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松江領着王廣坤來到江邊的一處《燈火漁家》的酒樓,等車子停穩後,連忙打開車門走下車子,笑着對王廣坤說道:“王市長!這裡您之前來過嗎?本來我想請您到酒店去吃飯,但是考慮到酒店那些菜,除了味精多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特色,所以考慮再三之後,覺得帶您到這裡來,這裡的魚不但新鮮,而且還是我們閩南市最地道的一家酒樓,您如果到這裡來吃過,估計以後其他酒店裡的魚您就吃不下口了。”
王廣坤聽到盧松江的介紹,笑呵呵地回答道:“這裡我倒是聽說過,但是一直都沒來過,不過剛纔聽你這樣介紹,我肚子裡的蛔蟲都動起來了,今天晚上我倒要好好的嚐嚐這裡的魚到底跟酒店裡的魚有什麼不同。”
盧松江聞言,笑呵呵地說道:“王市長!您就放心吧,今天晚上我保證您不虛此行,您快裡面請!”說着就要求王廣坤走進酒樓。
兩人在服務遠的帶領下走進一間靠江邊的包廂,兩人依次坐下,盧松江就笑着對服務員吩咐道:“小姐!告訴你們經理,讓她可以上菜了。”
盧松江看着服務員離開之後,打抱不平地說道:“王市長!沒想到這個吳浩的城府竟然會這麼深,今天的常委會我真想反對他的那股決議,可當時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咱們閩南市有團體,這一點我贊同,畢竟這是我們國家很普遍的問題,但是說有組織性的團體,我絕對不會苟同他的話,什麼是有組織性的團體,那不是抹殺咱們閩南市這兩年來的經濟建設嗎?當時我真的每想到他的口才會那麼好,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把我們逼到死衚衕,那時候如果不贊成,估計我們就成爲他所說的黑惡勢力保護傘了。”
王廣坤聽到盧松江的話,中午的常委會上所發生的那一幕再次浮現在他的眼簾,讓他原本平息的憤怒一下子竄了上來。
盧松江看到王廣坤那副要吃人的樣子,立刻添油加醋地說道:“王市長!這件事情我們不能就這樣隱忍下去,否則以後整個閩南市的幹部還真把您當做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盧松江的幾句話,很輕易地挑起王廣坤的火氣,他帶着遠大的抱負來閩南市擔任市長,可是到了這裡之後,他非但沒有機會施展自己的抱負,反而被金星宇給壓的死死的,市長的權力被輕易的架空,造成閩南市的幹部眼裡,除了金星宇這位市委記,壓根就沒有他這位市長的存在,一些政府負責的工作,下面幹部不找他彙報,反而繞過他直接向金星宇這位市委記做彙報,他幾次想抗爭,但是終歸於手下無人可用而造成政令不達,爲了打開這個局面他想提拔幾個能用的人,誰知道每次人事調動的常委會上,他說提出的人事任免卻從來沒有一個通過的。
想到這兩年來所受到的挫折,想到今天常委會結束之後那些常委和幹部滿臉上露出的不削,藐視,王廣坤把這一切都歸功到吳浩的頭上,積壓在他心裡兩年多的怒氣如火山一樣一下子爆發出來,仇恨、像怪獸一般吞噬着他的心,他的眼裡閃着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怒吼道:“我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
盧松江沒想到王廣坤竟然會這麼輕易的被自己挑起火來,他看着像一頭髮怒的獅子,想要咬人的王廣坤,心裡藐視道:“就憑這樣也想跟吳浩鬥,看來我還是想辦法調離閩南市算了。”
想到這裡,他拿起茶壺幫王廣坤倒了一杯茶,憤憤不平地說道:“王市長!咱們閩南市的情況您也知道,吳浩他也是剛到閩南市沒多久,他想站住腳也不是那麼容易,而且今天他在常委會上提出的這個決議無疑是徹底的否決了咱們閩寧市這兩年來的成果,我相信當時要不是他給反對的人頭上冠上一頂黑惡勢力保護傘的身份,估計那時大夥都不會舉手同意他的那個意向。”
盧松江說到這裡,頓了頓接着說道:“王市長!我覺得今天的常委會對您來講未必是一件壞事,吳浩的強勢您也看見了,而您能夠在那樣的場合爲咱們閩南市的幹部提出反對意見,我相信下面的幹部會記住您的所作所爲的,而且經過了今天的常委會,吳浩想在我們閩南站住腳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您爲了這樣的事情動怒多不值啊,來先喝杯茶消消氣,雖然我只是一個市委秘書長,但是以後市政府有什麼工作需要支持的我一定會全力支持您。”
王廣坤來到閩南市兩年多,對於閩寧市幹部排外這一特點他可是深有體會,所以當他聽到盧松江的分析,竄上腦門的火氣漸漸的平息下來,他端起茶杯跟盧松江輕輕的一碰,笑着說道:“松江!你就放心吧!雖然之前因爲金星宇的關係讓我這個市長毫無作爲,但是這次我不會輕易的被吳浩給打倒的,只要咱們能夠攜起手來,同心協力,相信吳浩這個記也只會成爲一個擺設。”
說話間包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一位濃妝豔抹的年輕少婦帶着幾位妙齡女孩推門走進包廂,滿臉嬌笑,媚聲媚氣地嬌嗔道:“盧秘書長!您來我這裡吃飯怎麼就不事先給人家打個電話,這樣我好讓廚房提前安排,記得上次您來以後,到現在您可是好久都沒來我的《燈火漁家》吃飯了,要不是剛纔服務員通知我說幫您的包廂排菜,我還以爲您把我給忘記了。”
盧松江聽到老闆娘的話,笑着從椅子前站了起來,笑吟吟地介紹道:“老闆娘!這回我可是給你這裡帶貴客來了,來!我幫你介紹下,這位是咱們閩寧市的王市長,平時我們的王市長除了應酬可是很少出來吃飯,今天我可是好不容易纔把咱們的王市長從百忙當中請到你這裡來吃飯,所以你一定要讓你們的大廚拿出你們酒樓的看家本領來。”
盧松江介紹到這裡,笑着對坐在椅子上的王廣坤介紹道:“王市長!這位是咱們今天晚上吃飯的這家《燈火漁家》的老闆劉慧梅,您別看她只是一家小酒樓的老闆,可是在咱們這地界她可算是一個能人。”
王廣坤聽到盧松江的介紹,笑着從椅子前站了起來,跟眼前這位年輕的少婦握了握手,笑着說道:“劉小姐!您好!您別聽松江亂說,什麼百忙當中,今天晚上我完全是因爲晚飯沒有着落,剛好遇上松江,就跟他來到這裡,不過我來咱們閩南市工作了兩年,還是第一次發現閩南市有這樣一個好地方。”
劉慧梅以前是傅星宇會所裡的媽咪,結果被金星宇看上結果就成爲金星宇的第一位情人,後來傅星宇爲了拉住金星宇就給了她一筆錢,讓她在這裡開起了這家酒樓,這幾年來她靠着金星宇的關係,可謂是在閩南市呼風喚雨,錢自然也是不少賺,結果因爲金星宇的潛逃,所謂的樹倒猢猻散立刻讓她這家酒樓在這兩天來變的冷冷清清,本來還想着把這家酒樓給頂出去,回老家找一個男人嫁了,轉讓的廣告還沒來得及打出去,沒想到傅星宇下午就給她打來的那個電話,讓她再次看到了希望。
劉慧梅以前雖然沒見過王廣坤,但是他的名字在這兩年裡劉慧梅已經不止一次聽金星宇提起過,每次聽到金星宇談起王廣坤時,金星宇總是會表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之前傅星宇讓她故伎重演,把王廣坤這個自認爲正人君子的市長勾上牙牀時,她多多少少有些不願意,畢竟她跟了金星宇這麼多年,對金星宇這位情人她還是有點感情的,可是現在金星宇案發潛逃,她馬上就按照傅星宇的指示勾引王廣坤,她心裡本能的不願意,直到傅星宇告訴她王廣坤雖然有妻子,但是兩人一直都沒孩子,而且夫妻倆之間的關係也不是很好時,她動心了,以前雖然她是市委記的情人,但是情人永遠都不能見光,而且金星宇在這方面也非常小心,不過真正知道她跟金星宇之間有關係的人並沒有幾個,但是她還是從這幾個知道她跟金星宇有關係的幹部身上體會到市委記情人的那種威風,所以當她聽到傅星宇的解釋時,她就開始謀劃着怎樣才能夠讓眼前這位自認清高的市長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更重要的是幫他生上一個孩子,然後徹底的將市長夫人的位置取而代之,讓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再次失而復得。
劉慧梅臉帶媚笑地跟王廣坤輕輕地握了握手,嬌聲笑道:“王市長!您好!歡迎您到小店來吃飯,您簡直太擡舉我了,您能夠到我這家酒樓來吃飯,簡直是讓我這裡蓬蓽生輝,請領導您放心,今天晚上我一定讓我們酒樓的廚師長使盡全身的招數,保證讓您在我這裡吃過飯後,以後還會想着到我這裡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