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基地

次日

"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上了這趟飛機後可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葉青朗沉聲道.

"我已經想好了,葉哥."瑾辭沒有再猶豫,而是直接登上了眼前的飛機,在昨天他問過葉青朗是去哪,但是對方只說是個訓練的對方便是不再多說,他也不再開口詢問了.

飛機上有着數十名年輕人,有男有女,這些都是葉青朗找來的,至於是怎麼找來的,他便不知了.

看着窗外的白雲飛快地向後掠去,瑾辭的心中複雜無比.因爲在此刻,他的生命軌跡逐漸發生了偏轉.但在很久之後,他達到了曾經做夢都不敢想的高度.

突然,飛機上一股迷霧飄來,當衆人意識到的時候卻是爲時已晚,便一一昏了過去.而在神州國航空總局的顯示屏上也是突然閃爍一下,便是消失了一架飛機,但是卻沒有任何人發現.

幾天後,瑾辭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因爲劇烈的搖晃使他感到極爲的不適.強忍着頭部的眩暈,站起身來看向身旁,這是在一輛越野車上,一些與他在同一架飛機上的人與他一樣躺在這裡,還有部分人他感到面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突然他看向遠方,頓時一怔,因爲映入他眼簾的是一片無盡的沙漠,綿延萬里.他的視野中沒有其他任何的顏色,隨即他突然跑到駕駛位那邊,看見一人駕駛着車輛還在繼續向沙漠中心駛去,而在他的身旁還有着一名背槍男子,而他們都身穿迷彩服,臉上也畫着迷彩妝.

"喂,我們這是去哪?"瑾辭向着兩人問去.

"喲,這次居然在路上就有人醒來了啊,這可不妙.至於你問我們是去哪?"那背槍男子突然邪邪一笑,"當然是去一個你這輩子都不想再來的地方."

瑾辭沒有再問,因爲在那背槍男子說完的時候,便是一個槍托甩來,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側頸上,使得他再次暈了過去.

"不知道這次會有多少人活着走出來呢?"那駕駛着越野車的男子說到.

"誰知道呢,我猜應該不會超過三個."背槍男子笑道.

"我覺得最多隻有一個"

"要不賭一賭?"

"十塊黃金?"

"可以"

......

不知過了多久,這輛越野車終於停了下來.

"譁"

一桶冰冷的水澆在了衆人的身上,車內頓時叫罵聲不斷.

"給老子滾下來!"一道悶雷般的聲音響起,緊隨其後的便是一道槍響.

砰!

衆人頓時被嚇得不敢說話,而是遵循那男子的話,一一下車去.

看着衆人緊張的樣子,粗獷男子笑道:"不用緊張,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現在我來告訴你們最想知道的事情,這是我們神州國僱傭兵的訓練基地,在你們原來的地方,你們大多數是窘迫不堪地活着,猶如喪家之犬一般,也有着對自己命運不甘的年輕人,但是我想說的是,在這裡,你們就是平等的,接下來的訓練會很苦,很累,甚至會讓你想去死,但是從這裡活着出去的無一都變成了一方巨擎,現在告訴我,有沒有誰要退出的?"

見沒有人回答,粗獷男子便是又道:"放心,不想訓練的我不會爲難你們的,但是現在,我要教你們第一課,有問必有答,由於剛纔我的問題沒有人回答,那麼接下來,五百個俯臥撐開始."

"憑什麼啊?我們憑什麼聽你的?"一名瘦弱男子不服道.

但是並沒有人去回答他,而那粗獷男子也沒有,只是舉起了手中的槍對準他:"念你第一次來這裡,再有下次,你就可以去死了."

被一把步槍對着,那瘦弱男子頓時褲襠一溼,一股騷味兒在場中瀰漫開來,身旁的人正想退開便聽見一聲槍響.

砰!

"立正!沒有我的命令,任何動作都不準做,違者,死!"

在粗狂男子這一吼之後,再沒有人膽敢亂動,而那瘦弱男子身旁的幾人也只有強忍住這股味道的侵蝕.

"正式自我介紹一下,我的代號是老鷹,在這裡我是你們的教官,在這裡,你們沒有名字,只有代號,從你開始,你就是459號,以此類推,聽清楚了嗎?"他指着最左邊的一名男子說到.

"聽清楚了!"衆人答道.

"好,那現在開始,五百個俯臥撐開始吧."粗獷男子嘿嘿笑道.

衆人隨即便是立馬俯下身來,開始做五百個俯臥撐.

衆人一開始以爲他只是說着玩玩,五百個俯臥撐,這哪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啊?但是很快他們就知道錯了,因爲在衆人做到一百多個的時候,他依然沒有喊停的跡象.

"喊出來!"粗獷男子的聲音傳來,但並不是他們期待的喊停.

"二百三十四"

"二百三十五"

很快便有了撐不住的人,隨即便是趴在了地上,見此,陸陸續續又有人趴了下來.

而那粗獷男子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只是淡淡說到:"還有人要趴下來休息的嗎?"

"報告,我撐不住了."一個壯實的男子站起道.

"報告,我也撐不住了."又是一名年輕男子站起道.

粗獷男子並未說話,但是緊接着,一聲聲槍響便是從場內散開,而剛纔休息的與站起說撐不住的人已經全部斃命,無一活口.

看到這一幕,剩下的衆人渾身發顫,但卻是不敢再說撐不住與休息.

瑾辭由於平常就愛鍛鍊,身體素質並不差,所以五百個俯臥撐並不能難住他,而他擡頭望去,與他一樣看起並未脫力的還有兩人,其中竟然還有着一個女人,另一個竟是剛纔被嚇尿之人.

"四百九十九."

"五百."

"報告.五百個俯臥撐完畢."

粗獷男子冷眼看向衆人:"這五百個俯臥撐只是我的見面禮,相信明天的訓練你們會更加聽話,現在帶你們去休息的地方."說完便朝右方走去.

衆人急忙跟上,但在路途中,他們發現這裡並不止他們這麼點人,還有其他的地方在訓練,只不過比起他們的俯臥撐更加血腥.

有拿着大刀拼殺的,有拿着短刃對刺的,還有拿着長棍揮舞的,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全都是實打實的砍在,刺在,打在肉體上,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有人倒下,但卻是沒有醫護人員趕來搶救.

"這就是你們的住處,至於怎麼分配就看你們自己的了,在這裡善良沒有用,只有狠厲與殘忍才能讓你活下去."說完便離開了這裡.

衆人面面相覷,他們目前還有三十幾人,而在眼前只有十張牀鋪.

"我要一張."場中最爲魁梧的男子說完便是朝着第一張牀鋪走去.

"我也要一張."

"我也要."

有了第一個,之後便陸陸續續的有人朝着剩下的牀鋪走去.

很快便是隻剩下最後一張,瑾辭剛想踏步向前走去,便有一道黑影緊隨其後.

瑾辭長得並不高大,一米七五的身高,容顏也沒有多麼出衆,給人一種老實的感覺,在他坐上最後一張牀鋪的時候,一道男聲響起:"你給我起開,最後一張牀是我的."

說話的男子眉間帶有煞氣,他比瑾辭高上一個頭,居高臨下的看向瑾辭.

"憑什麼?"瑾辭笑道.

"憑什麼?就憑我的拳頭大."說着便是一拳掄了過去.

誰知下一秒,瑾辭單手抓住他的拳頭:"看我好欺負嗎?"說着眼中便是閃過一抹戾氣,緊接着便是一扭,場中頓時傳來一聲哀嚎.

現在的他明白了,想在這裡出人頭地,他就必須狠起來,不僅對自己要狠,還要對其他人狠.

不再管地上的男子,而是直接上牀休息,他可是清楚的聽到那粗獷男子說明天的訓練會更累.

見沒有了牀鋪,剩下的人有些便像地上的男子一般去挑戰有牀鋪的人,有些則是找着牆角躺下休息.

但是因爲剛纔那一幕,並沒有人去找瑾辭,所以他也樂得清閒.

就這樣,身邊不停的傳來打鬥的聲音,可那又關他什麼事呢,很快他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