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安兒,沿來時的路,走了十幾分鍾,遠遠地看見之前我坐的警車燒燬的殘骸,另一輛警車和那兩個被我廢掉雙腿的人已經不見了,估計被趕來的那兩個人救走了。我只能在沒人的地方用異能趕路,在中午的時候才趕到主幹道上,順手攔下一輛中巴,坐車回黃山市了。
把安兒安排在黃山市中醫院,估計今天之內安兒是不會醒,我把身上的錢全部給了醫院讓他們好好照顧安兒,至於我自己,到了晚上就是討債的時候。
華燈初上,月明星稀,我看了眼躺在病牀的安兒,即使是睡覺的時候,安兒的眉頭都是緊鄒着的,時不時痛苦地哼幾聲,我心疼地摸着安兒的頭,眼中殺機越來越重。到現在我都沒發現有關中巴和警車爆炸的新聞,看樣子是被警局掩蓋了,不過不急,馬上就讓你們哭。
出了醫院,攔了一輛出租車,對司機說道“去黃山市警局。”司機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我坐在車後面問司機道“師傅,你們這的治安怎麼樣啊?”司機沒有馬上說話,過了一會,吞吞吐吐道“我們這的治安挺好的,警局還是出力挺大的。”
恩?不對,說話吞吞吐吐,眼神中流露出的是忌憚,害怕以及惶恐,看樣子這裡面有文章,我沒有再問那個司機,明顯他是被嚇怕了的,問什麼都不會說實話。到了目的地,下了車,看了看這個警局,現代的警局就相當於古代的衙門應該充滿正氣,而這個警局居然給我一種陰森森的感覺,看着周圍人來人往,基本上都是有錢人,即使是夜晚,這裡的人也那麼多嗎,我懷着疑惑徑直向前走去。“站住。”一聲大喝,我被人攔了下來,“幹什麼的?”我看着這個充滿警惕地年輕的警員,隨意說道“找人的”,年輕的警員沒有給我放行,繼續審視道“找什麼人?我給你找。”我疑惑地指了指周圍的人,道“你怎麼不攔他們偏攔我?”他看了看四周,隨後不屑地搖頭嗤笑道“人家都是我們警局的常客,經常來我們這,而且人家都是大老闆或者政府要員,你能跟人家比嗎?”
我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轉身就走,年輕的警員愣了一下,然後快步走到我前面拿着電棒指着我,大喝道“站住,你以爲這裡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說清楚你是來幹什麼的。”我擡起頭,眼中殺氣一閃,厲聲道“滾開。”他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轉而看看周圍,頓時覺得丟人了,大聲道“媽的,小爺今天運氣好,碰到來找茬的。”說完打開電棒對着我劈頭砸了下來,我擡起腳對着他的肚子猛踹了一腳,他的速度怎麼可能有我快,電棒還沒砸到我就被我踹飛出去了3米遠,他掙扎的想站起來,但我那時含怒的一腳,哪那麼容易讓他站起來,掙扎了幾下,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我慢慢從他身邊走過,低聲道“這只是個小教訓。”他想摸出腰間的傳呼機叫人,但根本動不了,周圍又沒有其他的警員,只有一羣看熱鬧的老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我從他身邊走過。
我並沒有走遠,走到旁邊的小巷子裡看了一下,趁沒人,我腳下噴火頓時飛上了屋頂。來之前我查過周圍的地形圖,這個小巷子就是警局和旁邊的高樓的分界線,從這個小巷子裡可以直接到警局的屋頂,上了屋頂,我看了看四周,趁沒人我連忙跳進警局,“今天晚上哥們請客,就上次去的那個地方,那地方的小姐才叫漂亮,哈哈。”
“好,今天你請,明天我請,哈哈。”聽見有人的聲音,我一轉身進了旁邊的黑屋,直到他們走了我纔出來,上樑不正下樑歪,這個警局都是這種貨色嗎?我七拐八拐的,走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期間打暈了一個人,套上他的衣服這樣才方便找人,這種手段只有在警匪片裡纔看到過,想不到今天我居然用了出來,這算不算犯罪?通過打聽我才知道局長在最上面的辦公室,走到局長辦公室門外,附耳在門上,“走,現在就走,看看去,什麼鬼,我纔不相信。”我連忙走到旁邊,這時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和一個年輕的警員,我從他們旁邊擦身而過,拳頭緊握,身體微顫,這個年輕的警員赫然就是押着那個劫匪司機的那個警員,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跟着他們就行了。不過就這樣跟着他們容易讓他們起疑,這個警局就一個正門,我先走到正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外面等他們。
沒幾分鐘他們出來了,上了一輛警車離去,我對司機道“跟着前面那輛警車。”司機驚嚇道“你還是下車吧,這不是要我命嗎?”我沒工夫跟他耗,伸手捏住司機的脖子狠聲道“快點。”司機顫抖着發車了,不緊不慢的吊着前面那輛警車。不知道是真以爲在這黃山市沒人敢惹他還是怎麼的,前面絲毫沒有發現後面有輛出租車跟着他們。跟了大約二十分鐘,逐漸到了黃山市的郊區,這裡全是豪宅和別墅羣,我對司機歉意道“好了,就到這裡,對不起了。”司機猶豫的看了看我,道“我勸你還是不要惹吳局,他在這黃山市就是天,無論黑道還是白道他都有人。”說完不等我回話開車就走了。出租車司機是最健談也是最瞭解城市的一羣人,估計他們是被威脅過不能亂說話。不過今夜過後,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吳局了。
那輛警車停在靠近最裡面那幢豪華別墅旁,那個肥頭大耳的吳局和那個年輕的警員下了車直奔別墅裡去了,我悄悄跟上,四周都有監視器,普通的方法根本進不去,才走幾步估計就有無數保安出現了,我想了想,從空中飛下去太顯眼了,只有用最笨的方法,把保安都打暈了。說幹就幹,說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差不多消耗半小時,順便還把保安室裡的總閘關掉了,現在這個別墅羣就相當於脫了衣服的姑娘,誰都可以進來。好不容易躍進了這座別墅,跳上二樓的陽臺,窗戶是開着的,只聽裡面什麼聲音都有,吵鬧聲,大牌聲還有嬌喘聲。
我悄悄進入了房間,裡面正有一對男女激情正酣,我毫不客氣的一拳打暈他們,聽見沒有人,我打開房門,看了看樓下,幾個打手一樣的人正在打牌,桌上全是現金還有酒,旁邊還坐着幾個戴着五顏六色頭套的年輕女孩,這哪是警員局長的住所,整個一賊窩。“砰”一聲敲桌子的響聲從旁邊的房間傳來,我輕輕走過去,附耳傾聽,只聽見裡面有人說“真的,吳局,我們確實看見那個小子從火裡走出來,當時就像魔神一樣,我們嚇壞了朝他不停的開槍,但沒用,根本打不中他,子彈到他面前詭異的停住了,他手裡忽然出現用火聚成的弓箭,朝着我們射了兩箭,我們根本躲不掉腿就被洞穿了,然後他腳下噴火飛走了。”“啪”一個巴掌聲,“放屁,我看是你們完不成任務編瞎話來騙我。”不過聲音明顯有些顫抖,話還沒說完,旁邊有人插嘴道“是真的,吳局,我們騙誰也不敢騙您吶。”
一陣沉默,一個陰狠的聲音傳來,“我看,不管是不是真的,我們把這一切推到那個小子身上,反正當事人除了他就全在這了,還不是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們明天就召開記者招待會,說這小子是流傳多年的殺人犯,看見車上有錢人多就見眼開錢,被人認出來後喪心病狂的殺人滅口。”之前那個人道“好,明天就這麼辦,既然會受傷就說明不是無法對付的。”我聽到這怒火沖天,就這麼幾句,如果我是普通人,他們這麼幾句就可以毀了我一生,我的父母一定會傷心難過,朋友會以我爲恥,而且這個罪名還是警員和殺人犯共同制定的。
裡面剩下的就是討論分贓的問題,我深吸一口氣,轉動門把打開了門,緩緩走了進去,裡面的人一愣,肥頭大耳的吳局厲聲大喝道“誰讓你進來的,沒規矩,出去。”他沒有發現,那兩個坐在輪椅上的人驚駭欲絕的表情,其中那個警員恐懼地大聲叫道“是他,就是他,吳局,我們說的就是他,這個魔鬼。”吳局和另外兩個人詫異地看向我,吳局瞬間從身上掏出配槍,另外兩個人中一個警員也迅速掏出配槍指着我,吳局陰沉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我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兩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推着輪椅不停的往後退,我輕蔑的看了看他們兩個,隨後看向吳局,道“你就是吳局?”吳局很快鎮定了下來,不愧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不愧是黃山市的地下皇帝,他對旁邊那個年輕的警員低喝道“下去叫人。”那個年輕的警員立刻向外跑去,接着,吳局陰笑着對我道“不管你是人是鬼,既然出現在我面前就別想跑。”我平靜地看着他沒有說話,站在旁邊靜等着,不一會,七八個人拿着槍衝了進來,全都指着我。我環視了一圈,道“全都來了?沒有遺漏的吧?”看着我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吳局拿着槍的手明顯顫抖了,對着我後面的人大喝道“還等什麼,把他綁了。”
我周身毫無預兆的冒出一面火焰盾包裹着全身,吳局想起來那兩個人說的話,大喝道“開槍”
“砰,砰,砰…”一陣槍林彈雨掃過,我的火焰盾絲毫無損,周圍的人嚇得目瞪口呆,我不想耽誤太多的時間,右手打了一個響指,周圍的人身上陡然冒出火焰,這不是我那可以讓人瞬間化爲飛灰的純粹的火焰,而是普通的火焰,不會立刻把人燒死,我要慢慢的燒死他們,讓他們嚐盡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讓他們在地獄中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