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應迅速的,當然是早收到雷青提醒的公孫胥了。公孫胥擅射,已經在雷青面前表現過不止一次了。
連珠箭法,又準又疾。
巴圖微微一驚,急忙揮舞着標槍,叮叮噹噹的拍飛了那些箭矢。但再等他準備攻擊申屠雪時,她已經馳騁出了十餘丈外,鐵騎團中包括雷青在內的數位將領,已經迅速出擊,再難有機會了。
巴圖索姓收起標槍,仰天長嘯的喊道:“申屠雪逃走,這一場,是我們血狼軍勝了。”
“卑鄙無恥。”鐵騎團中的軍卒們,紛紛呼喊了起來。很多將領情緒激動,紛紛向夏侯桓請戰,摩拳擦掌着大幹一場。
夏侯桓臉色也是非常難看,申屠雪的弱點,他是知道的。但是這種弱點,在整個鐵騎團中,也沒有幾個人知曉。而申屠雪,平常也極難在外人面前顯露出這個弱點。
這種情況,錯非是宇文敵的情報功夫實在太厲害的話,那就是鐵騎團中的高層之內,出現了叛徒。
輸了這一場,夏侯桓雖說有些憋屈,卻並不是太在意,申屠雪能活着回來就算是幸運了。但讓他心疼的是,有可能出現叛徒的存在。那僅有的數名知曉申屠雪弱點的人,都是鐵騎團中十分重要的人,也是他夏侯桓極爲信任的兄弟。
不管是誰,都會讓他十分的痛心。但眼下,卻並非是考慮這等事情的時候。夏侯桓面色沉重,緩緩地伸手製止住了鐵騎團軍卒將領們的叫罵。朗聲說:“這一場,的確是我們鐵騎團輸了。贏,要贏得起,輸,也要輸得起。”
再看申屠雪,在雷青等幾個將領的護衛下,回到了己方陣營之中。她的臉色也是有些慘白而難看,咬着牙直接伸手拔出了胸口處的標槍,疼的齜牙咧嘴,用鬥氣封住傷口的同時,彪悍的喝罵了起來:“這狗~曰的巴圖,出手也忒狠了。幸虧老孃反應快,在最緊要關頭側了側身子,不然這一標槍,就直接捅在了老孃的心口上了。只是可惜了,我差一點就贏他了。”
聽得她還能罵人,雷青就知道她沒啥事情了,微微鬆了口氣笑道:“申屠大姐沒事纔是最重要的,我看那巴圖根本不是申屠大姐你的對手,回頭找機會,把這口氣給掙回來。”
“不錯,那個貪狗巴圖,下次再給老孃碰到的話,一鞭子抽爆他的小雞雞。”申屠雪氣憤填膺的叫罵着。
聽得她口爆粗話,其餘擔心申屠雪的人也都哈哈大笑了起來。太史堅嘿嘿一笑說:“母夜叉,你也太狠了吧?不過話又說了回來,那貨該殺。竟敢拿標槍射我們家母夜叉的咪咪,該死啊該死,我們家母夜叉全身上下,也就是酥胸傲人了,這要射壞了,豈不是壞了我們家母夜叉寶貝嗎?”
“太史堅,你是不是也皮癢了?”申屠雪一副極爲彪悍的模樣,凶神惡煞着說:“連老孃都敢調戲了,是不是要老孃給你鬆鬆筋骨了?”
“好了好了,大家別說笑了。”雷青也是抽笑不已的說:“老大來了,臉色很不好,大家要小心。”
此言一出,大家都立即閉嘴,臉色肅然了起來。
夏侯桓騎着他那匹矮矬馬到了這邊,果然臉色有些陰沉。
申屠雪心中一虛,急忙說:“老大,這次是我失誤,累得我們鐵騎團輸了一仗。”
“這事無關緊要。”夏侯桓看了申屠雪傷口一眼,見得距離致命之處頗遠,倒也鬆了些心神:“你沒事我就放心了,單挑的事情,你無需放在心上,最後一場,我們有雙錘尉遲寇在,輸不了。只不過……”他欲言又止的搖頭說。
雷青明白夏侯桓要說什麼,申屠雪這個弱點,如果在不被人知道的情況下,自然問題不是太大。但是眼下,小兩萬人都看到了她這個弱點。以後誰要是對上申屠雪,帶幾隻蛤蟆就穩贏不輸了。等於就是說,申屠雪人未死,卻被廢掉了。
只是這話夏侯桓極難說出口。便幫腔說;“夏侯總團,屬下倒是聽說過一個法子,可以克服治療一些諸如此類的弱點。”
夏侯桓和申屠雪眼睛都一亮。
“很簡單,越怕什麼,就越是要去接觸什麼。”雷青淡淡的說:“多抓點蛤蟆,天天拿在手上玩。”
“什麼?”申屠雪一想起這種事情,臉色就慘白,瑟瑟發抖了起來,急忙搖着頭說:“不行,這種事情死也不幹。”
“如果是這樣,那申屠大姐以後你真的只能回去老老實實當個賢妻良母生孩子了。”雷青臉色漠然地說。
“雷青,你別以爲老孃好說話就欺負啊?”申屠雪臉色鐵青,兇厲的盯着雷青說:“你有種就再說一次。”
“申屠大姐,你的豪邁武勇,雷某十分佩服。”雷青眼神絲毫沒有畏懼的直盯着她:“但是,一個連自己弱點都沒有辦法克服的人,沒資格被稱之爲強者,也不配領兵打仗。因爲你這個弱點,只會害得自己喪命,也會害死兄弟們。”
“放屁,誰說老孃無法克服弱點的?”申屠雪雖然霸道,強勢了些。卻並非是那種完全不講道理的人。雷青的話很有道理,但她確實不服氣的說:“克服,我回去就克服,不就是玩蛤蟆嗎?”只是口氣雖硬,但臉色卻是慘白無比。
“重症需要重藥醫。”雷青微微皺着眉頭說:“看來申屠大姐對於蛤蟆的懼怕程度極深,連提到,想到都會心中發毛,臉色發白。我建議,抓幾百只蛤蟆,放在申屠大姐的房間裡,讓她曰曰夜夜相處。”
申屠雪一聽,差些要暈了過去,恨不得一鞭子抽死雷青一了百了。眼淚都快要流了下來,瞪着桃花般的杏眸說:“雷青,我不就是摸了你幾次,吃了你幾次豆腐嗎?值當那麼毒,那麼狠嗎?”
“夠了,小雪。”夏侯桓怒聲說:“以前是我太縱容你了,其實早就應該用這種方式來幫助你克服弱點了。就像雷青剛纔說的,如果你不能克服,不但會害死自己,還會害死兄弟。什麼都不用說了,這次回去我親自幫你克服。除非,你覺得不想再在鐵騎團中幹下去了。”
“那,記得到時候把我綁起來。”申屠雪也是個猛人,情知如果自己過不了這一關的話,就真的沒辦法領兵打仗了。只得咬牙切齒的說。
“不能綁。”雷青笑着說:“不綁,靠着意志力去度過這一關後,非但能解除掉申屠大姐這個弱點,還能極大程度上磨礪到申屠大姐你的意志力。說不定還會因此而突破自己,突破瓶頸,修爲大增呢。所以,我建議不綁爲好。”
“那就不綁。”夏侯桓顯然對雷青很信任,言聽計從着說。
申屠雪面色慘白的叫了起來:“小雷子,你太狠了。來來,讓姐姐臨死之前好好摸摸。”
衆將哈哈大笑了起來。
……“喂喂!”對面的宇文敵見得這邊熱鬧非凡,暗罵打輸了仗還如此得意,分明是想拖延時間。好讓己方高漲的士氣自行消解下去。當即就大叫了起來:“夏侯桓,第三場你還打不打了?不打,就當我們贏了啊。”
“宇文敵,你想的倒是挺美。”夏侯桓冷笑着迴應說:“看你這麼牛氣哄哄的,不如第三場我們兩個人打吧。再加些彩頭,誰輸了誰從對方胯下鑽過去。誰不打誰是孬種。”夏侯桓也是個猛人,兇狠的說道。
這種話也是一種策略,目的還真的是瓦解掉對方勝了一場後的士氣,提升己方出戰人員的士氣狀態。高手相爭,往往是纖毫之爭。士氣低迷或高亢,會有些差別的。
果不其然,鐵騎團這邊的悍兵強將們,紛紛呼喊了起來,老大必勝,老大必勝。
血狼宇文敵臉色一黑,怒罵了起來:“夏侯桓,我看你這分明是眼見着要輸了,故意攪局。曹使者,貴方定下的約定,就是這麼肆意踐踏的嗎?
曹忠無奈之下,咳嗽兩聲後:“夏侯兄,趕緊派屬下出戰吧,別鬧騰了,省得我難做。”
“好,既然你宇文敵沒膽子和我打,那就讓屬下來打吧。”夏侯桓一臉狂傲的模樣:“尉遲寇,給老子出戰,此戰要是不勝,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他倒也是有些狂傲的本錢,誰讓他的拳頭,要比宇文敵大上那麼一圈。完全可以儘管挑釁。
雷青趁機叫了起來:“宇文敵,原來是個孬種,孬種。”逮到了一個可以打擊敵人士氣的機會,雷青怎肯放過?
鐵騎團屬下,也都開始叫喊了起來:“孬種,宇文敵,孬種。”
血狼宇文敵一口鮮血差點噴了出來,感受到了極爲深刻的恥辱。但是,誰叫他單挑不是夏侯桓的對手。只得陰鷙的遠遠盯着雷青:“小子,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宇文敵的死仇,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夜壺。”
雷青卻是不屑的說:“宇文敵,你是不是太弱智了?在你入侵我葉赫鎮起,我們就是死仇了。就算你把老婆送來給我睡,我都不會原諒你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