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顏將韓真抓了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迷魅利用此機會吸走了他一半的元氣。韓真倒感覺身體沒有什麼異常,他體內的渾厚元氣也都是秦王劍在其體內衍生的緣故。當然對於這一切他卻是全然不知道的。
晝顏抓住迷魅手腕,試探之下才發覺她的元氣跟法力已經達到了跟自己抗衡的地步,她倒也沒有顯得多麼捶胸頓足後悔不已,反而很大方的向迷魅恭喜了起來。
迷魅經過剛纔一番,對晝顏也是沒有絲毫記恨,馬上便跟她有說有笑了起來,就像是剛纔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下最爲失望沮喪的當然是韓真了 ,本來還想要藉着兩方相鬥的機會逃跑,這下她們又開始聯手來收拾自己了。
迷魅這時倒不忘向韓真誇讚道:“小公子,剛纔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我這會兒只怕早已經死了。所以這心慈手軟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你瞧瞧吧,現在我這不是又有了機會來收拾你了。”
韓真知道她這個人不知道感恩,只怕怎麼都是不會放過自己的,這就“啪”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訓斥道:“剛纔爺爺我繞過了你,現在你還想着對付我,你到底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原則!”
迷魅咯咯嬌笑道:“做人,呵呵,誰稀罕做人了,我跟晝顏姐本來也不是人,我們是妖,你們這些凡人一個個愚蠢笨拙,做你們能有什麼好。”
就在韓真十分彷徨無助的時候,聽得門外有響動的聲音,不久之後,是陳雪帶着文武傑、樑大夫、常大夫老來到了這裡。跟他們一起的還有爲元道長。
見到陳雪,韓真一陣欣慰,趕快跑了過去近到她身邊,想要將這一切都告訴她,但看到爲元道長在這裡,這一說不就打草驚蛇了,所以只得暫時忍住。
這爲元道長不過才二三十歲年紀,面色很是白淨,一身道袍,手裡執一道鞭。
爲元道長見到躺在地上的林山玉一衆,這就向晝顏問起道:“怎麼回事晝顏,你們又在這裡用妖術傷害普通百姓了吧!”
迷魅趕忙說道:“道長,你誤會了,我們只是跟他們玩玩,沒有想害死他們的。”她一邊說着,纖細的手掌晃了幾晃,將林山鷹、林山玉、蔣瑾怡、許成重、蔣純先體內的血妖給吸了出來。
這五六隻血妖同時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看上去極度恐怖瘮人,且一個個在原地轉圈爬來爬去,好像一副還在準備着傷人的樣子。
韓真推推迷魅催促道:“你在這裡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去將這幾隻血妖給趕走。”
迷魅滿不在乎的說道:“小公子,瞧瞧把你給嚇的,我家血妖若是沒有我的命令是絕不會隨便咬人的,它們一個個很頑皮,這其實是在跟大家玩耍呢。”
林山玉等人體內的血妖出來之後,他們一個個便恢復了正常意識。
林山鷹瞧着這些血妖的樣子很是噁心怪異,這就拿了一把大刀向它們劈砍了過去,衆血妖並未躲避,任他手中大刀砍在自己身上,他這幾刀劈了下來,幾個血妖倒是真的被砍成了幾截,但是片刻之後他們受傷的身體就又重組了起來,恢復了未受傷時的樣子。
這下衆血妖一起將這林山鷹當成了敵對目標,一下子就向他撲了過去,隨着吱吱呀呀的亂撕亂叫聲音,似乎是要把他給吃掉。
林山鷹見刀砍都沒用,這便一下子就慌了神,發瘋似的跑了出去,幾隻血妖對他自然是緊追不捨。
這時蔣純先終於有機會向爲元道長問了起來:“道長,你之前給我那個木箱子,裡面卻是藏了個女妖,不知道你這樣做有何目的,咱們往日近來可都是沒有仇怨的啊。”
爲元道長微微笑笑,向蔣純先示以歉意道:“小施主,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存心想要害你的。只是借你的地方把這孽畜放一放而已。還有那個許施主,我也是一樣的簡單目的。不過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你們竟然這麼折騰一番,讓兩隻木箱相撞,把她們提早給放了出來。”
晝顏跟迷魅這時候趕忙跪到了爲元道長面前,向他陪起了不是:“師父,我們錯了。”“我們並非存心要跑了出來的。”
這個時候隨着林山鷹的呼喊聲音,他又從外面跑了回來,後面還緊跟着那幾個血妖。
爲元道長手中道鞭輕輕一揮,這幾個血妖便被化至無形,死於空氣泡影中。
看着爲元道長這一身正氣,且法力也頗爲高強,韓真心裡總算放心了些,多半不用跟陳雪一起對付迷魅跟晝顏兩隻妖怪了。
爲元道長對這晝顏很是不客氣,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道鞭一繞緊緊的將她的脖子給纏了起來,然後將她的頭向一邊的牆壁桌子猛烈撞去。
撞着撞着,晝顏已經被撞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
韓真忍不住向爲元道長說道:“道長,真是沒看了出來,你這麼儒雅的一個人,對待妖怪卻是這樣發的暴力不堪,這樣一直下去會不會出人命呢。”
爲元道長一臉慈祥向韓真說道:“小公子,這個你放心,此妖法力非同一般,沒有那麼容易被弄死的。我這次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讓她的一張臉毀了,使其變成一個醜八怪而已。”
他說着就又掏出一把匕首,扔到晝顏面前冷冷的說道:“把你的臉給刮壞,不許有任何保留,否則我要動手的話,你是知道後果的。”
晝顏對他的話絲毫不敢怠慢,拿着匕首向自己漂亮的臉蛋一刀刀劃去。
韓真本來是想要替她求情的,但是想想這妖怪心腸歹毒,倒也該有此報,實在是找不到一個爲她求情的理由。
不一會兒,晝顏已經將自己的臉給徹底毀掉。迷魅早已經嚇得蜷縮在原地不再動彈,這晝顏受罰後馬上就要輪到她了。
迷魅嘴脣動動,想要向爲元道長求情,但是這話到嘴邊就又咽了回去,她深知這爲元道長的性格,即便自己求情也是沒有用的。
爲元道長從身上拿出一包藥粉,叫着迷魅近到自己面前,要她將這包藥粉給服了下去。
這藥粉是爲元道長親自調製,若是迷魅服下它後,身體的下半身就會現出原形,再接着過不了多久,她下半身妖身就會漸漸消失,不久之後就會變成了一個只有上半身的殘廢。
迷魅終於忍不住向爲元道長求情道:“道長,看在我多年來爲你效勞的份上,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要不然你也把我的臉給毀了,我不要變成殘廢,那樣的話我寧願去死。”
爲元道長嚴肅道:“你的狗命不是你自己的,你以爲想死就可以死了嗎。你們兩個擅自使用血妖的時候有否想過會是現在這個下場。現在求饒當然是晚了。”
迷魅瞧見了韓真,這就突然撲到了他身邊,將他重重摟着,又在他臉上親親溫柔無限的求饒道:“小公子,求求你能救救我,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爲你做牛做馬我都願意。”
陳雪這時候近了前來,將迷魅重重推開斥罵道:“你這不要臉的東西給我滾到一邊去。”
迷魅接着向韓真說道:“小公子,你之前扇了我那麼多巴掌,而我對你呢,總是親你護着你,做人不能恩將仇報啊。你一定要救救我的。”
韓真被她這麼繞了一陣也有些亂了,想想這爲元道長那樣做好像是有那麼些過份了,想到這裡終於替迷魅求情道:“道長,我看這小妖這次真是被你嚇怕了,應該是有了悔恨改過之意,要不然就饒過她這一次。”
爲元道長見韓真出言求情,近了過來在他的後頸上摸摸,感覺他體內的元氣很純真,證明此人爲人正直,屬於是極善良之人,又加之知道他是陳雪的人,這份面子怎麼都是要給的,這才終於答應饒過了迷魅。
就在這時,爲元道長突然極度猛烈的咳嗽了起來,隨着他咳嗽的劇烈程度,整個人都暈倒在了地上。
陳雪催促常大夫跟樑大夫幫其診治,樑大夫喂他服了些內服的藥,常大夫爲他在體外用了一陣鍼灸,一折之後爲元道長才漸漸的好了起來。
陳雪向樑大夫問起道:“道長得的是什麼病,嚴重嗎?”樑大夫一臉的神秘,這好像是抓到了人家的把柄一般,臉上已經禁不住溢出笑容道:“他的這種病吧,說好治好治,說不好治也棘手的很。”
常大夫乾脆更加明顯的哈哈一笑,向樑大夫說道:“咱們兩個神醫要是聯手的話,這天下就沒有治不好的病。”
陳雪向兩人厲聲斥責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裡裝神弄鬼,我限你們一炷香之內將道長的病徹底治好。”
樑大夫跟常大夫互相看看對方,這就一起近到了爲元道長身邊。
樑大夫擺弄着爲元道長手裡的道鞭說道:“你這窮道長,看你這全身上下也沒有個值錢東西。我們倒是可以幫你治病,就看你願意拿多少銀子出來了。”
樑大夫瞧瞧那晝顏的跟迷魅說道:“要不然你就把那兩個女妖送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