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軍營,盧子秋才發覺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齊孟起四十多歲得年紀,雖然是三品的武官,但是武官的身份在炎華朝普遍比文官低,對自己也是恭敬有加,帶的兵雖然算不上百戰餘生的精銳,卻也算得上是精兵了。
“不知大人準備何時出征啊?”寒暄過後,齊孟起問了最關心的問題。
“不急,不急。弟兄們出征打仗,這刀槍無眼總要和家人好好告個別,這樣,十天後,齊將軍帶領大隊人馬向濟南府出發,高大哥會與你聯繫。”
“可是大人,兵貴神速啊。”齊孟起還是忍不住說道,在他看來這個欽差大人實在有些兒戲了,出兵平亂就應該雷厲風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剿平叛亂。
“齊將軍,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這十天請將軍置辦糧草,整頓軍務,京營兵代表着朝廷的威嚴和形象,只能勝不能敗,絕對不能讓山東衛兵看扁了。倉促出兵如果因爲準備不充分而吃了敗仗,這個責任你付得起嗎?”盧子秋看出齊孟起就是那種刻板的軍人,他和高進不一樣,決不能用同樣的方式對待,對他這樣的人,板起臉打官腔最有作用,果然——“末將遵命!”齊孟起雖然心中不滿卻只能拱手領命。
“盧兄弟你這是?”出了兵營,盧子秋便領着高進又進了覓春樓,高進看着圍在身邊的十個環肥燕瘦的美女,有些心驚膽戰的問道。
“高大哥,這些姑娘最崇拜英武的好漢,高大哥馬上要上戰場了,就當是做做好事滿足她們的願望吧,讓她們看一看高大哥雄偉的‘另一面’。”盧子秋看着已經有些色授魂與應接不暇的高進,笑着說道。不過高進已經無暇應答了,盧子秋輕笑一聲悄悄出了門,順手將門帶上,然後換了一臉的悲慼進了羽希的別院。
“盧公子你這是怎麼了?”看到盧子秋的臉色,羽希沒來由的心中一慌。
“羽希,你什麼都不要問了,讓我好好看看你,也許這是我最後一次看你了。”盧子秋一邊淚如雨下一邊暗罵辣椒水的厲害。雖然盧子秋不要羽希問,可是羽希心頭堵得更厲害了。
“公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請告訴羽希好嗎?羽希雖然是個弱女子也許能幫上忙也說不定啊。”羽希動情的安慰着,絲毫沒有注意到盧子秋的一隻手已經伸到了她的背上,還有向下移動的趨勢。
“羽希,皇上下旨讓我帶兵打仗,有可能就一去不返了,本來大丈夫爲國征戰,馬革裹屍在所不辭,可是,可是我還是處男啊。”盧子秋終於圖窮匕見了,覓春樓十多個曾悄悄和盧子秋有過親密關係的姑娘的暗暗哭泣——每一次他都說自己是處男,但是表現的比一些花叢老手都厲害,一再逼問才知道他口中的處男原來是處理過的男人。
“公子——”羽希如此玲瓏的一個人哪裡不明白他腦中想的是什麼,這個色胚。
盧子秋看着羽希姑娘微醺一般的俏臉,喉嚨發乾,爲怕性急失態連忙端起几案上的一壺涼茶咕嘟咕嘟猛灌一氣,一直到喝完之後盧子秋纔有些眼睛發直的說道:“奶奶的,怎麼會酒呢?”話沒有說完便一頭栽倒在地。
這一覺睡的是在是甜美無比,待到盧子秋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杆了。看着坐在身邊正爲自己輕輕擦拭臉上汗漬的羽希,盧子秋有些心虛又有些希冀的問:“羽希姑娘,昨天我喝多了,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只見羽希俏臉微紅,似羞似嗔的白了盧子秋一眼,那風情差點讓盧子秋以爲自己真的糊里糊塗的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卻不想羽希卻說道:“昨天晚上盧公子睡的很安穩,什麼也沒有做呢。”盧子秋不由哀嚎出聲。
“格格。”羽希嬌笑道:“叫你使壞,活該。”羽希的臉上露出可愛至極的調皮表情。翟讓躺在牀上,剛好從她俯下的胸口處看到一片刺眼的白皙和一道深深的ru溝。
突然,盧子秋雙臂一伸將羽希摟進懷中,噴着酒氣的嘴已經含住了那兩片馨香紅暈的脣瓣。羽希的氣息一下子亂了,之前兩人雖然也會在盧子秋的軟磨硬泡下拉拉小手,可是斷沒有如此親密的基礎。羽希瞪大魅力的眼睛,那兩團柔軟隨着伊人劇烈的呼吸擠壓着盧子秋的胸。
一見並未遇到激烈的反抗,盧子秋的一隻手已經從衣裙的縫隙中伸了進去,撫摸上羽希光滑溫潤的皮膚。羽希的身體一僵,便要掙扎起身,但是盧子秋怎能讓她如願,一個翻身已經將佳人壓在了身下,搞怪的雙手還要進一步的動作,卻聽身後傳來呀的一聲輕呼,原來是香芷端來了洗臉水。
意亂情迷的羽希一下子驚醒過來,猛得推開盧子秋跑將出去。望着伊人凌亂的一羣,盧子秋留戀的聞了聞指尖的餘香,懊惱不已。
東方剛剛透出些許的亮光,朝陽還像個第一次坐花轎的新娘,頂着紅色的幕帳連個臉都沒露。清晨的大地薄霧濛濛宛然一雙惺忪的睡眼。
“得得”的馬蹄聲驚破了官道的寧靜,兩匹健馬飛奔而來。
“盧兄弟抓穩繮繩,雙腿別夾那麼緊,不然馬跑的速度降不下來的。”高進一邊儘量讓自己和盧子秋忽快忽慢的速度保持一致,一邊指導第一次騎馬的盧子秋。
“奶奶的,真看不出來這騎馬還有那麼多的學問。”盧子秋費了好大的勁才讓馬的速度減慢下來,兩人緩緩而行。
“盧兄弟你是文官,是可以坐轎子的。”
“高大哥你可別開玩笑,兄弟可是馬上要上戰場的,要是萬一打了敗仗,騎着馬跑的也快點不是,否則那些轎伕一鬨而散,我還不是要撒開腳丫子開溜?人家土匪可不管我是不是文官。”
“盧兄弟這話說的過癮,老高最看不得文人的酸腐勁,和他們從來尿不到一個壺你,可是老高喜歡聽盧兄弟說話,對味。對了盧兄弟,你爲什麼要甩開大隊人馬先來山東呢?這地面可不太平。”
“高大哥我問你,你會造反嗎?”
“好好的我造什麼反啊?嫌命長嗎?”
“着啊!造反的成本太高了,收益和投入完全不成比例啊。贏的機率微乎其微,一輸不僅是自己沒命,九族都要被咔嚓,不管是漢高祖劉邦,還是咱們的太祖爺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誰願意造反啊?你說是嗎?”
“盧兄弟的意思是?”
“官逼民反,雖然這個結論有些武斷,但是我不相信那些老實巴交的莊稼漢會喪心病狂的殺官造反。國家的國防力量一定是用在抵禦外侮上,而不是將屠刀砍向自己的子民。任何一個王朝到了動用軍隊去剿滅農民叛亂的地步不僅可悲而且危險了,所以兄弟我想弄清楚其中的根由。”說起這個差事,盧子秋心中就憋屈,孃的倭寇還沒殺一個呢,倒讓我像倭寇一般殺自己的同胞,這樣混蛋的事老子不做。
“老高明白了,所以你纔不願意接將軍印信,而是向皇上要了欽差的任命。”高進恍然大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