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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繯兒,你這個笨丫頭。雷老大是我認的老大,正在和我喝酒聊天呢,你瞎摻和什麼?”甄繼牧未免自己又吃苦頭,遂開口對妹子罵了起來:“氣死我了,都怪我這個做兄長的平常沒好好教導你。讓你沒大沒小慣了,還不快快回家去?”
其實這甄繼牧也是個聰明人,只不過一直以來都從未吃過虧,又有一個無比強勢而霸氣的老媽罩着,才格外囂張跋扈。
被雷青這一番折騰下,恐懼害怕之餘,他也是機靈了不少。雖說這姓雷的爲了保命,應該不會殺了自己。但倘若自己膽敢嘴硬的話,他也不在乎給點苦頭自己吃吃。別說他他媽的不敢,都敢挾持着自己在這裡喝酒了。他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出來的?
“喂喂,甄繼牧你這個混蛋。”甄繯兒氣得開口罵了起來:“本小姐好心好意來救你,你不領情就算了,還敢罵我?什麼喝酒聊天?分明是他在喝,你被綁着。”
“放肆!”甄繼牧努力的裝出了兄長的模樣,橫眉怒目的斥聲說:“那是雷老大看我生性活潑好動,給點我這個做小弟的一些些教訓而已。你兄長和兄長的老大在這裡,哪裡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快退下?”心中卻罵開了,小姑奶奶,您就別在這裡搗蛋了,惹怒了雷青這尊殺神,他又會把氣出在自己頭上的。母親怎麼還不來?媽呀,快來救救你兒子吧。
“呸,甄繼牧,你哪裡有半點做兄長的樣子了?你讓我走,我偏不走。”甄繯兒估計也是從小極受寵愛,沒吃過虧的主,氣鼓鼓的拉着李寶寶說:“寶寶,我們也叫些酒菜喝酒,饞死我那個不爭氣的混蛋大哥。”
李寶寶倒是有心坐過去和雷青喝點酒,但衆目睽睽之下。也只好講究着讓甄繯兒拉去。
“不錯,開竅了啊?有點樣子了。”雷青呵呵一笑,興致大好,又叫了兩壺好酒。自然,那是要記在甄繼牧頭上的。
“那是老大您教得好。嘿嘿。”甄繼牧半邊臉腫紅着。卻對雷青諂笑着說。
“咦?”雷青看着他手指頭上的戒指:“你這戒指挺漂亮的啊?空間戒指吧?”
“是,是空間戒指。老大您要喜歡,拿去玩吧。”甄繼牧被雷青教訓了一通後,開始把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至理名言發揮到了極致。
“這怎麼行?你都叫我老大了。我這個做老大的,怎麼能要自己小弟的空間戒指?”雷青一臉義正詞嚴着說:“這要傳了出去,豈不是要被人恥笑?”但是眼睛,卻是死死的盯住了他的手指頭,大有一副準備隨時砍斷他的手指頭。拿下戒指的架勢。
“敢,誰敢恥笑老大您?就是恥笑我甄繼牧,我甄繼牧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甄繼牧被雷青那貪婪的眼神嚇得汗毛孔都豎了起來,急忙一臉義薄雲天的說:“我這個做小弟的,平日裡深受老大教誨,無以爲報。拿個空間戒指孝敬孝敬老大,那是天經地義,誰敢說閒話?我砍他全家。”說罷,甄繼牧還凶神惡煞的四周一望。
那幫商人和各小幫派的頭頭腦腦們。急忙縮回了頭,不敢和甄繼牧對視。現在的甄繼牧雖然被綁架着,將來難保不會脫身。今日裡要是敢小瞧他,說不定哪天就會被他秋後算賬。這世界上有雷青這樣膽子大的,也沒幾個。
“既然你如此有孝心。那我這個做老大的不收,也駁了你面子不是?”雷青笑呵呵的摘下他的空間戒指,直接帶在了手指頭上:“不錯,不錯。是個品質不俗的空間戒指。繼牧啊。你有心了。”
“無恥啊無恥啊。”甄繯兒看着肺都要被氣炸了:“這姓雷的簡直太壞了,明明是想搶我大哥的空間戒指。還要裝出一副聖人樣,噁心,噁心死了。”
“消消氣,消消氣。”事實上李寶寶心頭也是笑開了花,雷青的行事作風,她是清清楚楚的,她李寶寶當初也沒少被雷青這麼欺負。當時也是差些被氣死。
但是,現在看到平日裡仗着有個兇殘的老媽,囂張跋扈,趾高氣昂的甄繼牧也有今日。她倒是覺得心情蠻暢快的,果然是惡人還需惡人磨。
李寶寶這種心思的,在場中人不在少數。那個甄繼牧,平日裡橫行慣了,人見人躲,鬼見鬼避。大家或多或少,直接間接的都吃過他的氣。今天被雷青整得如此悽慘,還低聲下氣的認人做老大,簡直太爽了,大快人心啊。
不過,也有不少人開始爲雷青擔心了起來,這一時間痛快是痛快了。但是隻要這甄繼牧一旦脫困,各種各樣瘋狂的報復就會接踵而來。何況,這甄繼牧還不算什麼,最令人恐懼的是他老孃,甄夫人。
在這北燕城裡,一提起甄夫人的名字,可以止小兒夜啼。
“老大,我做小弟的,孝敬您好東西是應該的。您要再這麼客氣,就太不把我這個小弟放在眼裡了。”甄繼牧被打怕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自己脫困之前,別讓自己再吃苦頭了。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只要我甄繼牧能夠脫困之時,便是你雷青的死忌之日。
雷青啊雷青,我肯定會把今日所受侮辱,十倍,不,百倍的償還給你。
對於甄繼牧的心思,雷青又何嘗會半點不知。這種二世祖,紈絝子弟,在吃了虧時候玩隱忍,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準備十倍百倍的奉還。
在動手之前的那一剎那,雷青便已經將最惡劣的後果統統都想明白了。現在既然已經開始做了,那便絕對不會後悔,也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別看雷青表面輕鬆,但是五官六感,已經被他提升到了極致。甄氏可不是開玩笑的存在,雖然情報之中顯示甄家沒有聖階,但黃金級的強者肯定是不缺的。那種級別的強者,不動則已,動則必然是雷霆一擊。
雷青一旦有任何放鬆,便會一命嗚呼。當然,雷青對自己也是極有自信,哪怕是聖階強者在暗中突然出手,他也有把握一劍先割了甄繼牧的腦袋,他現在也非是當初那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
各種磨礪和洗練之下,已經讓他逐漸成爲了一個響噹噹的高手了。隱約之間,雷青已經感覺到,起碼有三個黃金級的高手已經趕至了現場,但他們卻是隱匿着行蹤,躲在了暗處。
就在雷青老神在在的喝着酒,吃着菜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躁動,堵門的精兵們,紛紛如同潮水一般的向兩側退去,一個個低着頭,齊刷刷的呼喊說:“屬下等參見甄夫人。”
雷青擡頭望去,只見得一個少婦模樣的妖嬈絕色女子,身穿着薄薄的霓裳羽衣,外面僅僅披了一層薄紗般的披肩,妖媚而性感至極。
可以說,如果不知此女身份的話,雷青肯定會春情勃發,遐想連連。
然而此時此刻,雷青卻是陡然緊張了起來。他十分清楚此女的名頭和身份,毒寡婦甄夫人。光是從情報中的文字顯示,就已經足以讓人毛骨悚然,視她爲蛇蠍了。
她進來時,氣場頓時一變。那張春意綿綿的風韻俏臉上,緩緩變得冷漠了起來,注視着雷青,口齒輕吐說:“放了我牧兒,我保證不再追究此事。”言語之間,自有一番威嚴和令人信服的味道。
強大的氣場和威壓,重重地向雷青壓來。讓他呼吸不由得微微一窒,有些不順暢。心中訝然而暗忖,沒想到,這甄夫人還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但是雷青,也不是被人一說就信的毛頭小子,何況他深知此女的秉性,外表嬌豔若桃,骨子裡毒如蛇蠍。如果信她的話,今天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既然這條路要走下去,就唯有在自己的主導下走去,雷青可不是那種會乖乖聽人話的主。他的心智也是非常堅定,起身,遙遙的對甄夫人拱了拱手,一臉恭敬說:“原來是甄伯母,小子雷青,天嵐雷家小輩之中排行第九,甄伯母可以叫我小九。”
氣定神閒而從容淡定。
即使是見慣了各路高手和青年才俊的甄夫人,也微微一怔,早料到膽敢挾持自己兒子的不會是簡單人物。
但這小子的這份氣場,就足以證明此子非是池中之物。甄夫人這纔開始正色打量起雷青來,只見此子明眸皓齒,彷彿是經歷了些風霜事故,皮膚微微呈古銅色。但是比起那些油頭粉面的小白臉來說,卻是多了幾分成熟穩重和陽剛氣息。尤其是他的一對眼睛,見到自己的時候,還能古井不波,從容淡定。
倒是個長得俊俏而英武不凡的青年郎君,還挺有些男子漢氣息的。
不自覺間,甄夫人便覺得一陣慾望升騰而起,冰冷臉色漸緩,扭着柳腰緩緩走去:“既然你叫我伯母,想必是牧兒的朋友咯?既然如此,又何必綁着他?不如先放開他,我這個做伯母陪你喝兩杯。小兄弟兩個有什麼誤會,解開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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