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韓真感覺這個夢好真實,同時之間又有好多感悟,人的這一生過得真的好快,彷彿眨眼間就在百年之後了。這一生得到了什麼,失去了什麼,一下子就變得沒那麼重要了。
人若要過得快樂,能活幾百年最好,或者是活千年,要是長生不死就更好,自古到今,有誰能夠長生不死呢,呵呵。
突然想到,這個世界裡有那麼多妖魅橫行,那有妖就應該有仙才對,要是真的有仙的話自己何不也修仙學道呢,萬一要真像悟空那樣修成正果,長生不死了也好。
想着想着有些亂,又極度懷念起現代社會來,同時又有一個問題,萬一在這古代社會裡一待待到了八十歲,又突然回到現代社會裡,那自己是否能像剛穿越來時那般年輕呢。
這些時日來,他總覺得悶悶不樂,身邊沒有人可以多聊幾句心事,這人尤其是一人獨處時就愛胡思亂想。
這日醒來無事,本來萬癡要叫着他去禁湖瞧瞧去,那種血腥場面他真是看也看夠了,一度不想面對,眼不見爲淨。
萬癡說得眉飛色舞,說是這些時日來,局勢有所不同,那些百姓顯得較爲強勢,靈獸紛紛被捉,湖面上飄着的大都是靈獸的血,以前可以叫禁湖,現在可以叫做是屠宰場。
韓真有些不信,憑着這些靈獸的本事,隨便一隻衝飛出來就可以滅掉所有的百姓。但暗暗一想,人的智慧是無窮的,也許這件事情另有蹊蹺,這就隨着萬癡前去瞧瞧。
到了禁湖時,果然見到大批靈獸都已經被捕獲,這時岸邊有各種各樣巨大的靈獸二三十隻。再向遠些瞧去,見到此時湖中有一艘大船,竟然已經有人乘船到湖中捕撈。
再沿着山路向下幾步,與劉雨婧跟常大夫碰到了一起。韓真更是有些厭煩常大夫,一個大男人,天天跟在女人身後算是個什麼樣子。這也就不去理財兩人,跟萬癡一起直直就要離去。
劉雨婧喝止向韓真道:“站住,韓真,你見了我都不知道行禮嗎,你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掌門。”
韓真回道:“有常大夫這條狗在你身邊還不夠嗎,你看他現在儼然就已經成了你的貼身丫鬟了。我在你們面前都是多餘的。”
劉雨婧道:“那你也可以出現在我面前啊,我又沒說很討厭你不想見你。可是我卻整天都見不到你的人,你身爲護衛之職,難道不該爲東鼎派分憂嗎。東鼎派這幾日的事情想來你也是知道了,有沒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韓真聽劉雨婧這麼說,心想自己是看不慣常大夫,與她又沒太大關係,不能因爲恨常大夫就遷怒於她,畢竟現在他們兩人還沒有拜堂呢。
他向劉雨婧微微笑笑道:“雨婧姐,剛纔你不要誤會,我不是衝你,我只是怕你牽着的狗會亂咬人,所以乾脆就避開你們了。”
常大夫氣憤道:“你說誰是狗呢,哼,是狗怎麼樣了,好歹我是一條讓主人疼的狗,比你這貓不搭,鼠不理的野狗可要強多了。”
韓真道:“什麼貓不搭鼠不理,你竟然敢說我家小雨婧是貓,是貓倒也很好,我從小就喜歡貓。”
常大夫乾脆不再與韓真鬥嘴,閃了過來,一腳就要向他踢來,他這幾日跟着劉雨婧,學了她的一些腿法,這正好找到機會要跟韓真動手了。
韓真見他踢腿的速度明顯要比常人快很多,猜他定是學了武功想要仗此欺負自己,不與他正面接招,藉着此處較爲陡峭的山崖,向一邊跑了去。
常大夫邊追邊道:“姓韓的,你給我回來,有能耐你不要跑,這樣算是什麼英雄好漢,劉掌門最是瞧不起這種縮頭烏龜了。”韓真卻是不理他,依舊跑來跑去的躲避。見常大夫追的緊,韓真趕快躲到了劉雨婧身邊,常大夫也追了過來,兩人繞着她轉來轉去。
常大夫抓住機會,一腳向韓真踢來,韓真將劉雨婧推了前去,這一下子常大夫這一腳卻是踢在了劉雨婧的肚子上。
韓真輕扶劉雨婧道:“常賊,你怎麼哪裡都敢踢呢,這一腳說不定不你們的孩子都給踢沒了。”
韓真話音剛落,劉雨婧“啪”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韓真馬上停了下來,摸摸被打得發燙的臉頰,這是劉雨婧第一次打自己的臉,這打臉好像一直都不是她的風格。許是這次自己說的話有些過了,觸碰到了她做爲女子的底線。
韓真見她真的生氣了,也知道自己理虧,這便不敢再鬧騰了,乖乖站在她身邊一動不動。
但常大夫那邊卻是一直不肯停手,對着韓真的臉“啪啪啪”扇了一陣,又一腳腳不停的向他踢去。
萬癡連連說道:“姓常的,人家韓公子都已經不動手了,你這樣算是什麼本事,我真是瞧不起你。”
常大夫卻不去理他,又一次踢向韓真,這次韓真趁常大夫不注意將他踢來的一隻腳牢牢抱住,然後施展擒拿手一個痛扭,常大夫被治,疼得大叫,連叫救命,這時劉雨婧對兩人的打鬥還是不管。韓真抓牢常大夫的一隻腳,將他整個人都拖在地上,拽着他在原地繞了幾個圈。萬癡更是抓住機會,在常大夫身上連踩十幾腳。韓真直到打得滿頭大汗這才停了下來。
劉雨婧道:“你們兩個玩夠了嗎,接下來有件正事我要交給你們,就看看誰能辦好了。”
常大夫掙扎着站了起來,一瘸一拐走了過來,認真的聽着劉雨婧的交代。
劉雨婧繼續道:“你們看到湖中那條船了嗎,我懷疑最近我禁湖靈獸之所以屢次被捕就是因爲它。裡面有什麼人用了什麼手段,就交給你們來解決了。”
韓真應道:“雨婧姐,剛纔你雖然掌摑了我,但是我知道,這叫打是親,罵是愛。不過,你們家狗咬我,然後我打狗,你都沒有護着你家的狗,這真的讓我很是感動。所以我決定漂漂亮亮辦好這件事情來報答你。”
常大夫指指韓真道:“混蛋,以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們走着瞧。”他說着就硬是扭扭身子,做出一副沒事的樣子道:“剛纔是哪個娘們打的我,現在一點都不疼了,唉,這娘們出拳就是無力。”
韓真道:“娘們怎麼了,聽你這話是瞧不起女子嗎,那咱們的劉掌門說到底不也就是娘們嗎,你倒是跟他比比拳腳啊,看看一個回合三分鐘,你被她KO掉幾次。”
常大夫連連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快步爬向高處,向下瞧瞧,見到湖中央的大船這時已經靠岸了,馬上衝了下去想要見見裡面的人。
韓真跟萬癡也跟了過去。走近後,見到這船裡是一個老頭,老頭身邊跟着一男一女,這男女看上去很是年輕,是老頭的子女。
常大夫上前推推老頭道:“老賊,是誰允許你把船駛進這湖裡的。”
老頭回道:“這你們也沒有明令禁止說不讓駛入啊。要不然你們東鼎派就還是把禁湖關了,我們大家誰也不來不就好了嗎。”
周圍的人笑聲一片跟着起鬨,常大夫亮出腰牌道:“你們這幫刁民,是都活膩了吧。我們東鼎派什麼時候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了。”這些人中大都認識這護衛的腰牌,知道他在東鼎派裡身份顯貴,一時全都跪了下來向他求饒。他一時得意,拔出身上匕首,一刀就捅在了那駛船的老者身上,老者的兩個兒女也是敢怒不敢言。
韓真正要上前阻止,隨着兩聲慘叫聲後,老者的兩個兒女也已經被常大夫給殺掉了。
衆人心中雖然恨透了常大夫,但是卻沒有一人敢來出頭,個個跪在地上嚇得哆裡哆嗦。
韓真亮出腰牌向衆人道:“今天我東鼎派有要務在身,所以只得擾了各位下雅興了,歡迎大家明日再來。”衆人聽他這麼說如獲大赦,連連四散逃去。
萬癡到那大船上搜查一陣,找來了一大包東西,裡面裝滿了紅色的粉末。這下事情就很清楚了,這紅色粉末多半是**一類的東西,這近處的靈獸服下這**,在短時間內就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所以就很容易被捕獲了。
幾人將這包紅色藥粉拿到劉雨婧面前,她卻說這一般的**根本迷不倒靈獸,這些藥到底是什麼成份還有待研究。
回到總壇後,萬癡再是仔細聞聞這包藥粉,說氣味像極了化妖粉。可一般的化妖粉是可以讓人在短暫時間內有了妖性,而這種卻是會讓靈獸失去抵抗力。幾人分析這多半是一種類似於化妖粉的妖類物質。
劉雨婧問起道:“不知道這化妖粉服下之後具體是什麼感覺,你們誰來試試?”
還不及韓真跟萬癡開口,常大夫已經抓起一把紅藥粉吞了下去。韓真心裡笑笑,這種送死的事你搶什麼搶,本來還怕你不吃呢,這爲了在你乾孃面前表忠心,吃的還挺快。
這常大夫將這紅藥粉服下後馬上就暈了過去,韓真跟萬癡想要將他叫醒,對着他狂揍一通都是沒有半點效果。
接下來幾日,這常大夫竟然一直沒有醒了過來,劉雨婧爲免韓真跟萬癡會傷害到他,索性矇住他的眼睛將他放在了自己屋舍。
再過些時候,劉雨婧見常大夫還沒有醒來,這便又叫來韓真跟萬癡商量,如何來醫救於他。
萬癡說起道,可以用火療,就是在常大夫身上多澆些火油,然後將他點着,這火大煙大應該是可以將他薰醒燒醒了的。
韓真知道劉雨婧肯定不會同意此法,再也忍不住笑,說道:“萬癡,你這不是火療,是火化。在這個時候咱們就不要開玩笑了,既然劉掌門想要救活他,咱們就救活了。要殺他報仇就是以後的事了,咱們絕不趁人之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