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範星竹一聲驚呼,手中的文件被撞得散落了一地。
“對不起,對不起範局長。”來人連忙去撿地上的紙張。
“是小張啊,這麼慌慌張張的幹什麼去啊?”
“嗨,別提了,剛剛得到消息,說一個村長因公殉職了,總編讓我過去採訪呢。”小張有些不情願的說道。
“哪個村長啊?還是因公殉職?誇大了吧。”範星竹不以爲然的笑了笑,這報社啊就喜歡小題大做,也不知道這村長是怎麼個因公殉職法,是關心村裡的小寡婦累死在寡婦的牀上?還是爲了促進國家釀酒業的發展奮不顧身犧牲在酒桌上?
“這次可不是誇大呢,我只是趕去打個前站,收集第一手資料,聽說我們的總編還有縣裡電視臺都準備過去呢。”
“哪個村啊?”範星竹心臟猛的一跳,強笑道。
“哪個村我沒怎麼聽清,不過聽說那個村長是剛來半年多的大學生。”小張也是匆匆忙忙接到的採訪任務對於背景還真不是很熟悉。
範星竹腦子嗡的一下,“是不是碾石村,那個村長是不是叫朱泊風?!”
“對!就是碾石村,那個大學生村長也確實叫朱泊風,原來範局長也知道了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前幾天還好端端的,又怎麼會因公殉職,你告訴我這是不可能的。”範星竹怎麼也無法相信朱泊風竟然會“因公殉職”!她多想從小張的嘴裡聽到剛纔所說的話都是玩笑,但是直覺告訴她,恐怕這是一個事實,那個一腔熱血又有些邪氣的大學生真的就這麼離去了。
“你不是剛回來嗎?怎麼又要去啊?那個小山村到底有什麼魅力讓我們的聞悅大小姐魂牽夢繞啊?”YZ大學醫學院中,一名短髮女生對聞悅說道。
“哼,保密!”聞悅諱莫如深的說。
“誰還不知道呢,哎呀,學長,不要嘛。”短髮女生學着聞悅昨夜的囈語,聲音誘人。
“你還敢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聞悅又羞又急,作勢撲了過來。短髮女生格格一笑跑開了,一邊跑一邊笑着說:“學長,不要嘛,哈哈哈哈。”
此刻的聞悅一顆心早已回到了山青水綠的碾石村,笨學長,臭學長,這麼長時間不見想我了吧,我就是讓你知道本姑娘並不是不能沒有你的,讓你也知道珍惜眼前人!哼,明天,明天我就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把你嚇一大跳。只是不知道這冥冥之中,誰將會被誰嚇一跳。
“費老,不就是一個旅遊服務的小CASE嗎?事情清晰也有照片,至於您親自來嗎?”一輛白色的採訪車上,二十五歲的年輕記者李飛從副駕駛座上扭過頭來,討好得對正在後排閉目養神的《揚子晨報》的主編費禕說道。
“你小子懂什麼?這次可是齊豫集團的公子交代下來的,如果做得他滿意了,以後報社的贊助可就非常可觀了。”費禕老氣橫秋的說道。
“那是,還是費老想得周到,齊豫集團可是資產過億的集團公司呢。這個田然旅遊開發商要倒黴了。對了費老,怎麼以前就沒聽說過這個什麼田然旅遊開發公司呢?”
“放心吧,我早查過了,剛剛註冊不長時間。註冊資本五千多萬,應該沒有什麼背景。”作記者的首先要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起。和齊豫集團比起來,田然旅遊開發公司無論是背景還是註冊基本的確都要遜色一些,至於怎麼取捨那還不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嗎?
“怪了,碾石村應該正在動工啊,怎麼會這麼安靜呢?”下了車扭動了以下顛簸得有些痠痛的老腰,費禕小聲自語道。
“費老您看,村裡人都在那呢。”順着李飛手指的方向,費禕看到幾百口老老少少都集中在村委會的小院中,靜悄悄的竟然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這碾石村強買強賣,搞個人崇拜,販賣假貨,恃勇行兇,毆打旅客,現在再添一條古里古怪,我看以後誰還敢來!走過去拍幾張照去。”
“這位大姐你好,我是《揚子晨報》的記者,我們接到投訴說碾石村農家樂經營不規範。請問哪一位是負責人?”
“桑叔叔,你一定要救活他。”田甜眼中沒有一滴淚,語氣平淡的嚇人。看得林怡萱心中發毛,走過去握住閨女冰涼的手,“甜甜,你哭出來吧,別憋着,哭出來吧。”
田甜慘然一笑:“媽,我不哭,壞人最怕我哭了,我不哭,我要他醒過來。”說罷掙脫林怡萱的手走到張三豔的身邊,把她僵直的身體扶到椅子上坐下來,從始至終,三豔兒的眼睛都沒有離開躺在牀板上的朱泊風。
田農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對於朱泊風他非常看好,卻沒有想到飛來橫禍,怎麼就出了這檔子事。自家女兒和自己一樣是個倔種,怎麼才能勸解啊。
“怪事,怪事,沒有了脈搏和心跳應該可以確診死亡了,只是爲什麼一天多了他的身體卻沒有僵硬呢?
“那是不是說我老公他還有醒來的希望?”田甜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急急的問。
“很難說啊,這樣的病例從來沒有見過,需要送到醫院檢查一下才能確定。”其實桑醫生的話有很大一部分安慰的成分,畢竟沒有脈搏和心跳已經可以確診爲死亡了。
一直沒有哭的田甜喜極而泣,“三豔,你聽到了嗎?你聽到了嗎?朱泊風還有希望,還沒有死!我不哭,不能哭。”可是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麼也止不住。看得屋裡的人心裡酸酸的。
“你們要幹什麼?!我們是記者,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李飛色厲內荏的聲音傳了進來。
“老秦,去看看怎麼回事。”田農皺了皺眉頭。秦先生出去了一會便回來了,附在田農的耳邊低語了一會,田農皺了皺眉頭,厭惡的說趕緊打發他們離開。秦先生正要離開,但是李飛的聲音愈發高亢:“不要以爲他一個大學生村長有什麼了不起,以爲鑽到這山溝溝裡就能當土皇帝了?真打了我們,他也吃不了兜着走!”
“我叫你媽的嘴臭。”陳默雙目充血,衝着李飛就是一記老拳,可憐文弱的李飛哪裡撐得住,慘呼一聲飛一般的摔倒在地,嘴角已經崩出血來。
村民們一見陳默動了手也往前湊了湊,小寶丫先衝過去對着抱頭呼痛的李飛一邊踢一邊罵:“不許說叔叔壞話,不許說叔叔壞話,叔叔是好人。”
老成持重張朝文老淚縱橫,這不知道哪裡鑽出來的外鄉人竟然在這裡造謠生事,連朱泊風死了都不讓他安寧!張朝文越想越惱,不由惡向膽邊生,抓起靠在牆邊的鋤頭,大喝一聲:“都讓開,我夯死這個吃屎的狗東西!”
“老村長!”一聲嬌喝阻止了張朝文,原來是田甜從恰好從房中走出,白皙的臉龐沒有一絲的血色,目光冷厲如冰竟然讓人不能逼視。
“田老師啊,都怪我啊,是我沒有看好朱村長啊,我一大把年紀了,老天要收也該收我啊。”張朝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失聲痛哭。
費禕、李飛兩人都有些摸不着頭腦,看那意思似乎是那個叫朱泊風的村長出事了。
“你們是哪個報社的?”田甜扶起老村長,瞪視着費、李二人,雖然聲音不高,卻讓兩人平添了一股寒意。
“我,我們是《揚子晨報》社的。”李飛說起話來竟然有些結巴。
“是誰讓你們來的?又是誰讓你們說那些話的?”
“怎麼?既然敢做還怕被報道嗎?”面對一個年輕的女人,李飛的膽氣漸漸狀了,記者的脾性又回了來。
“是齊豫集團的公子提供的線索。”李飛年輕,費禕可是老奸巨猾,不管如何這篇報道是寫成了,回去之後自己再到醫院纏上幾圈紗布就更有說服力了。齊豫集團的粗腿也算是抱上了,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可犯不着在這裡爭這一口閒氣,萬一這些村民發起瘋來,吃苦的還是自己。
“父親!”田甜轉向田農。
“我明白了。”田農鄭重的點點頭,“老秦,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我要讓齊豫集團成爲歷史!”
“好大的口氣!”李飛小聲嗤笑道,齊豫集團資產過億,豈是你說吃就吃的?何況又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
但是轉而一看費禕,他的老臉上竟然一點血色都沒有,雙目呆滯,嘴脣不住的打着哆嗦。
“費老,您不舒服嗎?”李飛問道。
“他竟然是田農!”費禕顫抖的說道。
“田農?田農是誰?”李飛好奇道,難道比齊豫集團的老闆還要牛叉?
“田農是誰?他的資產超過萬億,齊豫集團和他比起來連螞蟻都算不上……”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甩在了齊浩民的臉上,對於這個寶貝兒子,齊源禮第一次下這麼重的手!
“爸,我知道錯了。”齊浩民捂着臉跪了下來。
“已經晚了,齊豫集團已經不復存在了。我辛辛苦苦一輩子掙下的家業竟然因爲你爭風吃醋轉瞬間丟得乾乾淨淨,你,你去把那個陸菲菲叫來,我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把你迷成這樣!”
“爸,您見不到了,她已經去找朱泊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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