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子秋,你最終是站到了朝鮮的戰場上,難道我與你必須有宿命的一戰。”聽聞大明援軍的統帥竟然是盧子秋,神使菜菜子愣了好幾秒鐘,心中哀怨的想道。
“神使大人,據最新的戰報,盧子秋的這一萬人馬雖然不多,但是卻絕對是精銳之師,目前正在平壤城進攻小西行長的第一軍團,第一軍團空有一萬八千多人,卻根本找不到對手,損失一經超過了五千,好在最近平壤城收縮了防守,也打了幾次漂亮的反擊,所以最近明軍的行動稀少了下來。可是這並不是長久之計啊。”羽柴秀吉擔憂的說道。
“我明白,關白大人,還記得本神使跟你說過的話嗎?特種戰已經開始了。這個盧子秋雖然我和他相交的並不深入——”說到這裡,神使頓了一頓,面上一紅,如果說自己和盧子秋的那種關係還不叫“深”入的話,那還能叫什麼呢?她還記得那天晚上她雖然是醉了,可是卻依然能夠感覺到盧子秋的每一次都深深的進入的啊。
“神使大人?神使大人?”羽柴秀吉招呼了兩聲,神使纔回過神來。
掩飾的說道:“關白大人,本神使曾經說過,盧子秋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大明官員,他的思想和眼光遠超同輩,甚至比起本神使和羽柴大人都不遑多讓。唯有針對性的特種戰,才能遏制他的攻勢。”
“特種戰?”羽柴秀吉一愣道。
“正是!關白大人,是時候讓甲賀族忍者出手了。另外本使也將率領丹羽軍親赴朝鮮戰場。”神使的話讓羽柴秀吉大大吃驚了。
丹羽長秀的軍隊在神使的訓練和補給下已然成爲全日本的最強強兵,由他們出面自然是再好麼有了,那盧子秋再厲害恐怕也不是神使大人的對手。
“王上,大喜啊!”柳成龍舉着一封密信一路小跑進了李巖的行宮。
“怎了。領議政大臣,喜從何來啊?”李巖不好人和希望的問道。
“盧子秋被加封爲太子太保,並調任禮部侍郎了。”流程說道。
可是李巖很沒有心沒肺的問道“那不是升官了啊?這有什麼喜可道啊?”
“皇上,禮部侍郎雖然在官職上比征討大將軍更嚇人,但是實際上卻是限制盧子秋的發展,恐怕調任盧子秋的聖旨很快就會下來了?”柳成龍說道。
好一會李巖才明白過來,接着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這個扒皮吃肉蝕骨吸髓的傢伙終於要走了。
當申思逸與傳旨欽差到達前線指揮部的時候,盧子秋正和將軍們商討下一步的戰略。因爲日軍防守嚴密,偷襲的難度越來越大,要想有效的消滅日軍,就必須找出新的有效的突破點。兩次偷襲失敗的損失讓將軍們收起了對日軍的輕視,對方也是精兵強將,並非不堪一擊的烏合之衆。
“依下官看,咱們還是引蛇出洞,就好像第一次消滅藤元輝聯隊那樣,將敵人引出平壤城來消滅,這樣既可以消滅敵人優生優力,而且自身傷亡又不大。”說話的是努爾哈赤。他的騎兵並不適合攻城,當然希望將戰場放在平原上。況且消滅藤元輝的戰鬥給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自身的傷亡如此之小,卻給了對方如此大的打擊。
“不妥,這種事情可以不可再。”宋時棟說道:“日軍現在已經提高了警惕,龜縮在平壤城中,我們根本就很難將他引出來。”宋時棟說的是實情,努爾哈赤哀嘆一聲。
“既然日軍龜縮在城中,咱們就圍城!斷他的糧草和水源,他們自然會撐不下去的。”齊孟起說道。在押運來足夠的糧草之後,與敵人打一場消耗戰已經綽綽有餘。
“兵法有云:‘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如今平壤之地尚在我軍之上,以我軍區區一萬人想圍一座一萬多精銳日軍把守的平壤城實在是力有不逮,如果敵人突破一面,則我軍必將難以抵擋。”
李如鬆說道:“所以如果圍,則不如圍其三面,留出一面誘其出城再行殲滅。平壤城東有大同、長慶二門,南有蘆門、含毯二門,西有普通、七星二門,北有密臺門,有牡丹峰高聳,地形險要,東南有大同江,我軍只需空出東門,到時日軍狂奔而出,我軍便可乘勝追擊,不僅可以拿下平壤城,而且在大同江處設一伏兵,便可使日軍匹馬難回。”
李如鬆的想法與後世第二次平壤戰役幾乎如出一轍,這也是盧子秋覺得比較完善戰術之一。可是盧子秋卻覺得現在時機並沒有到,這樣做有些操之過急,很容易造成大量人員傷亡。
正在他沉吟未決的時候,突然大帳入口處傳來一聲叫好聲:“如鬆兄果然不愧出身武勳世家,見識出衆啊。”這句話很明顯是諷刺盧子秋的身世。
衆位將軍面上一變,擡頭看去,之間一個三十多歲的儒雅男子一邊慢慢拍手一邊走進大帳。他的面上帶着和煦的微笑,步履穩重,神態瀟灑,在他的身邊跟着一個低眉順目的小太監。
申思逸?他怎麼來了?盧子秋心中一驚,沒來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你是什麼人?”作爲當日執勤官,李如鬆當仁不讓的踏上一步,擋在申思逸的面前喝問道。
“李將軍,這位是欽差申思逸申大人!”小太監連忙討好的上前介紹到。
“如鬆兄大明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幸會幸會。”申思逸把姿態放的很低。按理說無論是他現在欽差的身份,還是他以前浙江總督的身份,都在總兵李如鬆之上,可是他卻主動接納,不僅是衝着李如鬆,更是衝着李氏家族。
卻不料李如鬆根本不假以辭色,甚至根本就沒有答話,突然高聲喝道:“衛兵!”
負責將軍大帳守衛的衛兵連忙走了進來。
李如鬆問道:“是誰讓你們放這兩個閒人進來的?”
剎那間,無論是申思逸還是那個小太監,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皇命欽差和宣旨太監竟然在李如鬆的口中變成了閒人!
“回稟將軍,他們是欽差。”衛兵囁嚅着說道。
“軍規第十五條是怎麼說的?”李如鬆說道。
“如無執勤官允許,不得讓任何人進入將軍大帳。”衛兵們臉色煞白。
“好,你們記得就好!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重責軍棍二十。並將這兩個擅闖將軍大帳的閒雜人等帶出去,嚴加看管,等候大人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