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編捏造的還是真相就是如此,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包括守門老人和綠瘦。
守門老人從這個世界初開的時候就已經存在了,他的記憶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的,他是這個世界的守門者,其實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只不過是“靈”神邸下的一條看門狗,一條被奴役了千年的狗。
“嗷···”又是一聲悠遠的長嚎聲。
天空中,漸漸散去的晝光,乳白色門裡的“他們”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是人?是鬼?是妖?是仙?一個站着的人和一個跪着的人出現在了半空中,暗紅色的巨大帷幕下,白色的晝光襯托着兩個長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人姿態怪異地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
“汝!····不可能!”站着的人情緒顯得極其的不穩定,在半空中甩着一根粗壯的大鐵鏈對着不死孤皇狂暴的吼叫着。
“誒,我說老頭子,那兩個到底哪個是“靈”?“梵必天湊到不死孤皇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梵必天和溼可兒,也許只有他們對於剛纔不死老爺子的說的事實不感冒了,對於他們來說也許只有回家纔是最關心的。
“咳··站着的。”不死老爺子艱難地說了出來。
半空中,站着的人,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女人,一個看上去十分像女人的女人。她長着一頭凌厲的短髮,正好遮擋住了她的耳朵,凹凸有致的身材證明她勉強在生理上算個女人。但是她的臉蛋,卻棱角分明,深深凹陷下去的雙眼,在慘淡的暗紅色的帷幕下顯得異常的恐怖,就像是一個輪迴千年的殭屍復活轉世了一般,她的手裡牽着一條粗壯的鐵鏈,散發着黑亮的光澤,在晝光之下特別的耀眼。在她的身後也是有着一對巨大的翅膀,一對暗紅色的翅膀,她將它收縮了起來,緊貼在背後,讓她看上去就像是古時候的那個醜陋的雷震子。她就是“靈”,長的不是很好看,但是晝光之下的她卻是有着王者般的氣質,君臨天下,爲她獨尊。
在“靈”的跟前是一個跪着的人,一個和“靈”長着十分相像的男人。說他是男人,因爲他沒有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有着喉結和旺盛的毛髮。他的頭髮已經長到了地上,他半跪在地上,暗紅色的頭髮已經垂到了地上,遮蓋住了他的那雙眼睛,他低啦着頭顱。那條粗壯的鐵鏈赫然就是戴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半跪在“靈”的跟前,就像是一條狗一般,任憑“靈”奴役,任憑“靈”
鞭笞。他就是“鷹”,從“靈”內心的深處分裂出來的另一個性格,另一個軟弱的性格。
“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編造出來的,你是騙吾的!”“靈”的雙眼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晝光之下,她的氣息完全地鎖定了不死老爺子,就算是季漠這些人都在身旁,也是毫無能力,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咳···,靈鷹寶匣,“靈”,我來猜測一下,原始真神是如何將你編織在這個美麗的幻境當中的。他每過一階段就會和你進行一次精神上的交流,好讓你相信你已經是一位真神,可以和原始真神進行直接的對話了。咳····”不死老爺子依趟在日的大腿上,緩緩地道來。
“那隻匣子,是你心中的一個信仰,一個成爲真神的信仰。你活在自己開闢的空間內,以靈鷹寶匣作爲媒介,你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自己前身的一些回憶!“靈”你一直活在自己的夢裡!”不死老爺子激動地吼叫了起來,他已經不能剋制自己的情緒了,因爲就在這之前,他也和“靈”一樣活在自己編織的一個夢裡,在夢裡他可以做一切在現實中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汝··········”“靈”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她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她低頭看着她的另一半,另一個虛僞的存在,他低啦着頭顱,從出身到現在他就沒有睜眼看過她,他似乎一直活在被遮擋的世界裡,他的頭髮永遠是將他的眼睛和頭顱遮蓋住的。
“撲撲撲撲撲····”似乎是由於“靈”內心的波動,空中成千上萬的植物和動物都落了下來,砸在了地面上,發出着絡繹不絕地聲音。
“是真的麼?”
“漠,這是真的嗎?”
“天命,天原來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心中。”拉美文斯感嘆道,她和蒙圖雷鳴追求了這麼長時間的,原來那個所謂的天命,只是每一個人的思緒多帶有的那個原始真神的影子,他們只不過是卓越了一些而已,只是比較好用的工具而已。
“咳···”不死老爺子將心中的所有隱藏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似乎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臉色也是好了很多,他淡淡地點點頭。
“哦!MYGOD,死豬婆,原來我們都是被那個什麼真神的老傢伙造出來的,實在是太難以讓人接受了。”梵必天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對着溼可兒抱怨着。
“死老公,老傢伙造了我們,但是我們的情感卻是我們自己的,老公你摸
摸這,可兒這裡只有你。”溼可兒一把拉住梵必天的手就是放在了她的胸口,絲毫不在乎別人的目光。
梵必天一陣滿足感,他觸摸到了一片柔軟,從來沒有感受到過的柔軟,哪還管什麼心裡只有你我他的。
溼可兒突然發現梵必天的表情不對,那種舒適的放縱,才發現那隻爪子已經放在胸口超過了有五分鐘,像是粘上了強力的膠水,沒有絲毫鬆開的意思。
“漠,至少我們相遇了。”尹然淡淡地說着,含情脈脈地看着她的男人。
“然····我····”季漠的身後,那道紅色身影再一次出現了,他的師傅芝然若雪終於在這個時候又是出現了。
“此時不醒更待何時!”芝然若雪並沒有理會梵必天和溼可兒的打鬧,而是對着鋒銳威嚴地說道。
一道紅光剎那間射入了毫無準備的鋒銳的額頭,從鋒銳的額頭一沒而入。
鋒銳全身一陣劇烈的抖動,他的雙眼被徹底地打開了,整個世界突然變得空明瞭起來,往事的一幕幕都像回放電影一樣一一重現。
地中海一戰,披散着長髮的男人渾身是血,手提長槍傲立於天地之間,舉世霸王,唯有開山闢地之能才能將其馴服。他對着萬里長空長吼一聲,化作一顆金星被一道白色的晝光吸了進去。緊接着就是一段空白的顏色,鋒銳也在同時睜開了雙眼,只是他右眼不自覺地眯着了起來。
“好久不見,紀行。”芝然若雪冷冰冰地說道。如果不是萬不得已她實在不願意解封這個戰鬥狂人的記憶封印。
鋒銳緩緩地適應了一番用雙眼去看這個世界。他望了一眼半空中的那個大鐵鏈下連着的兩個奇怪的人,身體不自覺地燥熱了起來。那條傷疤橫貫他整個臉部,他邪邪地一笑,這一笑有着說不出的味道。“哦,是若雪啊!真沒想到你會幫我解開封印!”
“老頭子呢?”
“死了。”芝然若雪淡淡地道。
“死了?哈哈哈哈,我就說嗎,那個老頭子肯定會比我先死的!”鋒銳誇張地笑了起來,他何時何地從來就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包括現在的王者“靈”
“咳···當年的三聖,現在竟然也是落到了這番田地。”不死孤皇自嘲着,搖着頭竟是站了起來,他目光緊鎖半空的“靈”,這一切只是迷惘的開始,不死孤皇只是想要結束這一切本不應該開始的,他一跌一拐的向着守門老人的方向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