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登瀾山

另一個府衛目光一閃,連忙道“開賭開賭,我賭這小子可以登三分之一”,“我也是”“我也是”…“我賭這小子可以登上瀾山”一聲大喝將幾名府衛嚇住了,入眼看去,一個身穿紫雲錦袍的英俊男子緩緩接近,嘴角含笑,舉止優雅,跟瑞天虹如出一轍。

“見過二爺”幾名府衛急忙道,男子擺擺手也不在意,道“剛纔我可是賭了,不會不算吧?”,“不會不會,當然不會,二爺您要賭那小子可以登上瀾山?”一個府衛試探道。

錦袍男子點點頭,道“怎麼?不可以?”,令一名府衛急忙道“當然不是,只是,您是府主大人的二徒弟,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幾名府衛試探地看着男子,男子面無表情,冷聲道“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反正賭局已開,你們不賭,我去告訴師傅去,說你們玩忽職守”,幾名府衛苦笑地對視幾眼,知道眼前這個二爺說得出,做得到,無奈,認命般取出不少東西放在賭局上。

二爺頓時眉開眼笑,看向孫權,頓時覺得這小子越來越順眼了。在前一刻,他才得知,瑞天虹又收了一個徒弟,正要登瀾山,對於瑞天虹的眼光他深信不疑,既然肯收這小子當徒弟,說明這小子一定不簡單,所以他才賭的,對於送上門來的好東西他一直奉行不要白不要的原則。

越過一個又一個年輕人,孫權眨眼消失在衆人眼前,讓一衆年輕人目瞪口呆。

“這就是斜坡?那裡斜了?”孫權鬱悶地看着眼前高聳入雲的山峰暗道,鼻中,刺鼻的血腥味傳來,是地面暗紅色泥土發出來的味道。眼前,一道道凸起似乎就是攀登落腳處,山壁果然光滑,無法借力,也就是說,想上瀾山,必須抓住這些凸起才行。

入手針扎般刺痛,這些凸起也經過特殊處理,雖然不會傷及皮膚,卻可以帶給人真實的疼痛。

抓緊凸起,孫權一步步爬上瀾山。

沒一會,一道黑影由高空墜下,孫權急忙貼近山壁,沒被身影砸到,是一個年輕人,閉着雙目,已經暈了過去,砰的一聲重重砸在地上,頓時腦漿迸裂,鮮血橫流,這時,幾名府衛面無表情地上前快速打掃乾淨山腳,地面,只留下一層紅色印記。

孫權沒有多想,繼續攀爬,幾乎每隔一兩個時辰,都會有一個人掉下來,無一例外,全部死亡,山腳,那層紅色泥土就是這麼來的。

孫權眉頭一皺,上方,一個年輕人奮力抓進凸起,恐懼地看着高空,雙腳顫抖,甚至有**滴下去,孫權嘆口氣,橫移了一段距離,這些凸起遍佈左右上百米,不用擔心有幾人搶一塊凸起的情況。

見到孫權,年輕人大喊“兄弟,兄弟,救我,我不想死,救我”,“不想死你爬下去不就行了?”孫權奇怪道。

年輕人恐懼道“我,我不敢,我怕,我怕一腳踩空死無葬身之地”,孫權搖了搖頭,沒有理會他,繼續向上爬,年輕人眼中兇光一閃,猛地跳向孫權,“你不幫我,那要死一起死,去死吧”,孫權冷哼一聲,在絕望的環境下,人會做出種種不可思議的事,這個年輕人就是這樣,孫權早有防備,震盪波發動,空氣漣漪盪漾開來,年輕人被震盪波擊中,震飛了出去,驚叫一聲,掉入山腳。

孫權沒有絲毫憐憫,這些年他早已變了,原本地球上那個正直,優柔寡斷,殺一個人都膽顫心驚的孫權不見了,換來的是狠辣果斷,殺人不眨眼的孫權,只有這樣才能在這個世間生存。

越往上,威壓越強,光憑力量已經承受不住,孫權不得不動用元氣,瀾山元氣跟中央大陸差不多,不用擔心消耗了無法補充。

一個又一個年輕人葬身瀾山,很少有人可以安全下去,這些都無法阻擾孫權攀爬的決心,雙手已經磨出血了,才登上三分之一,眼看雲層越來越近,元氣耗費太多,呼吸不順暢,規則之力散漫,孫權不得不停下來,吸收元氣。

一天,二天,三天…三十七天,三十八天,一個多月了,孫權也只攀登到了接近一半的地方,主要是元氣消耗太大,吸收跟不上,這一個多月,孫權再沒有發現有年輕人出現,自己應該是最高的了。

又過去了一個月,探出手,雲層被拍散,孫權已經攀登到了一半,雲層近在眼前,伸手可觸摸,這一個月,孫權逐漸發現,呼吸和元氣的消耗有很大關係,調整好可以事半功倍。

再次過去二個月,距孫權攀登瀾山已經過去四個多月了,也僅僅攀登到了一大半,逐漸承受不住,要崩潰,如果不是兩道閃電持續淬鍊,孫權都不知道自己的能不能堅持下來。

這一天,瀕臨崩潰的孫權施展出了久違的天劫第三變,雙翅揮動,散發邪意的味道,攀登速度加快了不少,元氣消耗增大,規則之力全部消耗,耗費了半個時辰終於登上了頂峰。

歷時半年,孫權登上了無數帝境年輕人仰望的瀾山,瑞天虹讚歎地看着眼前的青年,雖說使用了天劫第三變,但登上就是登上,沒有任何規則,外人傳言,瑞天虹三大弟子,妄語陸文博,奇狐俞語堂,恨天時凜都登上了瀾山,其實,他們三人都沒有登上,在頂峰下失敗了,瑞天虹念三人執着,故收他們爲徒,這對於一心想要完美徒弟的瑞天虹來說是個遺憾,孫權的出現使瑞天虹真的動容了,登上瀾山意味着可以繼承自己的衣鉢,趕超另外三大公子,使瀾府秘境可以真正抗衡另外三府。

緩緩睜開雙眼,感覺四肢僵硬,無法活動,“你醒了,好好休息,你還不能下牀”悅耳的聲音在孫權耳畔響起,有些耳熟,孫權擡頭看去,一看之下,大驚失色,雲小舞?她怎麼在這?

“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雲小舞嗔怒道,這些年她見過不少男子對她垂涎,所以司空見慣了,以爲孫權也是被她的美色所迷。

“你怎麼在這?”孫權詫異道,這裡不是瀾山嗎?

“你認識我?”雲小舞狐疑地看着孫權,對於這個徒手登瀾山的男子,雲小舞雖然很敬佩,但這種搭訕手段太老套了,雲小舞不禁有些瞧不起孫權。