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相公陪你玩……
覆着薄繭的手指,沿着水蔥兒一般的小腿,慢慢往上,輕輕抓住她的腿肚子,又慢慢擡高她的腿……
“哎、哎……你這算什麼,要讓我練雜技嗎?”
步綰綰笑起來,雙手不得不擡起,來保持身體平衡。
“雜技?”
他有些疑惑,一雙墨瞳被月色浸透了,像兩塊琉璃,靜靜地凝望着她膪。
“笨蛋,就是雜耍!”
步綰綰嘻嘻笑起來,神彩飛揚間,人往後仰去,藉着他掌的力量,漂亮地來了個後空翻,人懸在了半空中,發上的珠釵跌下來了,青絲垂下,像墨綢一樣,被風拂皺。
“敢說相公笨蛋。技”
他飛身起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腳踝,用力往下一拽。
步綰綰彩羽掃過來,捲住了他的手,把他往天上一拋——他的身形就像夜裡的鷹,闊袖是他的翅,在風中烈烈展開。她咯咯地笑着,撿起了珠釵,在手裡拋玩着,看着他被她甩得往後飛去。
他被甩退了十丈遠,落在了河堤邊的樹上,又縱身飛撲過來,手起手落,一枚葉片飛彈出去,正打在她的屁|股上,脣角輕彎着,牽出兩線魅人的弧度。
“讓相公好好調|教一下你這不聽話的丫頭。”
“不許打我……混|蛋……”
步綰綰雙手捂在屁|股上,撒腿就跑。
“回來!”
他身形急閃,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往後一拽,痛得步綰綰連連尖叫,惱火地反過手來就要扯他的耳朵。
“你敢扯我尾巴……”
帝祈雲把她往樹上一摁,順手摺了樹上的柳條兒,往她的屁|股上就打了幾下。
“相公就是天,你得聽着,再敢胡亂罵我,看我怎麼整你。”
“你整啊……”
天下轉過了小腦袋,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這對活寶爹媽。
帝祈雲吹了聲口哨,水秀飛過來了,他解下了懷裡用包布緊裹住的天下,放到樹枝間,水秀安靜地蹲在一邊,用翅膀護着小天下,腦袋歪着,看着小天下的小模樣。
“你想幹什麼?”
步綰綰轉過身來,也歪着頭,手裡輕捋着一縷青絲,擡眼看着他笑。
“你說呢?”
他眯了眯眼睛,用柳條兒來挑她的下頜。
二人對望了會兒,步綰綰突然出手,抓着他的手腕往上一抄,膝蓋頂起來,直擊他小腹下面。
“帝祈雲,打得過我再說!”
“你還挺兇悍,相公今天陪你玩玩。”帝祈雲譏笑幾句,手掌一縮,從她的掌心裡抽回了手。
步綰綰手一甩,將自己的珠釵打向了前方一株大樹,那點金光很快就被黑暗淹沒了,她笑着說:“看誰先拿到那個。”
“讓你先去。”帝祈雲雙手負在身後,眉角輕揚。
“不用客氣,咱們男女平等,一起來。”步綰綰搖搖頭,伸伸腿,彎彎腰,跟奧運會賽跑似的做起了準備。
“輸的人呢?”他低聲問。
“輸的人在胸前掛一個笨蛋的牌子,掛三天。”步綰綰舉起了三根手指,搖搖,挑釁地笑。
“準備好了嗎?我發令了!”見他不出聲,她轉過頭來,笑嘻嘻地擡起右手,用力一揮,“開始!”
她說完就往前衝去,還沒幾步,只見帝祈雲的身影跟風似的,從她身邊捲過,她還沒能反應過來呢,他已經抓住了她的手,拉着她往樹上疾掠而去。
步綰綰感覺到了他體內那奔涌的強大力量,愕然擡眼,他正轉頭看來,脣角噙笑,然後鬆開了她的手,把她卡在了大樹的枝椏間,高大身影矯健地落在大樹枝頭,手指捏住金釵,輕輕一拔,就抓在了手裡。——
“你得在胸前掛牌子了!”他笑着說。
步綰綰沒發現他的功力和法力都增漲到了這種駭人的程度。
見她不動,他才輕輕地說了一聲:“笨蛋。”
“我不掛牌子。”她臉微微漲紅,以前和他比賽,他就從來沒贏過她!
他落下來,在她身邊坐下,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雙手攏過她的發,用金釵挽住,溫柔地給她攢好。
“你還會攢頭髮了。”她垂着長睫,手指在他的衣裳上輕輕地擰着。
“綰綰,男人本來就是要保護女人的,以前讓你贏我,是讓你開心,現在我贏你,是想告訴你,不要覺得有壓力,把一切都交給我,我只要你好好吃,好好睡,好好玩,好好照顧小天下,好嗎?”
“你養豬呢,我又不是豬。”她忸怩着說了一句,嚶嚀哼了一聲,鑽進了他的懷裡。
“豬哪有你漂亮。”他低笑起來,捧着她的臉用力一擠,“就算成這樣,也比豬漂亮啊。”
“啊,討厭!”步綰綰咧咧嘴,用腦門用力往前一撞,和他的額頭撞了個正頭,疼得兩個人都倒吸涼氣。
“你這丫頭!”他捂着額頭,愕然看着她。
步綰綰吐了吐小舌頭,一邊揉額頭,一邊擡頭,輕聲說:“帝祈雲哪,我還想要個女兒。”
“生孩子那麼痛,不要再生了。”他攬住她的腰,也仰起了頭,凝望着那彎眉月,寵溺的說。
“那你以後都不往我肚子裡放你的壞種子?”
她吃吃笑起來,腦袋在他的胸前蹭了蹭,懸在空中的小腳踢打幾下,枝葉亂飛,往前看,水秀正老實地蹲着,忠誠地守護着小天下。
“壞種子?”他笑起來,一擰她的小臉,啞聲說:“放是要放的,就是……好點放……”
他說着,手指掐住她的小臉,輕輕地吻下來。
步綰綰閉上了眼睛,任他滾燙的脣掃過她的脣角,舌尖在她的牙上輕輕地抵過,她配合地放他進去,獻出自己柔軟香甜的小舌。
“小嬌嬌,怎麼嬌起來,會這樣嬌……”
他的手掌摁住她的腰,突然就用力了,把她揉進了懷裡,連吻也跟着滾燙霸道起來,那壞壞的舌在她的嘴裡抵進去,又退出來,把她的小嘴整個吃進去,寵溺地咬着。
“我們來練習練習,怎麼把種子放好一點?”他低聲問她。
“討厭。”步綰綰眨眨眼睛,明媚的眼波橫過去,推開他就往樹下躍去。
他更快,把她給捉住了,直接摁在了大樹上,再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掀起了她的裙子,蹲下去,手掌分開她的膝,輕輕地在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手指沿着她的褻褲,輕輕地勾勒花瓣的形狀。“嗯。”步綰綰難耐地動了一下,緊張地往林子外看。
鬱郁密林,月光在林間縈繞,淡淡的星光漏進來,遠處就是高高的河堤,雪甲軍的大旗在夜風裡飄揚着,隱隱聽到河水奔流的聲響。
“沒人會過來,小笨蛋,他們都在外面守着。”
他低聲喃語,拉下了她的褻褲,吻上她柔軟的小腹,舌尖在她的圓圓的肚臍上輕輕掃過,慢慢往下。
生小天下,讓她體形圓潤了不少,柔軟的腰肢握在他的掌心,略一用力,就覺得會捏化了這如棉一般的軟|肉。
很快,她的嬌豔的玫瑰瓣兒就溼答答地了,他託着她的腰,往上一抱,她的腿就纏到了他的腰上。
“小嬌嬌,你是要溫柔的,還是要激烈的?”
“溫柔的!”
“溫柔哪有激烈有意思……”
“啊……騙子!”
步綰綰的背被他抵在大樹上,惱得伸手就撓。他一個轉身,帶着她一起撲倒在了柔軟的草地上。
青草帶着溼漉漉的清新味道,掃過兩個人年輕的身體,他們翻滾了一圈,她便坐在他的腰上,隨着自己的感覺起伏擺動碰着身子……
一隻小鳥從枝頭掠起來,撲扇着翅膀盤旋一圈,又停下來,好奇地看着靠着大樹緊緊糾纏的兩個人……
————————————————————————莫顏汐:《龍榻求愛:王牌小皇后》————————————————————————————————
步綰綰多了個胸牌,不過不是寫着小笨豬,而是黃金鑲玉的長命鎖和小天下一人一個,一大一小。
她坐在鞦韆上,把玩着手裡的長命鎖,笑嘻嘻地看着,小天下就在她身邊的搖籃裡躺着,小手小腳不時揮幾下,蹬得嘩啦地響。
洛君瑜這幾日配了許多藥膳湯,每日給母子二人調養,小天下已比出生時強壯了許多,每天睜眼睛的時間也長了。
“綰貴妃。”沈溪澈站在不遠處的葡萄架下,看着她笑。
步綰綰擡眼看他,脣角噙着笑,“什麼事?”
沈溪澈雙手負在身後,緩步過來,笑着說:“既然是歇着,不如去外面坐會兒,城裡今兒的店鋪重新開了,有個茶樓的茶點很出名。”
步綰綰往外看了一眼,搖頭,懶懶地說:“無趣,不去。”
帝祈雲這時候去商議出兵之事了,大晉太子安容元也被邀請參加。
大軍將分出五萬鐵騎,由洛君瑜統帥,繞道大晉國,到時候和主力大軍一起,將形成扇形,包抄整個西崇國。
等他們開完了會,步綰綰想回京一趟,她要去步相府看看,爲何沁若女仙不敢進步相府親自去取彩羽,而要讓步蘭蕙去辦這事。
“還有一事,太子冒犯之事,還請娘娘海涵。”沈溪澈抱了抱拳,依然滿面春風。
“得了,沈溪澈,這餿主意是你給她出的吧?前世?前屎還差不多!”
步綰綰掃了他一眼,放下長命鎖,腳在地上輕輕一蹬,鞦韆就蕩了起來。
紅裙裙角飛舞着,像秋天裡豔麗的蝴蝶,長命鎖上的金鎖片相互碰撞,清脆叮咚。
小天下也揮舞起了手,用鈴鐺聲和她呼應着。
“非凡,過來推推我。”步綰綰踢了兩下,扭過頭叫非凡。
這時候才發現非凡下去了,她擰擰眉,不解地問:“咦,人呢?”
“我來爲娘娘效力吧。”沈溪澈走過來,雙手輕扶住鞦韆繩,低低地說。
“沈溪澈,你真的以爲他不會砍你的腦袋嗎,如此放肆!”步綰綰臉一寒,從鞦韆架上起來,指着他就訓斥,“這是女眷後院,你居然大搖大擺進來,還把我的侍衛給弄走了,你到底有幾個腦袋,還是你以爲那個安容元窩囊廢能護着你?”
沈溪澈臉上的神情微微黯淡了,沉默了半晌,才微微一笑,雙手抱拳,長長一揖,低聲說:
“娘娘息怒,在下不敢造次,實在是想拍拍娘娘馬屁,好在王上面前封官晉爵。”
“你不是想賺銀子嗎,又想當官了?”
步綰綰越看他,越覺得不順眼,神神秘秘,神神叨叨,一點誠意也沒有,成天挖空心思玩|弄心機,累不累?
“天下即將大亂,血玉門也處於飄搖之時,身爲門主,必須要爲門中上下做打算,否則就算有銀子也沒命花。大晉國,並非在下自願投靠,而是不得已而爲之。”沈溪澈站直了,凝望着她的眼睛,緩緩地說。
“自己找他去,你那一套在我這裡行不通,你再敢私自靠近我和王子,我不客氣。”
步綰綰轉過身,以背對之,語氣更加冷漠。
其實她以前對沈溪澈的印象不算太壞,他更是救過她一回,壞就壞在,他和那個窩囊廢一起出現,簡直壞人心情。
“綰……貴妃……”他忍不住又叫了一聲。
步綰綰微微側臉,裙下,羽尾悄然探出,大有他再不走“就扇死丫的”的勢頭。
沈溪澈正要出去,便聽到外面傳來說話聲。
“北商皇宮全亂了,除了懷安郡和大楚郡之外,其他七郡全都反了。嶺南郡王已經霸佔了皇宮,只有幾名娘娘逃了出來,正往這邊趕來呢。”
她想回京的,沒想到皇城亂了!步綰綰眼神一冷,轉身看向外面,也不知道逃出來的是哪幾人。
正在議論的女子,正是安容元獻來的那幾個,正圍着賞給非凡的那位姑娘,一起小聲嘀咕。
“聽說逃出來不過十數人而已,聽說宮內血流成河,慘絕人寰呢。”
“真慘,女人真可憐,送進宮關着,現在又白白送死了,家裡人連屍都收不到,投胎去都沒個完整乾淨的身子。”
“我們這種人還講什麼乾淨……”
外面靜了,步綰綰緩步走到門邊,那幾名豔姬正靠在樹下,個個一臉憂傷。她們被選中,送出來,背井離鄉,與家裡人一生永訣,除非受寵,能得一星兩點的恩寵,否則永遠不可能再相見,這慘死的下場,說不定也會輪到她們身上,怎可能不傷懷呢?
她想得入神,突然聽到有人叫她。“綰綰。”
她腦中有淺淺一道風拂過,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浮生……”
身後靜了,她轉頭看,只見沈溪澈正大步走開。
“現在在這狀況,和浮生當年好像呢。”
她自言自語地說完,過去看小天下,他又睡着了。情勢局面雖像,可帝祈雲比浮生好多了,他有真心的妻子和兒女,還有鐵血兄弟,不孤單!
浮生呢?她恨恨地一咬牙,小聲說了兩個字,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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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澈越走越快,飛快地穿過了假山,一抹臉,滿掌的滾燙液體。
他聽到她喚那一句浮生,心潮再難平!
再抹臉時,眼睛酸楚難耐,幾乎有種想嚎啕大哭的衝動,身爲男兒,未免丟臉。
正痛苦時,突然聽到腳步聲從樹後繞過來,他來不及躲讓,只得迅速擡袖抹去眼角的熱淚,擡眼看去。
帝祈雲走在前面,安容元走在後面,正點頭哈腰,一副巴結樣子。看到他站在樹下,一行人停下腳步,看向他。
“溪澈公子,這是怎麼了?”帝祈雲眼角帶着幾絲譏笑之意,盯着他問。
“王上見笑,砂子迷眼。”沈溪澈勉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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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孤王還以爲,是想起了舊情人。”帝祈雲低笑了起來,緩步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臉看了半晌,微微轉頭,看着安容元說:“太子殿下,你能把你告訴孤王的話,再對這位溪澈公子說一遍嗎?”
安容元瑟縮了一下,臉色煞白,慢吞吞地走出來,小聲說:
“是溪澈公子夜觀星象,又給小王看了手相,說小王是千年前浮生大帝託世,是、是……綰貴妃的結髮,所、所以小王才一時衝動……”
沈溪澈的眼神先是愕然,再是憤怒,緊接着便變成了平靜。
安容元一向膽小怯懦,他早就知道,也考慮過安容元舊陣倒戈的情形,不過沒想過會這麼快,只要再堅持兩三天,對他來說便是天賜之事。
“溪澈公子還會這個,真是令孤王刮目相看,孤王還以爲,公子只會撫琴望月,吟歌談詩呢。”帝祈雲嘲諷了幾句,身後傳來一陣俯合的轟笑聲。
“王上,溪澈公子不僅如此,還是好些大人家的座上賓,其吹|簫之技出神入化啊。”
“劉大人就曾說過,就算棄滿府姬妾於不要,也要溪澈公子一夜笑。”
“哈哈哈……”
沈溪澈平靜地站着,靜靜地看着人,任衆人的嘲笑。
安容元倒過意不去了,趕緊上前來,衝着衆人一揖,大聲說:
“衆位大人切莫如此,看相算命,看走眼也不足爲奇。”
“哦,那就請溪澈公子爲本王看看,這天下,是能得,還是不能得!”帝祈雲盯着沈溪澈,語氣陡然凌厲。
這個沈溪澈一直以來神神秘秘,他幾回讓人直探他的老窩,都被他給逃掉了。這一回,還搗騰出了一個前世結髮的把戲,其心可疑,可行可恨!
“天下,王上不是已經得到了嗎?”沈溪澈迎着他的視線,不慌不忙,一語雙關。
“嗯,說得對,不過,你能告訴孤王,剛剛你從哪裡來嗎?”帝祈雲輕一點頭,沉吟一下,又問他。
沈溪澈無言以對。
“拿下。”帝祈雲淡淡一句,繼續往前走。
侍衛們撲過來,把沈溪澈摁住,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他沒反抗,也反抗不了,就在帝祈雲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突然一揮袖,點住了他的穴位,讓他成了板上魚肉。
“自投羅網,孤王豈有不收下之禮,孤王想要你們血玉門寸草不生,想了很久了。”
帝祈雲步子愈快,很快就走出了沈溪澈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