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顏將樑大夫緊緊抓在手裡,呵呵笑笑,向他說道:“你這小人,當我不知道嗎,你說的話沒有一句是發自己內心的,我警告你,要是再讓我發現你耍花樣的話,你必死無疑。”
樑大夫道:“晝顏姑娘,我對你的忠心可昭日月,跟着你可以長壽,這是我幾世修來的福氣,也是一般凡人這輩子都不會遇到的機會。既然你不信我的話,爲表清白我願意變成常大夫那樣的活死人,你動手吧。”
他竟然說常大夫是活死人,不小心話語中還是透着不滿的。
在晝顏看來,做自己的手下一定要心狠手辣,像韓真這種心地善良的絕不是她喜歡的對象。所以她便有了新的主意,要換了另一種方式去處死兩人。
她將韓真樑大夫兩人抓了過來,分別對着他們各吹了一口元氣說道:“現在我要你們用自己最狠最毒的手段殺掉對方,即便死了也不要緊,剛纔你們也看到了,死了馬上就可以復活。”
樑大夫爲在晝顏面前邀寵,立即衝了上來狠狠掐住韓真的脖子,韓真施展擒拿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給摔到了一邊。
這次輪到韓真主動出擊了,他不緊不慢的走到樑大夫身邊,看樣子已經胸有成竹,很是冷靜。
這時在樑大夫眼裡,他是一個魔鬼,雖然明知道自己死後能復活,但是樑大夫還是對這死亡充滿了恐懼的。
韓真這邊對死亡倒顯不出絲毫害怕,在他看來,自己接下來就要變成晝顏的行屍走肉了,這跟死亡沒什麼分別,已經是萬念俱灰的狀態。
樑大夫知道自己不是韓真的對手,這便求饒了起來:“韓公子,我們以後都是晝顏姑娘的手下了,這鬥來鬥去的是會傷了和氣的。我們的命是晝顏姑娘的,還是讓她來決定一切吧。”
韓真淡淡笑笑道:“樑寶,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自己動手把自己給解決掉。二,由我來動手幫你去死。”
樑大夫說道:“這件事情就不勞煩韓公子你動手了,若是晝顏姑娘同意的話我自殺就是。”
他走向一邊,將頭撞到了牆上,這一撞之下只是稍稍用了些力,幾乎連疼痛的感覺都是很輕微。
韓真逼近幾步道:“樑寶,看來你還是下不了決心的,現在只有我幫你了。”
樑大夫繞着他跑來跑去,韓真追了過去,連跑幾圈,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個什麼東西,憑感覺,是那隻剛剛死掉的老鼠。
韓真點亮火摺子,將這隻死老鼠拿了起來,此時它全身血跡,骯髒不堪。他這時心裡暗暗得意,想着還可以拿她威脅晝顏試試,這就拿着它近到了她的面前。
晝顏剛纔雖然下了狠心將老鼠給殺掉了,但是這時候見到這渾身是血的死老鼠,這又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韓真問道:“晝顏小妹妹,這隻可愛的小鼠你喜歡嗎?我可以不死,不做你的傀儡嗎?”
晝顏聲音打顫道:“當然……當然可以,剛纔是我糊塗了,我哪有資格收你做手下,你連老鼠都敢拿,膽識過人,這麼的了不起。”
韓真笑笑道:“什麼時候你學會了樑大夫這一套,這幾句話把我誇得倒是很舒服。如今也不要廢話了,我有老鼠在手,你怎麼樣都是奈何不了我的,其實事情也簡單,你只要把我跟老鼠一起送到井外面,你的危機不就解除了嗎。”
晝顏答應韓真的要求,略一施法就將他給送到了井外面。這時已經是黃昏時分了,看到外面漂亮的夕陽,心情大好,這就要向大廳走去找陳雪他們。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喵嗚”的叫聲,一隻虎紋大貓很快的竄了過來,將他剛纔丟下的那隻死老鼠給咬在嘴裡,沒幾下就全吃到了肚子裡。
枯井裡晝顏他們也聽到了枯井外面貓咪的叫聲。
樑大夫向晝顏說道:“晝顏姑娘,那隻老鼠應該是被貓給吃掉了。韓真這時還沒有跑遠,你快將他給抓了回來吧。”
晝顏很輕鬆的就用法力將韓真給抓回到了枯井裡。
韓真大是沮喪,嘆息道:“他奶奶的,我真是背到家了。好好的一隻老鼠我扔它做什麼,要是拿在手裡的話,那貓咪也叼不走。”
晝顏對韓真的怒氣已經聚集了很多,這就將他給抓在了手中,提着他的脖子將其整個人給提了起來。
韓真還是沒有絲毫懼意,說道:“晝顏小妹……你……你這是要做什麼……你掐我的樣子……好像某卡通片……”
晝顏向樑大夫要了一把匕首過來,她將韓真暫時放下,用匕首在他臉上碰碰道:“你這混蛋,我現在就要用它將你的臉一刀刀給劃爛,讓你變成一個醜八怪,以後連上街都是不敢。”
韓真雖然很是害怕她會這麼做,但是表面卻裝作很是不在乎道:“晝顏小妹妹,你怎麼這麼單純呢,我又不是你們這些小女子,臉上多了幾道疤痕對我來說有什麼要緊,顯得我更英雄,更有男子漢氣概了。”
晝顏聽他這麼一說更是生氣,直接一刀刺到了他的肩膀上,這一刀刺得不深不淺,一時也不能讓他斷氣,這種疼痛將他折磨的很是難受。
韓真這時候還是硬撐着沒有求饒,血順着匕首流下去不少。
樑大夫建議道:“晝顏姑娘,要是想要他屈服,你不妨剁他幾根手指試試,這俗話說了十指連心,應該會起到些作用的。”
常大夫也說道:“或者你可以用刀直接刺到他的指甲蓋上,若是一刀不行,那就多刺幾刀,刺着刺着他也就服了你了。”
晝顏聽取兩人的建議,將韓真的一隻手給抓了過來。
同時又向他問道:“怎麼樣,知道害怕了嗎,想要我饒過你免手皮肉之苦很容易,像剛纔我害怕老鼠一樣的渾身顫抖,跪地求饒就可以。”
韓真笑笑道:“晝顏小姑娘,以前我在電視上見過這種拿刀拿針開指甲蓋的,早就想體驗一下了,你今天要幫我,真的謝謝了,趕快動手吧。你剁指頭的時候記得一根一根的剁,若是兩根一起剁的話血會多的濺到你臉上,你免不了又會害怕。還有,你這會兒一直握着我的手,這種感覺好溫暖好幸福,就像是我老了,女兒在身邊,是那種兒孫繞膝的感覺。”
晝顏早就氣憤不已,這便手起刀落砍向了韓真的一隻手指。韓真一閃躲過,反手一扭,竟然將她手中的匕首給奪了過來。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他還會想着逃脫,所以幾乎沒有使出法力,又加之韓真略略會些擒拿手,這竟然就成功給逃脫了。
晝顏再次用法力將韓真給抓了過來時,他已經不知道將匕首給弄到哪裡去了。
晝顏突然間兩手的手指變得很長,是原來正常的三四倍左右,這些手指長到盡處還有些打彎,成鉤子狀。她用這手指牢牢抓在了韓真的脖子上。
韓真摸摸她這手指,一副很不屑的口氣說道:“晝顏寶寶,你這是要做什麼,想要美甲嗎,這麼纏着我做什麼。”
晝顏冷哼一聲回道:“剛纔我用匕首對付你那都還是很輕的招數,起碼你死後還可以再復活,勉強可以留下一條狗命。可這次就不同了,我要抓爛你的脖子,將你的頭拿了下來,那樣即便你體內有我送去的元氣也是活不了了。”
韓真應道:“不錯,晝顏姑娘,你這招數真是不少,這招尤其好玩,可以直接將我的頭給拔了下來,那種感覺是不是就像拔蘿蔔一樣,我還可以體驗一次當植物當蔬菜的感覺。我數一二三你這就動手吧。”
晝顏又用爪子將韓真的脖子抓得更緊了些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韓真道:“棺材就是棺材,掉淚也成不了骨灰盒。你要再囉嗦不動手的話,這蘿蔔我可要自己拔了。”
晝顏剛要動手時,突然井口“噌”的一聲,是有什麼東西竄了下來。再是一聲“喵嗚”的叫聲,是剛纔那隻大花貓跳了進來。
韓真知道它一定是吃着剛纔那隻老鼠覺得味道不錯,這便又跳了進來瞧瞧還有沒有美餐。
晝顏一下子就將韓真放開,攤坐到地上道:“這貓……貓哪裡的,樑大夫常大夫,趕快將它給我弄走。”
韓真有些吃驚道:“我不會這麼幸運吧,晝顏你真是造物者的奇蹟,老鼠怕,貓咪你也怕。”
突然想到這晝顏是魚精,貓那麼愛吃魚,所以她怕貓倒也就不足爲奇了。
能感覺了出來,晝顏對這隻貓的懼怕程度要比那老鼠更甚。她連站都站不住,整個人躺在地上,竟然低聲的哭泣了起來。
樑大夫跟常大夫一陣歡呼雀躍,一個個過去在晝顏身上連踩幾腳,常大夫哈哈大笑道:“她不行了,我們一定要趁這個機會要了她的狗命。”
韓真忍不住向常大夫提醒道:“常寶,你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剛纔你已經死了,這晝顏要是吸走了你身上的那一口元氣,你哪裡還有命在。”
常大夫又在晝顏身上狠踩幾腳說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將她弄死,她還怎麼來吸走我身上的元氣,這也是好事,說不定我比一般的凡人要多不少年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