他殺了。”
劉雨婧正要對韓真脖子用勁,沒及周晴晴跟董依雲前來再次求情,韓真自己就喊了起來:“劉雨婧,你那時是見到了的,這魚怪出現時是因爲王鶴在場,這魚怪是王鶴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我們幾人都是無辜的啊。前幾次我遇到大小姐時,這魚怪可真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啊。”
劉雨婧想想也有些道理,自己跟王鶴一衆人交手時,這魚怪也曾經攻擊過自己,後來魚怪到了哪裡等等細節她倒也未細細留意。
她向齊瑩軒道:“大小姐,這件事情一定要慢慢審來,萬一這小子背後有更大的主謀,我們一定是有必要知道的。”
韓真這次又暫時脫險,心中一陣慶幸,自己跟齊瑩軒真是不能遇到,一見面大都能趕上她被刺殺暗殺,先前沒見面時,她不斷地給自己送人送馬送銀兩,大家看上去還是和氣一片的。
由於這裡光線較暗,剛纔張祖金幻化的銀色影子衆人也大都看見了,這時開始討論起來此物從何而來,一時間衆說紛紜,不少人直接向齊瑩軒提出應該到外面請幾個和尚道士來降妖除魔。
齊瑩軒這時想起韓真幾人先前確實在張祖金面前救了自己,讓他們一衆降妖來對付這張祖金是最合適不過了。可是由於這怪魚事件,還是讓她對韓真有些懷疑的,當下就將這件事交給劉雨婧,要她細細查詢。
劉雨婧將韓真、萬癡、英直、清遠四人帶回了自己府上。
韓真一陣感嘆,這齊大馬蹄子命也真是大得很,照理說現在張祖金經過一番生長及修煉,法力要比以前要厲害的多了,還是沒能將她宰掉。還有一個疑問,張祖金搞暗殺是最合適不過了,他完全可以挑一個月黑風高夜在齊瑩軒獨自一人時將她殺了時更有把握啊,爲什麼偏偏等到這護衛衆多、甲士林立的時候纔出現呢。以張祖金的智商就算想不到,這麼簡單的問題,吳櫻桃完全可以提醒他啊。
除非是齊瑩軒住的地方、或者是平時身邊陪伴着的人讓張祖金有所顧忌。
英直這個混蛋也是,枉自己那麼信任他,在這個時候玩這麼一出,差點又被他害死。
到時候自己被劉雨婧要殺之前,一定死咬呼寒拔,所有行動都是呼寒拔策劃的,挑起呼寒拔跟東鼎派的恩怨很有必要。
到了劉雨婧的宅院,見這裡更是奢華敞闊,比之尋常的王爺府還要氣派,裡面僕人家丁更多,隨便在一出院子裡能看到的男女僕人就有十多個。
再向第二齣宅院時,只見一條迴廊繞了出去,迴廊盡處是一個涼亭,涼亭再前些是一汪潭水,潭水裡養着魚。
清遠跟萬癡說着:“其實來了這裡也好,這裡的居住環境比咱們之前的屋舍還要好的多,更適合我輩僧人修行。”
韓真呵呵一笑道:“你以爲咱們來到這裡是做賓客了嗎,不過你說修行也對,煉獄也算是修行。”
劉雨婧指指院中一個角落道:“那裡是馬廄,你們見完賀二爺跟焦四爺後就先住那裡吧。”
清遠忍不住問道:“見他倆幹嘛,我們跟他們又不認識,再說這馬廄裡怎麼住人。”
韓真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要周晴晴能夠安好,自己幾個男的皮糙肉厚,住哪裡都無可以,吃得苦中苦,纔是人上人。
劉雨婧命令僕人將賀二爺跟焦四爺叫了來,兩人都是三十幾歲的壯漢,身高按現代算法要到一米九左右。
劉雨婧指指韓真幾人,冷哼一聲向他倆道:“給我好好伺候這些人。”
清遠應道:“老衲不要這種粗手粗腳的大漢,給我弄倆小丫鬟照顧我。”
韓真淡淡苦笑向清遠道:“你怎麼不讓劉雨婧直接照顧你呢。”
賀、焦兩人一手兩個將韓真四人提到了一個陰暗的牢房內。
賀二爺扭扭脖子,舉起一隻狼牙棒先揍向了清遠,隨着清遠的幾聲慘叫,不一會兒他的身上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了。
韓真連連喊道:“我們交待,我們全都說!”
兩人不去理他,將清遠打暈後又將萬癡抓了過去開始痛打,賀二爺打得累了,這次換焦四爺。
賀二爺向韓真說道:“你有什麼可交待的跟劉護衛說便可,我們只負責打人。”
這劉雨婧簡直就是神經病,審都不審先將人打個半死。韓真向英直埋怨道:“英直,枉我把你當朋友,你這次可把我賣了。”
英直悄悄向韓真說起道:“皇上,其實我是爲了救大家的。呼寒拔說只要我將齊瑩軒的人頭提了回去,你們幾人身上的妖性就可以完全被解除掉了。否則,說不定在哪一天,你們幾個,包括周晴晴姑娘在內都會被呼寒拔召回到西域,在他的鎖妖牢裡受盡折磨的。”
這纔是最讓韓真擔心的,也許這件事情遲早都會發生,就如是將一定時**放在了肚子裡一樣。
那爲什麼呼寒拔不現在將自己幾人收了回去呢,問起英直,他也是一臉疑惑。韓真猜測着,難道是因爲自己體內有秦王劍的緣故。可是萬癡他們幾人體內卻沒有秦王劍啊?
萬癡被被打後輪到了英直,最後是韓真,四人被打一陣後都暈倒了過去。
到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傍晚了。
這時賀二爺跟焦四爺又拿着狼牙棒來到了這裡,韓真向外面瞧瞧說道:“兩位大哥,我們只是睡了一會兒天就已經黑了。你們也不用再打了,知道的我全都交待便是,快去將劉護衛請了來吧。”
賀二爺向幾人道:“幾位,你們可睡得正香,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韓真揉揉眼睛,怪不得現在覺得這肚子餓得難受呢,這可不是一覺醒來天都黑了,而是一覺醒來第二天都也黑了,太恐怖了,簡直暗無天日。
四人都表示要見劉雨婧,賀二爺不管那些,舉起狼牙棒對着清遠又開始了一頓打。
打完清遠後他才向衆人解釋道:“這是劉護衛的審人規矩,無論你說或是不說,一定要挨足三頓打,餓足三天才會審問!”
這劉雨婧簡直比齊瑩軒還要狠辣,真不是個東西,四人心裡暗暗將她罵了個遍。
這次四人捱了打後,由於肚子餓極,只暈了一會兒就又醒了過來。此時剛剛入夜,外面正是飯點,透着窗口傳進來一些燉肉的香味。
四人更覺難受,韓真對着劉雨婧的印象更是壞了,怪不得這小妮子深得齊瑩軒的信任呢,她倆都是一樣的蛇蠍心腸,物以類聚。
三人一直熬到第三天第三頓打後,滴水未進。
第四天上午終於見到了劉雨婧。
劉雨婧命僕人將燒雞跟美酒、茶水帶了進來。
沒等劉雨婧問話,清遠便開始道:“劉護衛,這件事情我們幾人確實是被冤枉的啊,您一定要明查,那兩隻妖怪本來我們是想要加以利用,爲東鼎派效力的,可誰知卻是出現了意外。”
韓真三人連連點頭,說清遠所言的確千真萬確。
劉雨婧向身後帶來的幾個僕人說道:“你們不要愣着了,這些美酒跟雞肉本來就是給你們準備的,儘管吃吧。”
幾個僕人在韓真他們面前吃喝了起來。
劉雨婧起身道:“既然你們沒有要說的了,我先告辭了。”
韓真聲音虛弱道:“劉護衛,這件事情的主謀其實就是呼寒拔,我們幾個也是被他給控制了。不過我們很想要擺脫他,爲我東鼎派效力。”他半真半假的說了一通,劉雨婧返了回來,撕下一隻雞腿遞到他的嘴裡,點點頭道:“繼續說下去。”
韓真再次說話時,劉雨婧直直盯着他的眼睛,猜測他是不是在扯謊。
韓真裝作眼神很呆滯,無神的望着前方接着說道:“我們本來是不敢殺掉大小姐的,可是每每在要緊時候,身體行爲便不受自己控制。”
劉雨婧將一杯酒遞到韓真手裡,韓真大口喝了酒,連忙將那些雞肉撕了過來送到萬癡他們三人手中。
劉雨婧將這重大發現趕快去告之齊瑩軒,齊瑩軒聽到呼寒拔的名字也略有印象,好像聽自己哥哥齊瀟羣說過。當下就差人前去要將這件事情告之齊瀟羣。
至於韓真幾人,齊瑩軒要劉雨婧暫時留在自己府上,待事情徹底查清後再就地正法。
韓真幾人被安排到了劉雨婧府院的馬廄裡,所幸他們可以在院子裡隨便走動。
這日,四人閒來無事在院中隨便逛着,想要與院中僕人慢慢相熟,衆僕人卻不與他們搭話,紛紛躲着幾人。
韓真想着自己在這裡就是破罐子破摔了,活一天就賺一天。他帶着萬癡幾人坐在了府院內涼亭裡的木凳上。
韓真跟萬癡互相安慰着:“萬大師,這裡的環境優雅,堪比皇宮一角了,可能是這劉雨婧怕我思念皇宮,提前就給我做好了,然後等我來入住。”
萬癡應道:“沒錯,劉雨婧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孝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