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伊賀寧次冷笑道:“那還真是老夫孤陋寡聞了呢!”在他看來這不過是甲賀木替豐五郎假造的身份。
“羽柴秀吉搞什麼?竟然請我來看一場無聊的比武?”一個封閉的包廂中,神使厭惡的皺了皺眉頭。本以爲羽柴秀吉邀他前來是想探討朝鮮戰爭的局勢和進展,卻不想朝鮮打翻了天,作爲始作俑者的豐臣秀吉竟然有心思在這裡觀看比武!
“神使大人,屬下覺得羽柴秀吉雖然人品極差卻並非一個無的放矢的胡鬧之人。”丹羽長秀說道。
“恩。”點了點頭,神使同意了他的話。羽柴秀吉好色、瘋狂、狠毒、無恥,乍一看以爲他只是一個好狠鬥勇的粗人,只有在長時間的相處中才能體會到他的可怕,他粗豪的外表下隱藏着的是怎麼一顆精於算計而又多疑的心!
上千名衛士將比武臺團團圍住,衆人一陣興奮,這代表着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
果然!在數十名武士和忍者的護衛下,甲賀一男緩緩的走進比武場,四周的人羣踊躍起來,紛紛擠上前去想近距離目睹最年輕上忍的風采,給維持秩序的護衛增添了很多的壓力。
甲賀一男腰插長劍,一身黑色的忍者勁裝更添幾分英武!堪稱豪門的家世背景、俊秀瀟灑的外表,以及聲名在外的高強功夫讓衆多年輕女人興奮的尖叫,甚至有些人喊出了“甲賀一男我要嫁給你!”的宣言。
甲賀一男自得的向人羣揮了揮手,點了點頭,還以善意的微笑。
“甲賀兄,令郎還真受歡迎呢。”伊賀寧次笑道,語帶諷刺。定力是出色的忍者一定要具備的素質,而甲賀一男竟然因爲圍觀者的熱情而自得,這不是一名上忍,甚至不是一名忍者所應犯的錯誤。
“哼!”甲賀木冷哼一聲,並沒答話。
距離比武臺還有十多米,甲賀一男突然拔身而起,衆人只見他的身影在場中閃了兩下,回過神來時,甲賀一男已經傲立於比武臺上!
如此華麗的上場讓幾乎所有人尖聲叫好。
伊賀寧次評價道:“華而不實的小把戲而已。”
聲音的大小恰巧讓甲賀木聽到,把甲賀一族的家主氣的面色發青,偏偏又發不出火來,因爲伊賀寧次說的是實情!
真不知道一直以來都很穩重的甲賀一男今天怎麼會如此的失常。難道都是因爲她?甲賀木看了看坐在羽柴秀吉旁邊的菊姬,女孩顯得有些心神不寧。
比武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另外一位主角:天下第一劍聖上泉信綱的關門弟子疋田豐五郎先生至今還沒有入場!這讓人多了很多猜測。
“我說,那個什麼疋田豐五郎不會是怯戰不敢來了吧?”一個人小聲猜測道。
“很有可能,甲賀一男可是史上最年輕的上忍,和他對決簡直是自尋死路。”一人附和道。
“也許疋田豐五郎深藏不漏呢?畢竟能夠讓劍聖收入弟子的都應該不簡單纔對。”有人反駁道,只是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假設有些不靠譜。
甲賀一男惱怒的四處張望着,這個可惡的豐五郎到底在搞什麼鬼?!
“心浮氣躁是比武的大忌!這是疋田的戰術,不可中計!”甲賀木的話語在甲賀一男的耳邊響起,看到父親的眼神,甲賀一男猶如冷水潑頭,瞬間冷靜下來。
甲賀木的傳音入密普通人雖然不知道,可是伊賀寧次卻有所感覺,嘿嘿冷笑道:“比武還沒有開始便開始場外指導了?我看這場比試沒有什麼看頭嘍。”
甲賀木正要反駁,卻聽得有人喊道:“來了,來了!”
衆人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一身白衣的盧子秋孤身一人緩緩走來。太昊古劍隨意的搭在肩頭。輕風拂動他的衣角,那份放蕩不羈的孤獨,和默無一字的頹廢氣息讓場上所有的女子倍生好感。
和他相比,甲賀一男剛纔氣勢宏大的入場顯得有些虛張聲勢;那自得的微笑,情不自禁的揮手讓他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盧子秋慢慢的走上比武臺,不知道爲什麼,觀衆們非但沒有一絲一毫的失望,卻覺得甲賀一男剛纔的入場實在太花哨了,就好像一條汪汪狂吠的狗一樣想顯示自己的強大,反倒給人一種心虛的感覺。
盧子秋讓菊姬的方向看了一眼,卻意外的看到雅美子滿眼春情的在向他放電,誘人的小口輕啓,通過她的口形盧子秋看出她想說話的話是:“今天晚上早點。”
盧子秋嚇得打個冷戰,心說女人發起春來真瘋狂,竟然在老公面前和他約定幽會的時間。想到她在牀上的騷Lang,盧子秋趕緊唸了兩句:“阿彌陀佛。”
白天要和男人戰,晚上要和女人“戰”,雖然戰的地點和方式多有不同,但是都是耗費體力的。
“疋田先生,你來晚了。”甲賀一男怒道。
“誰說的?我覺得剛剛好啊。”盧子秋淡淡的笑道,越發襯托出甲賀一男的氣量狹窄。
“好!那我們開始吧。”甲賀一男緩緩的拔出腰中的劍。
“等等。”盧子秋道。
看到他表情的莊重,甲賀一男皺眉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甲賀一男,看在你給我送來太昊古劍的份上,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現在宣佈退出比武,我可以接受,這樣既可以不讓你受傷,又可以保全你甲賀一族的臉面。”
盧子秋非常認真的說道。
“八嘎!”甲賀一男差一點氣得跳起來!
“很有心計的年輕人,很沒有定力的小子。”伊賀寧次說道。
甲賀木沒有說話,他當然聽出伊賀寧次口中的有心計的年輕人和沒有定力的小子分別指的是誰。
說起來,他也同樣對自己的兒子很失望,先是被外界的氣氛影響,接着又被對手的兩句話調動,甲賀一男的歷練確實不夠。
“我會讓你爲你今天說過的每一句話而後悔!”甲賀一男咬牙切齒的說道。
盧子秋絲毫沒有被他的威脅所影響,平淡的說道:“既然你這麼想被蹂躪,那麼,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