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是沒銀子搬,那怎麼辦?”努爾哈赤又問道。
“沒有銀子搬那就搬腦袋。”盧子秋說着還特意看了柳成龍以眼。
柳成龍心中一寒,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好嘞!大人你就放心吧。”努爾哈赤拔出馬刀虛劈了兩下。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柳成龍感覺到他馬刀竟然是對着自己!雖然城中的守軍遠多過兩千,但是柳成龍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努爾哈赤的騎兵的對手。
“柳大人,程儀呢?”盧子秋說道,語氣中含着一絲不耐煩。
柳成龍都快哭出來了,他現在腸子都快悔青了!盧子秋去職回國關他鳥事,自己非要跑來羞辱他一番幹什麼啊?這下可好,就幾句話的功夫,十萬兩銀子沒了!這代價也太他媽高了!
“長今妹,來了就進來吧。”將軍府中,盧子秋一副主人的樣子招呼道。其實這裡已經變成了公主府了。
門外走進來的果然是李長今。
“子秋哥……”長今公主走進房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什麼話就直說,咱們倆誰跟誰啊。”盧子秋笑眯眯的說道,帶着些色色的**。
長今公主臉上一紅,小聲說道:“子秋哥,這一走,長今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啊。”
盧子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說道:“來,到這裡坐。”
長今哪裡還不知道他想幹些什麼?白了他一眼,還是走了過去。
“長今妹……”盧子秋裝出一副非常傷感的樣子,抓住了長今的手說道:“你不知道要離開你我有多傷心,多難過!一想到這裡我就肝腸寸斷啊。”
“子秋哥。”長今公主沒有想到盧子秋對她的感情竟然會如此的深,又是激動又是感動,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用一雙快要滴出水來的雙目深情的凝視着盧子秋。
“明天我就要離開海汀倉,離開朝鮮,回到我的祖國,從今以後,我們也許再也無緣相見,長今妹,天各一方的痛苦讓我如何忍受。我會很想你的。”盧子秋一邊說,手卻一直沒有閒着,已經順着手向上,再向上,到了肩部,又開始向下,再向下,即將攀上豐碩的shuangfeng。
“長今也是。”長今公主絲毫沒有感覺到盧子秋不軌的企圖,淚水漣漣的訴說道。
“既然如此,長夜漫漫,讓我們用一場靈與肉的深入溝通來告慰如此深厚和崇高的相思吧。”盧子秋終於露出了狐狸的尾巴。
但是長今公主卻一時沒有弄明白什麼是靈與肉的深入溝通,又如何告慰深厚和崇高的相思。
好在盧子秋繼續引導道:“現在,讓我們閉上眼睛,回憶我們相識相知的點點滴滴。”
長今公主依言閉上美麗的雙眸,只是她那不斷跳動的睫毛顯示她現在有多緊張。她能感覺到盧子秋的呼吸越來越近,似乎要靠上自己的臉。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沒有一絲一毫想要避開的意思。
正在盧子秋心中竊喜,要得手的時候。
門卻吱呀一聲被推開了,接着傳來郭熙然的聲音:“大人,昨天您說的話似乎和今天完全一樣啊。”
啊!長今公主羞臊的站起身來,狠狠的瞪了盧子秋一眼。
盧子秋無奈的摸了摸鼻子,這個郭熙然也真是,昨天晚上識破了自己的騙術也就罷了,今天晚上還是拆穿老子的好事,真想狠狠的抽打你的小屁股。
被郭熙然這麼一鬧,剛纔的靡靡的氣氛蕩然無存。盧子秋徒呼奈何。
“長今妹,宋時棟將軍就在努爾哈赤的軍中,我擔心申思逸不會放過他,所以讓他混在努爾哈赤的騎兵中趕到了海汀倉,今後,他會協助你訓練新軍並加強城防。”盧子秋只能說起了正事。
因爲申思逸來的太快,之前又沒有得到任何風聲,所以盧子秋此次的佈局非常的倉促。即便如此,盧子秋還是第一個就安排了宋時棟的退路,他對申思逸太瞭解了,雖然申思逸曾經對宋時棟非常的欣賞,但是世易時移,申思逸是不會放過讓他丟盡顏面的宋時棟的,更何況宋時棟還在他盧子秋的手下任職,而並沒有兵敗後馬上回到浙江領受責罰,這完全可被視作反叛。
以申思逸的個性,他是絕對不會放過宋時棟的。好在宋時棟沒有軍職,盧子秋便安排他跟隨努爾哈赤的騎兵離開了征討軍指揮部。
“太好了!”長今公主喜道:“長今正愁不知道該如何訓練新軍呢,有宋大人的協助,長今的心中就有底了。”長今轉過頭含情脈脈的看着盧子秋,說道:“子秋哥什麼都爲長今想到了,謝謝你。”
“啊。哈哈,哈哈,這不是應該的嗎?”盧子秋尷尬的撓了撓頭,乾笑道。他這樣做的目的最主要的是保護宋時棟,卻沒有想到長今公主竟然以爲是爲了她,這真是歪打正着呢。
第二天一早,盧子秋便離開了。他不敢耽擱,因爲他覺得萬曆皇帝在這個時候換下自己,必定是對自己起了猜疑之心、這個時候最好是夾緊尾巴,趕快趕到京城,以示自己對皇命的百分之百的無條件服從。如果自己拖拖拉拉,甚至拒不交出兵權,那麼自己的罪名便會被坐實。所以他纔會如此急匆匆的離開。
至於柳成龍送的那十萬兩銀子的程儀,盧子秋並沒有帶走,而是私下裡悄悄轉給了長今公主,讓他在危機時救援征討軍。當然如果沒有那一天最好。可是盧子秋的心中有直覺,在朝鮮戰場上,葬倭征討軍一定會遭受困難和挫折,而自己也有可能再次踏上這片土地,那個時候自己又將面臨怎麼樣的局面呢?
“盧子秋奉旨回來了嗎?”萬曆皇帝問道。
跪在他下方的人,盧子秋也認識,正是錦衣衛指揮僉事羅克敵。
“回稟皇上,盧子秋在接到聖旨之後沒有一刻停留,馬上與申思逸交接了兵權,第二天便離開返回京城。”羅克敵回答道。他知道這一切並不奇怪,因爲送申思逸赴任的人馬中有錦衣衛的密探。
“恩。”萬曆皇帝點了點頭,表示滿意,如果盧子秋推三阻四,甚至拒不交出兵權,則說明這盧子秋確實有問題。現在盧子秋的所作所爲恪守了臣子的本分,這多少讓萬曆皇帝有些放心。
“不過——”羅克敵欲言又止。
“克敵,有什麼話救直說。”萬曆說道。
“皇上,密報回覆盧子秋大人頗得士兵和將領們愛戴,申思逸大人似乎一時之間難以掌控局面。”指揮僉事羅克敵字斟句酌的說道。
“能不能掌控局面,那是申思逸的事情。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他這個征討大將軍也別幹了。”萬曆皇帝一揮手說道:“對了,盧子秋神秘時候進京啊?”
“驛馬回報,盧大人距離京師還有三天的路程。”羅克敵回答道。
“來得倒是夠快的。”萬曆皇帝說道:“去,告訴他不必趕那麼急。讓他四天後的上午到達京城,朕親自去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