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

就在我和寧藍休息的時候,誰也沒發現邪月的身體出現了異常,被冰凍的身體被一層白光籠罩隔絕了冰寒氣。

“這裡到現在都沒人來是不是整座山被封鎖了?”我疑惑的問寧藍道。寧藍點點頭說道“恩,從發現邪月可能在這座山上開始,整座山就被封鎖了,不許任何人進出。”我點點頭,道“怪不得我們鬧出那麼大動靜,一個人也沒見到。”說起來這個地方我還沒來過,當時來寫生的時候我和同學從山腳下爬上山累的半死,沿途的風景根本沒注意,現在是初春,山裡的樹木還沒有完全長起來,樹葉也不茂密,被寧藍冰凍的地方基本成了冰雕,還冒着絲絲寒氣,看着就覺得冷。大約恢復了1小時,我和寧藍勉強可以活動自如,能量也恢復一些了。我爬到前面那個大圓石上,擡頭看向四周。

“啊--”大叫了一聲,心情舒緩了很多。雖然是初春,但還是有幾隻小鳥被我驚嚇地飛起來。寧藍走到被冰凍的邪月旁邊,看着邪月,然後轉頭對我說道“孫權,趕快通知紫玉,就說我們任務完成了,派人來接我們。”我跳下了圓石,翻翻口袋裡的手機,道“好,等一下。”剛翻出手機,想起來我還不知道紫玉的號碼,想要擡頭問一下寧藍,剛擡頭,只見一隻手從冰層裡破了出來對着近在咫尺的寧藍的後背,我大喝一聲“小心後面,”

可還是晚了,寧藍的反應雖然很快,後背凝結一層冰盾,但這麼短時間內結成的冰盾很薄,哪能擋住邪月的一擊,“砰-”一聲,寧藍被邪月一擊打得吐血飛了出去,我連忙跑過去接住寧藍,寧藍大口吐血,我驚駭地看着邪月,邪月眼神呆滯看也不看我們一眼,腳下一噴飛了起來直接越過山壁走了。寧藍又噴出口血,我緊緊地抱着寧藍問道“你怎麼樣?”

寧藍痛苦地指着口袋道“藥。”說完就暈了過去。我翻開寧藍褲子口袋,一瓶藍色藥劑被我翻了出來,這是上次和寧雲決鬥前他給我吃的。我連忙倒出一片給寧藍吃,不過她已經暈了過去沒法下嚥,情急之下我只有自己喝口旁邊小河裡的水,嘴對嘴餵給寧藍,當接觸她嘴脣的一刻我迷失了,好滑,好軟,重重的搖搖頭,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整整三個小時我就這樣抱着寧藍,天很快到傍晚了,天氣也越來越冷,山裡的氣溫本來就低,我只有在周身燃燒一團火焰保溫。我迷茫的看着四周,自言自語道“還是第一次在山裡過夜,還好有自保的能力,不然一個人還不得冷死,好想黃立,周德,朱全,劉海,如果他們知道我在山裡過夜懷裡還抱着個大美人還不得羨慕死,還有白放和胖子,”

低頭看了看寧藍,誒,如果懷裡抱的是小倩該多好。握了一下寧藍的右手,食指放在手腕處,雖然不會這樣看病,但聽聽心跳還是可以的,寧藍的心跳從一開始的不穩定到現在穩定了,我知道她沒有生命危險,心逐漸放了下來。天很快就黑了,我抱着寧藍靠在山壁旁,周身燃燒着火焰睡着了,火焰不知何時熄滅了,沒有我的操控,火焰維持不了多久。寧藍抱着我動了一下,緩緩醒了,擡頭感動的看着我,又看了看四周,手一擡,離我們好幾米處出現好幾面冰牆,然後無力的放了下來,臉帶紅暈的繼續在我懷裡安睡。

早上的陽光刺着我的眼睛,一翻身,咦?怎麼不是熟悉的牀?一拍頭,想起來了,這裡是在齊雲山,等等,寧藍呢?我陡然翻身起來,看看四周大叫道“寧藍,寧藍”

“咳-,咳-,我在這。”我看了看身後,寧藍在山壁旁的小道上眼帶笑意的看着我。我放下心來問道“你好了?”寧藍白了我一眼道“哪那麼容易,你以爲是仙丹吶。”我一怔,這是寧藍嗎?剛纔那一眼差點沒把我魂勾去。看着寧藍認真地檢查地面,我跑到寧藍旁邊奇怪地問道“幹什麼呢?”寧藍指了指地面道“你看。”寧藍指着地面上的腳印道。又擡頭看向小道的前方說道“這腳印是有人踩着泥濘的土地在這裡行走造成的,來之前我調查過齊雲山,這座山平常基本不下雨,而前幾天恰好下了一場雨,山被封鎖是在下雨的前2天。”我鄭重道“也就是說這個腳印是邪月造成的?”

寧藍點點頭道“很有可能,我們追上去吧,我很想知道中國那麼多名山大川他不去,爲什麼到這麼個要風景沒風景,要河流沒河流的地方來。”我拉了她一下關心道“你的身體還沒好,我去吧。”通過昨天那一戰,我深深地知道戰友的珍貴,如果不是寧藍,我昨天就死了。寧藍立刻轉身,聲音略帶顫抖道“不,不用了,我在這裡更危險,而且你一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我奇怪的看着她問道“你怎麼了,感冒了?”她看都沒看我,向前邊走邊說“快點吧,遲了說不定邪月就跑了,昨天他受的傷可不輕,要不然我受他一掌也活不下來。”我天天追了上去。

走了十幾分鍾,追着腳印我和寧藍來到一個很窄的下坡上,下坡是由很多小石階組成的,石階只有30釐米長,10釐米寬,旁邊雜草茂密,時不時冒出一隻色彩斑斕的蜥蜴,一看就有毒。我在前走,寧藍跟在我後面。走到底部,迎面就是一個拱形山壁,山壁旁長了好多青竹,凹進去的地方擺了一張木桌,看樣子有年代了,木桌上放着幾個不認識的神像,神像上落滿了灰塵。腳印到下坡的地方就沒了,我們是看這裡可疑纔下來的。我問寧藍道“你認識這幾個神像嗎?我怎麼從來沒見過?”寧藍也搖搖頭表示不認識。“咦?”

我盯着其中一個神像奇怪道“你看,這幾個神像落滿灰塵,但這個神像的後面明顯乾淨多了。”寧藍點點頭,伸手握住神像用力一轉,“轟隆”我和寧藍立刻倒退幾步警惕地盯着前面,木桌後面開了一扇石門,由下而上打開,搞得跟古代一樣。我和寧藍對視了一眼,緩緩走向山洞。

剛走進山洞,門轟然關閉,我回頭拍了拍門,太厚了,轉頭看着寧藍道“只能向前走了,打開門的方法估計要到裡面才能找到。”寧藍深吸口氣,道“走。”

順着黑漆漆的山洞通道往裡走,我手中聚集一團火球照亮,寧藍跟在我旁邊害怕地拉着我的衣服,眼裡帶着恐懼的情緒。看樣子女人不論多強,在這種地方還是害怕的,不知道她怕不怕老鼠,搖搖頭不要胡思亂想。

七拐八拐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有亮光,我們快步走過去,陡然心中一跳,警惕地拉着寧藍後退,前面的路轟然塌陷了,一直沿着塌陷到我們腳下,我抱着寧藍用火跳到上面,不好,“砰”這裡不是外面,這裡是有頂的,頭撞上山頂撞得眼冒金星,好疼。“撲哧”寧藍一下子笑了出來,突然察覺到我盯着她看,臉上一紅連忙轉頭。我抱着寧藍飛向有亮光的地方。

飛過塌陷的地方很快就到有亮光的地方了,眼睛一閉,再睜開,這是?一個空曠的空間,四周放着古代才用的油燈,前面一箇中年人閉着眼睛安詳的坐在炕上的蒲團上,身上穿着古代人才穿的黑色旗袍,面色稍暗,沒有絲毫清雅細緻的感覺,看起來有種滄桑操勞之感。眼泡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面龐更加瘦骨嶙峋。特別是那雙手——膚色暗淡的雙手,有些乾枯消瘦,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乍眼看去的瞬間,他沉靜優雅端坐的姿態,彷彿以一種天荒地老的姿勢,暗示他所不能言明的一切情緒,但再看上去,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配合面容上的滄桑之感,給人一種複雜難以言明的感覺。

我抱着寧藍落了下來,彷彿在上空看他是對他的極大的不尊敬。寧藍向前走了一步,陡然後退,然後雙手抱在胸前,整個人瑟瑟發抖,道“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急忙抱住她拍着她後背道“不要怕,看樣子是個死了很久的人。”寧藍急忙搖搖頭,恐懼道“你沒感覺到嗎?他的威壓,強大到令我難以呼吸的威壓。”我疑惑地看着寧藍道“什麼威壓,我怎麼沒感覺到?”

寧藍低頭指着地面恐懼道“我剛纔走過去一步就感覺鋪天蓋地的威壓,壓的我呼吸困難,好像天就要塌了似的。”我順着寧藍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有一排腳印,看樣子已經存在很久了,腳印直接壓沉地面10釐米,一直延續到那個已死的中年人那裡。我剛想踏出一步,寧藍拉着我道“不要去,你承受不了,至少是君級的威壓,我在寧天賜身上也沒感覺過這麼強烈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