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鵬眼前一亮道:“這倒是個很不錯的主意,我到時候要娶十房姨太太,全易容成甜甜的樣子,還要對她們嚴加管教,讓每個人都性格也都變成甜甜那樣。”韓真總算鬆了一口氣,這就馬上跟他商量起了出城的事情。齊鵬說這出城倒也不是太難,守在城外的朝廷大軍大概有近萬人,最高統帥是羅戰龍定遠將軍,晚上時他應該回到了營帳裡,守門將士雖然不敢收銀子,但是他現在是嚴都尉的身份,想要出去走走,他們應該還是可以應允的。
韓真問起:“這城外怎麼突然來了這麼多朝廷官兵,他們是有什麼行動嗎?”齊鵬道:“當然有大事要發生,我們的探子收到線報,說這城裡混入了東鼎派的上層領頭,是個護衛之職,聽說他們這護衛職位相當於咱們朝廷裡的一品驃騎大將軍,只要將這人捉到,一定能從他身上套出不少東鼎派的秘密。東鼎派這幫反賊,遲遲早早都是要被朝廷給剿滅的。”
韓真大吃一驚,原來外面的官兵興師動衆就是爲了追查自己,這裡面的官兵依照通緝令找尋的也是自己這個朝廷欽犯。自己卻是混到了這朝廷的軍營裡,這些人跟自己一起時反而也就不是那麼注意自己了,起碼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認出來,看來之後得小心些了。
回到自己所在的營帳內,韓真本來想着安安靜靜等到晚上要跟齊鵬一起出城去,誰知過了不多久,就聽到衆人又被召集到了一處,難道是又有戰事。
到了外面時,見到唐甜來到了這裡,這才知道是有人在她的賭坊搗亂,她前來要請齊鵬前去幫忙。齊鵬見到她後馬上樂開了花,即刻便帶領手下七八百士兵前往賭坊去。韓真想着不就是賭坊出點小事情嗎,用得着傾巢而動嗎,這種情癡真是讓人嘆息。
他自然也是隨着衆兵一起前去了,到了賭坊時他跟在齊鵬身邊走在最前面,進到裡面後見到唐甜口中的敵人是陳雪、樑大夫、常大夫一夥。陳雪來到這裡做什麼,難道是來找自己的嗎。
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官兵,陳雪不慌不忙繼續向常大夫問道:“你這條狗不是說那韓真一定是在這裡嗎,人呢,我怎麼沒看到。”常大夫連連做無辜狀道:“我就是在這裡騙了韓公子金子的,現在他的下落不明……我真的不知道。”
這時吳三爺已經倒下吐了滿地的鮮血,兩隻眼睛翻着白眼此時已經說不出話來,想來陳雪剛纔已經是將他痛揍了一頓了。
唐甜指指陳雪向齊鵬道:“齊大哥,你一定要爲妹子出頭啊,就是這個妖女將吳三爺給打傷的。”
韓真摸不透陳雪這一番找自己是善意還是惡意的,萬一她也是東鼎派的死敵呢,就是因爲這什麼護衛之職,自己好像還成了國寶級人物了。不想陳雪再找到自己,這時向人羣中躲了躲。
齊鵬向陳雪近了些,指責她道:“你這妖女,敢欺負我唐甜妹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來吧。大家給我上,誰要將她殺了我重賞一千兩黃金。”
眼見又是一場打鬥,韓真很替齊鵬不值,這唐甜是美女,那陳雪也是美女,兩人各有風姿不相上下,你既然是情種就應該對陳雪也憐香惜玉一些。
一衆官兵衝了前去,殺喊聲一片,好似能將陳雪給吃了一般。陳雪搖晃身姿間,幾掌閃出,現場好像有一絲薄薄的氣流,二三十個士兵立刻就被她的掌法融化掉了直至剩下一堆白骨。見這番場景,其他士兵哪裡還敢再上前,紛紛向後退去。齊鵬趕忙又次下令道:“大家不用害怕,一起上,一定可以將這個妖女殺了的,若有再後退者軍法從事。”他這命令一下,衆士兵只得又衝了上去,但還是一樣的結果,衝在最前麪人的都被陳雪的掌法融化成了骨頭。
衆人哪裡見過如此奇異的掌法,一時人人都被嚇破了膽,陳雪閃身過來將齊鵬抓在了手中,喝斥道:“你這狗官是什麼人,我來這裡找人與你何干,簡直不知量力自尋死路。”
尤其是在唐甜面前,齊鵬更是要裝做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橫了陳雪一眼道:“士可殺不可辱,你就給爺爺來個痛快吧,爺爺正活的不耐煩了。”
陳雪掐着他的脖子道:“我不討厭爺爺,也不討厭有骨氣的人,但是偏偏就厭煩爺爺有骨氣。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有多硬。”說着她手上又用了些力道,齊鵬被掐得更是難受,整個人被陳雪給提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就這麼被一個女人給提了起來顯得很是沒面子,尤其是這齊鵬看上去還屬於是那種魁梧大漢。
韓真正要出面替齊鵬求情,唐甜卻先一步出去拉拉陳雪的一隻手道:“有什麼就衝我來吧,不要再難爲齊哥了,他是好人。”陳雪胳膊稍稍用勁,唐甜就被甩到了一邊。見唐甜吃虧,齊鵬情緒更是激動了起來,雖然被提了起來,但是兩隻腳卻在不停亂蹬,將一隻鞋子甩到了陳雪身上。
韓真終於衝到前去向陳雪道:“陳姑娘,我就這這裡,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這位將軍也是救人心切,還請你放過他吧。”
齊鵬見自己在陳雪面前佔不到任何便宜,這真是丟盡了面子,暗想以後唐甜一定會看扁自己的,怎麼也要給陳雪點顏色看看。此時被掐得幾乎喘不了氣,他突然“呸”一口吐向陳雪臉上,陳雪雖然很快躲開,但也許是心裡作用,還是感覺臉上好像沾到了一點口水,這讓她很是噁心,將齊鵬摔到一邊,拿出手帕在臉上擦了好久。
常大夫趕快衝了前來,對着齊鵬一陣拳打腳踢,好在陳雪面前邀寵。韓真不禁向他道:“常寶,你怎麼在哪裡都是狗樣難改呢,給人當奴才的感覺不錯吧。”
陳雪擦了半天臉將手帕乾脆扔掉,這就再次上前掐起了齊鵬,這次是提着他的後頸。她提着他就要離開,向韓真說道:“跟我一起回客棧。”這裡一衆官兵無人再敢動手,韓真也只得跟着她一起向客棧去。一路上暗想,看這陳雪怪異的招式,她多半也不是人,不知道她又是什麼妖怪,看她這麼喜歡掐着人家的脖子拿來拿去,難道她是螃蟹精嗎?
回到客棧後,陳雪向韓真問起是否見到過萬厄和尚,不知道他將自己母親給弄到了哪裡。
韓真當即向她說起萬厄捉走老烏龜的事情。陳雪暗自思索一陣,說道:“看來這老賊僧比我們想象中有些手段,只怕我娘已經是凶多吉少了,真後悔當初沒有直接將妖僧給殺了。”
韓真較爲客觀的分析着:“萬厄要是壞人的話,爲什麼沒有在現場對我們幾人下毒手。看他捉烏龜的樣子,他應該是一個捉妖師。捉妖師的敵人一般都是妖怪,從這點來看,我們是凡人,他不會是我們的敵人。至於他將小慧阿姨弄得下落不明,看先前的怪異情形,難道小慧阿姨被妖上身後變成了妖怪嗎?”
陳雪點頭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看來我找你回來是正確的,不像這兩個笨蛋,整天只會在我面前逢迎拍馬。”說着她又輕瞟了下樑大夫跟常大夫。
韓真看着常大夫的倒黴樣子,心裡自是歡喜的很,這就過去一巴掌扇在他臉上道:“這死東西就是這樣,見了誰都想要認爹認孃的樣子,可惜這裡沒有劉雨婧在,真是痛快啊。”
常大夫摸摸自己的臉,向韓真道:“韓哥,你都將我的臉打紅了,不過我不怪你,以前是我不好,現在挨你打也是應該的,只要你能氣順些,我很開心的。”
陳雪冷哼一聲向韓真道:“看到了沒有,這小奴才就是喜歡這麼裝樣子,這種人好像在哪裡都比容易生存,但是偏偏在我這裡半點用處都沒有。”見常大夫都已經成了這樣,韓真倒也覺得有些對不起他了,他的狡猾顯然已經被陳雪訓斥的變至真誠了,再是隨便打他就是欺負人了。
陳雪又扯扯半天不說話的齊鵬道:“這個狗官可以動用城內的衆兵幫我來找我娘。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
韓真拍拍齊鵬道:“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齊鵬是聰明人,當然肯幫你了。”齊鵬搖搖頭道:“哼,要殺要剮隨你便,爺爺我要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韓真覺得這句臺詞好熟悉,定又是哪個說書先生的詞語又或者是電視裡的對白,齊鵬這麼說在陳雪這裡是沒有用的。
陳雪將齊鵬整個人抓了起來,一下子將他從窗口給扔了去,只聽“通”一聲後傳來的就是齊鵬的慘叫了。韓真終於知道爲什麼這陳雪喜歡住二樓了,這純粹是扔人摔人更方便一些。
常大夫跟樑大夫下去將齊鵬擡了上來,齊鵬被摔,這痛得渾身發抖,嘴上還是不饒人道:“爲了甜甜我是不會向敵人屈服的,你有本事就摔死我,你這妖女。”陳雪很快又毫不客氣提着他從二樓扔了下去。
韓真瞧着她這扔人的手法這麼純熟,暗自調侃着,這是活生生的人,你在這裡放風箏的嗎,想飛就讓人家飛了出去了。
這次齊鵬被擡了回來後,他不敢再說些寧死不屈之類的話了,只是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半晌才說道:“這位女俠,我別無所求,只希望靜靜的死去。”
陳雪一腳踩在齊鵬摔傷處道:“你還沒有答應我的要求呢,想死也要找到我娘我再送你上路啊。”
齊鵬終於再也忍不了,大聲尖叫道:“女俠,你孃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只是肉體凡身,不能像柳絮雞毛一般飄於半空中,還請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