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天獨笑了起來,道:“飛兒,你小小年紀,不但實力突然激增,而且還得到血皇之血,獲得一日百年的修煉功效,居然沒象天啓一樣得意忘形,樂得大唱大跳,這份沉着真是不簡單啊。”
柳飛很是受屁地想:“那是當然,咱可是兩世爲人,前世更是人人聞風喪膽的頂尖殺手,這點修爲還是有的。”與天獨靈魂交流道:“高外祖,我的血龍已達到高階的九龍五米。老實說,這些日子,因爲擔心泄露實力,我都沒怎麼實戰,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對付哪個級別的龍氣行者。”
天獨沉吟說道:“如果算上魔力和真氣加持的話,單憑龍氣彈,你已經可以輕易對付同等級的龍氣行者八到十名,若是對付比你高級別的龍氣行者麼……應該能對付一個十二龍的龍氣行者吧。配合千飛斬和紫弦弓的強大技能,你的戰鬥力可能還更強一些,說不定可以應對皆是十二米的十二龍氣強者。”
天啓道:“那不是快要到十二龍頂峰麼?這麼說,老爸再加把勁,很有可能就能對付晉級入十五米長的頂階龍氣了。”
天獨道:“你懂什麼?龍氣越往高層,兩級之間的差距越大,飛兒想要真正能對付頂峰階段的龍氣行者,還得苦修一段時間。”
柳飛道:“天啓,還等什麼?還不快渡魔過來,增加魔力加持,也可以增強龍氣的戰鬥力。”
“好哩!”天啓應道,開始給柳飛渡魔。
魔功也好,龍氣也罷,甚至柳飛前世所修煉的內家真氣,除了跟肉體強度直接掛勾外,還在很大程度上受靈魂強度的限制。
靈魂強度,就某個方面說,跟肉體強度一樣,都是力量的儲存器。如果儲存強度不夠大,就算再修煉,力量也上不去。許多人將龍氣修煉到十二龍高階之後就再難寸進,無法突破晉級升入頂階,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爲這個力量儲存器的強度不夠。
此時,柳飛靈力翻倍,肉體強度又因爲血皇之血的加入和刻骨血脈的進一步覺醒得到大幅度的提升,渡來大量魔力自然不在話下。
“老爸,這回你我合力,看誰還是咱們的對手,哈哈。”渡魔過後,天啓喜不自禁地道。經過渡魔,魔力對它各項能力的加持又都有提升,同時,它和柳飛隔空取物的能力又再增強。
感覺到夜風吹入,柳飛清楚地感覺到風中夾帶的各種元素,意念力動時,一小朵火苗憑空出現,如同鬼火一般在半空裡飄來飄去。
“耶,老爸,咱們現在已經能調動空氣中的各種元素了。”天啓歡呼道,一邊揮着兩隻前爪跳了起來,踩着柳飛的肚皮又跳起了芭蕾。
柳飛無奈道:“可惜還只能調動一些微,以我的意念力還無法隨意控制空間中的各種元素。”
“老爸,別急嘛,這照以前已經是質的進步了。”天啓道。
柳飛沉吟起來。
天啓奇道:“老爸,你在想什麼?”
柳飛道:“在進入大將軍府時能力得到迅速提升,可以說給我增加了保命的砝碼,但是還差那麼一點點。”
天啓有些不解地問:“還差什麼?”
柳飛道:“我想試着煉製魂器。”
天獨不無擔憂地道:“你的靈魂之力雖然大大增強,但以前從未真正地煉製過魂器,暫時不要拿龍魂精元來煉,還是先找個遊魂來練練手吧。”
“這點我曉得。”柳飛道,“可是要拿什麼樣的魂來練手呢?太弱的,煉出來也沒用。”
天啓道:“老爸,要我說這煉魂法術,最好是拿活人來煉,將肉身煉成魂器,將靈魂煉成魂器的魂,兩者又是原配,這要煉製成功的話,威力絕對差不了。”
“胡鬧,怎麼能拿活人來煉魂器?”不待柳飛說話,天獨已經慍怒地斥道。
柳飛道:“是啊,這樣做太不人道了。”
天啓立即說道:“嗯,老爸說得也很有道理。”
在它的意識中,沒有對錯,沒有正邪,亦沒有什麼人道不人道,唯有柳飛的利益和意願。柳飛的行事習慣和思想修爲對它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因爲,伴生源獸始終是伴着伴生源魂所生的獸類,思想、處事作風都會隨着伴生源魂的思想、處事作風而發生變化。
天啓撓撓腦袋瓜,忽又說道:“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傢伙。”
柳飛奇道:“嗯?你說得是……”
天啓嘿嘿一笑,道:“曾經象個影子似的跟着咱們,讒涎你的靈魂,覬覦我的力量的那隻……”
“閻!”柳飛恍然地接口,大笑說道:“哈哈,這傢伙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最初練手,肯定是拿原配的更好煉一些。哈哈。”
“唉!”天獨無奈地嘆了口氣,這爺倆還真是一拍即合,臭味很是相投啊。不過,那隻閻在人間界來回轉悠,不知會吞吃多少生人之魂,這樣想想,柳飛將他煉製成魂器,還有點懲惡除奸的味道,算起來,也不是罪大惡極。
“不過,有些日子沒見那傢伙了,也不知他現在在什麼地方。”柳飛說道。
天啓道:“老爸不用擔心啦,我從瓜洲往這邊趕來的時候,曾經發現過他的氣息,貌似他正在追捕上好的獵物哦。而那些獵物都是往渠洲趕的,他肯定也會跟着到渠洲來。”
“上好的獵物……往渠洲趕……”柳飛微一琢磨,不無擔心地道:“你說得,不會是姚師兄他們吧。”
姚亮跟着趙風來搭救他,他曾經在央旗嶺上見到過,只是當時戰勢很緊,他與師父、師兄們都沒來得及打招呼。話說,當初在正天山時,那隻閻就想對姚亮和姚清動手了。
天啓道:“不是啦。那些獵物要比姚師伯還要好呢,雖然影影綽綽的,卻都是被人爲煉製的魂,我想他們可能是某個煉魂術師的傑作,就是煉魂法系中所說的器魂。”
“嗯?”柳飛一聽不免奇怪,現存的煉魂術師,除了沈天川和葉知秋外,還有別人麼?想到此,柳飛問道:“你當時可曾感覺出這些器魂的氣息?是不是當初沈前輩和葉前輩交戰時在一旁觀戰的那些器魂?”
“不是。”天啓回答,“那些觀戰的器魂都很厲害,當然,‘賤人’小差除外,若非有一個器魂設置結界替他擋住攻擊餘波,他早就被餘波劈得粉碎了。”
“這麼說,這些器魂並不怎麼厲害。”柳飛道。
天啓道:“相比葉知秋前輩所煉製的那些器魂,真的不怎麼厲害。不過,也不賴哦,那隻閻結合靈珠的力量,應該勉強能將他們一一戰敗。我想那隻閻一路跟着,就是打算尋找某個器魂落單的時候再動手。”
。
柳飛故意一直躺到日上三杆,這才伸着懶腰、打着哈欠起身。大概是聽到了屋裡的動靜,外面人的立即恭敬地說道:“二公子,您起了?”
“嗯,是啊。”柳飛懶洋洋地答了一句。他這裡剛剛邁腿下牀,那房門便吱呀一聲被人打開來,進來一衆白衣小奴,皆是面孔白淨,機靈無比。有的手中拿着衣物,有的則拿着盥洗之物。
當先一個領班模樣的年輕人,年紀約二十五六歲,白衣飄然,面如滿月,舉止竟頗顯儒雅,一看便知不是尋常小奴。
“弦生奉大公子之命,伺候二公子梳洗。”少年說道,說着衝那幾個小奴一揮手,衆人上來,擦臉的擦臉,梳頭的梳頭,換衣的換衣。
柳飛象個木偶似的,讓他們擺弄一通,心中帶點嫉妒地腹誹:“陳俊男平時的日子過得還真是舒服啊。”
“你們大公子呢?”待拾掇完後,其他小奴們都退去後,柳飛問。
弦生道:“去向長公主和駙馬請安了。想必是前邊有些事情,被耽擱着,這纔沒有回來。二公子,我已經命人準備了早飯,可用麼?”
“嗯。”柳飛道。
弦生退了出去,片刻即回,已帶了幾個端盤的小奴,將一些小菜飯食擺在桌上。柳飛端起碗來就狼吞虎嚥,反正他百毒不侵,也不怕有人在這飯菜裡下毒。
說起自己的百毒不侵,柳飛忽地想起當初母親柳飛飛將他賣去風洲南院之前所說的一些話。
“飛兒,你天生百毒不侵,根本不怕這種毒,可是喝了它,你體內的血肉就會殘留這種毒素,姨娘這樣做是擔心將來會有人要飲你的血、吃你的肉……
他日若真的有人要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他便離死不遠了。喚毒湯一經與你的血肉混合,就變得無色無味,就連銀針也試不出它來,只是,它會喚起人體內本身就存在的各種毒素,讓那個飲你血、吃你肉的人引發各種疾病,到時,他還能活得久麼?”
柳飛心中思忖:“細想娘當時的話,難道她也知道陳家裡有魔龍,在等着我的血來壓制魔性?或者,從一開始,陳蕭然找她生下我,根本就是爲了壓制陳府中魔龍的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