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人,貴妃娘娘有請。”盧子秋正要出宮,卻不料一個小太監急急忙忙的趕來說道。
又請?盧子秋微微皺眉,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相請了!關鍵的這個月似乎還只過去了六天。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亂子。不過盧子秋也很享受這份甜蜜的“痛苦”,還夾雜着偷情的快感。
“參見皇上。”盧子秋剛進房,鄭貴妃便盈盈拜倒在地。
盧子秋連忙將她扶起,低聲說道:“你又玩什麼把戲?”
鄭貴妃吃吃笑道:“坐着皇上的位子,睡着皇上的妃子,難道你還不是皇上嗎?”
盧子秋無奈,說道:“晉兒睡着了?”晉兒便是鄭貴妃的小兒子,這名字還是盧子秋給取的。
“恩,睡得正香呢。”鄭貴妃偎依在盧子秋的懷中,說道:“這小傢伙真的像你,纔不到三個月就這麼會折騰,累得我腰痠背疼的。”
盧子秋輕輕的爲她捏着肩膀。鄭貴妃舒服的閉上眼睛,吐氣如蘭的說道:“你要是真的皇帝多好啊,真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幹什麼?”盧子秋笑道。
鄭貴妃的臉上一紅,佯嗔道:“你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呀?不正經。”鄭貴妃說着按住了盧子秋在她衣服中游走的手,聲音卻已經有些氣喘了。
“那我正經一些?”盧子秋作勢要拿出手。
卻不料鄭貴妃急忙說道:“不要。”說着便帶着他的手往下摸去。
正在兩人意亂情迷要進一步深入的時候,突然聽到出雲公主稚嫩的聲音:“子秋叔叔!”
盧子秋嚇了一跳,連忙抽出手來。
鄭貴妃更是惶急,低聲說道:“你快躲到被子中去。”
盧子秋一愣,同樣壓低聲音說道:“我爲什麼要躲啊?”
鄭貴妃大羞說道:“你要是不躲,我擔心小出雲又像上次一樣纏你半宿,什麼都耽誤了。”
盧子秋恍然一笑,鄭貴妃紅暈滿面。
“出雲。”鄭貴妃強裝鎮定的說道。
“母妃,出雲剛剛聽說子秋叔叔來了,他在哪裡?”出雲公主疑惑的說道,同時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向了鄭貴妃身後鼓囊囊的被子了。
“你子秋叔叔與母妃談完事已經回去了。”鄭貴妃說道,同時打了個哈欠,好像不勝睏乏的樣子。
“子秋叔叔走了?”出雲公主歪着頭,說道:“但是他們都說沒有看到子秋叔叔出去呀。”
鄭貴妃無奈的繼續撒謊道:“出雲乖,他們都沒有看到。天色不早了,出雲早些安歇吧。”鄭貴妃說着拉過被子蓋在身上,卻不料盧子秋色心大起竟然在被子下面大逞手足之慾,讓鄭貴妃一陣氣喘。
“母妃,你怎麼了?”出雲公主一邊關切的說道一邊往前走。
“你別過來。”鄭貴妃連忙喝阻:“母妃身體抱恙,別傳染了給你。”同時心中暗罵盧子秋竟然色膽包天,竟然在這個時候還不忘記那事。不過,卻又感覺在女兒面前被調戲,別有一番刺激的味道。
“哦。”出雲公主委屈的應了一聲,說道:“出雲今天晚上還想和母妃一起就寢呢。”
“出雲乖,明天母妃的身體好了,再和你一起就寢可好?”鄭貴妃好說歹說纔將出雲公主哄走了。
待出雲的身影走遠了,鄭貴妃的喘息一下子粗重起來,她掀開被子,自己下身的裙子已經被盧子秋全部褪了下來。
“你真作怪,怎麼在出雲面前還做這事。”鄭貴妃嗔道,只是她那嬌媚的面容連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盧子秋纔不理她那一套,他知道這個女人口是心非,雖然嘴裡這樣說,但是實際上早已經情動不已了。
果然,隨着盧子秋越來越深入的動作,鄭貴妃舒爽的呻吟出聲。
“子秋,我感覺到出雲公主對你的感情好像有些不對。”鄭貴妃說道。
“不對?”盧子秋停下動作,詫異的問道:“什麼意思?”
鄭貴妃白了盧子秋一眼說道:“她好像有些喜歡你。你知道的,我說的是那種喜歡。”
盧子秋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說道:“你開什麼玩笑,她才那麼小!”
“那又怎麼樣?”鄭貴妃說道:“我像她那麼大的時候已經進宮了。不過我可警告你,你現在有了永寧長公主,還有了我,可不許打出雲的主意,不然這都成什麼了?”
盧子秋忍住笑,說道:“好好好,我都聽你的!”盧子秋說完便拉過被子將兩人罩在其中。
嬌媚的呻吟中,鄭貴妃想的竟然是:這種事恐怕不是想控制便能控制的。
盧府的規模已經被擴大的十倍,對此卻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字,誰不知道現在權勢最大的不是首輔王錫爵,而是忠勇定國公盧子秋,幾乎天天陪在皇上的左右,如果不是盧子秋已經娶了幾房的嬌妻,甚至連永寧長公主也收進房中,別人肯定要懷疑盧子秋是萬曆皇帝的男寵。
“父親。”盧子秋剛進盧府,便聽到一個奶聲奶氣的的聲音,正是謝可卿所生的盧迪,現在都快兩歲了,說話都已經很利索了。
盧子秋上前一把將他抱在懷中,問道:“小迪乖不乖啊?”
“小迪乖,小迪最乖了。”盧迪像盧子秋一樣恬不知恥的說道。
這時候便聽侍候在旁邊的一個丫鬟說道:“乖什麼乖呀,這麼小就學會偷看女孩子洗澡。”
另一個丫鬟說道:“還不都是跟老爺學的。”
盧子秋一腦門黑線……
“怎麼纔回來啊?”羽希一邊驕傲的撫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一邊嗔怪道。
“哎喲,我的寶貝,你可要悠着點。”盧子秋連忙走過去攙扶着:“可不要亂走動,萬一有個磕磕碰碰的可怎麼辦呢!”
體會到盧子秋的關心,羽希嫣然一笑,說道:“御醫都說了,多走動走動對孩子有好處。倒是你呀,朝中的事即便再忙也該早些回來,永寧和藻兒可有些怪你不努力了啊。”
“人家哪裡有怪啊?”沈藻嬌羞的說道。
“是麼?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誰唸叨着——”羽希的話還沒有說完,沈藻已經嬌羞的叫道:“羽希姐姐不許說了。”
盧子秋哈哈一笑,走過去將沈藻也摟入懷中,沈藻本待掙扎,又怕動了羽希的胎氣,便乖乖的由他抱着。一個月前盧子秋已經將謝可卿與沈藻接到了京城,並且迎娶了沈藻過門。只是永寧與沈藻鬱悶的是,即便盧子秋夜夜耕耘,她們的肚子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現在天下太平,盧子秋卻並沒有清閒下來。因爲朝鮮的使節來了,而且一定要讓盧子秋接待。畢竟盧子秋曾經作爲兵馬大元帥率兵救援朝鮮,朝鮮使節的要求也就顯得不那麼過分了。“萬曆”皇帝雖然心中不願意,卻在滿朝文武的解勸聲中只有勉爲其難的答應了。
因爲朝鮮使團非常龐大,爲了保證使團的安全,錦衣衛已經將整個驛館騰空了。
盧子秋奉旨來到驛館與朝鮮使臣商量國事,可是進入驛館之中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使臣來搭理自己!自己就這樣被晾在一旁了。
過了一會,環佩輕響,竟然走進來兩個嬌媚的侍女。
“請盧大人沐浴更衣。”兩名侍女齊聲說道。
盧子秋一愣,不是外交談判嗎?怎麼還要沐浴更衣?
但是侍女說這說朝鮮的傳統,也是對兩國邦交的尊重。
盧子秋無奈只得跟着侍女走進裡間,裡面果然早已經準備了一個碩大的木桶,裡面的熱水正冒着絲絲的水汽,上面鋪了一層玫瑰花瓣。
盧子秋皺眉,這個似乎是給女人準備的。正要問侍女,但是看到她們的臉色,盧子秋便知道問了也是白問,頂多告訴你:“這也是傳統。”
侍奉盧子秋將外衣脫去,兩名侍女便退了出去。這樣也好,盧子秋也覺得自在了不少,便跨入木桶之中。裡面的水溫適中,盧子秋不自覺的舒服出聲。
這個時候,盧子秋聽到兩個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盧子秋以爲是那兩個侍女去而復返,也沒有太在意。
果然,一雙柔嫩的小手按上了盧子秋的雙肩,開始爲他輕輕的按摩。
盧子秋愈發的放鬆和舒服。
這時,那個女人突然將嘴湊到盧子秋的耳朵上,吐氣如蘭的說道:“舒服嗎?主人!”
盧子秋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這是——郭熙然!
他轉過頭,映入自己眼簾的果然是郭熙然絕美的面龐。數月不見,竟然有些清減了。
就在盧子秋有些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在另外一邊響起另外一個女人的聲音:“子秋哥,一別數月,你就一點都不想我們嗎?”
這——竟然是長今!她不是已經是朝鮮的女王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盧子秋徹底懵了。
然而更讓他發懵的是,兩個女人的輕紗褪去,身上竟然只穿着簡單到清涼、輕薄到暴露的褻衣!
看到她們倆,盧子秋突然明白爲什麼浴桶要做的這麼大了。
這一夜盧子秋幾乎沒有睡!好在驛館的閒雜人等已經全部被請走了,所以三人之間的那些事纔沒有成爲街頭巷尾的豔聞!
盧子秋在迷迷糊糊中依稀記得長今趴在他的耳邊說道:“以後,朝鮮王庭就是你的行宮。我和熙然妹妹可一直會等着你的喲。”
朝鮮女王終身未嫁,不過讓後人非常迷惑的是,她竟然有一個名叫李盧的兒子。
後來史學家翻遍史冊,終於在明朝與朝鮮的邦交史中發現,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明朝每年至少都會派一次使團出使朝鮮,雖然時間和成員多有不同,不過使臣都是忠勇定國公盧子秋。
於是乎,衆人恍然!
“怎麼還沒到?”黃興霸有些着急的望着南方的官道。
“急什麼?”盧子秋笑道:“老婆都討了,還這麼毛躁。”
一個月前,在盧子秋的主持下,黃興霸與小翠拜堂城了親。
黃興霸剛想辯解兩句,便見盧子秋輕輕的說道:“來了。”
果然,官道上幾輛馬車正疾馳而來,遠遠的便能聽到車把式“駕!”“駕!”的催促聲。
“嘔——”盧子秋剛打開車門,菜菜子便從車上跌跌撞撞的跑下來,到了路邊嘔吐起來。原來是暈車了!
盧子秋體貼的輕輕的拍着她的背。過了好一會,菜菜子纔好了一些。
依舊喘息着說道:“真沒想到,我不暈船,反倒暈車。”
盧子秋替她擦了擦嘴說道,馬車顛簸,所以暈車也是正常的。
本來這一次盧子秋是想讓汪秀寧一起來的,但是一來瑤州衛確實還有很多事需要善後,特別是在扎布放手之後,漢瑤的融合呈現了一個非常好的趨勢,如果半途而廢確實可惜。所以汪秀寧便讓菜菜子先一步來了。
“怎麼了?沒見到秀寧姑娘心中有些失落吧?”菜菜子說道。
“是有些呢。”盧子秋笑道:“本來是你和秀寧兩個人的活,今天晚上你一個人全頂下來吧。”
菜菜子的臉上馬上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連連擺手道:“呀埋跌,呀埋跌,我暈了這麼多天的車,哪裡還有力氣?再說即便是好模好樣的也禁不起你的折騰。”菜菜子的臉上微紅說道。
嘿嘿。盧子秋心中暗笑,他最喜歡聽菜菜子說“呀埋跌”了。
剛進了盧府,便見到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李如鬆。
“大人!”見到盧子秋歸來,李如鬆連忙站起來行禮道。
“如鬆兄,都不是外人,以後少來這些虛套。”盧子秋扶住李如鬆說道:“怎麼?如鬆兄今天來所爲何事?總不會是爲了盧某的一杯水酒吧?先說好了,我府上的酒早就被你們這些兵痞給喝光了,下次想喝酒,對不起,自備!”
盧子秋笑罵道。李如鬆嘿嘿一笑,盧大人說什麼話聽起來都讓人覺得舒服、親切。
“大人,如鬆這次來可不是討酒喝的。”李如鬆說着看了菜菜子一眼。
菜菜子馬上說道:“你們慢慢聊,我乏了,先去歇息了。”
卻不料盧子秋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說道:“如鬆兄,但說無妨,這裡沒有外人。”
盧子秋既然這麼說,李如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於是說道:“大人,按照您的命令,如鬆從神機營、京營中篩選了一萬名精銳,經過特訓,已經具備了非常強悍的戰鬥力,隨時都可以出征日本,徹底將他們滅絕。”
啊?盧子秋沒有想到李如鬆所說的竟然是出征日本的事。他是知道的這菜菜子將日本看得重逾生命,而李如鬆竟然當着她的面說出出征日本,並且徹底將其滅絕的話來。更何況這些話還是自己先說出來的。盧子秋不由感到非常尷尬,偷偷的看了菜菜子一眼,竟然發現她的神色如常,似乎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似的。
盧子秋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不過菜菜子的心機很深,從臉上很難看出什麼來。
見到李如鬆還要往下說,盧子秋連忙咳嗽了兩聲。
不過,已經打開話匣子的李如鬆卻並沒有發覺異樣,依舊說道:“同時,按照大人的部署,浙江、福建的新軍招募也已經展開,一聽說是爲了出征日本,百姓應招的熱情很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招收了兩萬餘人。目前,宋時棟、鄭浩兩位將軍正在加緊對他們進行訓練。”
李如鬆抹了一下嘴繼續說道:“三寶船廠也重新的開張。從各地選拔來一大批技藝高超的匠人。造船的工藝也更上一層樓,絕對不會重蹈元人的後輒。”
李如鬆一口氣說完,眼睛眨巴站吧的看着盧子秋,好像一個回答對問題的小學生在等待老師的誇獎。
盧子秋苦笑,嘎巴吧的說道:“如鬆兄辛苦了。”
“不辛苦——”李如鬆依舊支着耳朵,卻沒有聽到盧子秋的下文,於是有一些奇怪一些委屈的說道:“大人,你剛纔聽到了嗎?這些部署可都是按照您的要求去做的,而且比您規定的時間整整早出了三個月!”
“我知道了——”盧子秋悶聲悶氣的說道。
卻不料菜菜子撲哧一笑。
盧子秋本以爲她回生氣會難過,但是卻見她笑了,不由問道:“你爲什麼笑?”
“笑你是個傻瓜!”菜菜子嗔道。
李如鬆才醒悟,面前的這個女人可是日本曾經的神使,自己剛纔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妥。不過,作爲一名軍人,李如鬆無疑是非常果敢的,絲毫不拖泥帶水!他朝盧子秋和菜菜子拱了拱手,然後飛也似地離開了。
“子秋君已經決定了?”菜菜子看着盧子秋,認真的問道。
雖然不想傷害她,但是盧子秋依然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與日本這樣一個國家爲鄰,子秋必須先發制人!子秋不願意災難重演,也不願意同胞遭受荼毒。”
菜菜子的眼光一凝,遲疑的問道:“子秋君,你是否有預知未來的能力?”
這一下子盧子秋也愣了,說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菜菜子神色激動的說道:“甲午,馬關……”她試探着說出這兩個詞,雖然並未說明白,可是如果盧子秋也像她一樣是後世穿越而來的話,必然知道這代表的是中日甲午海戰和馬關條約。
果然,盧子秋眼睛瞪的滾圓。
於是,菜菜子明白了。和自己一樣,盧子秋同樣本不應屬於這個時空。
“子秋君也是身負使命而來嗎?”菜菜子問道。她以爲盧子秋是在中國政府的安排下穿越到大明的。
“使命?”盧子秋一愣,說道:“子秋沒有使命,子秋所做的一切都是憑着良心和自己的認知。”
“真的?”菜菜子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盧子秋笑道:“這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不過是一個幸運高鐵乘客,意外的中了五十萬而已。”
菜菜子一愣,繼而大笑。她笑的如此的開懷,如此的狂野,甚至連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指着盧子秋的鼻子,笑得彎下腰去。
盧子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難道我真有這麼可笑嗎?”
菜菜子笑完了之後,說道:“菜菜子負有使命而來,而子秋君卻只是無心的過客。有心算無心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我們竟然能在這裡相遇,如果沒有君,大明很有可能在朝鮮戰爭中已經走向了滅亡。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呢!”
“菜菜子,你錯了。”出乎意料,盧子秋鄭重的說道:“即便沒有子秋,大明也不會亡於日本之手。在後世的歷次戰爭中,日本從來就沒有徵服過中華民族!如果沒有子秋,還有中華民族千千萬萬的同胞,比如李如鬆、比如宋時棟、甚至申思逸!他們都會挺身而出,以靖國難。只是有可能會付出比較大的代價而已。”
說完了這些話,盧子秋又笑道:“當然,他們是沒有能力勾引並迎娶我的菜菜子的。”
菜菜子啐了他一口,說道:“沒羞!”
繼而,她便投入盧子秋的懷抱之中,柔聲說道:“子秋君,菜菜子現在是你的妻子,不是日本的神使。無論你做什麼,菜菜子都會支持你,不過求你看在菜菜子的面上,不要滅絕了日本。畢竟相對於部分人來說,大多數的日本民衆是無辜的。”
雖然盧子秋並不贊同菜菜子的話,但是他並沒有拒絕她的請求。或許,日本的民衆是可以教化的——盧子秋這樣想。
點了點頭,盧子秋說道:“或許吧。”
雖然盧子秋並沒有明確的答應,但是話音也大爲鬆動,菜菜子也不便逼得太緊。
她擡起頭說道:“子秋君,有一件事希望你仔細考慮。”
“什麼事?”盧子秋問道。作爲同樣穿越的靈魂,盧子秋的很多想法也只有菜菜子能懂。見菜菜子說的鄭重,盧子秋也不由認真的問道。
“子秋君覺得大明王朝如果在君的掌控之下,是不是會比現在更加繁榮呢?”菜菜子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是想勸我弒君而代?”盧子秋笑道。
“怎麼?在菜菜子的印象之中,子秋君可不是一個古板之人。況且現在朝廷的這種情況恐怕也算不上是弒君吧?”菜菜子笑道。
盧子秋自然知道自己的這一切佈局瞞不住聰明絕頂聰明絕頂的菜菜子,於是迴避道:“這樣不是挺好嗎?逍遙自在,幹什麼非要去坐那個座位呀。”
菜菜子就知道以盧子秋懶散的性格肯定會不願意這麼費時費力,甚至還要殺人。所以她勸道:“子秋君,難道你忍心你的民族和家國像後世那樣經歷磨難?菜菜子知道,你一直在試圖改變這一切,可是這都是不夠的!我就是個例子,我雖然也在努力改變這一切,但是卻依舊逃不過強大的歷史慣性!只有處於支配的地位,纔有可能徹底改變這一切!”
菜菜子的話,讓他心動了。確實,他現在距離登頂僅僅一步之遙,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但是那樣便意味着必須要殺死羅克敵!在危機時刻,羅克敵選擇了信任自己,自己又如何忍心對他下此毒手?
但是菜菜子卻錯以爲盧子秋是擔心羅克敵難以對付。她說道:“羅克敵的武功雖然不弱,可是如果伊賀家的雙姝出馬一定會萬無一失。”
“好了。”盧子秋揮手打斷了菜菜子的話語,說道:“這件事,等等再說吧。”
菜菜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真看不出來,堂堂的盧大帥竟然是這樣一個優柔寡斷之人。”
盧子秋絲毫不以爲意的說道:“如果我真的殺伐果斷,你還會喜歡我嗎?”
菜菜子一愣,是呀,如果盧子秋爲了目標,不擇手段,心冷如鐵,那他還是自己所愛的人嗎?自己愛的不是是他的優點,同樣包括他的缺點呀。
菜菜子笑道:“算你過關了。不過,這件事可以等,有一件事卻等不了了。”
“什麼事等不了了?”盧子秋戲謔着看了看菜菜子平坦的小腹。
“菜菜子來的時候聽說瑤族一年一度的潑水節就要到了。”菜菜子沒頭沒尾的說道。
“恩?”盧子秋一頭霧水。
“聽說瑤族的潑水節是青年男子向女子求愛的儀式。菜菜子還聽說,瑤族的聖女也參加這一次的潑水節喲。”菜菜子說道。
哎喲!盧子秋這纔想起,自己曾經與星言聖女訂立了三年之約,粗略的算一下自己離開瑤族可不是三年了嗎?這個小娘皮倒真的說話算話要招親了。不行,老子要馬上趕去,老子的女人誰也不許搶。
盧子秋一邊高聲喊道:“備馬,快備馬!”一邊向外面跑去。
菜菜子擺出一副幽怨的樣子說道:“人家纔到,子秋君便要離開嗎?君就這樣不願意見到菜菜子?”
盧子秋回過頭哀求道:“我的小姑奶奶喲,這個時候你就別再添亂了,頂多等我回來了好好補償你就是了。”
菜菜子嫣然一笑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好了,你快去吧,看你那猴急的樣!放心吧,秀寧姑娘會給你守好聖女的,別人搶不走。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好運氣!”
不過最後一句話,盧子秋已經聽不到了,他已經騎上馬飛馳而去。
這一年的瑤族潑水節是歷史上最熱鬧也是最盛大的一次,因爲參加的不僅有瑤族的百姓,還有爲數不少的漢人!汪秀寧議長也應邀前來。此時她正坐在星言聖女的旁邊。
一貫淡雅的星言聖女,今天竟然盛裝打扮,絕美的姿容讓漢瑤兩族的青年男子們爲之瘋狂!雖然汪秀寧的魅力也是耀眼奪目,可是瑤州城誰不知道她是盧子秋大人的禁臠啊?想打她的注意?你先看看前任知府王佑直大人吧!被當面揍成了豬頭還不算,而且被變相囚禁起來。好容易前幾天等來了調令,聽說拿到調令的那一刻,王佑直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可是聖女就不同了,在擁有美麗、善良等諸多有點的同時,她和盧子秋扯不上關係,這一下好多自認爲優秀的瑤族與漢族的小夥子們都卯足了勁要擁得美人歸。只有已經超然物外的扎布長老看到這一切之後撇了撇嘴,輕輕說道:“別癡心妄想了,薩拉神典早已經說明了,聖女是要嫁給盧子秋的。”
等等?扎布長老突然醒悟過來,他之前見過神典,神典結束的很突然,但是記憶中並沒有這一頁呀?還有這墨跡,似乎還沒有幹?這是——扎布長老悄悄的看向端坐在座位上不苟言笑的星言聖女,無奈的搖了搖頭:聖女呀,你跟盧子秋學壞了。
今天的聖女顯得有些心神不寧,潑水節已經臨近尾聲了。青年男子們已經開始向心儀的女子求親!周圍不斷的發出鼓譟聲和噓聲。也不斷的有男子興高采烈的牽着嬌羞的女子離開,可是那個可惡的人竟然還沒有出現!他難道已經將三年之約忘記的乾乾淨淨了嗎?
看出星言聖女的緊張,汪秀寧安慰道:“聖女不必緊張,他一定會趕到的。”
被汪秀寧看穿了心事,聖女顯得很嬌羞!她兀自不承認的說道:“誰在等他?”
這時,一個自詡英俊優秀的男子走下場,在衆人的目光中向星言聖女走來。
到她的面前兩步遠的地方站了下來,高聲唱道:“東海的雲彩西海里來,哪一朵雲彩雨裡來;妹是牡丹園子裡開,阿哥澆一趟水來。”
在衆人的鼓譟聲中,青年單膝跪地,同時右手伸向聖女。如果聖女答應便將小手放在他的掌心,如果不同意那就把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之上。
過了一會,星言聖女雙手交疊。
於是大家一起發噓,那青年便狼狽的逃走了。
接下來,又有幾個青年向星言求親,都被拒絕了。夜越來越深。幾乎所有的求親都已經結束了,所有的人都圍在了聖女的周圍,想看看哪個後生能夠幸運的帶走聖女。
不斷的有青年下場,又不斷的黯然離去。
時光慢慢的流逝,星言聖女看着依舊空蕩蕩的官道,心中一片冰冷。她轉過頭對汪秀寧說道:“星言會答應下一個求親者。”
“什麼?!”汪秀寧大驚:“你不等子秋了?”
星言黯然一笑:“非是星言不等他,是他的心中早已經沒有了星言。”
正在這時,又一位青年下場了。他剛張嘴,便聽一個急吼吼的聲音傳來:“慢來,慢來!”
衆人一起回頭看去,竟然是盧子秋大人回來了。
他騎在馬背上,疾馳而來!走到近前也不放緩速度,飛身一跳便躍了下來,然後硬生生的將馬停住。
百姓們見到盧子秋滿面征塵,滿頭大汗,不由笑着喊道:“盧大人,你這麼急趕回來也是想在潑水節上求親嗎?”
盧子秋喘息了一下,高聲說道:“正是!”
於是衆人的勁頭頓時來了。
“盧大人是要向誰求親呀?”立馬有人高聲喊道。
盧子秋也不答話,邁開腳便向聖女與汪秀寧處走去。
但是,百姓們哪裡會讓他如此輕易的如願,便喊道:“盧大人,只有唱了情歌才能求親喲!大人你要先唱情歌喲。”
盧子秋一下子傻了,自己哪裡會什麼情歌呢?
衆人見一下子難住了盧子秋,都很開心。一個**聲叫道:“盧大人今天不唱就別想向姑娘求親,大夥說對不對。”
“對!”所有人迎合。
這下盧子秋爲難了。憋了好一會,才操着破鑼一般的嗓子唱道:“妹妹你坐船頭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愛愛,纖繩上蕩喲喲!”
嘩的一下,所有人全樂了,這哪裡能夠叫情歌啊?
盧子秋可不管那一套,他走上前,單膝跪地,然後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同時伸出了左右兩隻手!
他想幹什麼?難道想同時向聖女和議長大人求親?
盧子秋與汪秀寧之間的事幾乎人盡皆知,他們見盧子秋趕來也都以爲他是要向汪秀寧求親的,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他竟然連聖女的主意都打!
接着,大家又開始想看盧子秋的笑話了,畢竟聖女今天晚上已經拒絕了那麼多優秀的青年了。面對盧子秋如此難聽的情歌,如此兒戲的求親(同時求兩個)聖女一定會嚴詞拒絕的。
然而讓所有**跌眼鏡的是,汪秀寧與星言聖女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將小手放到了盧子秋的手中!
在衆人的注視下,盧子秋帶走了汪秀寧與星言二人!當天晚上兩朵鮮紅的鮮花盛開了。
數日之後,在瑤州城幾乎所有人的送行下,盧子秋帶着星言和汪秀寧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行程。相比與來時的匆忙,這回去的路顯得悠閒而自在,一行人時不時的停下來賞賞風景,做一些愛做的事情,倒也愜意。
“大人,這面就到丹徒縣了。”衛兵們上前稟報道。
盧子秋點了點頭,正要彎腰回到馬車內。
卻聽到一聲馬嘶,一匹跨馬衝着車隊直奔過來!
“什麼人!趕緊停下!”衛隊連忙上前阻止。
可是盧子秋已經說不出話來,因爲他看到馬上的騎士長髮飄飄,穿着一身大紅的吉服,身後揹着一柄長劍。
“好一匹胭脂馬呀。”盧子秋喃喃自語,一如七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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